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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死了她生的女儿自然也不得大爷的喜欢,故而大夫人直接将她送去郊外庄子上自生自灭。 至于晏瑶是如何占据苏青青的身体不得而知,不过晏瑶依旧还带着预知梦的特殊能力,所以从她回到苏家开始便出尽了风头,外面都传她是天降福女,不然出身卑微的她如何能嫁入睿王府当侧妃? 晏殊吃了一盏茶,已经逐渐摸清了苏府三位夫人和几位姑娘的脾性,如今大姑娘、二姑娘和苏青青都已经嫁人,三姑娘是三爷的独女,这位三爷与相国年轻时最像,相貌堂堂、文采出众,后院里也最是干净,目前只有一房妻子一儿一女,所以如今三姑娘虽已年过十八岁却并未急着婚配,三爷如今在礼部任礼部尚书一职,听几位夫人谈话间的意思,似乎三爷有心从今年的考生中择选一个合眼缘的女婿。 会试放榜那日大批青年才俊会围在贡院门外,届时会有不少名门贵女前去相看,故而有了榜下捉婿的风气。 晏殊不由的想,放榜那日不知江辞会被多少女子相中呢。 —— “晏殊,你给我站住!” 晏殊不予理会身后那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继续往前走。 苏青青气的满脸阴郁,提着裙子快步追上了晏殊,抬起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晏殊,你为何会出现在相国府?” 晏殊目光嘲讽的看向苏青青:“苏夫人是我的姑祖母,我可是她的娘家人,为何不能来?” “哼,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伪装成崔家的姑娘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本该死在地牢里的晏瑶,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相国府的千金呢?若此事让苏家人知晓了,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你?” 苏侧妃脸色顿时一白,眼神狠厉的眯了起来:“谁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苏青青,身上流淌着苏家高贵的血脉,而你纵使被崔家认养也改变不了自身卑贱的血液。”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落在苏青青脸上。 苏青青惊呼一声,抬手捂着被打的脸颊,一脸震惊的盯着晏殊。 “贱人,你竟然敢打本侧妃?” “啪!” 又一道响亮的耳光落在苏青青另半边脸上,涂了厚厚脂粉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五道红指印子,苏青青彻底暴怒,她顾不得自己的体面挥手就想打回去,却被晏殊一把箍住了手腕。 晏殊清冷一笑,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 “你以为附身到苏家庶女身上就能高贵多少了?晏瑶,若没有晏家你连转生成人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不过是当了睿王的小妾就整日摆出正妻的姿态耀武扬威,你还真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话落,晏殊一把推开苏青青,苏青青被推的倒退两步。 她站稳身体后恶狠狠的瞪着晏殊:“晏殊,我们等着瞧,今后我不仅要做睿王妃,还要做太子妃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我会爬到最高的位置,到时候你在我眼里就如蝼蚁一般。” 晏殊轻晒一声:“好啊,我等着那一日,苏侧妃可莫要让我失望!”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就晏瑶这种稍微有点权利就恨不得尾巴翘上天的人,注定在权利角逐的道路上走不远,真纳闷创作那本书的作者到底是个什么三观,怎么塑造这么一个蠢货出来。 打了苏青青两巴掌,晏殊心情舒畅的转身离开,只留下苏青青在原地气的磨牙。 “晏殊,很快我就让你为今日这两巴掌付出代价!” 第663章 放下 晏殊走回去找崔老的路上,突然有一抹红影闪到面前,那红影速度极快,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便被人拉入了不远处的假山中。 晏殊脚跟刚站稳就迅速抽出短剑朝对方刺去,红影侧身避开,抬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姐姐好重的戾气,怎么一见面就要打打杀杀的?” “刘寒月,怎么是你?” 