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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陈恕?!!怎么是你?!” 无怪乎蒋晰会如此惊讶,毕竟他要杀的人是庄一寒,一直在对付的人也是庄一寒,自己虽然和陈恕有过节,但远远达不到拼命的地步,哪怕动手的人是洪大文他都不会这么惊讶。 陈恕死命把刀尖下压,冰冷的侧脸沾上了喷溅而出的血迹,在黑夜中犹如修罗令人胆寒,他闻言歪头一笑,眼底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为什么不能是我?” 蒋晰额头青筋暴起,奋力和他僵持:“陈恕!你这个疯子!就因为我找人去杀庄一寒,你就想杀我吗?!醒醒吧你!为了他去坐牢值得吗?!” 然而这种质问的语气仅仅持续了三秒不到,蒋晰就因为实在抵抗不住陈恕的力道,艰难出声求饶:“陈恕!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庄一寒的麻烦了!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你想要什么,开个价,我一定答应你!” 陈恕闻言心中暴虐的情绪压也压不住,听不出情绪的低声问道:“放了你?蒋晰,你觉得要多少钱才能买回我们那么多年的痛苦?” 蒋晰闻言瞳孔震惊收缩:“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陈恕没有回答他,而是毫无预兆拔出刀尖,裹挟着劲风朝着蒋晰的脖颈狠狠刺去:“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那条黑蛇曾经告诉过他,寄生者不是人类,命门却一样在脖颈,只要刺进这里,对方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陈恕双目猩红,是真的动了杀意,前世一步步走到那样落魄的结局固然有他自己的缘故,然而蒋晰做尽恶事又干干净净隐身幕后,肆意玩弄旁人真心,这样的人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为过! 蒋晰被逼到生死关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陈恕扭打在一起,两个人滚落在地,仓促间不知是谁踢翻了扔在地上的黑色箱子,从里面滑出一个黑色物体,原来里面放着的并不是钱,而是一把改良过的射击枪。 蒋晰见状眼睛一亮,看见那把枪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他用尽全身力气一个肘击砸向陈恕的肩头,然后趁着对方因为疼痛而迟钝的几秒时间连滚带爬捡起那把枪,转身对着陈恕疯狂扣动扳机 “砰!” “砰!” “砰!” 他们两个间隔不过两米远,哪怕改良过的射击枪子弹杀伤力并没有那么大,在这样近距离的连续射击下也尽数贯穿腹部。 陈恕猝不及防中枪,动作因为疼痛而有了片刻迟缓,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黑色的外套上满是汩汩溢出的粘稠血迹,滴滴答答顺着下摆落在积雪未化的路面上,鲜红刺目。 蒋晰还在拼命扣动扳机,直到再也射不出一颗子弹,这才大笑着从地上踉跄起身,他一边捂着伤口,一边指着陈恕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你他妈拿什么和我斗啊?!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还不是得死在我手上!!” “我是耍了你们又怎么样?!我先杀你,再杀他!等他一死我照样可以换个身份去别的世界,一样活得逍遥自在!” 他戴着的口罩和帽子早在刚才打斗的时候就已经掉落,原本乌黑的头发不知何时染上霜白,就连皮肤也出现了浅浅的沟壑,短短几个月不见,年纪就像是从三十岁变成了四十岁。 陈恕没有说话,嘴里满是腥甜的味道,他脸色苍白,尝试着朝蒋晰的方向迈出一步,然而下一秒就因为脱力跪在了地上。 远处一辆货车恰好经过这里,司机看见车窗外血腥的一幕惊得脸色煞白,顿时连车都不敢停,连忙加速离开了,风声呼啸而过,卷起半空中的风雪,纷纷扬扬又飘向远处。 蒋晰笑够了,最后恶狠狠看向陈恕:“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陈恕没有说话,脊背一点点弯了下去,他用手艰难撑着地面,鲜血被地面的积雪吸收,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蒋晰惊疑不定猜测:“难道你也是寄生者?!” 他仿佛被这个答案说服了,脸上出现一抹欣喜,他快步走上前想要抢夺陈恕手里的刀,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那你也不算白死了,看在你还能为我提供一点生命力的份上,我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和庄一寒死在” “扑哧!” 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忽然毫无预兆抬头,攥紧手里的匕首朝着蒋晰咽喉快如闪电割去,然而伤口中涌出的却不是血液,而是数不清的绿色光点,只见它们争先恐后朝着夜空奔涌迸发,就像萤火虫越散越远,暴露了对方并不是人类这个事实。 蒋晰惊愕瞪大眼睛,慌张想要捂住自己的脖颈,然而却怎么也按不住汹涌外流的生命力。 “嗬嗬” 蒋晰因为呼吸困难,胸膛发出了老旧风箱般的声音,他满脸恨意想要去抓陈恕,然而身躯却越来越沉重,最后轰然一声倒在了雪地里。 “砰!”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他就像一个放了气的干瘪气球,露在外面的皮肤开始渐渐萎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瘪了下去。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急促的警告声,在天际盘旋,刺得人头晕目眩。 陈恕却理也不理,他捡起断了刃的匕首踉跄走到蒋晰身边,然后跪在地上狠狠朝着对方的脖颈刺了进去,一刀又一刀,直到这具用来伪装的人类皮囊彻底毁掉。 然而蒋晰脖颈里面不是属于正常人的骨骼结构,而是一枚浅绿色通体透明的芯片,因为太过脆弱,所以被藏在咽喉这个至关重要的地方。 