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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住绷带,救他俩下来。 人们紧张地望着,眼睛都不敢眨,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沈才华身子往后缩着。 此刻,出现了令人们大吃一惊的一幕。皱皮女婴突然发难,“啪”地啐出一口浓痰击在年轻人的面门上…… 那年轻人猝不及防,一愣之下双手把持不住,竟然从柱顶掉下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远处传来了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有人高呼:“好了,消防队来了。” 人们平静下来,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十余名雄赳赳的香港消防队员,身背绳索,扛着云梯,带着气囊跑步来到了现场,然后迅速地拉起了一道警戒线,沿着灯箱广告铺起了气囊,充足空气,以防婴儿不慎跌落。 几名医护人员将受伤的年轻人抬上担架,送到救护车上。 一名消防队的头头举起了话筒:“小朋友,不要怕,我们是香港皇家消防队,请你们侍在那儿不要动,我们马上救你们下来,我再说一遍……” 消防队员们的动作十分敏捷,梯子一架好,马上就有一位队员爬了上去,迅速地接近了婴儿。 沈才华黑黑的眼睛盯住了爬上来的消防员,回手一掌,击碎了灯箱的玻璃,小手抓起了一块尖尖的玻璃片,对着消防员,口中发出“嗤嗤”的恐吓声。 碎玻璃划破了他那细嫩的皮肤,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流了下来。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叫喊声:“不要逼他!” 一伙扛着摄像器材的人冲了进来,原来是香港丽的电视台的一组摄制人员,正在附近街上拍摄并实况转播当日新闻,发现这边出事,立刻赶了过来,匆匆架设好摄像机并连线转播车,镜头对准了灯箱广告牌上的两名婴儿。 那位中年男主持人手持话筒立即开始突发事件的实况转播:“今天上午,九龙城寨发生一起罕见的事故,两名婴儿不知何故出现在高高的灯箱广告牌上,香港丽的电视台现在为您实况转播,我是主持人……” 荆太极躲在人群里看到这一切,心中暗道,不好,这样是要出事的。 环顾左右,人们都在聚精会神地仰望着上面,他悄悄地取出一枚硬币,手指一弹,硬币疾射而出,破空声被掩盖在人群的嘈杂声中,正击中了消防队员的大腿外侧足阳明胃经的伏兔穴,消防员大腿一麻,身子晃了两晃,从梯子上一头摔了下来,落在气垫上。 人群中发出一阵嘘声,以为这消防员是失足掉下来的。 消防队的头头也感到很没面子,于是又抄起了话筒:“小朋友,请你放下手中的武器,无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也要珍惜爱护自己的生命。请问小朋友,你的妈妈在哪里?” “妈妈。”沈才华趴在灯箱上,孤独无助的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道。 与此同时,香港岛半山别墅内,刘今墨和师太及老祖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那年代,香港只有丽的和无线台,他们正在看的是丽的台的新闻节目。电视画面一转,出现了九龙城寨那个高高的灯箱广告牌,镜头逐渐拉近,屏幕上出现了沈才华和皱皮女婴的画面…… “啊,我的女儿!”老祖大叫了一声。 刘今墨也看到了沈才华,猛地站立起来,他多少能够听懂一点广东白话。 “九龙城寨发现了他们,我们赶紧去!”刘今墨拉着老祖匆匆忙忙跑出门去,留下师太看家。 二人在山顶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直奔九龙城寨而去。 香港西区警署问讯室内,周警司亲自审问的那两个烂仔也招架不住,如实招供了。 他们供认,是九龙城寨测字相士老纪派他们跟踪山顶道911号的主人的,老纪平时落脚在城寨内的客家寮,至于客家寮内的情况,他们只知道住有一个小脚老太婆,听老纪说叫“香江一枝花”。 周警司闻言喜出望外,“香江一枝花”隐匿江湖几十年了,想不到,今天会栽在我周某人的手里。 事不宜迟,周警司立刻命令何天豪探长带上十几名警员,带好武器,马上出发前往九龙城寨客家寮,拘捕“香江一枝花”及其同伙。 七八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地驶出了西区警署,一路鸣着警笛,直奔九龙城寨而去。 