刘寒月一双自带深情的桃花眼注视着她,唇角微微上扬。 “这里是苏府,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晏殊抽回自己的手顺势将短剑收了起来。 “你何时来的京城?” “我还想问你呢,为何来了京城不与我通信?” 晏殊一时缄默,她的确是有意不想与刘寒月通信来往的,刘寒月对她的心思她清楚,正因为清楚才不想让他抱有任何期望。 她与江辞纠葛不断是因为彼此心悦,感情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而她对刘寒月从来只是朋友之意,原本她想的是离开了信阳府就不该去打扰他的生活。 “期间我曾给婉姐姐写过两封书信,婉姐姐也在信中说过侯府的人一切安好,她并未提起你来京城的事。” 刘寒月眼底露出一抹失落:“是她没有提起还是你从未问过?” 明知道她心里喜欢的是江辞,她对他从来只是朋友之间的相处,可他还是在内心深处希望自己能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晏殊轻叹一声:“刘寒月,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就不该做出让你误会的事情,这些年你对我的帮助我都深感于心,作为朋友,只要能帮上你的忙我自是责无旁贷。” 刘寒月自嘲的笑了笑:“只能是朋友?” 晏殊目光沉静的望向她,刘寒月静静盯着这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然而在这双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男女之情。 “是!” 早该知道答案,可心口还是下意识的刺痛了一下。 刘寒月沉默一阵儿呵呵笑了几声,掩去了眸底的痛苦,似乎释然一般耸了耸肩。 他朝前迈出一步,晏殊下意识后退,背脊靠在了假山石壁上戒备的盯着他。 刘寒月讥讽的笑了一声:“姐姐不必紧张,你既然对我无意,我也并非强人所难的人,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姐弟嘛。” 晏殊惊愕的瞪着他:“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刘寒月漠然的转过身去:“我自出生就是永定侯府最受宠的嫡公子,因母亲早逝父亲一直觉得对我有所亏欠,这些年极尽所能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兄长憨厚仁爱从不与我争抢什么,即便是世子之位都可以让给我,这副身体虽然承受了不少痛苦,可在物质需求上,只要是我看上的便没有什么得不到,也许你是那个意外勾起了我的猎奇心里,或许我还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错把对你的好奇当成了爱慕。” 听到刘寒月这番话,晏殊顿时觉得心口没那么沉重了,她释然一笑。 “你年纪尚小不懂情爱,对我的感情产生错觉也属正常,我相信今后你一定会遇到心意相通的女子。” 刘寒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盯着她的眼睛:“姐姐只比我年长一岁,你又能懂多少呢?或许某一日你突然发现对江辞的喜欢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正事吧,春闱之后京城内会有一场暴乱,你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晏殊眸色一顿:“你查到什么?” 刘寒月:“你可听说永安侯府的昭阳郡主与六皇子结亲一事?” “听说了。” “他二人的大婚就定在春闱后不久,最近几个月我的人一直暗中盯着大长公主那边的动静,发现她与六皇子暗中从琅琊、邢州处秘密调遣了三万私兵秘密潜入京城,他们有的隐藏在京城外的深山之中,有的则伴作流民早已混入京城。” 晏殊露出震惊之色:“大长公主这是要逼宫?” 刘寒月道:“六皇子是几位已成年的皇子中最为平庸的一个,扶持他登基后你觉得谁获益最大?” “她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做这大隋背后真正的主人?” “大长公主从来就不是困居后宅的女子,她文韬武略样样出挑,出嫁之前统领五千铁骑营镇压南疆叛军,直捣黄龙亲自砍下上将首级,若非她是女子必然会是雄才伟略的一代枭雄,这样的女人又怎可能没有野心?蛰伏多年、养精蓄锐等的就是如今这混乱的局势,原本她想拿江辞做傀儡皇帝,发现江辞不受她的控制,故而挑选了一个最无能的人扶持上位。” 