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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还从来没有办过这么巨额的款项,需要马上向省里面请示。你们可以先去街上转转,一个小时后再回来,那时省行就会有指示下来了。”主任客气地说道。 “好吧,我们先去商店买东西,过一会儿再来。”寒生答应道,拉着兰儿出了银行。 门外有两个年轻人默默地盯着寒生等人,其中一人尾随着他们,另一人急匆匆地赶往县人民医院。 病房内,黄乾穗听完了那人的汇报,兀自冷笑不已,等待的机会已经到来了,可以收网了。 寒生为兰儿挑选了好几身漂亮的衣服,并商议着其他的结婚床上用品。 兰儿订购了一台上海产的小蜜蜂牌缝纫机,以后缝缝补补可方便多了,寒生则相中了一辆永久牌28自行车,两人高高兴兴地去付了款。 老祖徘徊在化妆品柜台前,一定要刘今墨帮着挑选雪花膏,另外还买了小镜子、梳子和一把小镊子,她决心要将脸上的汗毛和胡须统统拔掉,以还回其女儿身的本来面目。最后,老祖还买了一身藕荷色的碎花夹袄,刘今墨看着直摇头,的确是太俗了。 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十字街口的银行。 寒生推门走到柜台前问主任道:“可以办手续了吗?” “省行来话已经没问题了,可以办,但是……”主任朝一边努努嘴。 墙角椅子上坐着几个人,穿着上白下蓝的警服,全都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 “你是朱寒生同志吗?”为首的中年民警面无表情地问道。 寒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是朱寒生。” “那张香港的汇票是你的吗?”那警察接着说道。 “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吗?”寒生诧异地问道。 “请你和你的朋友来局里一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民警道。 寒生瞟向柜台内的主任,那主任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公安局也在这条街上,走过去也就五六分钟而已。寒生一行坐在一间屋子的长凳子上,兰儿害怕地抓紧了寒生的手臂,老祖望见了,也故作很紧张的样子拽着刘今墨的胳膊。 “谁是朱寒生?”门口走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穿便服的发福男人,身后跟着一名夹着审讯笔录簿的青年民警。 “我是。”寒生回答。 “年龄?”那人问道,坐在一旁的青年民警在飞快地做着笔录。 “21岁。” “性别?” “当然是男的了,这点都看不出来还当民警呢。”老祖在一旁不满意地叨咕着。 “闭嘴,还没到问你的时候。”青年警察厉声喝止道。 “家庭住址?”那人又问道。 “南山镇南山村。”寒生答道。 “知道政府的政策吗?”那人目光如炬地盯着寒生。 “政策?”寒生茫然地摇摇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人吐字铿锵有力,清楚至极,室内的空气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寒生不解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我问你,你的巨额汇票哪儿来的?”那人缓和了一下口气道。 “我在香港给人治病挣来的。”寒生说道。 “你去了香港多久?”那人又问。 “十来天。”寒生隐约感觉到麻烦来了。 “十来天就挣了四千多万人民币?朱寒生,看你人长得蛮老实的,却没有一句真话。”那人脸色异常严肃。 “香港有钱的人多。”寒生解释道。 那人鼻子“哼”了一下,说道:“你是怎么去的香港?办了正规手续吗?” 寒生脸一红,说道:“没有。” “这么说就是偷渡了?香港是什么地方,那是罪恶的资本主义天堂。你可知道,你这是叛国投敌的行为?”