第27章 明月出现在众人面前,身着蓝印花布褂、土布裤,脚蹬一双黑布鞋,明眸皓齿,清纯可人,俏丽至极,大家不由看得呆了。 “我要同他们一起走。”她说。 老阴婆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气,她一声不响地盘腿坐回到太师椅上,点燃了烟袋锅。 吴道明骤感气氛不对,说了声:“大家有话慢慢说,总有商量余地的。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大厅角落的洗手间里,吴道明一面假装小便,一面迅速地扒拉着寻找稍长一点的阴毛,最后好容易发现了四根,一狠心将它们全拽了下来,疼得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落下。 他将阴毛握在手掌心里,心想,看来一场恶斗是躲不过了。 回到大厅,听到明月正含泪对老阴婆说话:“我感谢婆婆救了我,但我的心早已有所属,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去找他,一生一世陪伴在他的身边。婆婆,求您成全明月吧!” 老阴婆冷笑道:“那个黄公子就是夺了你贞操的那个人吧?你中毒不也是吃了黄家的月饼吗?你怎么知道他们黄家不会始乱终弃呢?自古以来,天下男人大都见异思迁,个个都是负心汉,不如跟了奶奶,学好上乘武功,便不怕那些臭男人了。”老阴婆的目光瞥向阳公,阳公自是佯作不见。 “黄公子不是那种人,他答应过要娶我的。”明月以坚定的语气说道。 “明月,你对黄建国了解多少?此人极富心机,黄家居心叵测,甚至还毒杀你的师父无名师太和吴先生,你要三思啊!”寒生诚心实意地说道。 “不错,黄乾穗在饮食中下鹤顶红暗算我和你师父,若不是寒生兄弟搭救,我们早就埋尸荒野了。”吴道明点头证实道。 老阴婆颇感意外地看着寒生和吴道明。 “怎么样?黄家如此阴险毒辣,你还是执意要去送死吗?”老阴婆说道。 “这一切是黄乾穗所为,建国肯定是毫不知情的,我要去向他问个明白,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学生,若是知道的话,决不会同意他父亲这样做的。”明月坚持说道。 “老阴婆,只有事实才能够转变明月的想法,所以我还是决意将她带走,天道循环,一切顺其自然吧!”寒生对老阴婆说道,语气坚定。 老阴婆心中恼怒至极,突然一转念,面色一变,说道:“明月,奶奶退一步,以寒生所说为准,他说你走,奶奶我不拦;他说你留下,你不得有异议。如何?” 明月清澈的眼睛微笑着望着寒生,点点头,说道:“好。” 老阴婆手按太师椅扶手下面的电门开关,霎时整个房间的电灯全部熄灭,漆黑一片,紧接着老阴婆的嘴嘬起一嘘,一缕关东萨满蛤蟆迷烟如一条黑线,在黑暗中笔直地冲着寒生而去…… 满屋的灯光突然间熄灭,立时一片漆黑静寂,吴道明知道不好,老阴婆要下手了,一时间也来不及多想,手一张,一口真气吹出,四根阴锥分成两组,每组两根,在黑暗的掩护下分别向老阴婆和阳公疾射而去…… 阳公闻得细细的破空之声将近,“啪”地啐出一大口浓痰,在空中与那两根阴锥相遇,痰中的内力抵消了阴锥的力道,其黏性裹住那两根失去力度的阴毛,翻滚着摔落在地上。 老阴婆更是不慌不忙,轻轻一吹,烟袋铜锅里骤然飞出两块小火团,挡住了射向她的那两根阴锥。火苗瞬间引燃了阴毛,发出一股毛发的焦煳味儿,灰烬散落在了空中。 那股黑烟转眼已至寒生身前,迅速散开,包裹住毫不知情的他。烟气一部分被吸入体内,其余的穿透衣服朝皮肤毛孔钻去。 黑暗中一阵微弱的白光闪烁,静电“噼啪”炸响,尸衣护住了寒生的身体,转瞬将蛤蟆迷烟消弭得干干净净。而进入寒生肺部的迷烟也没对他起丝毫作用,盖因寒生体内的白陀须乃是辟毒圣物,小小的关东黑巫术又怎能奈何得了? 老阴婆于阴笑声中按亮了大厅内的灯光,寒生站立在原地表情依旧,吴道明偷袭不成,甚感羞愧。他心道己任督二脉已通,怎么还这么不济?看来是童贞已失,武功已大不如前了。 “寒生,现在听你说一句话,明月是走还是留?”老阴婆想,他既已中了自己的独门迷烟,定会按照自己的思维去学舌了,于是心中不停地发出“留”的意念。 不料寒生朗声道:“当然是跟我们走了。” “你再说一遍?”老阴婆怀疑自己听错了。 “走。”寒生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老阴婆一听大跌眼镜,怎么回事?自己的迷烟竟然没起作用! 明月上前给老阴婆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明月再次谢过婆婆救命之恩,明月就此辞别。” “慢!寒生说你走,你可以走,但奶奶我并没有说寒生可以走,他的脑子与众不同,奶奶早就想尝一尝了。”老阴婆耍起赖来。 