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令她意外的是,阮见微也举起了牌子:“三百万。” 阮雾梨看向阮见微,后者对她微微一笑:“姐姐,我也喜欢这件,你不介意让给我吧?毕竟爸爸给你的零花钱,好像没我的多。” 阮雾梨冷笑,何止是没她的多? 从小到大,阮父给阮见微的零花钱每个月五百万,而她只有五百块。 要不是靠着母亲留下的遗产,她或许早就饿死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一百亿。 “四百万。”阮雾梨再次举牌。 阮见微显然愣住了,但还是咬牙加价:“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 “五百五十万。” 几轮竞价下来,阮见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姐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不怕付不起吗?” “一千万!” 阮雾梨直接翻倍,而后看着她讽刺一笑,“我怎么觉得,如今付不起的是你?” 阮见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拍卖师礼貌地问道:“阮二小姐,您还要加价吗?” “等一下。”阮见微慌忙拿出手机给阮父发消息。 片刻后,她脸色更难看了,显然是被拒绝了。 见状阮雾梨勾了勾唇。 他会拒绝很显然。 一百亿都给了,他哪还有钱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充面子。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会场中央,高声宣布: “点天灯!” 全场哗然。 “这位先生,您是说……”拍卖师惊讶地问。 男人解释道:“我是闻少的助理,闻少吩咐,今天只要阮二小姐看上的拍品,全部点天灯拍下。” 拍卖厅瞬间炸开锅。 “闻少?闻家那位唯一的继承人?北城赫赫有名的太子爷?” “他不是从不近女色吗?怎么会为阮二小姐点天灯?” “看来阮二小姐要飞上枝头了……”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阮见微先是一脸震惊,随后转为惊喜,最后变成了掩饰不住的得意。 “请问闻少在哪里?我能当面感谢他吗?”阮见微红着脸问道。 助理恭敬地回答:“闻少现在不方便露面,等到了时候,他自然会与您相见。” 阮见微这才转向阮雾梨,眼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姐姐,你还拍吗?” 下一秒,她又故作天真地补充,“哦,我差点忘了,闻少帮我点了天灯,姐姐要是再拍下去,怕不是要倾家荡产了,毕竟,这圈子里,谁还能比闻少还有钱呢?” 阮雾梨脸色骤变,猛地看向闻砚辞,却见他正宠溺地望着阮见微,眼中满是温柔。 接下来的拍卖像场偶像剧。 只要阮见微多看一眼的拍品,助理立刻点天灯。 那条红宝石项链、北宋汝窑茶具、甚至那幅起拍价八千万的莫奈睡莲,全都归入阮见微囊中。 阮雾梨猛地站起来,再也忍不住质问助理:“你们闻少,一件拍品都不给人留吗?” 助理小心地看了闻砚辞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抱歉,阮大小姐。”助理冷漠地回答,“这都是闻少送给二小姐的礼物。他只希望二小姐此次拍卖开心,至于其他人的心情,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阮雾梨笑了,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看向闻砚辞,后者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春风得意的阮见微。 闻砚辞,你好样的。 你当真,好样的! 拍卖会结束,阮见微被一众名媛贵妇围住,众星捧月般恭维着。 阮雾梨看不下去这虚伪的场景,快步离开了会场。 一上车,她就对司机说:“去夜色会所。” 她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谁知车门还没关,阮见微就挤了上来:“姐姐,你是不是要去会所玩,我最近正好闷得慌,你带我一个嘛!” 阮雾梨刚要赶她下车,闻砚辞却不动声色地把住了车门,直接对司机说:“开车。” 一路上,阮见微都在兴奋地谈论今天的拍卖会。 “砚辞哥哥,你说闻少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呀?我和他分明素未谋面!” 闻砚辞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因为他喜欢你。” 阮见微瞬间瞪大了眼睛,脸颊绯红:“砚辞哥哥,你别开玩笑了!” “男人最懂男人。”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阮见微,“钱在哪,爱就在哪,更何况…… “二小姐这么好,他喜欢上你,也不是奇事。” “那……砚辞哥哥也喜欢我吗?”阮见微突然问道。 闻砚辞怔住了,刚要开口,阮雾梨就冷冷打断:“你们要暧昧就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车!” 阮见微立刻红了眼眶:“对不起姐姐,吵到你了,我不说话了。” 阮雾梨懒得理她,转头看向窗外。 透过车窗的反射,她清楚地看到闻砚辞看向阮见微的眼神满是心疼与温柔,而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冰冷厌恶。 她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所有男人都只喜欢绿茶。 会所灯光迷离,阮雾梨仰头灌下第三杯威士忌。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郁气。 舞池中央,她踩着细高跟热舞,红裙翻飞间,余光瞥见闻砚辞站在卡座旁。 明明该是她的保镖,此刻却寸步不离地守着阮见微。 阮见微不知说了什么,凑近时嘴唇几乎擦过闻砚辞的耳垂,那个面对她时永远冷若冰霜的男人,耳尖竟泛起薄红。 阮雾梨冷笑,转身时被一群公子哥围住。 “阮大小姐赏脸喝一杯?” “加个微信?” “早就想认识阮大小姐了,这张脸,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她被堵在角落动弹不得,拒绝也无能,反而围上来的男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直接摸上了她的腰。 “闻砚辞!”她终于忍无可忍。 男人像是这才注意到她的困境,皱眉拨开人群走来。黑色西装包裹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只一个眼神就让那群纨绔子弟悻悻退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保镖。”阮雾梨冷笑,抬手擦掉锁骨上的酒渍。 