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是到了周日晚上贺子烊还是没回家,崇宴心里就有点没底了。 ......不会真是因为讨厌他讨厌到公寓都不想回了吧? 周日的晚餐是很简单的白人饭,崇宴没心思折腾,随便弄了点沙拉和水煮鸡肉,拌酱吃。平常贺子烊在的时候他们的分工是一人做一天饭,因为住的校外学生公寓,对门还有同级的同学,贺子烊几次在楼梯间跟人打过照面就聊熟了,德法混血的小女生,有时候会送他们自己烤的蔓越莓松饼,或者带她从越南带过来的蛇葡萄酒和他们一起喝。 贺子烊一直和她聊得很好,但崇宴每次板个脸坐一边,个子高又不爱笑,小姑娘就偷偷跟贺子烊开玩笑说,你室友好像一条很凶的德牧犬哦。贺子烊后来用这个形容来笑话崇宴,崇宴不屑一顾,说我是德牧你是什么,小比格吗。 但是今天贺子烊不在,对门女生也不来,崇宴一个人刷手机吃饭,给贺子烊打了好几次电话还是不接,想给贺子烊发微信又犹豫了。 他和贺子烊的聊天记录常年只有相互转账,要不就是“快点”、“拿外卖”、“下楼”这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命令式短语,现在关系一步从话都懒得多说半句的发小变成了在半公开场合做过爱的人,崇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了。 昨天在浴室,本来真的没想那么说的,只是好像不说一句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加无法定义,原先那种家人式的默认的亲近被打破了,崇宴很难再给贺子烊找到一个所属的分类。他们现在是朋友吗?不,显然不是,从来不是,他们只是一直都习惯了身边有彼此的存在而已。 但正是因为太过熟悉,他在巧合下发现的贺子烊的另一面才更加让他难以接受。现在他知道贺子烊是漂亮的,性感的,可爱的,腰捏在他手里那么软,高潮时会发出低低的喘,用那样勾人的嗓音叫他的名字,身下的穴肉会敏感地夹他。只是回想起来崇宴都能硬,晚上一闭眼梦里全是他。 承认自己有欲望非常容易,但是要承认自己对贺子烊有欲望...... 崇宴感到进退两难。 他最后还是给贺子烊发了信息,一连很多条,从来没有过的关心。他问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是在朋友家过夜还是别的,今天晚上挺冷的,用不用自己去接他。 贺子烊没回复,动态也没更新。 崇宴盯着他的头像发呆,贺子烊微信名是他英文名Jaden,头像是自己照片,去年下雪的时候在曼彻斯特艺术馆门口拍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鲜亮的橘色针织帽压着他一头金发,笑得露出左侧一颗虎牙。崇宴瞪他这张俊俏脸蛋,指尖一抖还不小心拍了拍贺子烊,头像晃动两下,他烦躁地撤回。 等到晚上九点,崇宴终于等不住,又想到他们这边的治安也挺不靠谱,每天上学都要经过的从Sainsbury's到spar那条路上更是重灾区,手机或者钱包被偷是常有的事,听说上个月还有两起随机伤人事件。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恰巧发生在贺子烊身上的概率趋近于零,崇宴还是点开手机通讯录,挨个给他和贺子烊的共同好友打电话。 问到第三个,回答才总算不是“他在哪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吗老兄”。对方是个本地同学,和贺子烊同系的,崇宴帮过他一点小组项目上的忙,去过他家,还算熟悉。 电话那边一接起来就有点尴尬,支支吾吾:“呃,你看,我们今天这个house party本来是想邀请你的,但是你和Jaden好像看上去......” 