晏殊沉思了一阵儿:“苏家目前是什么态度?” “苏老相国是三朝帝师,他想要的是清流之名留与后世,所以目前他与张首辅两只成精的老狐狸骑墙观望,并未与任何一方势力走的太近,不过苏家大房一脉显然是偏向三皇子夜阑轩一派的,让苏青青嫁入睿王府就是苏家对三皇子与皇后表明了态度,苏家二房在朝廷没有什么实权,我这位二舅父也是个不争不抢、胸无大志的人,要关注的是三房一脉,三舅父最像我外祖,做事风格也像,他与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若能让他站队,朝中近三成文官势力都能拉拢过来。” 晏殊不解的看向刘寒月:“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刘寒月轻晒一声:“我虽看江辞不顺眼,可我们整个刘家既然已经和江辞捆绑在一条战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还是晓得的。” “刘寒月,谢谢你,你说的这些我会尽快转告江辞。” 距离魏央和六皇子的大婚只剩下十几日了,必须要让江辞早做准备。 刘寒月深深注视了晏殊一阵儿:“有人来了,你先走。” 晏殊朝不远处看去,见苏老夫人正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朝这个方向走来,她点了点头立刻朝假山外走去。 刘寒月轻靠在石壁上默默目送她离去的身影,明明可以用卑劣的手段去争去抢,这才本该是他的性子,可当亲耳听到她说出心悦别的男人时,即便尝到如利刃挖心之痛,可他终究舍不得她为难。 缓缓昂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修长的手缓缓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傻阿姝,我怎么会不懂?” 第664章 迎接 傍晚 晏殊来到贡院门外,黑漆木门缓缓打开,身穿青衫的学子们缓缓从贡院走出。 她安静望向人群,一抹熟悉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视线里。 整整三日关在小黑屋里写文章,即便如江辞这般风光霁月的人,此时也带着一丝狼狈。 “那是……晏姑娘?” 刘昀昭顺着江辞的目光看去,见不远处马车前站着一位秀丽的身影。 “是崔姑娘。”温玉堂在刘昀昭耳边提醒。 刘昀昭疑惑的看向温玉堂,虽不解为何晏姑娘变成了崔姑娘,但他还是心领神会的改了口。 “慕白兄,崔……崔姑娘是来接你的吧?” 江辞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嗯,先告辞了。” 话落,江辞便加快脚步朝晏殊走去。 刘昀昭轻叹一声:“真是爱情的酸臭味儿啊。” 温玉堂收回目光,笑着揶揄道:“刘兄这年纪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刘昀昭满脸抗拒:“可别,本公子从小娇贵,吃不得那爱情的苦。” 二人说笑间,突然有一个女子朝着温玉堂撞了上来。 “啊!” “小心!” 温玉堂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她,一股淡淡清香沁入鼻尖。 女子吓得小脸苍白,半晌都不敢睁开眼睛,等待的疼痛没有来到,反而传来男子关切的询问。 “姑娘没事吧?” “啊?” 女子倏然睁开眸子,当看清面前是一位丰神俊朗的书生及时付出自己时,苍白的小脸瞬间一红。 她急忙站直了身子,有些羞怯的垂下头:“刚刚是小女莽撞了,多谢公子及时接住小女。” 温玉堂淡淡一笑:“小姐无碍便好。” “小姐、小姐。”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过来。 “小桃,见到我爹了吗?” “老爷是从侧门离开的,人已经去了礼部,咱们来晚了。” 女子微微蹙眉:“那咱们就去礼部一趟吧。” 话落,她亮晶晶的目光再次朝温玉堂看来:“公子是今年参加会试的学子?” “正是。” 女子心里暗暗一喜:“敢问公子姓名……” 温玉堂有些迟疑,一旁的刘昀昭抢先一步回道:“他叫温玉堂,姑娘可记住了。” 那女子脸颊更红了,心里默默念出“温玉堂”三个字,她朝温玉堂又看了一眼:“我记住了,温公子有缘再见。” 话落,她拉起丫鬟便转身匆匆离去了。 刘昀昭一脸看戏的嘿嘿笑了两声。 “温兄怕是要比我先一步成亲啊。” 温玉堂收回目光朝刘昀昭看了一眼:“刘兄莫要胡说。” 刚刚那姑娘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自己这种出身就不要多想了。 —— 鸿月楼 江辞回来后最先做的是熏香沐浴,晏殊则静静在他的书房内等候。 “吱呀!” 房门被人打开,一身月白素衫的江辞缓步走了进来,他将房门关上径直走到晏殊面前。 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收紧双臂满足的闭上眼睛。 在贡院的三日闲暇之余满脑子都是她,就连睡梦中也都是她的身影。 “娇娇,我好想你。” 晏殊笑道:“我们才三日不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就是九个春秋,我该有多想你。” 