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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管事的已经同意了。” 兄弟三人正说着话,见晏殊朝这边走来,三兄弟一起朝她看了过去。 晏殊昨晚也失眠了,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江辞赖在她房间里睡觉,昨晚身旁没有江辞陪伴,她竟然觉得很不习惯。 “大哥,做工的地方怎么样?” 晏文眼角余光朝晏武、晏淮看了一眼。 “你们两个先去找无名晨练吧,我和小妹随后就到。” 兄弟二人心知大哥似乎有话要单独和小妹谈,他们识趣的去了花园那边的练武场。 晏文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小妹,你可知二郎给我安排的是什么活儿?” 晏殊摇了摇头,江辞没有具体和她说过,只说大哥比较适合,想来是和木工有关的。 晏文见晏殊并不知情,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小妹,二郎带我去的是郊外的一处宅院,那地下……” 他把昨晚看到的情况小声说给晏殊,晏殊听后稍显诧异,江辞在信阳府竟然有兵器库? 想来也是,他既然将那两万私兵养在了祁连山上,信阳府到祁连山脉最为接近,而且这里是刘彬管辖的范围,目前江辞和刘彬已经达成了合作,在这里建造兵工场地是最合适的。 “小妹,你似乎并不是很惊讶,你和大哥说句实话,二郎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之前在逃荒的路上我们就看出他身份不凡,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这次亲眼见到那么大的兵器库,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要……” 到嘴边的话没敢说出来,但他相信小妹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大哥随我来。” 晏殊将晏文带到前厅,将屋门关上。 “江辞并不是江家人,他的身份其实是当今陛下与先皇后之子。” 轰隆! 晏文感觉一道惊雷直劈自己的天灵盖,耳朵传来一阵嗡鸣声。 “二郎他……他竟然是皇子?那他为何会流落民间?” 晏殊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他虽贵为皇子,但十二年前因先皇后深陷巫蛊之案,他身为皇后之子深受牵连,年仅四岁便被当今陛下关去冷宫任其自生自灭,在冷宫那一年间江辞受尽欺辱打骂,若不是当时身为宫中侍卫的江父冒死相救,只怕他都难以成年。” 第485章 无奈 晏文听了江辞的遭遇颇为愤怒。 “那皇帝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当时二郎还那么小,即便先皇后真的有过错也不该罪及幼童,竟然还将那么小的孩子丢去冷宫自生自灭,实在太泯灭人性了。” 他们身在底层的人没有机会了解皇家的秘闻,只听闻当今陛下痴迷修仙长生之术,常常辍朝数日不见踪影,如今这大隋内忧外患、民不聊生与当今陛下平庸无能有很大关系。 今日听了江辞的事,他对这个皇帝更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晏殊道:“天家无情,在权利面前亲情也变的微不足道,何况皇帝有众多子嗣,即便死一两个也不会影响未来的传承。” 晏文道:“所以二郎是想回京复仇?” 晏殊点了点头:“当年先皇后巫蛊之案是遭人陷害,而背后主谋就是当今陛下,他忌惮皇后母族势力,便用了这种栽赃陷害的法子构陷皇后和凤家,致使皇后枉死凤家满门被杀,阿辞身上背负着太重的血海深仇,他必须要回去。” 晏文眼神变得坚毅:“我支持他回去报仇,虽然我没什么能力,但也想为你们出些绵薄之力。” 晏殊冲着晏文笑了笑:“大哥精通木工,会自己制作弓箭、弓弩,在这方面及有天赋,阿辞可是对大哥寄予厚望。” 晏文道:“既然二郎看得起我,我一定不能让他失望。时候不早了,我准备去上工了,今天可能回来会晚一些,你们晚上不必等我吃饭。” “你上工的地方在郊外,今后就骑马去吧,时间还来得及,先去吃早饭,等吃了饭我带你去马厩里选一匹马。” 晏文心里沉思,晚上他还要早些赶回来去空间里干农活,若骑马去上工来回的路上少说能节省一个时辰。 “好。” 简单吃了早饭,晏殊带着晏文去了马厩,晏文在逃荒的路上学会了骑马,但技术还略显生疏,所以晏殊让无名给他挑选了一匹比较温顺的棕马。 晏文骑在马背上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适应了之后便牵着马出了江府大门。 晏淮随后也去了书院。 晏武这边暂时没有事情做,晏殊直接将他带去了空间里,让他继续去田地里收粮食。 没过多久,卫娘子来到府中求见。 