第38章
,旁边一面铜镜映出自己的影子,恍惚里如出一辙,她心里渐渐有些迷惑。 凤鸾飞亦看着那铜镜,许久之后,方轻声道:“很像,不是吗?” 卿尘无法否认眼前的事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凤鸾飞道:“还有纤舞,我们姐妹生得十分相像,小时候我总喜欢跟着纤舞,连衣服都要和她穿一模一样的,大家常常都分辨不出我们谁是谁,我还学她跳舞,她舞跳得很好,叫人看着就着迷。”她停了下来,神情怅然,美目轻颦时似含着一种复杂的黯淡和伤感,仿佛在回忆什么,“可是纤舞已经不在了,那年在晏与台上,她为九殿下跳了一支《踏歌》,一曲未完,突然就倒了下来,再也没有醒,她在最美的时候离开了我们,我们谁也忘不了她。” 卿尘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她虽然离开了,但必然是希望活着的人不要太难过。” 凤鸾飞软声道:“母亲自纤舞故去后便病倒在床,她也惦念了另一个女儿一辈子,伤心了十几年,如今她旧疾缠身,已时日无多,不管是真是假,你可否见她一面?” 卿尘心中一软,便想起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自己的母亲。天下母女之心尽皆相同,面对一个牵挂女儿一生的母亲,如何忍心视而不见?思量片刻,她终于微微点头道:“好,其他事情暂且不论,我随你去见夫人也无妨。” 凤鸾飞见她答应,粲然一笑拉住她的手,“今天晚了,明天一早我便派人来接你。” 第16章 清早阳光极好,带着初秋的凉意温暖干爽,毫无遮拦地铺泻下来,落到依旧青翠的满树枝叶间便跳洒了一地。 卿尘早早骑着云骋在王府射场中遛马,心情如这秋阳金光般舒畅,不禁张开双臂对着蓝天欢呼了一声。云骋感染到她的兴奋也跟着扬蹄嘶鸣,轻快奔跑,神气非凡。 一人一马在场中兜了几圈,卿尘笑意盎然地带马转身,却突然发现夜天湛独自站在一旁微笑看着这边。 蓝衫似水,玉冠如月,秋阳微耀模糊了俊面轮廓,只见一抹比风儿更洒脱比云儿更清闲的笑意挂在他眼底眉梢,仿佛眼前湛蓝无际的天空,一时间叫人失神。 他昨日在宣圣宫陪同始罗可汗并未回府,此时出现在射场显然是早起赶回来的,卿尘下马问道:“始罗可汗走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夜天湛并未答她,目光往云骋处一落:“你真是常常都给我些惊奇,仅我所知这云骋便曾伤了八个驯马师,其中有三个重伤不治,昨日若有个闪失怎么办?” 卿尘想起昨晚夜天漓临走时说的话,悄悄自睫毛下瞥了他一眼,终究是要教训了。 夜天湛见她不出声,一双俊眸微眯着看定了她:“怎么?”她笑了笑:“后来才想到是挺危险的。” 夜天湛不想她痛痛快快认错,倒有些无话可说了。谁知她接着又说了一句:“不过很刺激。”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回头我饶不了十二弟!” 卿尘一愣,忙道:“不怪他,是云骋亲近我,我自己偷着骑的。你饶了他,我任你责罚,怎么都行。” 夜天湛眼底微敛了笑意:“当真?” 卿尘挑挑修眉:“我说到做到。” 夜天湛嘴角扬起个轻笑的弧度,声音悠悠拖长:“那好……罚抄十遍《女诫》!” “啊?”卿尘大惊,苦着脸道,“太过分了啊!换别的可好?我宁肯抄一百遍《国语》!” 夜天湛看着她的模样蓦地笑出声来,“还真打算抄?不过《国语》比《女诫》长了不止一倍,你可要想清楚。” 卿尘才知道被耍了,狠狠瞥了一眼过去,刚才夸下了大话一时又不能反驳,只能站在那里赌气瞪着他。 倒很少见夜天湛这样大笑,平日里他虽常带笑容,但那温润中总有些疏离。此时的他意气风发,淡金色阳光落在身上英气逼人,看上去分外潇洒。她不免有些感慨,老天将风流富贵才貌贤德全都给了这一人,少年得志,不知这世上还会有什么是他不称心的? 夜天湛笑够了,见卿尘正扬唇看着自己,眼中目光一柔:“相府的人在外面候着了,我和靳慧陪你一起去。” 卿尘微怔:“不用这么麻烦吧?” 夜天湛却已举步向外,“走吧。”简单二字,他温润的语气中却是不容推拒的决定,卿尘微微抿唇,只得随他而去。 相府马车宽敞华丽,软屏夹幔紫罗烟褥,幔中淡淡熏着樱草的清香,有种安神的贵气。 窗外车水马龙,人烟阜盛,所经上九坊一路有榆柳之树将近百步的大道分作三条,当中平坦宽阔乃是御道,专供天子出行之用,金秋阳光中显得高高在上,天家威严遥遥延伸,直至消失在目不可及的城门之外。 到了凤相府前,门中侍从远远见着湛王,慌忙飞奔入府通报。夜天湛笑着回身亲自扶靳慧下车,接着自然而然地握了卿尘的手带她下来。 凤衍同凤鸾飞自内迎出,皆未想到湛王和靳妃居然双双陪同,眼见这一幕,亦明白湛王身旁的女子非比常人,心中便已拿定了三分主意。 卿尘抬眸看向这权倾朝野的凤相,只觉其人气度深沉言笑慎稳,看似平缓的目中暗带精光,心志深藏,不愧是历经两朝位列公卿之首的权臣。那迎面一瞬的对视,卿尘自知由上而下尽收凤相眼底,陡然有种互探根底的感觉,她静静凝眸过去,平湖秋月悠然不波,谁也未占上风。 相府朱门深苑,庭院雍容,前庭广阔可容车马,卿尘随着夜天湛步入其中,向前看去,突然停住脚步,说了声:“这里不是有个大鱼缸吗?”话说出来,她自己先吃了一惊,仿佛那刻思维游离了一下,摆脱了心神的控制。 身边众人齐齐看她,鸾飞望了望空阔的中庭道:“这里从我记事起便是四面植树,中间留空,从没有过鱼缸。” “哦。”卿尘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却听凤衍问道:“你可记得是什么样的鱼缸?” 卿尘侧头笑道:“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里该有个鱼缸。非常大,而且一边白色一边黑色,中间像是太极图样的隔开,太奇怪了,哪里会有这样的鱼缸?” 凤衍眼角轻轻一动,道:“其中白色里面养了黑鱼,黑色里面养了白鱼,本就是一幅太极阴阳八卦图。有这太极鱼缸之时鸾飞也还在襁褓之中,府中也只有一些老仆人知道。”阳光下他眸光微微眯起,看不清是什么神色“你可还记得别的事情?” 卿尘茫然摇头,凤鸾飞道:“父亲,姐姐被恶人掳走时年纪尚幼,恐怕记不得多少事情,但她身上的守宫砂和女儿的一模一样,这点是绝不会有错的。” 凤衍点了点头,稍后,反身对夜天湛抱拳笑道:“真要多谢殿下当日搭救了卿尘,才有今天老臣一家团聚,老臣感激不尽。”这言下之意已是将卿尘真正当作了丢失的女儿,卿尘下意识地蹙眉望向夜天湛。 夜天湛对她微微一笑,道:“凤相言重,不如先带卿尘见见夫人再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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