他就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晏殊心里暗暗好笑,江辞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偶尔表露出孩子的心性。 “好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江辞捧起她的脸,目光里满是深深的眷恋:“先不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贴了上来。 唇齿相依,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强势又霸道的吻。 良久,江辞粗喘着呼吸在她雪白的颈子轻轻落下一口,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齿印,他满意的笑了笑。 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拉着她走到书案前,将她一把拖起放在了书案上。 见他又迫不及待凑过来,晏殊及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江辞眼底含欲的舔舐她的手心,手心处瞬间传来一股湿热瘙痒,陌生的酥麻感瞬间遍及全身。 “江辞,别胡闹……我们先说正事,大长公主很可能会在魏央与六皇子的婚宴上造反。” 江辞拉下她柔软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此事我已知晓。” “今日我在苏府见到了刘寒月,他说大长公主养在琅琊和邢州的三万铁骑兵已经秘密潜入京城,六皇子大婚当日皇城大开,满朝文武百官皆会到场,届时是控制百官最好的时机,你既然知道了大长公主的意图,应该今早做准备才是。” “嗯,此事我已安排。” “还有一件事,杀害左家满门的不是大长公主而是老皇帝,还有元安和无极道长是怎么回事?当初他们明明死在了库木,为何如今却会死而复生出现在京城里?昨日我与那元安碰过面,他的言行举止看不出丝毫伪装的样子,而且脸上也没有察觉到易容术的痕迹。” 江辞抚平了晏殊紧蹙的眉心:“三个月前我已经安排人前去青云山,季川、南宫燕他们亲自去了库木埋葬二人的地方查看了一番,结果发现尸体还在,不过如今京城内的两个人的确透着古怪,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目前还没有查到他们的来历。” 凭空出现? 晏殊大脑中突然回想起元安说的那番话,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江辞道:“无论这二人是什么人派来的,他们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其目的,只要时刻盯着,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你说老皇帝为什么要杀左御医?” 江辞冷笑一声,俯身在晏殊颈窝间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就像是镇定人心的良药,在他涌起暴虐杀戮时尤其能平定他的心神。 “老皇帝看似久病缠身不问朝政,实则朝堂上的动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们既然能察觉出大长公主的心思,老皇帝又怎可能察觉不到?” “你的意思是他想栽赃给大长公主?” 江辞道:“这两日大长公主那边正忙于清理门户,无生门内部出了有二心的奴才,这些年早就被渗透了,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看狗咬狗的戏码吧。” 第665章 公的都不行 晏殊和江辞在书房内聊了许久。 “我该回去了,明日一早我要进宫给老皇帝针灸,可能来不及送你去贡院了。” 江辞双臂紧紧抱着她的腰不肯撒手。 “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晏殊看向他期待的目光摇了摇头:“不行,小左最近晚上总是会梦魇,我让他去我房间和我一起睡了,若我不回去他怕是一整宿都不敢睡。” 江辞眸色顿时闪过一抹不悦,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在她纤细的腰身上加重了力道。 “他毕竟是男子,睡在你房里不太合适。” 晏殊好笑道:“小左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江辞执拗的凑到她唇上咬了一口,眸色深深的盯着她宣誓主权。 “我不管,你的床只有我能上,管他是三岁还是五岁,只要是男的都不行。” 