晏殊将人请到前厅,身边伺候的赵嬷嬷和李嫂子、秦嫂子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卫娘子单独说话。 “卫娘子,接下来我要问什么,你都要如此相告,这关乎你的病情。” 卫娘子一脸疑惑不解的看向晏殊。 “夫人想问什么?” 晏殊直言不讳问道:“你身边现在应该有个男人吧?” 卫娘子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犹豫了片刻后方才卸下了心里的难堪,如实说道:“他是我男人生前最好的兄弟,我男人去世前曾请求他照顾我们孤儿寡母,最初他的确是帮了我们不少,可三年前有次他喝多了酒强闯到我家中,把我……,事后他还威胁我不许报官,若我敢报官他就说是我勾引的他,让我的名声在街坊四邻里彻底臭了,我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即便我不要这张脸,可总要为孩子的将来考虑,于是这三年他每次找我想做那事儿的时候,我也只能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说起这段不堪的遭遇,卫娘子已经是泣不成声。 晏殊绣眉微蹙,本以为卫娘子一个寡妇,许是耐不住寂寞又找了个男人,这倒是无可厚非,却没想到是遇到了人面兽心的畜生。 “他可有妻儿?” “有,他的妻子我也是认识的,平日也有些来往,只不过她至今还不知道此事,即便她知道也是无济于事,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不好,隔三差五就要吵架。” “那他娘子可有生病的迹象?” 卫娘子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晏殊。 “说来也奇怪,他娘子的身子也不太好,病情比我还严重。难道我们生病的原因在他身上?” 晏殊点了点头:“是他得了脏病传染给了你们,想必此人经常寻花问柳,生活极不检点。” 卫娘子眼神里满是恨意:“这个赖锐海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此人在我男人面前一直表现的重情重义,我男人这才会放心将我们托付给他,却不想是把恶魔请回了家,我大儿子今年刚满十五岁,看到我经常被欺负,他曾多次想杀了那畜生,可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为这种人拼命。每次同房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的小腹坠痛难忍,怕扰了他的兴致又会动手打骂我和孩子们,便一直忍着。” 晏殊如实说道:“你的病想要根治就必须杜绝与他同房,但眼下这情况怕是他不会善罢甘休,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你离开信阳府找一个安身之所,要么想办法让这个人与你彻底了断。” 卫娘子眉心紧紧蹙了起来,脸上满是绝望之色。 “我了解赖锐海的性子,他是个专横偏执的人,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放过我的。可是离开信阳府我带着三个孩子又能去哪里?” 晏殊没在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的私事她不好多管。 她吩咐赵嬷嬷送来文房四宝,蘸了墨汁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两个方子。 “第一张方子是内服的药,第二个方子是用热水浸泡后坐浴的,你按照这两个药方子坚持服用,不出月余就能痊愈。你家的事情还需要你自己做决定,是去是留还需你自行决定。” “多谢夫人。” 卫娘子接了晏殊递来的药方子,起身朝晏殊躬身行了个大礼。 正要离开时李嫂子匆匆跑了过来。 “卫娘子不好了,你家和光把赖锐海给打伤了,那姓赖的报了官把和光给抓去官府衙门了!” 卫娘子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阵摇晃眼看就要摔到地上,还好晏殊眼疾手快及时起身扶住了她。 晏殊朝李嫂子看去:“那姓赖的伤势如何?” “听说下半身受伤很严重,两条腿怕是废了。” “光儿,我的光儿啊,你怎么就不能再忍一忍!”卫娘子痛哭起来,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傻孩子啊,如果你因杀人罪名被抓进大牢里,你的下半辈子就真的毁了啊,呜呜呜,都怪为娘,怪我没有用害了你。” 晏殊劝道:“卫娘子,哭解决不了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去衙门了解具体的情况,赵嬷嬷,你吩咐阿福备车,我们送卫娘子去衙门一趟。” 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了这种事,晏殊不好坐视不理。 