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意味着杜家想要再明哲保身是不能够的了,顾少虞站队太子,意味着他们杜家也同样要效力于太子。 所以想也知道即便是她想瞒,也未必真的能瞒得住了。 别的不说,就是那些与顾家随时随地作对的,只怕细细的查也还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所以想到这里后,她也就不再纠结身份什么时候会被发现。 反正早晚都会被发现,干脆也就不想瞒了,随后还提醒的说道。 “既然对方都已经查上门来了,那咱们想瞒也瞒不住,当务之急,妾身现在担心的不是身份会被识破一事,而是会不会牵连到将军正在查的那些事情,若真的是有所关联的,只怕咱们的敌人就不止一个了。” 杜景宜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苏家父子虽然不清楚顾少虞到底在查些什么,但他们也对河道上的一些事情略有耳闻,只不过顾少虞不说,他们也不好插嘴。 至于顾少虞,脸色也是阴沉沉的,只不过因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所以他在家人面前不会随意发火就是。 “舅祖父,苏家的损失厉害吗?” “今年的五成利吧,不过还好,钱总是赚不完的,损了就损了,也没什么大碍。” 苏家的钱可以说是十几代人都用不完了,所以对于他们父子而言,这点钱还真的不放在眼里,只是这口气要是不能出了,那苏家的颜面也会跟着丢的,因此,人一定要抓到,苏大爷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收拾那人才能找回面子来! 敢在苏家的头上如此猖狂,古往今来,他还是头一个! 顾少虞闻言也就点点头,随后说道。 “那就好,舅祖父放心,此事少虞一定给你个交代,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了。” “什么人?” “待到合适的机会,我自会与舅祖父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因为顾少虞身份的特殊性,所以苏家父子猜测到此事一定是和朝堂纷争有关,他们苏家的长房一脉从不接触此事,因此也就没有再多问。 与苏家父子告辞后,顾少虞带着杜景宜离开了苏家。 走的时候没有回顾家,反而是奔着金陵城外清水镇附近的虎贲军大营而去,看到外头的风景有所变化,杜景宜心里头也是担忧着。 “将军,大营并非妾身可入的,这一去只怕会给将军惹出些闲言碎语的。” “怕什么,几句闲话而已,我会放在心上?再说了,能传出此话的想也知道是什么人,等陛下的消息一到,这些人也就没地儿可以蹦跶了。” 听到这里,杜景宜也就没有再多说话,约莫一个时辰后,跟着顾少虞就进了虎贲军的大营。 这还是杜景宜头一次入大营呢,与她想象中的还是略有区别。 她以为这样骁勇善战的虎贲军,应该是随时都在严肃训练之中,谁知道人才刚进大营就听到了各种雷鸣般的笑声和打闹声。 杜景宜不熟悉,顾少虞却明白。 一定是他们的人与水师营的又开始“斗法”了,所以才会这般热闹,随后便与杜景宜解释起来。 “他们与水师营的人切磋了这么几个月了,所以人人都不服输着呢,这里要是败下阵来,那里就要找补回来,因此你现在听到的那些声音,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将军不管吗?” “为何要管?都是血气方刚的人,多斗斗,于他们也有好处。且军中有人在掌握方寸的,不至于令他们红了眼就是。” 杜景宜了然的点点头,而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顾少虞就进了中军大帐。 至于樱桃和骊珠,自然是被留在了帐外。 樱桃还好,坦然的站在门口等候着夫人,可骊珠跟着四夫人练了那么久,又听她说过许多从前在顾家军里头的趣事,因此对这军营生活也是向往已久。 只不过,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想要上战场,机会近乎渺茫,所以借此机会,倒是巴不得生出十二双眼睛来,好好的盯着军营看个透彻才是。 大帐之中,杜景宜一进来就看到了整齐的桌案和床铺,简单明了,却透着干净利落,而里面还悬挂着两幅图,一副乃是大兴的勘舆图,另一副则是金陵城的。 这两幅图,杜景宜上前仔细瞧了瞧,与她父亲走南闯北记录下来的颇有不同。 大帐中挂着的,更多的记载着各地的驻军,兵力如此,擅长什么还有各种山川险阻,河道水湾的,而自家爹爹记录下来的则是各地的民俗风情,特别产物等等,一看就是兵家之用还有商贾之用的区别。 