阳公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寒生还是童子呢,其脑鲜甜,绝无老爷们儿的臊臭气,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寒生怒道:“老阴婆,你竟然出尔反尔,简直是禽兽不如!” 老阴婆把脸一板,喝道:“废话少说!阳公,还不动手?” 阳公闻言,即刻张口“啪”地啐出一口浓痰,破空直奔寒生人中穴飞来。由于寒生不会武功,而且人脑活吃的滋味要好很多,所以这一口只用了一半的功力。 “危险!”吴道明大吼一声,挺身上前,挡在了寒生的前面,伸手朝浓痰抓去。 没想到自己身形甫动,阳公便已察觉,“啪”的一声,第二口浓痰又紧接着啐出,这次用足了十成功力。 吴道明真气贯臂,一把抓住了已飞至寒生面门的那口痰,顿感手中一麻,忽听破空声又至,急忙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脸一侧,第二口痰打在了他的右边脸上,顿觉眼冒金星,半边脸都已麻木,一股恶臭直往鼻孔里钻,挥之不去。 老阴婆哈哈大笑,从太师椅上飘然跃起,手中多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就在此时,“嘭”的一声响,暗道门被撞开了。 “不许动!香港皇家警察!我们怀疑这所房子里涉嫌窝藏走私人口,请配合检查。”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员持枪冲了进来,走在后面的正是周警司。 房子里的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一名警员发现了阿枝的尸体,大声喊叫起来“长官,快来看!” 周警司走到餐桌旁,见到了阿枝的尸首。 他转过身来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以谋杀罪逮捕你们!来,把他们全部都铐上。” 阳公见事不妙,擒贼擒王,身形骤然间跃起,凭空抓向周警司,若有人质在手,就有逃命的机会。 周警司哪里见过动作如此之快的人,一时间呆愣住了。 吴道明见状硬挺着纵身一跃,横在了周警司的前面,被阳公一抓,后心受到重创,痛苦地抬起脸来…… “老吴!”周警司面对着吴道明的脸,大吃了一惊。 “砰!”一名警员刻不容缓地开了一枪,击中了阳公的手臂,撕裂了肌肉,打断了桡骨。 阳公的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气势立刻蔫了,被警员用枪逼住,顺势给他戴上了手铐。 在枪口的逼迫下,老阴婆也不敢造次,她默默地点起了烟袋锅,将烟雾喷向空中。 “这老太婆就是你要找的‘香江一枝花’吧?”周警司问吴道明。 吴道明忍着剧痛,艰难地说道:“老阴婆的烟有毒……” 周警司大惊,立刻命令道:“赶快灭掉老太婆的烟袋锅!” 一名警员上前拽下了老阴婆手中的烟袋,突然间身子一晃,摔倒在地上。 其余的警员见状,赶紧用手捂住口鼻,枪口依旧指着老阴婆。 “快将老太婆铐起来!”周警司急道。 警员们手捂着鼻子,面面相觑,均不敢贴近这个古怪的老太婆。 寒生走上前,接过手铐,对老阴婆说道:“老阴婆,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报应。”然后伸手抓过老阴婆的手臂,将手铐铐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名警员犹豫地望着明月,考虑要不要将这个貌若天仙的姑娘也铐起来。 吴道明告诉周警司,寒生和明月都是他的人。 周警司命令道:“只须逮捕这两个老东西,其他的三人是我的线人,大家先撤到外面空气流通处。” 警察们押着老阴婆和阳公,抬着那个昏迷的警员出了暗道,院子里面的清新空气令大家的精神为之一振。 院子内的大树下铐着阿叶,他是最先被抓的。 周警司吩咐留下几名警察等下面毒气散去后进行搜查,其余的人押着三名嫌疑犯返回七号差馆。 “老吴,你怎么会在这里?”周警司将吴道明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 “说来话长,回头再说吧。”吴道明喘着气道。 “你这脸肿成这副模样,又受了伤,真不凑巧,今天晚上见面的事都已经约好了……” 周警司皱起了眉头。 “我去。”吴道明强忍着疼痛说道。 第28章 “妈妈……”沈才华绝望地喃喃细语道。 九龙城寨口处的人们越聚越多,丽的电视台仍在实况转播着,激动的主持人颤抖着声音说道:“现在灯箱上的婴儿仍在与救援的消防队员们对峙着,我们不知道他们来自何处,不知道他们的家人和亲属在哪里,但是可以明显地看到,两名婴儿的体力似乎已经有所不支。婴儿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着什么话,让我们把话筒递上去,听听他说什么……啊,听到了,他在说‘妈妈’!