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个心思。 反正说到底,这钱也不会是从她们三房的人口袋里头出。 能够不出钱,还挂上名,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这样的好事她想归想,却做不到,所以,只好来找自家二嫂商量。 毕竟她在祖母三老夫人面前颇得脸面,而三老夫人出马,总是比她们这些侄媳妇儿辈的人去求云锦院的韦夫人要好得多。 可惜,她算盘打得倒是精,却被听了这话的二郎媳妇给嘲讽了一句,冷哼一声就说道。 “什么咱们国公府?你瞧瞧满院上下谁把咱们三房的人当国公府里头主子的对待了,云锦院的有大伯护着,东苑的有六郎护着,五房也不知是烧了哪门子香,这几日也过得顺风顺水的,偏咱们屋子里头的,是夫君夫君不成器,儿子儿子不努力,就咱们两房媳妇儿在这里,抠抠嗖嗖的计算着过日子,还想去添香火钱?我可没这闲碎的银子。” 二郎媳妇如此阴阳怪气的说话,更是衬托的她本就有些刻薄的脸色更是难看。 气呼呼的说完此话后,她端起手边的一盏茶就喝了下去。 茶本来是要好好品的,奈何现在对她而言不过是降火的利器罢了。 三郎媳妇瞧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得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略显尴尬。 心想自己也是蠢了,怎么忘记了那儿事,这种时候还上赶着说这话,这不是存心让二嫂冒火吗? 于是,也静静的陪着喝了一小盏茶,不再主动言语。 过了小半刻,大约是二郎媳妇自己也反应过来。 这三弟妹别的不说,娘家总还是有些助力的,否则也不会给三郎在礼部谋了份库史的差事。 惹恼了互不来往,于自己这一房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缓和了一下语气的说道。 “孩子们不成器,让三弟妹见笑了。” 听她开口给了个台阶下,三郎媳妇赶着就立刻宽慰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的,二嫂也是为着孩子们的事情才气恼的,但生气归生气,自己个的身子还是要顾好,否则岂不是更添心烦?” 二郎媳妇闻言长叹一口气,用帕子佯装擦了擦眼角的泪。 随后就哭诉着说道。 “你二哥本就不是个成器的,如今连带着两个孩子也跟着他爹有样学样。你说我们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几个孩子送进甄家的私塾里头学本事。” “谁知他们二人不好好读书就算了,还整日惹事生非的厉害。如今把夫子是给气着了,前日把我才刚交的束脩给退了回来。并且扬言再也不收二人入学堂了。” “你说说,文不成武不就的,难不成日后还要去走从商的老路子吗?这不是上赶着给人瞧笑话了吗?” 怎么说他们也是国公府里头出来的孩子,即便没什么身份在,但权贵亲戚总是有两门的。 让他们去从商,这不是上赶着打自己的脸吗? 再说了,现在连识字都这般困难,只会溜猫逗狗的,即便是做生意,也不见得能成器。 想到这些,二郎媳妇更是一脸的惆怅和心痛,完全不知道要拿两个儿子怎么办了? 三郎媳妇听了这些话,也是跟着长吁短叹起来。 她如何不知二嫂的难处,她自己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得失。 如他们这般寄活在国公府里头过日子的人家,如今瞧着还有三两好处。 可倘若是祖父三老太爷死了,那么一门的人也是要被“请”出去的。 第60章 贵客到 若是不早早的谋划些后路,只怕日子更是要难过。 那私塾,且不说费用高,还是她们二人并着三老夫人,去云锦院左求右求那韦夫人才将三房的几个孩子给勉强送进去的。 如今孩子不成器被人退了回来不说。 在云锦院的人面前也落了面子,这让一向自命不凡的二郎媳妇如何能不气? “二嫂也别想多了,左右孩子们还小,也不至于现在就定性了,若是文路走不通,不若去跟六弟妹说说,让她给六郎吹吹枕边风,送孩子们去军营里头历练一二,也不真要跟着上战场,日后能在随安城的禁卫军中,亦或者是京畿司里头安排个不大不小的官位,不也是安稳一生的过日子吗?” 三郎媳妇这主意打得倒是好,只可惜却被二郎媳妇给拒了。 只见二郎媳妇斜眼就看了三郎媳妇一下,而后就冷嗖嗖的说道。 “接圣旨那一日的事情你忘了?