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寒生把头一抬,清澈的眼睛看着那人,平静地说道:“我是一个医生,不管哪里有人生病,我都会出诊的。” “哈哈,朱寒生,你到现在还在百般抵赖,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那人冷笑道。 寒生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这笔钱我不要了,这总可以了吧?我和兰儿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筹备呢!”说罢,他站起身来,拉着兰儿的手说:“兰儿,没有钱也一样生活,我们走吧。” “坐下!想走?你以为这是哪儿?你要老实交代,这笔钱是不是台湾国民党特务机关给你的活动经费?你潜伏回大陆究竟有何目的?”那人咆哮道。 寒生仿佛听不明白,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 刘今墨在一旁尖声笑道:“寒生,这不是明摆着嘛,他们是想要栽你的脏,不过手段也太拙劣了一些。” “你胆子倒不小,竟敢干扰公安部门办案。来人,给我把他铐起来。”那人勃然大怒道。 门口站着的两名民警应声过来,掏出手铐准备将刘今墨锁上,老祖脸涨得通红,抬手一阴掌就欲拍出去。 “慢,别给寒生添麻烦。”刘今墨连忙阻止了老祖的冲动,伸出手腕,让亮晶晶的不锈钢手铐把自己的双手铐住。老祖满脸委屈地望着刘今墨。 “朱寒生,据我们掌握的事实,你偷渡香港,勾结在香港活动的台湾特务吴道明,领取了巨额活动经费,偷偷潜伏回来,企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政权。我宣布,现将台湾国民党特务朱寒生逮捕,没收其巨额汇票,上缴国库,你来签字吧。”那人抽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逮捕令,让寒生签字。 “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兰儿挣脱了寒生的手,奋不顾身地站起来说道。 穿便服的男人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对寒生说道:“朱寒生,你不签字也同样逮捕。来人,将他们先收监,然后再审。”然后命令民警道:“让这女娃儿带路,直接去南山村朱寒生的家中搜查。” 寒生沉默不语,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这背后一定有蹊跷。 刘今墨不住地冷笑,一双手铐又怎能奈何得了他,不过如果闹起来的话,对寒生一家人将更加不利,索性往下走着瞧。 老祖怒气冲天,被刘今墨以眼色制止住了,兀自愤愤不平。 民警们将寒生、刘今墨及老祖押往后院的拘留所,兰儿被押上了一辆警车,直接奔南山村而去。 那便服男子则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黄主任,遵照您的指示,已经将蒋特嫌疑朱寒生及其同伙逮捕归案,羁押在县局拘留所内,汇票也已经没收了,目前正在前往南山村他家中进行搜查。”那人恭恭敬敬地汇报道。 “张局长,干得不错,这是我县第一起国民党特务案件,由于涉及海外,所以一切必须要严格遵照县委及县革委会的指示精神办理。告诉政保科的同志们,务必谨慎保密,不得外传,这是严格的组织纪律。”黄乾穗握紧拳头,一脸刚毅地说道。 “是,请组织上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县委县革委对我们的期望。”张局长保证道。 “朱寒生的同伙里面是否有一个老太婆?”站在一旁的荆太极院长突然问道。 “没有,除了朱寒生的未婚妻外,另两个都是男的。”张局长说道。 荆太极的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 第49章 明月在无名庵时跟从无名师太学过纯阴柔一路的内功,原本就有一些底子,因此,习练也是阴柔一路的祝由功法来,更是一点就透。对此王婆婆非常高兴,师徒俩不知不觉就一下子打坐到了天亮。 “师父,在香港那家大酒店里,何五行突然袭击您,那一瞬间,您却坐到了桌子对面,那是本门的一种巫术吗?”明月问道。 “嗯、祝由幻术,这是本门的一种极高深的移形换位障眼法,不过师父也只能做到一位幻影,据说当年祝由祖师爷郭璞可以做到一次由乾位至未济位共六十四个幻影,甚至于撒豆成兵。