天哪,他在呼唤他的妈妈!他的妈妈,究竟在哪里?” 出租车风驰电掣般地驶到了九龙城寨。 刘今墨和老祖跳下车冲进人群里,挤到了警戒线旁。 “退后,退后。”消防队员叫嚷着阻止前拥的人们。 老祖抬头望见了灯箱上的皱皮女婴,泪水如开闸般涌出,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进去,却被刘今墨一把拽住。 “我去。”刘今墨含泪道。 沈才华突然鼻子嗅嗅,脑袋转向了刘今墨所在的方向,瞳孔急剧地收缩调焦,口中疑惑地轻声叫着:“妈妈。” 刘今墨再也忍不住了,一步跨进了拉起的黄色警戒线内。 “出去!”消防队头头急忙上前拦阻。 刘今墨恍若不闻,一手在那头头的肩膀上一按,身子腾空跃起约有四五米高,一只手搭在了灯柱的顶端,整个身子悬挂在半空中…… “才华。”他热泪盈眶地轻轻呼唤着,向婴儿缓缓伸出了手…… 人群开始愣了一下,随即嘈杂的喧闹声停止了,每个人都屏息静气,紧张地盯住那个飞身救婴儿的身影。 丽的电视台的主持人兴奋地大声播报着:“这里是丽的电视台在九龙城寨的现场直播。看啊,一个瘦高的男人上去了!天哪,四五米高,他竟然是直接跃上去的,根本就没用梯子!难道说,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的轻功?市民们,我们今天终于有幸见识到了现实版的轻功,他是那么的飘逸,那么的不可思议……” 沈才华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片,黑黑的眼睛望着刘今墨,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咧开嘴巴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 刘今墨一只手轻柔地将两个婴儿揽进了怀里……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欢呼声经久不息…… 荆太极悄悄地溜出人群,朝客家寮走去,婴儿到了刘今墨这个高手之手,他自忖难以夺回。算了,还是去监视寒生吧,再等待合适的机会下手。 客家寮的大铁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奇怪,这可是反常的现象。通过这两天来的观察,那两扇大门从来都是紧闭着的,即使有人进出,也是随即紧锁。 他悄悄贴近大门,自门缝中望进去,看见了一名身着香港皇家警察制服的人,手里拎着一支手枪在院子里溜达。 坏了,出事了。荆太极的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寒生他们偷渡来的事情暴露了?还是客家寮本身出了问题?这栋房子神神秘秘的,一定有猫腻。不行,无论如何寒生不能出事,他若有事,《青囊经》就得不到了。 荆太极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回头望望,见四下里没人,便用手轻轻将铁门推开,同时手指一弹,硬币疾射而出,直奔那名皇家警察的太阳穴而去…… “噗”,那名皇家警察应声倒下。 荆太极闪身进了院子,随手关上铁门,蹑手蹑脚走入正房内,手中重新握住两枚硬币,以备不测。 房间内空无一人,他眼睛一扫,来到了屏风后,发现了暗道,于是悄无声息地沿着暗道楼梯而下,最下面一阶的墙壁上有一个按钮,他轻轻地按了一下,然后闪身贴在了墙上。 一个小门开启了,里面透出灯光,听得有人说道:“咦,门怎么开了?我去看看。”随即传来脚步声,一名警员从门内探出头来向外张望着。 荆太极单掌劈下,斩在那人的后颈上,随着轻微的骨裂声,警员一声没吭地倒下、横卧在门槛上。 荆太极迈步进了地下室。 “什么人?”餐桌旁进行照相取证的警员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他。 荆太极手指一弹,一枚硬币飞出,那名警员甚是机灵,忙举起手中的蔡司相机一挡,“啪”的一声响,相机的镜头被击得粉碎,举起相机的同时,警员颤抖的手指触动了快门,闪光灯“刷”的一亮。紧接着,荆太极的第二枚硬币已经飞出,正打在那人的眉中,警员大叫一声仰面倒下,滚落在餐桌底下。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一颗子弹紧贴着荆太极的左脸颊擦了过去,火辣辣地疼,荆太极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许动!”两名警员各握着柯尔特左轮手枪站在几米远的墙边瞄着他。 荆太极慢慢转身,他知道完了,手中已经没有硬币作为暗器,相距一丈开外,也无法近身格斗。望着两个乌黑的枪口,他无奈地慢慢举起了双手。 “转身靠墙,双手交叉脑后,岔开双腿!”警员命令道。 