顾少虞并不知道自家夫人此刻想什么,见她看那地舆图出神的样子还以为她感兴趣呢,随后就解释说道。 “这样的图,在将军府的书房里头也有两幅,你若是感兴趣,等回了随安城,你去书房里头看就是。” 书房里头的比这个要简单些,所以顾少虞倒是也不算泄漏军情。 谁知杜景宜却笑着拒绝了。 “将军还是放过妾身吧,你若是叫我看账本,三天三夜都不嫌烦,你让我看这个,只怕半刻钟眼皮子就要打架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顾少虞见她推脱,也就没有再勉强,而是从桌案下面的一个密盒之中就拿出来了一张地图,随后递给了杜景宜。 第438章 祖坟图 这乃是一张有人背这么大的纸,上面绘着的是顾家祖坟图,杜景宜不明白,为何要用赤色的笔做了那么多点的标记,所以一脸的疑惑。 随后顾少虞就语出惊人的说道。 “这些红点之处,乃是七房替前朝太子留的东西,兵器,银钱,还有粮食。” 听到这话,杜景宜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顾老元帅一辈子都是在为大兴朝而奋力,儿孙俱亡不说,死后还不得安宁的被人拿去做了什么鬼祭。 如今连顾家的百年祖坟地下竟然也被七房如此利用,简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将军这些日子就是趁着与水师营练兵的情况,都把祖坟的事情摸透了?” “嗯,就是那前朝的太子,下落暂且不明,所以我觉得大约放火烧苏家,要逼出言织卿身份的人,大约就是前朝太子党的人。” “前朝的太子?那如今得是多大年纪了,还能有这个本事?” 大兴立朝都有四十余年了,就算他是国破家亡之时才出生的,那也有四十余岁了,可是这样襁褓中的婴儿,想要躲避生存下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因此,杜景宜有理由怀疑,只怕是有人打着前朝太子党的身份,故意要再起波澜吧。 而她的想法还未说出口,就被顾少虞给否了。 “不用怀疑,前朝余孽虽说被剿的差不多了,可事实上开宗皇帝还留了一手,他佯装心软,并未真正的赶尽杀绝,所以配合着祖父在那时候放走了一个刚出生的襁褓婴儿。” “目的是为了要让前朝那些藏得更深的余孽通过这个希望,从暗地里走出来,汇成一股绳,随后再一锅端了?” 杜景宜大胆猜测,而后便得到了顾少虞的肯定。 至此,杜景宜才明白什么叫做帝王之心,刀刀见血。 “只是可惜,开宗皇帝和祖父都没有预料到,他们还没等到这小太子长大成人,就相继撒手人寰,大伯应该是知道这些事的,可他们却也跟着祖父一并走了,所以此事耽搁到现在,我才从祖父留下的那些密探里头,得知了一二。” 现在,顾少虞才知道为何祖父要在金陵城里头安插那么多的暗线,且一个个都极难深挖,目的就是这个,而他若不是手里有祖母给的名单只怕也是寻不到这些人的。 杜景宜也是暗叹一口气,这开宗皇帝和祖父盘算的也未免太大了些,她听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老实说确实是有被吓到。 调整好心态后,杜景宜冷静的问道。 “所以,将军是打算此次借着七房的事情,先把这些地方给端了吗?” “不止如此,我倒是想借由顾家祖坟的事情,来牵扯出七房,如此也好让顾家的人能够有机会将功补过。” 七房的人不顾一切的与前朝太子勾结的时候,就说明白他们压根没有把几千族人放在眼里,倘若是真的受到了牵连,只怕顾家几百年来积累的一切都要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了。 顾少虞不能冒这个险,所以他要在七房的事情闹出来之前,给顾家先要一份将功补过的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将军的意思是想要先动手了吗?您不等陛下的命令了吗?” “嗯,寻个合理的解释,就用祖母托梦一事吧。” 杜景宜知道了自家夫君的意图后,在心里头也跟着盘算了一遍,觉得此法虽然有些冒险,但确实可以为顾家的族人们谋一条活路,所以也就点头应下来了。 “将军大胆去做就是,妾身自会照看好家中众人的,绝不叫歹人趁虚而入!” 她的话一字字的落在顾少虞的心中,也是充满了力量,顾少虞揽她在怀就说道。 “让你受委屈了。” “将军言重了,不过是除虫而已,何来的委屈?妾身虽不如祖母那般能立于天地,但护好家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将军不必记挂,定让你在前与敌人厮杀之时,不担心后宅!” 顾少虞听了这话,脸色总算是从阴沉变得亮堂了不少。 “好,等这些事情了结后,我们就回随安城。” “嗯。” 夫妇二人通气之后,就一并回了顾家,歇息了两日后,突然之间顾少虞就病了,病的突如其来和莫名其妙。 