然后信息界面传过来一张手机备忘录里写的派对邀请函截图,时间地点都标了,主题是圣诞,可以带酒带吃的。 崇宴扫一眼那些信息,一抬眉毛:“我跟他怎么了?他在你那里?” 对方还没说话,崇宴已经听到那边贺子烊“快告诉他我不在”的说话声。派对人声很嘈杂,R&B的音乐声吵得几乎什么也听不见,但崇宴太熟悉贺子烊的声音,知道他肯定就在旁边,挨着免提,他都能想象出贺子烊脸上的神情。 这小子不回家,跑到别人家派对上玩,两天没见人影,是不是今晚还打算睡别人那儿。 崇宴一阵莫名其妙的不爽,直接叫他名字,用的中文,语调很淡,说贺子烊你听电话。 那边停顿几秒,贺子烊一开口崇宴才猜到他有点喝醉了,还在用英文跟他讲话,语调都是飘的。 “我说了我真的不在啊,不要来找我。” 他的英音发音一直很好听,今天却有点不自觉的黏糊,声音跟舔人耳朵似的。 电话就到这里挂断了。 贺子烊这话在崇宴耳朵里听起来和“等你来找我”没什么区别。打Uber还得等车,匆匆披上件外套就走路去那同学家,幸好不远,他也还记得路。派对应该开始有一会儿了,崇宴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壁炉燃着,室内很暖和,门边立着一棵装饰着小灯和彩球的圣诞树,桌上堆满东倒西歪的饮料罐和外卖盒。 崇宴一进来,好多人都注意到他,也都是没说过几句话的熟面孔。有人叫他帅哥,他被迫社交一番,眼神一直在人群里找贺子烊的身影,最后在铺着深蓝色地毯的转角楼梯上发现了他。 夹克外套配纯黑紧身背心,好身材一览无余,侧脸线条很干净,正撑着头和一个外国同学说话。 外套还是他走的时候穿的那件,内搭已经换了,崇宴不记得他有这件背心。 灯光很暗,墙上投影放的是几乎每年圣诞都要拿出来放一遍的经典《真爱至上》,客厅里只开了角落里的几盏落地纸灯,大家都随意窝在沙发或者地毯上,玩抽牌罚酒和聊天。崇宴跨过地上散落的纸杯和礼物丝带,直直朝贺子烊走过去,边解围巾边冲贺子烊身边的同学抬抬下巴:“抱歉,我借用他三分钟?” 抱歉个屁,他才不抱歉,恨不得揽着贺子烊肩膀直接端走。贺子烊坐在楼梯上,反应有点迟钝,抬起头来看他,眼睛被光线照得亮亮的,伸手拉他围巾一角。 崇宴把他拽起来,带他坐到还空着的沙发上,贺子烊全程盯着他看,跟他手里有逗猫棒似的,一坐下来就问他:“你为什么来找我?” 崇宴看着他的眼睛,答得很诚实:“担心你啊。” 贺子烊醉得晕晕乎乎,脸颊上一片浅淡的红晕,崇宴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但他看上去还是被这个答案取悦到:“为什么担心我?” “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 贺子烊把他的围巾揪过来玩:“没看手机。” “那怎么不回家,”崇宴没打算放过他,步步逼问,“你躲我?” “嗯,躲你啊,不想看到你。” 贺子烊说这话的时候还笑着,嘴角扬起,像在说玩笑话,崇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他平常对崇宴话不算多,没有对别人那么热情,喝醉之后却好像什么都想说,语速很快。 “Allen借给我的,”贺子烊指的就是派对主人,“他把他弟弟的房间空出来给我睡,借我衣服穿。问我为什么要突然住他家,我说,不想见到我室友......” 崇宴不知道接什么,心里是没有立场的不愉快,酸又涨,像摇过的汽水玻璃瓶,要把顶端银色小巧的瓶盖冲破。 他垂眼睛无声打量贺子烊,从脸蛋看到要脱不脱的夹克外套里露出的薄肌肉。 目光集中在贺子烊胸前,贺子烊以为他在看自己的银项链,就是视频里常戴的那一条,于是自己用手扯着那根东西,笑得很恣意,问他:“是不是就喜欢这个?” “......不是喜欢项链,”崇宴用手掂着项链的挂坠,食指勾住链子,轻轻一拽就把贺子烊的脸带到面前,“就想看你戴。” 想看他用浅浅的乳沟夹着中间的吊坠,或者干脆取下来,拿中间的银环逗他,让他自己舔湿了含进嘴里,自己的手指一抬,他也跟着仰起脖颈,露出喉结和修长的颈部线条。 “想看我戴,不是喜欢我啊?” “……” 崇宴抿着唇不回答。灯光下看到贺子烊的眼窝很深,鼻尖上几颗栗色的小痣。 但贺子烊又笑起来,这次凑得更近一点,几乎是咬着他耳朵低声问他:“那我就戴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好不好,什么好不好。崇宴快要听不进去,贺子烊的身体挨着他,快靠在他怀里了,热量源源不断传过来。他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张嘴唇,比他印象中的更有肉感一点,唇珠小小的,让人想把手指压上去,揉到充血,再分开他唇瓣夹他水红湿滑的舌头玩。 打个舌钉吧,再让他给自己口交。 崇宴的手原本搭在沙发靠背上,现在滑下来,探进贺子烊的紧身背心。这是别人的衣服,一旦意识到这点崇宴就不痛快,手指贴着皮肤摸上尾椎的纹身,指腹蹭了两下腰窝。 手贴在他背后,三三两两聊天的同学没人发现他们在沙发上做什么。崇宴的指尖是冰的,刚在屋外的冷风里冻过,贺子烊的腰颤了颤,但没拒绝他的动作,反而自己把身体再挨近一点,偏头作势要把嘴唇贴上他的脖颈。 崇宴在贺子烊的呼吸间闻到一股浓重的酒精气味,猜他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抬手轻按着贺子烊的肩膀,不算拒绝也不算迎合:“这么多人呢。” 贺子烊眨眨眼睛看着他。 崇宴把他压回沙发里:“还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贺子烊又像那天在浴室一样抬手玩他耳朵,手指从耳后摸到耳垂,放低声音,“我的头号粉丝,我室友,偷看我视频不告诉我,玩我,我特别讨厌你,在健身房把我……” 崇宴的耳朵一碰就红,将贺子烊的手按下去,压住他手腕:“把你什么?” 贺子烊不说话了。 崇宴用指尖摩挲他手腕内侧的皮肤,把他往自己怀里揽:“把你操到喷了,是不是,摸两下就一手水,在卫生间不抱着你你都站不住......” 他音量不算非常轻,就是正常讲话,别人也许能听见只言片语,可是在这里说中文很安全,是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的秘密。 “别说了,”贺子烊听不下去,喘了口气,推开他,把脸别过去,“再说就要硬了。” “不是湿了?” “早就湿了......” 操。 他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崇宴压下现在就在这张沙发上掰开他的腿的冲动,想拉住贺子烊,但贺子烊站起来,手腕轻松从他掌中抽走了。 “三分钟早到了啊,”他头也不回丢下一句,“我和别人还没聊完呢。” -------------------- Netflix风味的酸甜校园恋爱英剧《脏糖》正式上线,小羊先钓一下,下章再草 13 ============ 贺子烊其实只有一点醉了,百分之七十是演的。 酒是喝了,这种派对没法不喝,他也是真的不能喝,两口下去就脸上发烧,接到崇宴电话那会儿,正好是刚开始觉得有点晕的时候。坐了片刻感觉清醒少许,但心一直跳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猜测崇宴到底会不会来找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崇宴最后真的来了。 他出现在门边的那一刻,贺子烊就注意到他了。高挑身形加上黑色短发,脸又帅得很突出,在一群人里面显得异常惹眼。眉毛压着,不笑,那股藏不住的凶痞劲儿又上来了,贺子烊看一眼就赶紧移开目光,当无事发生。 但崇宴当然是来找他的,径直朝贺子烊走过来的时候贺子烊没法不看他。 原本真不想理崇宴的,跑到Allen家借住也是同一个道理,想暂时远离他两天,理理自己全乱套了的思路。