一名警员上前,冰凉的柯尔特左轮枪枪口紧抵住他的后颈,另一名警员上前铐住了他的双手。 大意失荆州啊!荆太极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太大意,哪知道这下面还有这么多的警察呢? 一名警员倒转枪口,枪把照着荆太极腰间猛地一戳,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弯下了腰,一阵痉挛。 “这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伤了咱们弟兄。”那警员说道。 “是‘大圈仔’来的吧。”另一名警员说道。 “赶紧呼叫总部,派人增援,有伤员。”警员道。 “6748呼叫总部,九龙城寨客家寮,紧急支援,派救护车,对,有伤员,再重复一遍……”一名警员通过肩上的无线通话器与总部取得了联系。 “增援马上就到。”他说,松了一口气。 “不,他们来不及了。”警员的身后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 两名警员突闻身后有人说话,大吃一惊,急忙回身。面前站着一个满脸皱纹的瘦老太婆,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你是谁?”警员忙不迭地问道,一面转过枪口。 老太婆冷冷笑道:“你们没必要知道。”说罢,手掌一晃,两名警员不明就里,身子却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瞬间失去知觉。 老太婆解下警员腰间的钥匙,打开了荆太极的手铐,荆太极诧异地缓缓转过身来。 “师父!怎么是你?”荆太极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老太婆正是鄱阳湖畔山谷中的王婆婆,荆太极的师父,中原祝由科的传人。 “太极,你怎么也像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儿一般沖动?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你,就一直跟在你的后面。”王婆婆嗔道。 “您的两个徒儿?难道我不是您老人家唯一的徒弟吗?”荆太极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 “嗯,就是客家寮里的阴婆阳公师兄妹。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王婆婆说道。 两人走出暗道和客家寮,沿着一条小巷子,转了几个弯儿,来到一间破旧的平房前。王婆婆掏出钥匙开了门,让荆太极进了屋。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斗室,一个小小的厕所,连厨房都没有,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床,“租的房子,简陋点,反正已经习惯了,你就坐床上吧。太极,你怎么到香港来了?”王婆婆问道。 荆太极把有关寒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青囊经》?嗯,寒生这孩子颇有些奇遇,难怪我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与众不同。”王婆婆回忆道。 “师父,您老人家认得他?”荆太极吃惊地问道。 “自然认得,这孩子根性不错,倒是个可造之材啊!”王婆婆若有所悟道。 “师父,我配置了一包祝由散,准备找机会下手,从他嘴里掏出《青囊经》的秘密。”荆太极充满信心地说道。 王婆婆瞥了他一眼,半晌都未言语。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香港了呢?我去谷中找过你。”荆太极问道。 王婆婆幽幽说道:“我的一个朋友已经故去三十年了,师父每隔十年都会来香港看看他,过两天就是他的忌日了,扫完墓我们就回江西去吧。” “师父,那寒生的事怎么办?”荆太极急着问道。 王婆婆看着他,缓缓道:“人有奇遇都是上天注定的,你怎么可以妄动脑筋设计盗取呢?即使一时侥幸得逞,也未必是件好事,师父已经活了逾百年,看到的因果报应实在是太多了。记住,一切顺其自然。” “是,师父。那阴婆阳公,我的同门师姐师兄,他们可能已经被香港警察抓走了,我们要救他们出来吗?”荆太极问道。 王婆婆叹了口气,道:“他们也是罪有应得,多少年了,竟然还在食人脑,伤天害理,随他们自生自灭吧。” 荆太极心中寻思道,师父你还能活多少年?《青囊经》你是无所谓了,可我荆太极却在乎得很呢,不管怎么说,《青囊经》我是要定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 第29章 入夜,婺源县国营养猪场。 