但是自他以后,本门就再也无人能及,尽管历朝历代不乏能人俊士、聪明绝顶之人。”王婆婆说道。 “为什么呢?难道郭璞祖师爷还有保留吗?”明月不解地说道。 王婆婆笑了笑,说道:“不,因为缺了一样器物,因此后人再怎么努力,如何聪颖,均不得其妙。” “是阴阳尺吗?”明月问道。 “明月,你果然是冰雪聪明。不错,正是郭公葬尺。当年祖师爷为西晋荆州将军王敦所杀,尸体下落不明,后人一致认为其葬于镇江金山,长江枯水季露出,汛期淹没,本门历代高手前去金山打探,都想取得郭公葬尺,但是无人敢动祖师爷的坟墓。只等别派人士下手盗取葬尺,然后再出手抢夺回来,这就是为何本门人士多世代长居镇江的原因。”王婆婆解释道。 明月很喜欢听这些掌故,原先在无名庵为尼时,师太管教极为严厉,除了每日念佛诵经之外,很少有和颜悦色聊天的时候。所以那时候,明月感到异常的苦闷,一旦遇到年龄相仿且又善谈的黄建国,便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他,甚至当黄建国要她的身子的时候,明月也不谙世事地甘心予以奉献。 “金山郭公墓只是一座衣冠冢,真正的墓葬自古以来无人知晓,没想到竟然会被寒生发现并找到这把葬尺,真乃天意使然啊!”王婆婆感叹道。 明月想了想,接着问道:“师父,祖师爷的葬尺能起到什么作用啊?” 王婆婆说道:“这把葬尺是阴沉木所制,你知道阴沉木吗?” 明月摇摇头,说道:“明月不知。” 王婆婆微笑着解释道:“山之北,水之南皆曰阴,一般将生于山北或秋冬生者称为阴木。阴木为生于地上之木,阴沉木则是因地震山洪的缘故而久埋于地下之木,也称为‘植物木乃伊’。古人说,‘阴间不损铮铮骨,一入阳世便现灵’。指的就是它了。在古代,达官显贵、文人雅士皆把其视为传家、镇宅之宝,辟邪圣物,入夜后常常发出奇特幽香,弥漫许久不散,沁人心脾。民国时的袁世凯,曾倾举国之力,终觅得数块为其拼成了一副阴沉棺木,后来发现也不过是赝品而已。在中原,仅有长江三峡地区有发现阴沉木的记载,也仅仅只是在奉节县、云阳县和巫山县一带约二百公里长的区域内,大概远古时期,三峡这里曾发生过山体巨变。” “清朝学者袁枚在《子不语》中说阴沉木为开天地之树,沉沙浪中,过天地翻覆劫数,重出世上,以故再入土中,万年不坏。其色深绿,纹如织锦。置一片于地,百步以外,蝇蚋不飞。” “阴沉木这么神奇呀!”明月惊叹道。 “嗯,阴沉木有的通体乌黑,有的灰褐如云,有的红似花岗,有的灿若黄金,外黑内黄是金丝楠木,外黑内红是坡垒,外黑内绿是桢楠等,当然最好的就是紫檀阴沉木,发青黑色,密度极大,质坚体重,置水则沉。一般木头烧出的是白灰,而阴沉木烧出的是黄灰,用电锯切割常能锯出火花来,以其泡酒或烧灰泡水喝,能治邪症。”王婆婆耐心地解释道。 “郭公葬尺就是最好的阴沉木了?”明月问道。 “当然,郭公葬尺与众不同的是,它是由尸体煨出来的。”王婆婆说道。 “尸体?”明月吓了一跳。 王婆婆讲述道:“多年前,听我师父说起过,郭公葬尺取自于奉节夔门阴沉木剑,亦称‘巴人魂’。春秋时期,长江三峡属于巴国,后发生内乱,巴蔓子将军请求楚国派兵支援,允诺平乱后以三座城池相赠。结果平乱后,楚国派使臣前来索要城池,巴蔓子将军十分为难,割城恐日后巴人百姓遭难,不割城又失信于人,于是巴蔓子拔出短剑自刎,‘以头授楚使’,楚使深受感动,带着头颅回楚国复命,楚王感其义举,遂放弃了这三座城池,后来巴国人世代都流传着‘刎首高风传日月’的悲壮事迹。那巴蔓子将军用于自刎的宝剑并非是当时普遍使用的青铜剑,而是一把阴沉木剑。” “那后来呢?”明月被巴蔓子将军的故事深深感动了。 “后来,将军的尸首连同那把阴沉木剑一同葬在了夔门。公元前316年,巴国为秦国所灭,秦国大将军白起攻占巴国后,听闻了此事,便掘开巴蔓子的墓穴,不料两百年过去了,巴蔓子的无头尸竟丝毫没有腐烂,而当白起拿走了阴沉木剑之后,那尸体便迅速萎缩成为一具干尸。六百多年后,此剑为西晋郭璞所得,制成了阴阳尺,后人称之为‘郭公葬尺’。”王婆婆叙述道。 明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幽幽叹道:“一把尺子竟然有如此凄美的故事。” 王婆婆面色郑重地说道:“郭公葬尺内不但浸含着巴蔓子将军的忠直之魂,而且贮存了祖师爷郭璞毕生的祝由磁场,堪称我派至宝圣物。” “那郭公葬尺有什么神奇用途呢?”明月问道。 