那杜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你瞧瞧她说起话来,嘴巴多利啊,不就是仗着自己娘家有钱,夫君又有权吗?拽得跟个山鸡似的,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呸!” 二郎媳妇这一通骂,让三郎媳妇倒是有些接不上话。 她娘家虽然为官,但芝麻绿豆小的官位,过得还真就比不上如杜家那样名满随安城的富商。 她们守着官声过得苦涩,可杜景宜却是实实在在被娇养着长大的,这一点单从杜景宜平日的吃穿用度上就看得出来了。 都是女子嫁人,这杜景宜的十里红妆,她们如何不羡慕不嫉妒? 但羡慕又如何?嫉妒又如何? 就是命没有人家好呗,还能怎么办? 所以,比起二郎媳妇的憎恶,三郎媳妇对杜景宜并没有很大的恶意,只不过想着能从她手里捞得些好处罢了。 妯娌二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外头来人了。 “二嫂在屋子里吗?” 声音轻快,带着几分妙龄少妇的娇俏。 二郎媳妇和三郎媳妇对看一眼,不由的就看向了外面,面色上都带了些高兴,三郎媳妇还出言道。 “这声儿一听就知道,是六娘回来了。” 果然,门外之人一掀帘子就走了进来,来人果真是商六娘。 她乃是三房最小的女儿,单名一个“霏”字。 人如其名,生得确实不错。 但如今也二十有四,出嫁也六七年了。 夫君乃是随安城中有名的米粮商人贾家次子,贾唯友。 当初为了娶她,贾家也是送来不少嫁妆的,因此商六娘在三房可是头一份的宠爱。 不为别的,就为了她总是能有法子从夫家拿些银钱来支援娘家。 商六娘一进门来就看到了两位嫂嫂,于是笑着便说道。 “呀,三嫂也在这里啊,那我给两位嫂嫂见礼了。” 商六娘性子活络,出手也阔绰。 所以二郎媳妇和三郎媳妇见她来了,倒是把刚刚的烦恼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也是满脸堆笑的说道。 “大热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商六娘,年纪虽然过了双十,但脸上保养的极好,看着跟还在闺中的女儿家没什么两样。 而发髻上那支由南红玛瑙做成的花瓣玉蝶簪子也格外耀眼。 那是夫君贾唯友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这秋老虎瞧着厉害,其实也不怎么热了,再说我一路过来走的都是游廊,没怎么晒到日头的。” 见她扬起一张天真笑脸,二郎媳妇心里头也是羡慕不已。 人人都有好日子过,偏她嫁到这国公府里头来受罪。 想到这里,才刚升起的好心情,又没了。 见她脸色沉了下来,商六娘有些奇怪的就问道。 “二嫂这是怎么了?我二哥又惹事了?” 商六娘还在家中的时候,就知道她二哥是个什么人了。 所以,这二嫂大半的日子不是与他生气,就是给他善后的。 因此,才会一来就有这么一问。 二郎媳妇心里头烦闷,不愿意私事又拿出来人前吐槽,所以将话头给岔开了。 “都是些琐事,不说也罢,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可是有事?” “要不怎么说二嫂聪慧呢,一下子就知道我的来意。” 随后,商六娘喝了口茶,才开口说道。 “平良寺要塑金身的事情,二位嫂嫂可有知晓?” “你三嫂刚刚还在这里说呢,怎的?” “贾家可是听到些风声了,说是到时候宫里头的太子和几位王爷也会到场主持和参与,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呢!” 商六娘说的认真且神秘,倒是让妯娌二人有些没明白过来。 “这,来就来了,咱们顶多就是能去凑个热闹什么的,难不成还能让你三哥家的姑娘们去选个秀?” 二郎媳妇打趣的说道。 她自己只生了三个儿子,除去读书的那两个,还有一个奶娃娃尚且在屋子里头养着。 但是三郎媳妇却是二子二女,只是这两个女儿,如今一个六岁,一个三岁的,怎么可能真的去谈婚论嫁。 所以此话一出,三郎媳妇也跟着笑了,调侃的说道。 “我倒是希望来个王爷世子,亦或者是皇孙什么的,如此我屋里头的两个姐儿也好有些机会,可来的是太子和王爷,那还是算了吧,这门富贵,我们可攀不上。” 说完这话的时候,还与二郎媳妇对看一眼。 两人眼中都透着嘲讽,似乎是意有所指。 商六娘虽然出嫁好几年,但家里头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少。 