夜已经深了,单身宿舍内,孟红兵仍在灯下,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孜孜不倦地苦读有关种猪配种方面的书籍,时而抓耳挠腮,兴奋莫名,时而掩卷长叹,唏嘘不已。他为老母猪们鸣不平,它们一年生育三次,每次十几头小猪,一年后这些小猪长大后便被宰杀,送上人类的餐桌,平均每头老母猪每年要损失三十多名子女,而且毫无怨言,依旧吃得香睡得着。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思想觉悟,他想。 孟红兵满意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意袭来,遂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愉悦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来到了猪舍,公猪们对他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不再是凶巴巴的了,而是充满了一种敬佩、羡慕的神色。老母猪们围着他欢呼跳跃,他谦虚地对它们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醒来,肚子里饥肠辘辘,早餐吃点什么呢?他突然感到猪舍食槽里的饲料应该不太难吃…… 南山镇革委会办公室。 “你说什么!小兵精神失常了?”孟祝祺放下电话,匆匆坐上吉普车,赶去县养猪场。 猪舍前,围着一大群工人,议论纷纷,见到孟祝祺来了,都闭上了嘴,自动让开一条通路。孟祝祺疑惑地看了看大家,然后走进了猪舍内。 孟红兵坐在猪舍里面的水泥地面上,四周围着一圈聚精会神的母猪,有趴着的,也有坐着的,后排的几头都直挺挺地站立着。 “母猪同胞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们子女身上的肉都被外面的那些人吃掉了,皮被那些人做成了皮鞋穿在脚上,而你们,一旦过了生育年龄后,也会被杀了吃掉,落得同样的下场,难道你们就不寒心吗?你们愿意就这样生活一辈子吗?”孟红兵一面语重心长地启发着,一面伸手进了猪槽,抓了一小团饲料塞入口中,并接着说道,“再看看给你们吃的这些食物,掺进了多少糠啊……我们要吃米饭!” 那些母猪附和着不住点头。 “孩子,你这是怎么啦?”孟祝祺惊愕万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疯癫到这般地步?他跨过栏杆,进入猪舍,来到儿子的面前。 “爸爸,你来了,我正在给妇女们上课。”孟红兵认出是父亲,欢快地说道。 孟祝祺一听,热泪夺眶而出,上前拉往儿子的胳膊将他拖起来,说道:“走,我们去医院。” “再见,广大的妇女同胞,你们再好好琢磨体会一下我说的话。”孟红兵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猪舍,坐上了吉普车,车内顿时充满了一股酸臊气。 他们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荆院长回四川老家探亲去了。”院办的秘书告诉孟祝祺道。 孟祝祺父子随即又上了吉普车,直奔南山村而来。 吉普车停在村东庄园门前,孟祝祺父子下了车,走进大门。 正在院子里晾晒中草药的朱医生诧异地望着他们,心道,这孟家父子来这儿干什么? “朱医生,寒生在家吗?”孟祝祺急匆匆问道。 “寒生去外地出诊还没有回来,出了什么事?”朱医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道。 孟祝祺面色沉重地说道:“我们进屋去说。” 朱医生与孟祝祺在客厅里坐下。 “小兵突然精神失常了。”孟祝祺愁眉苦脸地说道。 “是吗?什么症状?”朱医生问道。 “他喜欢上了猪……”孟祝祺描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况。 院子里,孟红兵一眼瞥见狗窝旁边围起了一个小猪圈,里面关着一头小花猪仔,他面露喜色地走了过去,蹲在了圈门处仔细打量着那头胖胖的猪宝宝。 “唔,还是个女的。”他自言自语地叨咕着。 儿从厨房里出来,昨天清晨起身做饭时,发现水缸破碎了,今天一早爹爹就去县里赶集买大水缸了。 她听到猪圈边有人说话,便走了过去,望着那人的背影说道:“猪宝宝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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