王婆婆望着明月说道:“有了郭公葬尺,便可以练成至高无上的祝由巫术,这是千百年来无数人梦寐以求之事。如今为师年事已髙,中原祝由科将来就靠你来发扬光大了。” 明月吃了一惊,说道:“师父,我能行吗?” “当然可以,为师将全力以赴地传授祝由术与你。不久后,你就会远远超过阴婆、阳公、荆太极他们。关键的是,你有一颗善良和纯洁的心灵,这是他们和为师都缺少的。”王婆婆说道。 “师父,明月知道您的心地就非常的善良。”明月诚恳地说道。 王婆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明月,你还不知道,师父当年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有许多江湖中人枉死在为师手下,这也是古仙至死也未能娶我的缘故。” “嘭嘭嘭”,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明月拉开房门,门口站着吴楚山人。 “时间不早了,你们不吃早饭吗?寒生他们几个都已经早早去县城赶集了。”山人询问道。 王婆婆笑道:“昨晚我们相谈甚欢,都忘记时间了。” 灶间,吴楚山人已将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山人叔叔,我听师太师父说,你们在灵谷洞前曾遇到过黄建国是吗?”明月睁大了眼睛问道。 “哦,你说的是黄乾穗那个混蛋儿子吧?是见过的。”吴楚山人愣了愣,回答道。 明月红着脸,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问道:“山人叔叔可以告诉明月当时的情况吗?” 吴楚山人于是将那天夜里埋葬黄老爷子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最后气愤地说道:“黄建国这小子薄情寡义,为了自己的前途事业,竟然活葬最疼爱他的祖父,真的是连禽兽都不如。” 明月面色苍白,身子站立不稳,王婆婆赶紧将她扶住,对吴楚山人说道:“我先扶明月回房休息一下。”说罢,搀扶着明月径自回了房间。 吴楚山人叹了口气,摇摇头。 中午时分,朱医生从镇上回来了。 “怎么样?房钱付了吗?”吴楚山人问道。 朱医生点点头:“孟祝祺不在镇里,我找到了镇革委会的财务室,他们给我算了一下,房屋的总价用了七万多,我已经结清了,拿回来一张收条,这下好了,咱们再也不欠债了,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嗯,我们可以着手布置新房了。”吴楚山人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这时,大门口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兰儿被一伙穿着制服的民警押下了车。 “我们是县公安局的,奉命前来搜查台湾特务朱寒生的家,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首的中年警察满脸横肉,语气蛮横。 朱医生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赔着笑脸道:“民警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寒生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是特务呢?” “你是谁?”那民警喝问道。 朱医生说道:“我是朱寒生的父亲,这位是我的亲家。” “爹爹……”兰儿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哭出声来,扑到了吴楚山人的怀里。 “你们几个,原地别动。”那民警一挥手,吩咐其他警察道:“你们开始挨个房间进行搜查,注意搜集文字方面的证据,做好登记。” “是,雷股长。”“呼啦”一下,民警们应声开始工作。 一脸横肉的雷股长上下打量着朱医生,嘿嘿说道:“你们如果是地道的老表,怎么能盖得起这么漂亮的房子?你看看这个村庄,其他人家都还是土坯房,你们哪儿来的钱?” 朱医生坦然道:“几个月以前,我们家也是三间土坯房,南山镇孟主任把我的房子烧了。这是补偿给我们的,您去问问孟主任好了。” 雷股长笑将起来,说道:“三间土坯房,能赔给你这么好的房子和院子?