找了好些郎中去,都没有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因此杜景宜在万般无奈之下,就亲自请来了些做法的道士,听说驱鬼会有用。 邢夫人过府探病的时候,看着这府里头乌烟瘴气的,可是一阵心烦,但知道杜景宜是为了少虞好,她也不方便多说什么。 随后就只能是绕过了这里,先去了栖梧院。 顾少虞还是一阵苍白的躺着,有气无力的陷入深深的睡梦之中,怎么叫也叫不醒,杜景宜在旁边哭得伤心,而邢夫人也是跟着难过。 “好好的,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谁知道呢,前两日都还精神抖擞的,如今就一病不起,家里头老的老,小的小,还都要人照顾,若是将军真的有个什么,那让我们这日子又怎么过啊?” 说完这话,杜景宜又哭了起来。 她虽然没什么好难过的事,但帕子上用了药,虽然闻不见,但确实刺激的很,一用那眼泪就刷刷的流个不停,谁看了不说一句情真意切? 邢夫人的话还没开口呢,就见外头管事的匆匆而来。 “夫人,顾家的族亲们来了,说是要看望将军。” 鱼儿上钩了。 杜景宜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着,可手上的帕子也是越擦越厉害,一下子眼泪就如同泉水似的汩汩往外冒,连带着眼睛都红了一大片。 所以看上去格外的憔悴。 “叫他们都过来吧,将军如今的情况,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醒来的机会,先……先让他们都过来瞧瞧吧。” 演戏演全套,等到以顾彦光为首的族亲们都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屋子的女人都在低声啜泣着,场面那叫一个大。 “哟,少虞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还在练兵吗?是累着了?还是伤到了?” 第439章 做法事 顾彦光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着些阴阳怪气和幸灾乐祸,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而跟着来看热闹的顾家族亲们此刻也是有种出恶气的感觉。 毕竟这一年左右的时间,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但是在瞧见了顾少虞眼窝中深深的黑烟圈和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后,他们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是个人都知道,顾家日后若要再有盛世,大半是要靠顾少虞的,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身为顾家公的泰哥儿可撑不起家门来。 如今的顾夫人又是个普通的商贾出生之女,靠她,更是没指望了,所以一个二个的神情也跟着担忧了起来。 “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我等还以为少虞不过是有些冷到所以病了,怎么会成这样子?” 说话的是一个远方的叔公,平日里也倒不多事,所以杜景宜对他的印象不十分深。 只不过长辈开了口,她自然也是要回应的。 所以,擦了擦眼角的泪后,就带着哭腔的说道。 “将军自上次去了趟祖坟的陵园后,回来就一直都说不舒服,前些时候还只是有些轻微的头疼,后面就开始吃不下饭了,一开始为着不让外人发现,将军强撑着还去看虎贲军与水师营的练兵,可三日前回来后,就一病不起,请了多少郎中来都看不出问题,所以,这才在大伯母的建议下,请了道长来做法,看看不知道是不是被不洁的东西给沾染上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蹙眉起来。 他们顾家的陵园可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这不就保佑着顾家上下这么多年来都是荣华富贵的过来了,怎么会有什么不洁呢? 而顾彦光此刻还不明所以,只想着会不会是那死祭的效果开始显现了,所以眼中有股按不住的兴奋。 “那请的是哪儿的道士啊?有用没有?” “三庆观的,如今法事还没做完,所以还在等。” 三庆观,是金陵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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