晏殊无奈:“别那么霸道,我是大夫,如今小左已经有了心里方面的应激反应,需要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 见江辞脸色还是透着不爽,晏殊好脾气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一个大男人还吃小孩子的飞醋不成?” 江辞将她拥入怀里:“只要是公的靠近你我都吃醋,你是我一个人的。” 晏殊突然意识到什么。 空间里养的那只白狐雪球之前很亲近她,可后来她发现只要江辞在空间的时候,雪球就会躲她远远的,她想伸手去抱抱它,那小家伙就会满眼恐惧的看向一旁的江辞。 当时她还没多想,现在想来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江辞对雪球做了些什么,导致雪球那么害怕他。 病娇的占有欲都这么强吗? “扣扣!” 房门及时被人敲响,自动解决了晏殊如何安抚病娇的问题。 “主子,刘公子和温公子来了,说是今晚和您约好了的。” 江辞凤眸闪过一丝不悦,此刻他只想霸占着怀里的小狐狸,哪儿都不想去。 晏殊柔声劝说道:“既然你已经约了朋友就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 话落,晏殊整了整被某人扯乱的衣裙,抬脚就要走出房门,却被江辞一把拉住了手腕。 “天色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命人护送你回去。” 晏殊沉吟片刻便点头答应了。 江辞拉着晏殊走出书房,吩咐门外的影七带几个人护送晏殊出了鸿月楼,江辞站在三楼的窗户前亲眼目送她上了马车离开,方才去见刘昀昭和温玉堂二人。 —— 翌日 天刚亮不久,皇家马车就停在了崔府门外。 晏殊收拾好药箱向崔老请安后,就出了崔府上了进宫的马车。 再次见到老皇帝,他的气色看着比前两日似乎更好了一些,她来的时候老皇帝正在一群宫娥的伺候下用早膳。 “民女参见陛下。” 老皇帝面带笑意的朝晏殊看来:“崔丫头可用过早膳了?” “已经用过了。” “那就坐下陪朕喝杯茶吧。” “是。” 晏殊拎着药箱规规矩矩走到餐桌前,杨忠亲自端来刚烹煮的茶水为晏殊斟了一杯。 老皇帝的视线静静注视着她。 “许是你上次的针灸起了作用,这三日朕的睡眠好了不少,崔丫头,你想要什么赏赐?” 晏殊眼皮一跳,老皇帝这是要奖赏她? “民女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民女的职责,陛下不必赏赐民女什么,若可以的话民女想得空了可以在皇宫里转一转,也算开了眼界。” 洪武帝有些讶异的看着她:“这算哪门子的赏赐?你今后来宫里的机会多的是,就算住在宫里也可以。” “民女只是想长长见识,亲眼看一眼这皇城巍峨气派的景色,可皇宫戒备森严民女又怕不小心冲撞了贵人们。” 老皇帝笑了笑,朝身侧的杨忠道:“去将朕那块黄龙玉拿来。” “诺!” 杨忠去了老皇帝内殿,很快将玉佩拿了出来。 老皇帝对晏殊道:“拿着这块玉佩今后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就当是朕给你的赏赐吧。” 晏殊看向杨忠递到面前的玉佩,心里暗喜,只要拿到老皇帝的贴身令牌,今后在皇宫内随意走动也就方便多了。 “多谢陛下!” 老皇帝今日心情格外好,刚吃了早膳不久门外的小太监就进门通报了。 “启禀陛下,七殿下来了。” “让他进来吧。” 片刻,一抹清朗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老七这么早来见朕所为何事?” 江秋迟的目光朝晏殊的方向看去,晏殊也在暗中观察这个男人。 他就是江辞安排的替身? 这张脸的确和江辞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眼神要清明很多,不像江辞那么阴鸷疏冷。 江秋迟的目光立刻收回,恭敬对老皇帝道:“父皇,听闻无极仙人给您研制出一款效果极好的金丹,其中一味药引便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儿臣甘愿献出心头血为父皇入药。” 取心头血的事情已经在后宫传开了,老皇帝的一众儿女人心惶惶,都怕老皇帝会找上自己。 目前除了夜阑轩献出心头血以外,江秋迟还是第一个主动开口的。 这是江辞暗中安排江秋迟这么做的,江辞料定老皇帝一定会拒绝江秋迟的自荐,但七皇子孝顺的名声事后必然会传开。 老皇帝沉默一阵儿淡淡笑了一声。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如今你刚到兵部任职需要学的地方很多,这就耗费了你很大的精力,暂时朕这边还用不到你取血。” 江秋迟暗暗松了一口气,主子说的没错,陛下真的拒绝了他的主动献血。 “父皇若日后需要儿臣献血,儿臣定责无旁贷。” 