你当我白痴?” 就在这时,两个民警猛地推开了王婆婆和明月住的房门。 第50章 明月躺在床上,眼睛红肿,她无法理解自己心中一直牵挂着的男人竟然会如此狠心地对黄老爷子下手,并将其活活地埋葬在了太极阴晕里。那黄老爷子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就像自己的亲爷爷一般呵护自己。 王婆婆拉着明月的手,轻声地安慰着她。 “起来,起来,统统都站到外面去,我们要搜查这个房间。”民警大声命令道。 “出去。”王婆婆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地说道。 “你说什么?”那警察没听清楚。 “我说,你给我出去!”王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 “什么!你这老太婆,一定是有毛病了。”警察火了,大踏步地走上前来。 王婆婆对明月说道:“明月,你且看好了,祝由神功共有一十八式,现在是第一式‘鬼打墙’。”说罢嘴唇不停地翕动着,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并未发出声音来,双手成掌,沿水平方向在胸前来回地运动着。 那警察走近距离木床两三米的地方,突然感觉到面前似乎挡着一面无形的墙,竟然走不过去…… 那民警大惊失色,用力想朝前突破,但是根本无从着力,仍然走不过去。霎时间,身上的冷汗立马流了下来。 “见鬼,这老太婆会使妖法!”他惊讶至极,嘴里叨咕着。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妖法?”另外那名警察嘲笑着,随即走了过来。不过,话还未落音,马上就感觉到不对,面前的空气仿佛形成了一层阻隔,软绵绵的,迈出去的腿又被弹了回来,再用力,结果弹力更大。 两人面面相觑,“刷”的一声,同时掏出了五一式手枪。 “祝由十八式第二式,‘移花接木’。”王婆婆双掌交叉于胸前,嘴里仍旧默默地念着祝由巫咒。 两名警察手枪的枪口不约而同地指向了对方“你在干什么?”前面的警察愠道。 “你又在干什么?干吗枪口对着我?”后面的警察怒道。 “我也不知道哇!”先头的那位惊恐地叫喊了起来。 声音传到了院子里,雷股长觉察到这屋子里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于是走过来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紧接着,他惊愕地望见自己的两名属下正握着手枪,表情十分的诡异,乌黑的枪口一起瞄向了他…… 房间内,王婆婆双臂平伸,向空中画了两个半圆圈,口中说道:“看好了,祝由第三式,‘行尸走肉’。随即转过身来,嘴里依旧咏诵着祝由巫咒,左右手无名指探出,指向了门口的警察们。” 明月此刻惊奇地发现,那两名警察竟然用枪逼着他们的头儿向院子大门口方向走去。 “喂,你们干什么呢?收工啦?”正在朱医生房间里折腾的另两名民警听到动静后,探出头来问道。 持枪的警察面目呆板,恍若不闻,押着雷股长退到了大门外。 出事了,房内的两名警察意识到了有问题,急忙跑出来想看个究竟,门外的一人蓦地将枪口转过来,将他俩也逼住了,押着他们鱼贯坐上了汽车。 马达轰鸣着,汽车沿着来时的道路向城里面驶去。 “师傅,这简直太神奇了!”明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王婆婆。 王婆婆微笑道:“明月,祝由巫术在民间流传的都是些不上路子的东西,中原祝由术最高深的就是祝由十八式,也称‘郭公十八式’,它是将祝由巫咒加载在施术者的强大生物磁场上传播出去,在一定的时间和距离内影响和控制人的思维像第一式的‘鬼打墙’,主要是影响对方的小脑运动神经,使其手脚无法前进一步,仿佛前面有堵墙一般;第二式‘移花接木’,是控制对方的方向感,他两人的枪口互相指着,但感觉上却不是这个方向,还以为是对准着我们;第三式‘行尸走肉’,可以暂时性阻断大脑中的逻辑思维,使其丧失分辨能力,按照施术者的意念做事。” “哦,所以师父就让他们回去了。”明月道。 “也只能这样做,否则将来会给朱医生惹来麻烦的。”王婆婆说道。 “师父,阴婆、阳公、荆太极他们也会‘郭公十八式’吗?”明月问道。 王婆婆爱怜地看着明月,说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郭公十八式’的存在,为师从来没有对他们讲过。” 