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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那个人。但是和燕危一起,她生出了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 总觉得她开了口,就会变成无用的卖弄。 对方明明是个副本经验比他少得多的高层新手。 许妙妙心下懊恼。她方才明明还在心里奇怪,为什么丁笑和林情都仿佛以燕危为核心,想着自己怎么样也要在丁笑面前表现表现,结果到头来,先露怯的反而是她自己。 她低声说:“你想的比我周全,你说吧。” 燕危也不客气,轻笑一声,道:“行。我们之所以觉得难,是因为这车走不到头,丁笑试过了,其他玩家也试过,何栋甚至死在了跑向车尾的路上。但我记得,我们上车的时候,是看到了车头的,因为那辆列车是从远方朝我们行驶而来。当时列车头并没有离我们太远,我们也在十一号车厢……” “但我往前走了几十节,”丁笑说,“还是没有尽头。”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事出反常必有妖,奇怪代表着可以探究的点——为什么列车行驶了之后,这辆车就仿佛凭空拉长了?李茂要的明明是永不停歇的列车,但这辆车却无止无尽。” 林情靠在拉门上,双手交叠地思索了片刻,“会不会起点意味着开始?在这辆车被怨气影响之后,车头不再是具象化的东西,而是抽象的开始。我们上车的地方,餐车厢这个起点,就是车头。楼内副本经常会有这样的虚虚实实。” 燕危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文件夹,眨了眨眼,边思考边说:“也有可能。但是现在是晚餐时间,李茂会在餐车附近活动,我们现在看不了,只能明天。我们得先想想,五个人,今晚怎么分配卧铺。” 林情:“我去看看11号车厢那两个现场。” 燕危点头之后,林情拉开拉门走到了前面的车厢。他得看看尸体的痕迹还在不在。 “五个人肯定要三间,必须有一个人一间,另外两两组合。”燕危说,“我今天不死,虽然十二点过了不死状态会消失,但我生存概率还是高很多,我可以一个人一间。” 他刚说完,外头似乎就传来了李茂的喊声:“乘客们,晚餐准备好了,请乘客们出来拿一下。” 这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滚轮摩擦的声响。燕危坐在卧铺上微微探出头看了一眼,只见李茂仍然穿着那一身干净整洁的厨师服,推着手中的推车朝他们这边走来,推车上摆放着餐盒。 眼看李茂已经和在前头的林情发了一个餐盒,就要靠近,晏明光立刻起身走到了门口。 许妙妙看了一眼小桌板上的文件夹,听到推车声音停下,她还是有些担心李茂会看到这东西,抬手,拿过文件夹暂时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门前,晏明光淡然道:“四个人。” “四份晚餐,”李茂微微低哑的嗓音响起,他数着四个餐盒叠起来递给了晏明光,话语中仍然充满了热忱,“用餐愉快!” 他没有停留,推着推车,继续去寻找下一个车厢的客人了。 许妙妙松了口气,把文件夹从身后拿出来,重新放回了桌板上。门外,晏明光捧着四个餐盒回身,关上了门。 燕危:“先吃饭吧。” 餐盒散发出饭菜的香味,稍稍驱散了空气中愈来愈浓的铁锈和腐臭味。但是大家都对此刻的食物没什么心情,打开餐盒迅速吃了几口保持饱腹,便结束了晚餐。 没过一会,林情回来了。 “晚餐我刚才自己吃完了,”林情说,“11号车厢的两间房现在都很干净,李茂应该整理过了。1101在的卧铺间还有一个玩家活着,他本来和曹群一伙,曹群死在我们这,他也不太想和我们一起。” 燕危拿出林情之前画的车内分布,手指分别在三个卧铺间上点了一下,分别是11号车厢第二间、第三间和12号车厢的第一间。 “那我们目前,有门卡的房间是这三间。五个人,分别以二二一的形式住,等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先去餐车厢再看一遍。明天我们必须找到‘车头’。” 燕危本来想按照他之前说的,他一人一间,其他两人各自成对,但是晏明光却不太同意,原因是晏明光翻过文件夹。但是燕危不太同意,其他人也觉得翻过文件夹反而一人一间更危险,最终协调了一番。 燕危和林情一间,待在12号车厢这一间。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林情在,需要动手的地方不至于成为短板。 许妙妙单独一间,待在她原先的房间——这是许妙妙自己提出的。相比起其他人,她哪里都比较中庸,不是特别能打,但也还算可以,推演也是她的长处,比起需要互相照应的其他人,她更适合单独。 晏明光意外地和丁笑分到了一间。 