可是崇宴在沙发上搂着他,熟悉的气息环绕着他,一说话时胸腔细小的震颤贺子烊都感受得到。 他的身体比他更想念崇宴,一看到崇宴就有反应,对方只不过是轻挠了两下他的尾椎骨皮肤,雌穴里软肉就开始敏感地缩夹,想要他就这样把手探进来揉他。 脑中只剩下崇宴在网上和他聊天时说过的话:怎么坐哪里哪里就湿了啊。 好丢脸,但酒精却给他带来一种新的勇气,崇宴以为他已经醉了,那无论做什么就都可以吧,可以摸他耳朵,亲他脖颈,还可以对着他的脸说讨厌他。贺子烊辨认不出崇宴的眼睛里是什么情绪,像一潭很深的水,看一秒就要溺亡在里面。 理智回笼时他把手从崇宴掌中抽开,但那已经为时过晚了。 崇宴说三分钟,原来意思是一整晚,而且没能等到他们回到公寓房间。 贺子烊甚至还没有加入客厅里组织的牌局,就被崇宴用带自己找一下洗手间的借口拽上没人的二楼。他揽着贺子烊脖颈的力气很重,上楼梯很急,贺子烊反抗无果,迫不得已告诉他哪间是自己在睡的房间,连门都还没关上,崇宴就把他压在墙上,扯着他那条银项链,吻咬他的脖子,手伸下去用力抓揉他的臀肉。 贺子烊强压着才没有喘息出声,咬着嘴唇,按亮房间的灯,再伸手艰难地去推门,没控制好力道,嘭一声关上了。墙面挂钩上的世界地图抖了抖,越过崇宴的肩膀,贺子烊看见Allen弟弟那本快被翻烂的色情杂志就在床边瞪着他,连同墙上贴着的那些画风怪异的彩色人像图片一起。 这是完全的陌生人的房间,而崇宴看上去想在这里把他上了。 贺子烊被他又舔又啃,略硬的发丝扎在颈侧,脑子里一片迟钝,竟然没想着第一时间推开他。 崇宴的牙齿叼着他皮肉咬,像狗,他并不觉得有多痛,这点程度对他来说什么都算不上,远远逊于纹身穿孔,单纯是痒。但崇宴揉他屁股的手法实在很流氓,像在揉有弹性的面团,软肉被手掌包着,又绕回前面隔着裤子摸他的性器,摸到他硬了,才抬起眼睛看着他,冷冷出声嘲讽:“这样了还想着和别人聊天?我还没看你有多湿呢。” 感官开始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异常敏感,热流从小腹往下淌,还想渴望更多。 于是自己撩起背心,主动把柔韧腰肢往他掌心里送,拉他的手贴上自己的纹身。 他看到崇宴的喉结滚动,眉毛蹙起,微凉手心抚上他的腰,然后就再难以抑制似的,一下把他的背心卷起推到最高,粗暴地揉他的胸和乳尖。重重喘气声落在耳畔,贺子烊知道他也硬了,欲望很诚实,像已经隐忍很久终于无法伪装。 崇宴把他的乳肉捏出淡红指印,哑着嗓子叫他:“小婊子。自己把衣服叼着。” 微醺状态的贺子烊很乖,一部分原因是懒得再动脑思考,只想完完全全被崇宴掌控、支配,让他给予自己快感。他低下头把叠起的布料张口咬住,然后就感到崇宴湿热的呼吸扑上来,粗砺舌苔卷上了细嫩的乳尖。 “唔嗯......” 贺子烊的胸膛剧烈起伏,崇宴压着他的小腹,低头把他的奶尖吮出水响,明摆着就是故意要羞他,舔得乳蕾肿大还要卷起舌尖去钻乳孔,另一边也没闲下,用手指不断地揪弄挑逗。贺子烊整个被玩奶玩得腿软,下面阴蒂一跳一跳地涨、疼,口水都沾湿含着的布料。 看他受不住的样儿,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别舔了,崇宴也没打算放过他,张口叼着娇小乳粒咬,直到把他的胸弄得像泡过鲜奶的桃。他没再揽着贺子烊的腰撑着他体重,捞着他后颈调转位置,自己靠着墙,把贺子烊面对自己按下去,跪坐到地上。 贺子烊视线一片朦胧地看他解开裤链。牛仔裤金属链滑下的声音很急促,接着很快粗硬性器就拍在他脸颊上,崇宴的手按住他脑袋、摸到后颈,滑腻龟头抵住他的嘴唇摩擦,湿润的前液全沾到贺子烊软红唇瓣上。 “舔。” 崇宴就简单说了一个字,目光自上而下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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