赵嬷嬷忙应下就匆匆下去安排了。 一盏茶的功夫,晏殊带着卫娘子、李嫂子一起上了马车朝府衙而去。 第486章 错过 就在晏殊离去不久,元安的马车停在了江府门外。 值守的门童看到从马车上下来一名道士,二人心里顿时升起警惕。 韩裕翻身下马后径直走上前去:“这里可是江辞江公子的府邸?” “你们是?” 韩裕沉声道:“我家主子听闻江公子乃是南渭府的案首,对其颇为钦佩,特前来拜访!” “你们来的真是不巧,我家公子不在府中。” 元安走上前来:“你家公子去了何处?大概何时能回来?” 门童摇了摇头:“我们只是个看门的,哪里会知道主子的事情。” 元安深邃的目光朝江府看了一眼,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穷秀才,怎能住的起如此气派的宅院? 这个江辞还真是可疑,只可惜如今他不知所踪,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离开江府后,元安对韩裕道:“派些人暗中盯着江府的动静,若发现江辞回来及时通知我。” “是!” —— 晏殊带着卫娘子、李嫂子赶到府衙时,知府闵淳义已经开堂审案,堂下跪着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那少年跪的笔直,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凌冽之气。 大堂外面站着一群围观的百姓,当晏殊、卫娘子、李嫂子赶来时,人群里立刻跑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娘,呜呜呜……,你可算来了,快救救大哥吧。” 向卫娘子哭诉的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小姑娘看上去十分瘦小,模样长得与卫娘子有几分相似。 此时小姑娘挽在脑袋两侧的双丫髻显得乱糟糟的,眼泪、尘土糊了一脸,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站在小姑娘身侧的是一名六七岁的男童,那小孩儿身上、脸上也是沾满了尘土,一双大眼睛因为一直哭泣肿成了两颗核桃。 卫娘子朝大堂里跪着的少年看了一眼:“梅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大哥为何会和赖锐海打起来了?” 小姑娘依旧还在哭,抽抽泣泣说道:“是……是锐叔把我按在床上要脱我的裤子,大哥为了救我就拿着斧头把他砸伤了。” 卫娘子听后眼睛一片血红,气的浑身颤抖起来。 “赖锐海,你这个狗娘养的畜生,我要杀了你!” 眼见卫娘子已经情绪失控,晏殊急忙让李嫂子拦住了她。 “卫娘子,你冷静一下,这里是府衙大堂,若你进去闹事对你和你儿子都不利。” “可是……可是我家光儿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他啊。” 晏殊心里叹息一声,虽然事出有因,但这个时代对猥亵罪判的很轻,且多数女子为了自己的名节,即便被坏人欺负了也不敢宣之于口,卫娘子的大儿子只怕不会说出实情,他明白女子的贞洁有多重要,一旦在大堂上说出妹妹险些被赖锐海糟蹋,即便最后自己减轻了刑法,但妹妹的名声也就彻底毁了。” 眼下想要救出卫娘子的大儿子,就要另辟蹊径。 就在这时,堂上的闵淳义拍响了惊堂木。 “岳和光,赖锐海腿上的伤可是你打的?” 少年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高堂上的知府老爷,目光如炬,没有丝毫怯意。 “是我动的手。” “你为何要对他下如此狠手?” “因为他该死!”若不是四周邻居听到动静前来阻止,他已经把这个畜生砍死了。 赖锐海坐在担架上,脸上、身上沾满了污血,疼的他不断地哼唧。 “知府大老爷,您……您都听到了,就是这个小畜生先动的手,他一心想要弄死小人。枉费了小人这么多年对他们孤儿寡母的照顾,这小子就是一匹……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小人……小人险些就死在他手里了,大人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闵淳义冷肃的目光再次朝少年看去:“岳和光,本官再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当时你们究竟因何发生了冲突?从而让你对他下了如此狠手?” 这少年也不知是对自己的行为太过无知,还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从他的脸上只看到了一片冷漠,竟没有丝毫这个年纪该有的紧张与慌乱。 岳和光冷冷瞪了赖锐海一眼:“回禀大人,赖锐海是我父亲的朋友,我父亲去世时曾托付赖锐海照顾我娘和我们兄妹三人,可这些年赖锐海对我们非打即骂,我娘给人做绣活儿赚的银子也都被他抢了去,今日他又到我家中翻箱倒柜的找银子,我一怒之下就对他动了手。” 