晏明光对此没有任何态度。 燕危颇有些惊诧。第一次登楼的时候,他和晏明光是一起救了丁笑的,具体怎么救的、当初发生了什么,他想不起来,但他记得在那之后,丁笑一直把他当成恩人,占有欲极强的晏明光也因此每回看到丁笑态度都不是很好。 这样分布其实不错,几人之间都互相有照应,唯一没有照应的许妙妙目前也没被盯上,住的也是没有出过事的卧铺间。 燕危生怕晏明光表面冷静,转头给丁笑穿小鞋。分散之前,他坐在卧铺的床板上,拉住了晏明光的手。 温热通过掌心传来,男人回过头,垂眸看向他。燕危小声说:“多照应一下丁笑——当然,你最重要。” 还没走远的许妙妙:“……???”谁照应谁?? 晏明光另一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仿佛在安抚忐忑不安的猫咪。 “嗯。” 燕危顿了一下。林情在对面坐着,丁笑和许妙妙已经到了各自需要待着的房间,外头维持了一整天的阴天此刻总算渗透进了些许暖黄色的夕阳光,氤氲光线通过窗帘撒入,印刻着窗帘上的条纹纹路,斑驳中,黑暗与光明交织。 他突然又有点想问晏明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但他只是顿了以后,随后抬眸,对晏明光笑了笑:“文件夹就麻烦你想办法还回去了。” 文件夹不能留在他们手上太久。这玩意既然是从李茂的房间偷来的,一旦李茂发现东西不见,迎接他们的必然是死亡的降临——这也是为什么另外两个玩家会那么爽快用这个东西交换情报。 这是线索,却也是烫手的山芋。 晏明光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夹,微微点头:“晚上小心,有事喊我。” 一直在旁边当背景板的林情终于幽幽开口道:“晚上有事,我也在燕危旁边。” 燕危:“……” 晏明光:“……” 对不起,还真的忘了。 待到晏明光从外头拉上了卧铺间的门,屋内,只有燕危和林情两人在卧铺上相对而坐。斑驳的暖黄色光影越来越暗,阴湿从四面八方渗透而来,寒气逼人。 燕危仍然笑着,嘴角微扬,桃花瓣尖般的眼尾轻轻勾起。但是拉门彻底合上的那一刻,他眼底的笑意却随着关门的声音一同落下。 林情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正在如前一日一般,整理着今天获得的线索,理清那些杂乱的逻辑。 燕危的目光顺着暗淡的光,落在已经紧闭的拉门上。他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身上这件宽敞外衣的衣领,闻着衣服上残留的晏明光的味道。 他说:“林情。” 林情抬头看他。 燕危往枕头上一靠,整个人都埋在了阴影中。语气很是随意:“如果一个人,他被最信任的人隐瞒了很多东西,但他还是无条件地信任对方,仍然依赖对方——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傻子?” 林情那没有负面情绪的大脑似乎卡顿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他的双眸和晏明光拥有一样的颜色,却充斥着死气沉沉与古井无波的严肃,此刻还覆盖了一层认真的沉思。 他所有冲动好奇疑虑的情绪全都给了林缜,就算他的“弟弟”此刻在投影前抓耳挠腮地想知道燕危到底在想什么,他坐在燕危的面前,也仍然对此毫无兴趣。 片刻,林情回答道:“从行为和心理的两个角度来想,与其说这个人是傻子,我觉得不如说,他在装傻。” “轰隆——” 闷雷声自遥远天际传来,仿佛开启副本倒计时的古老撞钟,将死亡的利剑悬挂在了每个尚还活着的玩家头上。 燕危打了个哈欠,望了一眼被窗帘完全遮挡的车窗,埋怨了一声:“又要下雨了……冷。” - 晏明光偷偷将文件夹塞回李茂的房间回来后,丁笑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她欲言又止。 眼见晏明光从容地检查完了卧铺间里所有的角落,屋内的气氛安静到可怕,她终于还是问:“您主动提出和我一间,是要做什么吗?” 晏明光动作一顿。 “我碰了文件夹,晚上不安宁,不想让燕危看到。”他说。话语的内容明明充斥着冷调,但是说起燕危,晏明光的语气总是会缓和几分。 丁笑因此大胆多问了一句:“他是不是不记得您是谁了?” 晏明光似乎不想多说了,只是轻描淡写道:“记得一些。” 丁笑却懂了。 记得一些,那便是仍然忘了一些的意思。 第153章 无尽列车(19) 丁笑不再多言。 透过窗帘撒入的微末夕阳光在这一瞬间隐没, 逼仄的卧铺间内近乎全然漆黑,耳边只有列车行进的声音,还有刚刚出现的雨声愈来愈大。车厢摇晃间, 丁笑抓着爬梯当扶手,金属透出的温度让她的掌心一片冰凉。 这一瞬间,她挺直了脊背,神情紧绷, 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在暗暗窥探着。 