闻砚辞垂眸:“抱歉,刚才没看到。” “没看到?”她忽然凑近,红唇几乎擦过他下巴,“还是根本不想看?” 女孩气息骤然逼近,闻砚辞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退半步:“大小姐喝多了。” “放心,等我嫁出去,你就可以保护阮见微保护个够——” 阮雾梨的声音被台上突然爆发出的一阵尖叫彻底淹没。 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铁笼,两只成年藏獒正在里面焦躁踱步。 “今晚特别节目!”主持人兴奋大喊,“黑旋风对赤焰,下注通道开启!” 阮雾梨皱眉。 夜色会所常有这种血腥的打斗下注表演,但她向来厌恶。 正欲离开,铁笼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锁扣松动了。 变故只在一瞬间。 体型更大的那只藏獒撞开笼门,直扑最近的人群。 尖叫声中,阮雾梨看见闻砚辞毫不犹豫转身,几乎是本能地冲到阮见微身边,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往安全通道推。 而她自己站在距离藏獒最近的地方,甚至能看清那畜生獠牙上挂着的唾液。 “啊……”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 藏獒的利齿刺穿她小腿肌肉时,阮雾梨恍惚听见了布料与皮肉一起撕裂的声音,一块肉被硬生生撕下,鲜血喷涌而出,她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那畜生再次扑来—— “砰!” 枪声震得耳膜生疼,藏獒应声倒地。 她最后看到的,是闻砚辞举着枪护住阮见微的背影,和旋转着暗下来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气味。 阮雾梨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小腿像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 她艰难转头,病房门口的画面让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再次遭受重击。 阮见微整个人埋在闻砚辞怀里啜泣:“砚辞哥哥,你是姐姐的保镖,怎么保护了我啊……都怪我,我不该来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拍她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二小姐不必自责。” “就算重来一百次。”他顿了顿,指尖擦掉女孩脸上的泪珠,“我还是会先选择保护你。” “为什么?”阮见微仰起泪眼。 闻砚辞凝视着她,深邃的眉眼染上情愫:“因为,我喜……” “啪——” 水杯砸在地上的碎裂声打断了闻砚辞未说完的话。 阮见微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从闻砚辞怀里弹开。 “姐姐你醒了!”她扑到病床前,眼泪说来就来,“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都怪我……” 阮雾梨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你在这碍着我的眼,我怎么能好?” 阮见微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咬着唇,最后看了闻砚辞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闻砚辞下意识抬脚想追,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转头看向阮雾梨,嗓音低沉:“大小姐,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反应过来……” 阮雾梨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 她不想听。 整整三天,闻砚辞像个尽职的保镖守在病房外,而她始终没再和他说过一个字。 直到出院这天。 阮雾梨踩着还未痊愈的腿,径直走向书房。 她拉开红木抽屉,取出一条乌黑发亮的皮鞭—— 这是阮家祖传的家法,一鞭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去把闻砚辞叫来。”她对管家说。 当闻砚辞推门而入时,阮雾梨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鞭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闻砚辞,你是我的保镖,护主不力。”她抬眼看他,“我惩罚你,你没意见吧?” 闻砚辞站在原地,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阮雾梨看得真切。 这位北城太子爷大概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敢对他动家法。 是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闻家独子,平日里多少人巴结他都来不及,谁敢动他一根手指? 可现在,她竟然要鞭打他? 阮雾梨盯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 他居然在犹豫。 他分明可以转身就走,可以辞职,可他竟然……在犹豫? 就为了阮见微? 为了能继续留在她身边,继续接近阮见微? 她眼眶发热,几乎要笑出泪来。 闻砚辞咬了咬牙,最终低声道:“没有。” 那一刻,阮雾梨心脏狠狠一抽。她攥紧鞭子,猛地抬手—— “不要!” 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扑了过来,死死挡在闻砚辞面前。 阮见微眼眶含泪,声音颤抖:“姐姐,你要打就打我,和砚辞哥哥无关!” “让开。”阮雾梨冷声道。 “不让!”阮见微摇头,哭得梨花带雨,“是我害你受伤的,你要罚就罚我……” 闻砚辞伸手想拉开她:“二小姐,这不关你的事。” 可阮见微倔强地挡在他面前,死活不肯挪步。 阮雾梨看着这一幕,怒意翻涌,猛地一鞭子甩了过去! “啪!” 鞭子破空声尖锐刺耳,她本是朝着闻砚辞抽的,可阮见微竟直接扑了上去,硬生生替他挨了这一鞭! “啊!” 阮见微痛呼一声,纤细的身体晃了晃,直接软倒下去。 闻砚辞一把接住她,低头查看她的伤势,再抬眸时—— 阮雾梨对上了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 那里面,是杀意。 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拧断她的脖子。 她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滚。”