闵淳义默然沉思了一会儿,少年这个说辞也说得过去,可小小年纪在面对朝廷命官审问时能如此从容镇定,这小子可不像是冲动之人。 “赖锐海,事情可是他说的那样?” 赖锐海忍着双腿的剧痛,满脸恨意的朝岳和光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小人得志的冷笑。 他就知道这小子不敢把实情说出来,哼,一旦说出真相,他娘和妹妹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尤其他妹妹,等及笄后谁还敢再娶她? “回禀大人,是这小子故意撒谎!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岳家街坊四邻那儿打听一下,谁不知岳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小人不仅从未拿过岳家一个铜板,反而这些年经常拿银子贴补他们孤儿寡母的。事已至此小人也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其实是他娘耐不住寂寞试图勾引小人,可小人内心念着与他爹的兄弟情谊,怎可能做出对不起兄弟之事,他娘卫氏勾引小人时无意间被他撞见了,这才对小人起了杀心,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岳和光噌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恶狠狠朝赖锐海扑过去。 “你胡说,你这个畜生还敢污蔑我娘,我要杀了你!” “快拦下!” “光儿!”卫氏推开李嫂子跌跌撞撞冲了进去。 大堂内的衙役一拥而上,将岳和光按在地上,岳和光还在拼命挣扎,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赖锐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闵知府再次敲响了惊堂木。 “岳和光,大堂之上岂能容你如此放肆?若再敢胡闹本官定当重罚!” 卫氏扑到了岳和光身前,伸开双臂紧紧护住了儿子,她哭着向闵知府求饶:“都是民妇的错,我儿只是想为民妇出一口恶气,大人要打要罚就让民妇来吧。” 这时,大堂外面走来一个身材看魁梧肤色黝黑的青年,那青年长得与赖锐海颇为相似。 晏殊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看着他阔步走到了大堂上。 一旁的李嫂子小声道:“这是赖锐海的大儿子赖健雄,如今在码头上当脚夫,赚的银子都用在给他娘瞧病上了,是个实打实的孝子,只可惜他这爹不靠谱,全家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今年都二十四五了还没娶上婆娘。” 听了李嫂子的话,晏殊心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让畜生逍遥法外,让保护妹妹的好哥哥背负杀人的恶名,这样的结局实在不公。 这时,赖健雄走到了赖锐海身边,目光及其冷淡的瞥了赖锐海一眼,随即跪下朝闵知府行礼。 “小人赖健雄见过青天大老爷。” “你是赖锐海的儿子?” “小人正是,听说家父受伤被送来衙门,小人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闵淳义的目光朝岳和光、卫娘子脸上扫过,今日这事儿怕是另有隐情,而且赖锐海伤势严重,腿部一直流血不止,也不能继续再审问下去。 “你来的正好,你爹的伤势严重,当务之急还是先送他去看大夫吧,至于岳和光伤人证据确凿,先收押大牢日后再审。” 赖锐海不服道:“大人,既然证据确凿就该定罪才是,为何还要他日再审?” 闵淳义冷冷瞪了赖锐海一眼:“他伤人证据确凿不假,但背后是否另有隐情尚需查明,本官自由论断,你且回去等消息吧。” “砰!退堂!” 第487章 出谋划策救人 闵淳义起身离开,岳和光也被两名衙役架起胳膊强行带了下去。 卫娘子起身哭喊着大儿子的名字,岳和光回头依依不舍的看向她。 “娘,别担心儿子,我今后不在您身边,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妹妹。” “光儿,我的光儿啊,娘对不起你,是娘没用害了你啊!”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卫娘子跪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晏殊、李嫂子走上前来,李嫂子也红了眼眶。 “卫娘子,你别太难过,知府大人不是说此案还会再审吗?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救出我的光儿,哪怕是让我代替光儿去坐牢,我也心甘情愿。” 