但她虽然防备,却不见多么紧张。 晏明光在这里, 多半出不了什么事。 下一刻,挂在拉门上方的灯泡闪烁了一下,光晕一晃一晃地投掷而下, 最终稳了下来。 丁笑看见晏明光坐在另一头, 侧着身, 目光微垂, 神情平淡。而他的身侧, 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正趴伏在床边, 青白的手掌满是尸斑, 乌黑的头发往下滴着浓黑的血液, 露出来的脸苍白与血痕交织, 皮肤一寸一寸皲裂, 裂痕上爬满了腐虫。 这东西仰头看着晏明光, 细微的动作间, 腐虫在裂痕上蠕动,黝黑的双眼四周流下血泪。 晏明光只是抬起了一只手, 虚浮地按在了他与这个脏东西当中。 鬼怪再也无法寸进。 - 燕危和林情各自选了一个下铺躺着, 林情整理完了信息, 和燕危讨论了一番之后,便安静地躺在一侧没有说话。燕危双手垫着头,正面朝上躺着,双眸毫无焦距地盯着上方的床板,眉头微皱。 方才他和林情讨论了几种关于车头的可能性,燕危都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起点就是源头这个可能性最大。不管是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当中,还是对于常人的逻辑而言,事情的发生就是苦痛的根源,只要不曾开始,苦痛就不会降临。从宙斯的视角而言,普罗米修斯从盗取火种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之后的折磨。而从玩家的视角而言,他们上车的那一刻,就是“受刑”的开始。 所以餐车厢可能就是象征意义的车头,这一点毋庸置疑,拥有最大的可能性。 他们明天的重点也会在餐车厢。 还有一种可能,是列车只是拉长了,只是因为拉的太长,形成了视觉上无边无尽的感觉。他们可能跑出一两百节车厢,就能看到车头。他们五个人,全部高级道具加上传奇道具堆一堆,还是能撑得住的。 但这点,燕危觉得基本没有可能——这违背了死亡压迫本不考验武力破解。 可是餐车厢……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掀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他被晏明光的外套和厚重的被褥包着,阴冷潮湿的寒气近不了身,身上总算有了点温暖。 “林情,”他说,“你还记得硬座车厢和餐车厢都有什么吗?” 林情睁眼,平稳地说:“餐车厢有小厨房、吧台、厨具、餐具、餐桌和餐桌两边的长椅、挂在尾处的小黑板、窗帘和已经被遮挡起来的车窗。再往前是走不到底的硬座车厢,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两边上方是放行李的架子,下方是硬座,每一排左右各有三个位子,中间是过道,前后都有已经生锈堵塞的播报机,播报机下方挂着一幅装饰画。” 他顿了顿,似乎是怕燕危误会,说:“晏明光发现小黑板背后另有乾坤之后,我就检查了好几个卧铺车厢的装饰画,只是很普通的画,没有任何问题。” 燕危叹了口气:“你说的和我印象里的没有任何差别。但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觉得我们漏了哪里。” 他说:“我再想想吧。” 燕危闭上了眼。 这几个小时的列车总是格外宁静,除了空气中的铁锈味与愈发浓厚的腐臭,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任何额外的响动。 11号车厢第二间卧铺间内。 许妙妙一人坐在下铺上,微微靠着墙壁。她睁着眼看着前方,双拳紧握,额间冷汗涔涔。 她面前其实什么也没有。但从和燕危他们分开的那一刻——准确的说,是和晏明光还有燕危彻底分开的那一刻,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那种暗处被窥探的感觉就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这种感觉,每个和鬼怪有关的副本,许妙妙基本都体会过。 但这一回不一样。 她一开始十分冷静地拿着她的高级道具,将这个不过方寸大的卧铺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找到任何的不对劲。 但毛骨悚然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就算是被盯上,也是要有触发的原因。死亡名单上没有她,她今天做了什么额外的事情吗? “呲啦——” 电灯泡闪烁了几下,彻底按了下去。列车来到了熄灯时间,所有车厢的光亮在这一刻一起消失。