老皇帝起身躺在了榻上,吩咐晏殊开始针灸,顺便询问了江秋迟的日常课业与在兵部的任职情况,江秋迟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有问必答。 晏殊则专注给老皇帝针灸,默默听着二人的谈话。 若不是提前知道老皇帝的目的,还真会被眼前父慈子孝的画面哄骗住。 “陛下,今日针灸后您能睡一个时辰左右,民女抽空想出去转转,还望陛下应允。” 老皇帝看向晏殊道:“朕已经将黄龙玉佩交给你了,你想去就去吧,杨忠,安排一个人跟着崔姑娘,小心她迷路了。” “诺!” 第666章 取血 老皇帝很快就睡着了,江秋迟和晏殊一起走出了太极殿。 这时有一个小宫娥匆匆跑来。 “杨公公不好了!” 杨忠不悦的瞪了那宫娥一眼:“如此大呼小叫,若吵醒了陛下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 那宫娥慌忙跪下朝杨忠磕头致歉:“奴婢知错。” “说吧,发生何事了?” “冷宫那位跳河了,眼下人还昏迷着,张太医问这心头血还取不取?” 杨忠面色一沉:“陛下的金丹炼制不能耽搁,必须要取血。” “可……可距离上次取血不过才刚过去三日,如今他又落了水,只怕再取血的话会撑不住的。” 杨忠冷哼一声:“陛下的命可比他金贵多了,吩咐张御医继续取血吧。” 站在身后的江秋迟神色微沉。 “杨公公说的冷宫那位可是十一弟?” 杨忠转身看向江秋迟,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意。 “正是那十一皇子,陛下的心头血可还要靠他呢,没成想十一皇子今日不小心落了水,这可如何是好啊。” 晏殊心里暗骂,老皇帝为了自己活命才不会管这个不受宠的儿子是死是活,若十一皇子死了对他来说不过是少了一个长期血包而已。 “杨公公,陛下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想去冷宫看看那位十一皇子,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杨忠满眼喜色的看向晏殊:“对啊,崔姑娘医术可在那些御医之上,您肯定能将十一皇子救回来。” 江秋迟也想去冷宫看看,便对杨忠道:“杨公公还要守着父皇,就由本殿带崔姑娘前往冷宫吧,刚巧本殿也想探望一下十一弟的状况。” 杨忠朝江秋迟道:“七殿下心善,那就有劳七殿下带崔姑娘过去了。” 江秋迟面带微笑的看向晏殊:“崔姑娘,我们走吧。” “七殿下请。” 二人结伴朝冷宫走去,所为的冷宫位于皇宫最不起眼的角落,这里的房屋残破不堪,地面上长满了杂草,显然平日很少有人打理。 江秋迟带着晏殊走入冷宫内,一阵女人的哭喊尖叫声传了过来,那发出哭声的房间门外上了一把厚重的铜锁,一股股的恶臭扑鼻而来。 “关在冷宫里的妃子大多难见天日,精神早已经不正常了,这位十一皇子是林贵嫔的儿子,刚进宫时还曾得过父皇宠爱,后来因争宠推了另外一位妃子落水害其小产,又因当面忤逆父皇被赐了白绫,十一皇子也因此受到牵连被赶来了这里,如今他已经九岁了,在这个吃人的地方能活下去着实不易。” 晏殊听后,觉得这位十一皇子的身份倒是和江辞有些相似。 同样是小小年纪失去了母亲,又被冷血的父亲丢入冷宫自生自灭,就不知他有没有这个福气撑下去了。 二人进入十一皇子所住的房间里,一眼望去屋子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套破旧的桌椅,屋子的窗棂都是坏的,屋门也已经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罢工。 看到这个场景晏殊心里揪痛了一下,江辞曾经也是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艰难求生的。 守在屋内的张御医见江秋迟走进来,立刻走上前行礼。 “卑职见过七殿下。” “张御医免礼,十一弟他情况如何?” “溺水的时间太久再加上身上还有伤,眼下的情况不太好。” 江秋迟微微蹙起了眉头,侧目朝身旁的晏殊看去。 晏殊心领神会的走到床前,朝床上面色惨白的小少年看去,他看上去十分瘦弱,并不像一个九岁的少年,反而像是五六岁的孩童,想必在冷宫这几年遭遇了不少磋磨。 收回目光,晏殊坐在床边开始给十一皇子诊脉。 “肺部积水严重,劳烦七殿下和张御医帮个忙。” 二人立刻走到床边,按照晏殊的吩咐将十一皇子头部朝下,晏殊则用银针快速刺入他胸前的几个穴位,随即开始用力拍打他的背部。 一番拍打后,十一皇子的口中、鼻腔开始往外流水,就这么拍打了三四分钟,确定肺里的水全都被拍出来后,晏殊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可以了,把他放回床上吧。” 江秋迟按照晏殊的吩咐抱起十一皇子放回木板床上,晏殊把刺入他胸腔的银针收回,很快一阵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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