晏殊叹了一声:“眼下还有一个救他的机会。” 卫娘子猛然抬起头怔怔的看向晏殊,随即连连朝晏殊磕头。 “求夫人救救我儿子,只要您能救光儿出来,民妇这辈子当牛做马必定报答夫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 “卫娘子,咱们走吧。”李嫂子将卫娘子搀扶起来一起离开了衙门。 —— “咣当!” 赖家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 “庸医,全都他娘的是一群庸医!给老子滚出去,滚!” 赖健雄默然的看着赖锐海无能狂吠,朝看病的大夫赔礼道歉,将大夫亲自送出家门。 随即他关上院门折返回房间里,眼睁睁看着赖锐海将身边能够着的物品全都砸完了,才拿着扫帚上前将地上的茶碗、茶壶碎片扫了起来。 “附近的大夫都给你找过了,几个大夫都说了你的腿好不了,也没必要再浪费银子继续请大夫了。” 赖锐海恶狠狠的瞪向赖健雄:“这信阳府名医多的是,你去给我请过来,老子不相信这双腿就彻底废了。” “家里没银子给你治病,我娘日常吃药也需要银子,我在码头上当脚夫每个月赚的那点碎银也只够她喝药和日常开销。” “混账东西,你个不孝子,你是想眼睁睁看着我双腿被废掉是不是?你最好想清楚了,我这双腿如果能治好就能出去赚钱给你娶媳妇儿,总比养活你娘那个没用的废物强。” 赖健雄冷漠的瞪着赖锐海:“我能长大成人全靠我娘一个人养活,你才是这个家里的废物,之前做生意赚的那些银子全都被你用来在外面鬼混了,如今这双腿被废了也是你的报应!” “畜生,你这个小畜生竟然敢诅咒你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赖锐海强忍着双腿的剧痛,一只手抓住旁边的凳子就朝赖健雄狠狠砸了过去。 赖健雄抬手抓住了砸向自己的凳子,随手丢在了地上。 “你还以为自己像从前一样吗?小时候我无力还手被你殴打到吐血,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打我?你最好冷静下来想清楚,如果得罪了我,你连当一个残废的机会都没有。” 赖锐海面色阴冷,心里却升起了一片寒意。 这小子记仇的很,如果自己这双腿今后真的站不起来的话,吃喝拉撒可全要靠这小子…… 想到此,赖锐海一身的戾气顿时收了起来。 赖健雄没在与他废话,转身走出了屋子。 刚走到院内就听到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他转身朝院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大步走了过去。 伸手将院门打开,赖健雄便看到一位家丁打扮的青年站在自家门外。 那家丁道:“赖小哥,我家夫人想见您一面,您眼下可有时间?” 赖健雄冷着脸盯着门外的阿福:“我不认识你家夫人。” 阿福笑了笑:“我家夫人是一名大夫,来找您是想谈谈您母亲的病。” 对方提起母亲的病,赖健雄一改刚刚的冷漠,有些狐疑的试探:“你家夫人为何主动找上门来给人看病?” 阿福道:“您见了面自会清楚。” 赖健雄对这位夫人产生了一丝好奇心,再加上对方是冲着母亲的病情来了,实在让他难以拒绝。 “带路吧。” 阿福将赖健雄带到了附近的一家茶楼,来到包间内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前的那名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位夫人为何要见我?”他们家穷困潦倒,谁会主动上门给人看病? 赖健雄心里清楚这女子见他另有目的,可事关母亲的病情他必须出来见一面,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能放过。 “赖小哥先坐吧。” 赖健雄走到晏殊对面坐了下来。 “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晏殊笑了笑:“我可以治好你母亲的病。” 赖健雄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你都没见过我母亲,怎知晓我母亲得了什么病?” 晏殊缓缓呷了一口茶水,语气轻柔道:“身上常年带血,腹痛难忍可对?” 赖健雄蹙起了眉头:“你主动找上我应该不是为了给我母亲治病这么简单吧?” “你父亲与卫娘子的事情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卫娘子这些年被你父亲胁迫欺辱,这才导致岳和光对他起了杀心,还有另外一件事,你母亲与卫娘子得了同样的病,起根源在你父亲身上,他常年流连花丛染上了一种传染病,与他同房的女子都会被传染上。” 赖健雄深吸了一口气,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这些年赖锐海经常辱骂母亲是个没用的药罐子,母亲也常常因此自责,却没想到这一切的根源就在赖锐海身上,原来是他害了母亲。 “夫人想要我如何做?” “你身为赖锐海的儿子有权利去府衙撤案,只要你不再追究此事,卫娘子这边可以拿出五十两银子作为补偿,你可愿意?” 赖健雄沉吟片刻,五十两银子的确很有诱惑力,而更重要的是母亲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确定能治好我母亲的病?” 晏殊道:“我开个方子,你去药铺拿了药给她吃上三日,若病情有所好转你可去江府找我。” 赖健雄静静盯着晏殊看了一阵儿,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像撒谎。 “好,三日后若我母亲病情有所好转,我会亲自去衙门撤案。” 晏殊写好了药方交给赖健雄,赖健雄将方子收入袖中便起身告辞了,在隔壁房间等候的卫娘子、李嫂子随后进了屋。 第488章 撤案 卫娘子二话不说跪在了晏殊跟前,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民妇多谢夫人救了光儿,从今日起夫人不仅是民妇和光儿的恩人,还是民妇的主子,您今后有任何需要民妇去做的事,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民妇也在所不辞!” 卫娘子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晏殊,如果没有晏殊出手帮忙,她怎么也想不到找赖健雄帮忙撤案。 晏殊笑了笑,让李嫂子将卫娘子搀扶起来。 “卫娘子先别高兴的太早,五十两银子并非小数目,你在三日内尽快筹齐才是。” 提起银子,卫娘子心里有些犯难,这几年她偷偷存了五两银子,孩子爹去世之前也留下了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她不曾动过,可加起来才只有十五两银子而已。 看出卫娘子在银子上有难处,晏殊问道:“你能凑齐多少?” “家里存了十五两银子,不过夫人放心,无论如何这三天我一定会想办法凑齐银子的。” 晏殊沉思片刻:“剩下的三十五两银子我可以借给你。” 卫娘子惊讶的看向晏殊:“三十五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夫人已经帮了民妇一个大忙了,您的好意民妇感激于心,不过银子的事民妇会想办法的。” 晏殊摆了摆手:“我可以借给你,但有一个要求,你需要和我签一份十年的劳工契书,今后就在我府中做工,你可愿意?” 她相中了卫娘子的绣工,今后准备培养一批绣娘,专门为军营里的将士缝制一年四季的衣裳,所以卫娘子在她这里还是很有价值的。 卫娘子眼底满是惊喜之色:“民妇愿意跟随夫人,别说是十年,即便您让民妇签一份卖身契给您,民妇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与夫人相处这几日,她是真心体会到李嫂子她们所说的话,夫人聪慧善良,从不将他们当做低人一等的奴才看待,能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她的幸运才对。 晏殊提笔写了两份契书,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卫娘子不会写字就按了指印。 晏殊将其中一份连带着四锭银子一并交给卫娘子。 卫娘子蹙眉:“夫人,民妇只需要三十五两银子即可。” 晏殊笑道:“这剩下的五两银子就当是给你预支的工钱,你养活三个孩子身上总要留些银子傍身,等你来府中后会慢慢从你月钱中扣除的。” 卫娘子这才感激的伸手接了银子。 “多谢夫人。” —— 三日后 赖健雄如约来到了江府。 晏殊见到他时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意外。 赖健雄走到前厅内,当即朝晏殊跪了下来。 “多谢夫人赐药,小人按照夫人给的药方给我娘服用了三日,她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 原本母亲神志已经不清,整日躺在床上嘴里囔囔着肚子疼,可这三日她喊肚子疼的次数越来越少,今日一早竟然自己下地走动了几圈。 看到母亲的变化,赖健雄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匆匆赶来江府。 晏殊笑道:“那就先恭喜令堂早日痊愈了。” “夫人,我今日就准备去衙门撤案。” 晏殊朝赵嬷嬷看了一眼,赵嬷嬷心领神会的走到门口,朝外面招了招手。 卫娘子匆匆赶了过来。 这几日她已经在江府干活了,晏殊想着给三个哥哥还有无名等玄宗门的弟子各做一身新衣裳,这做衣裳的活自然就交到了李嫂子和卫娘子手里,这几日也是将她二人忙的晕头转向的。 赖健雄看到卫娘子时便冷了脸,虽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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