许妙妙眼前一黑,耳边骤然响起了一种尖利绵长的刮擦声,像是指甲在冰冷的金属表面上来回蹭动着。 “呲呲——”“呲呲——”“呲呲——”“……” 许妙妙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仿佛被这个声音凝成了一股,仿佛要炸开。 她没有挪动,冷静地深吸了一口气,从黑戒中拿出了一个手电筒。手电筒柄带来的冰凉触感从掌心处蔓延,她指尖用力,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手电筒的开关。 苍白的光束发散开来。 - 燕危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晏明光在他的身边,亦或是车头的谜题悬挂在他的心头,他闭眼许久,还是没有丝毫睡衣。 “呲啦”一声,燕危闭着眼,感受着光感的消失——关灯了。 他在被窝里蹭了蹭,半张脸埋在了被子里。 屋里越来越冷了。 骤然,燕危睁开了眼睛。 他近乎没有任何犹豫,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月轮已然被他捧在了掌心。月轮散发出来的淡白色光线微微照亮了眼前,勾勒出了站在下铺前那个东西的轮廓。 那是一个浑身都是血的脏东西,它正面都被利器从上到下剖开了,内脏从中间的开口中往外流出,仿佛一串污秽等待着倾泻而出。 燕危掏出月轮的那一瞬间,它朝着燕危微微向前倾了一下,充满污浊的脸近距离对燕危露出了一个笑容。 燕危望着那张被剖成两半的曹群的脸,什么动静都没有。他绕过这个东西,稍稍看了一眼林情所在的卧铺。林情正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双眼紧闭,显然是没有察觉任何问题。 以林情的实力,鬼怪出现得再突然,只要是出现了,他就不可能毫无所觉,甚至还睡得如此平稳。 燕危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那是来自上一次登顶层的熟悉,那时候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动静,时间和空间都被某种不可抗力硬生生地暂停在了原地,副本进度停止,他仿佛处于一个突然割裂出来的空白中。 身边只有他和那个脱胎于楼的恶意附着的东西。 这是那玩意进入副本的其中一个方法。它不能干预副本进度,也不能更改楼的规则,只能以这种方法降临副本内,要么附着在一个脏东西身上,暂停副本的一切,要么就是……变成晏明光的模样,不干预任何副本里的东西,却从玩家的角度来干扰他。 这两种方法,对这个东西的消耗都不低,前者更容易一些。 燕危抬眸,冷静地看着“曹群”。 这东西没有动,他也没有动。 约莫过了十几秒,燕危冷笑一声:“玩过的把戏了,你还想吓到我吗?垃圾。” “曹群”的尸体歪了歪脖子,以头和身体垂直九十度的诡异姿势,对着燕危笑的更厉害了。那本不应该能发出声音的脏东西居然对燕危说:“好久不见。” 但“曹群”那从中间裂成两半的嘴却没有任何变化。这声音尖细飘渺,似是从远方传来,与每一次楼响起提示音的声音一模一样。 燕危不屑:“好久不见?是我对你好久不见,你不是都一直藏在暗处,借用楼的力量窥探我吗?” “那是关注。” “你还挺会说话。” “……” 燕危诡异地和这玩意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 最终,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你是嫌我睡得不够好?” “……”“曹群”笑了一声,“你应该放弃的。” “放弃登顶?做梦呢。” “再上来一次,不过是重复而已。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吧,我改变不了规则,但是可以没次都帮你安排最容易过的高层副本,也可以提供最明显的降楼通道。你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尽情游走,一直拥有别人最无法企及的能力,不死不灭,这样不比当一个普通人容易吗?” 燕危眼皮一抬,已经开始无聊地抛着手中的月轮玩。 他说:“你是说,我不去顶层,等楼规则规定的最长时间到了,我被动进副本,再降楼出来,不断重复?” “这样不好吗?你也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 “你这种恶意凝结的脏东西也会做春秋大梦?” “……” 燕危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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