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闻砚辞抱起昏迷的阮见微转身就走,书房门在他身后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阮雾梨站在原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握不住鞭子。 三天后。 阮雾梨独自去试婚纱。 夜色沉沉,她刚从店里出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她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她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啪!” 第一鞭抽下来时,阮雾梨痛得弓起背。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眼罩让黑暗变得更加浓稠,她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施刑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抽得她皮开肉绽。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是谁? 是谁要这样对她? 鞭刑持续了很久,直到她意识模糊,才终于停下。 随后,电话拨通的声音传来。 “少爷,您吩咐的事,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嗯,把人送回去。” 只有一句话。 可阮雾梨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是闻砚辞。 是闻砚辞让人打的她! 就因为她不小心抽了阮见微一鞭,他就让人还了她九十九鞭?! 剧痛和寒意席卷全身,她终于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医院。 阮雾梨趴在病床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郞漤魵瘓亜唋鏕愉凲溭縈驐扡檉跢粀 门外,护士小声议论着—— “那个男人好帅啊,对他女朋友真温柔……” “是啊,就一个小鞭痕,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再看看 304 这个,浑身是伤也没人来看……” 阮雾梨扯掉输液针,扶着墙一步步挪向走廊。 果然,在 VIP 病房门口,她看到了闻砚辞。 他正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喂阮见微喝水,阮见微撒娇地嘟囔着什么,闻砚辞便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渍,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阮雾梨缓缓地靠在墙上,眼底一片湿润。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下,心脏还能疼成这样,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剜她的血肉。 不准哭,阮雾梨。 她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没有人会心疼。 出院那天,阮雾梨前脚刚到,后脚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闻砚辞回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到阮雾梨手机突然震动,阮父的名字跳了出来。 “明天是微微的生日宴。”阮父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她最近总在我面前哭,说想和你搞好关系,你过来参加。” 阮雾梨冷笑:“不去。” “你置什么气?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阮父加重了语气,“谢家那边已经定好日子,你嫁过去后……” 她直接挂断电话,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闻砚辞:“你觉得我要去吗?” 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壁灯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要去。” “好。”她扯了扯嘴角,“那就如你所愿。” 生日宴设在阮家老宅的玻璃花房。 阮雾梨穿着墨绿色丝绒长裙到场时,宾客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水晶吊灯下,阮见微穿着粉色蓬蓬裙,像个真正的公主般被众星捧月。 “姐姐!”阮见微惊喜地迎上来,作势要挽她的手臂。 阮雾梨侧身避开,目光扫过满屋子阮父送的礼物,限量版爱马仕、蒂芙尼蓝盒、还有一辆保时捷的车钥匙。 “微微从小就懂事,我最疼她。” 阮父满脸慈爱地站在阮见微身边,就像……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站在自己和妈妈身边。 她穿着白色小裙子,被爸爸高高举起,而妈妈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切完蛋糕后,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 阮见微的闺蜜拉着她小声八卦:“微微,今天来了这么多圈内的世家公子,阮总该不会是想给你相亲吧?可我听说,你不是早和谢家定亲了吗?” 阮见微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阮雾梨,“早告吹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那位都成植物人了,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闺蜜挤眉弄眼,“微微,今儿个来了这么多男人,快说说,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在众人起哄下,阮见微红着脸掰手指:“第一,要特别爱我,能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第二,要有勇气,听说望月崖上有种百年一见的‘荆棘玫瑰’,他得摘给我;第三……” 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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