话说这商家,倒真的是不一般的人丁兴旺。 商国公有两弟两妹,抛开妹妹们的后代不算,只单论住在国公府里头姓商的,便有许多。 同现在的国公爷商玉宽一辈的,便有兄弟有四人。 分别是二爷商玉定(五房长子),三爷商玉容(三房长子),四爷商玉安(五房次子)。 出嫁的姑姑也有四个,暂且不论。 兄弟四房并着论起来,所生子女合称“七郎八娘”。 其中,商玉宽和顾氏夫人所生的分别是大郎商需,六郎商霁还有一个八娘商雪。 第61章 郎与娘 大郎本性纯良,天资聪颖,只可惜于十年前病逝,只留下夫人刘氏和独子商知平。 六郎商霁,本不涉国公府这些纷争,自小就跟着外祖父一家于军中历练。 但家遭横祸,大哥和母亲先后去世,他只能护着东苑众人,在外拼命厮杀立功,对内钱权悉数放手给大嫂统管。 八妹商雪,乃是整个家族中年纪最小的女儿,同样也是商玉宽和顾氏夫人的老来得女,因此几岁上下过得最是如意滋润。 只是好景不长,在亲母去世之后,只能跟着大嫂蜷缩在东苑,隐忍度日。 倒是韦夫人也是个韬光养晦的,与商玉宽也生有一女二子,分别是大娘商露,四郎商霍,七郎商霖。 七郎是韦夫人的心尖肉,年纪轻轻就功名在身,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四郎是她们继室一脉的长子,虽性格与父亲商玉宽一样是个面糊,但好在易拿捏。 所以韦夫人可是盘算着要将这国公府的爵位抢过来,安在他头上,以保后世子孙万年太平的。 而如今的二郎媳妇和三郎媳妇言语中带着的不屑,暗指的就是这位商家大娘商露。 当初以十六岁的年纪就勾搭上了大她一辈不止的福王,二人的风流韵事在随安城的大户人家里头谁不知道。 可怜那时候的福王妃已经病重,全然无力对付年轻貌美又心机深沉的商露。 更别提那早产的福王世子,也是个靠金贵药材吊着一口气的病秧子。 流言纷飞了好几个年头。 顾氏夫人扬言要打死这商大娘,好保全余下姑娘们的名声。 却被当时还是妾室的韦夫人抱了孩子们,一并要跳湖,要服毒的给要挟住了。 商玉宽此人本就不是做大事的,心里虽也恨女儿不顾家族名声,但好歹是几条人命,所以赶着把她们几人都送往乡下庄子去躲着。 谁知后来,竟然峰回路转。 那年的雪下得格外大些,天气冷得异常。 福王府里头接连发生了白事,先是福王世子没了,而后又是福王妃没了。 这一场大雪令得他们二人双双过世,福王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不已。 外头人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他是不是生良心了。 谁知道白事过去才半年,他就以家中无王妃掌中馈一事的理由,上门求娶了当时还只是庶女身份且被禁足在乡下庄子的商大娘。 如此的时来运转,满大兴朝上下也没找出几个。 从一个国公府的宠妾之女摇身一变成了福王妃,一年后还生下了健康活泼的福王世子。 这可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偏她却做到了。 如此好本事,自然是不会将名声,女德放在眼里之人。 韦夫人上位以后,帮着自家女儿掩盖了不少过去的丑事。 渐渐的,人们也就忘记了许多。 都道商国公府里头的大姑娘人美心善,所以才有这样的好福报。 可熟悉此事的三房五房之人,哪一个不对商露所行之事,背地里多有议论呢。 商六娘小的时候,还被三老夫人教训过,说做姑娘的就得学学自家大伯的这位长姐。 在权势和钱财面前,脸面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这话,落在她心里可是生根发了芽的。 因此,她如今也在享受了夫君贾家的钱财带来的滋润以后,也觉得适当的时候,拉下些脸面来往上爬,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当初大姐姐能做的,咱们也一样可以。” 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二郎媳妇和三郎媳妇都惊了。 便是她们想做,这也没合适的人选啊。 三房如今的两个姑娘,若是添上个十岁八岁的还有可能。 现在,即便是她们狠得下心来送去,也未见得人家肯收下吧。 所以,别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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