但现在失去保护,一把断了的匕首也能轻易搅碎。 陈恕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刀,直到动作已经麻木的时候,这才慢半拍顿住动作。 这道低沉的声音从夜空中远远传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威严与神性,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仿佛也给蒋晰彻底宣判了死刑,只见他的身躯在陈恕眼前轰然溃散,变成了一堆绿色的神秘数据散落四周,最后越来越透明,青烟般了无痕迹。 风吹落雪,地上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无声宣告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陈恕怔怔抬头,却看见远处漆黑的道路传来一片刺目的亮光,刺耳的警报声划破长夜,原本空荡寂静的大桥忽然涌来了数不清的车,警车、救护车、刚才驶走的那辆货车,还有 一辆熟悉的黑色汽车。 谁也不知道庄一寒怎么会赶来这里,他打开车门看见眼前这一幕,惊得脸色煞白,反应过来立刻就要往陈恕这边跑,声音带着深入骨髓的慌张和惊惧: “陈恕!!!!” 然而警察却飞速拉起警戒线把他们拦在了外面,就连庄一凡和薛邈也死死拽住了庄一寒,极力劝说着什么。 无论是陈恕满身鲜红的血迹,还是离他附近不远处那把情况不明的枪,都让警察警惕着不敢轻举妄动,反而极力往外疏散人群。 他们一边小心翼翼靠近现场,一边试图和陈恕交涉,想要判断他的精神状况是不是正常,然而陈恕却一句话都没说,而是弯腰捡起那把早就没有子弹的空枪,用手撑着艰难站起身,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翻上了护栏。 庄一寒见状更是心神俱裂,拼了命想要往前冲,他只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害怕前世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重现:“陈恕!!你疯了!赶快下来!!” 陈恕此刻却什么也听不见了,耳畔嗡鸣声不断。 他摇摇欲坠地站在桥边,抬头时却看见眼前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身躯盘旋着的黑蛇,对方用那双猩红瑰丽的眼眸盯着他,嘶嘶吐出蛇信,这次没有嘲笑讥讽,也没有低沉蛊惑,而是不解: 陈恕抬手擦掉脸上的血:“什么为什么?” 他一说话,嘴角就开始往外溢血,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穷途末路的疯子,而警察顾及着他手里那把不知真假的枪,迟迟没有上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薛邈生日宴的那个晚上,陈恕就曾经问过它,该怎么杀了蒋晰?又该如何改变庄一寒的命运? 芋泥波波 黑蛇告诉陈恕: 黑蛇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所以它不懂陈恕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去杀了蒋晰,猩红的蛇瞳缓缓扫过陈恕身上大片溢血的伤口,夹杂着意味不明的叹息: 它自认为了解人类的欲望阴暗,然而有时候也会为他们自相矛盾的举动感到不解。 陈恕闻言一边吐血一边笑,俊美的脸庞血迹斑驳,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望着黑蛇,目光得意,仿如同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终于说出心里话: “我骗你的” 他低声道:“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恨庄一寒” 那是他人生最无助时将他从深渊中拉出的人,爱得刻骨铭心,辗转反侧,又怎么会恨呢? 陈恕可以恨自己贫穷的原生家庭,恨自己的一事无成、平凡卑劣,却永远也没办法去恨庄一寒 那个供他上学,帮他父亲治病,亲手教他画画、弹琴,将他拽出深渊的人。 是他自己不争气,被庄一寒拽到了山顶,却被那颗名为嫉妒的巨石给推了下去。 “我只是没得到他的爱,有一点不甘心而已” 重生之后的步步靠近,只不过是前世的不甘与自卑作祟,舍不得心头三分滚烫。 陈恕说完这句话,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偏头看向了右前方那里站着庄一寒。 那一刻连风声都寂静了下来,就在警察以为陈恕会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无声动唇,说了一句没人能听懂的话,然后缓缓松开手里的那把枪,闭目后仰,任由身躯坠入了茫茫江水中。 他说, “庄一寒,都忘了吧” 把他们都忘了,以后终于可以两不相欠。 “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别回头看” 这是陈恕对庄一寒最好的祝愿。 他把这份安稳人生还给对方,以后再也不要变成别人汲取痛苦的工具。 “陈恕!” 庄一寒见状目眦欲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硬生生冲破了警戒线,他惊慌伸手想要拽住下坠的陈恕,指尖却和对方的衣角堪堪擦过,眼睁睁看着人掉了下去。 “噗通!” 是重物落入江水中的声音,生命如此沉重,溅起的浪花却转瞬即逝,庄一寒维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绝望而又怔然地望着下方漆黑的江面,不可置信颤声喊道:“陈恕?!” 江面一片死寂,无人应他。 对方又跳下去了 在他面前又死了一次 自己第一次没能救他,第二次居然也没能救他 “哥!!” 身后传来一阵纷杂的声音,好像有谁在喊他。 庄一寒呆呆抬头,却看见庄一凡和那些警察正焦急冲上来,最后又惊惧停在几米远的位置,似乎是怕自己想不开,他不知怎么的,忽然缓缓后退,对众人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不能再丢下他一个人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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