明月心下感动,紧紧地拉住了师父王婆婆的手。 王婆婆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明月,这高深的十八式,师父也只会得五式,历代祝由门人均没有超过这五式的,师父希望你能成为一千四百多年以来的郭公第一。” “是因为有了‘郭公葬尺’吗?”明月问道。 “嗯,师父行将就木之前遇见了你,同时葬尺重出江湖,这都是天意啊。为师会尽快带你返回鄱阳湖山谷练功,少则一两年,多则十年八年,你当可练成全部的‘郭公十八式’了。”王婆婆说道。 “师父,即使练成了这祝由神功,可是用它来做什么呢?”明月迷茫地问道。 “这……师父倒是没想过。纵观人世间多有不平,恶人当道,苍生受苦,想那寒生能够以医治人,悬壶济世,你就可以抑恶扬善,惩治坏人。”王婆婆想了想回答道。 明月仍旧是一脸的迷茫,幽幽道:“世间有法院和公安局,还有那么多政府官员,我又能做什么呢?” 王婆婆慈爱地说道:“你还小,过些年就会明白了。” 朱医生、吴楚山人和兰儿惊异地走进了屋里。 “王婆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些警察好像起了内讧?”朱医生问道。 王婆婆笑了笑,说道:“谁让他们自讨苦吃来着。” 吴楚山人沉思着,试探着问王婆婆道:“莫不是中了祝由术?” 王婆婆微笑不答。 朱医生望望山人,又看看王婆婆,疑惑地道:“祝由术?那可是失传已久的中医偏门,婆婆会此道门吗?” 王婆婆点点头,表示默认了,然后说道:“这些警察来搜查什么?” 吴楚山人叹道:“寒生出事了,政府说他是台湾国民党特务,已经抓起来关在了拘留所,这些警察是押着兰儿来抄家的。” “他们简直是胡说八道嘛。”朱医生愤怒地道。 王婆婆沉思着:“此事儿颇有蹊跷。” 吴楚山人点头说道:“寒生目前已被拘押,我们得设法营救,我猜测这事儿可能与孟家有关。另外,寒生他们带回的那张巨额汇票是条导火线。” 王婆婆问道:“孟家是什么人?” 吴楚山人解释道:“孟祝祺是南山镇的革委会主任,他的儿子自幼失去了两个蛋蛋,叫孟红兵,这父子可不是善良之辈,他们曾经谋杀了一个叫沈菜花的女人,甚至还纵火烧了朱医生家的房子。朱彪回来后替沈菜花报仇,县太爷黄乾穗,也就是黄建国的父亲,还有孟家父子,他们三个男人的那点东西都被打残了,朱彪也伤重身亡。我想,他们肯定是在报复寒生,动用了政府专政机器,进行栽赃陷害。我看这次他们不把寒生置于死地是不会罢休的。现在面临的难题是,以我们的武功救出寒生容易,可是以后又如何在婺源境内安居呢?总不能让寒生和兰儿一生都逃亡在外吧?” 王婆婆点头称是,缓缓道:“祝由术虽然可以影响一时,却难以保证一世,看来唯有彻底铲除那几个恶人了。” 吴楚山人眉头紧蹙,最后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务必找出一条万全之策,我先去城里打探一番,把情况了解清楚了再作定夺。” 王婆婆道:“知己知彼,也好。你放心去吧,兰儿这边有我照顾,绝对没有问题的。” “那就拜托婆婆了。”吴楚山人说道,然后叮嘱了朱医生几句,返回房间准备。 房间里,荷香担心地望着丈夫。 吴楚山人拉着荷香的手,面色郑重地说道:“荷香,你和兰儿的命都是寒生救的,这孩子于咱家有恩。现在他有难了,我一定要竭尽全力地保护好他,这也是为了兰儿。” “我知道。”荷香默默地抓起丈夫的手,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两行热泪缓缓涌出。 吴楚山人走了,翻过了山头回首向南山村望去,荷香和兰儿仍旧默默地相偎着站立在家门口…… 吴楚山人长吸了一口气,这世道,恶人不除,永远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第51章 庐江县位于安徽省中部,北临巢湖,南近长江,背靠大别山余脉,自古就是皖中“鱼米之乡”。 金牛镇地处庐江县西北,乃是一座千年古镇,又名安城,始建于三国时代,原系东吴境地,属西汝南郡。 集镇东南,平地起峰,孤岭耸翠,钟灵毓秀,林木葱郁,四季常青,相传曾有“金牛”裂土面世,因而得名曰“金牛山”。金牛山西南坡,树木森森,明初曾在此处建有南阳寺,兴隆于清朝,香火旺盛,晨钟暮鼓,梵音袅袅,可惜民国年间毁于兵燹,现仅存残垣断壁。每当夕阳西下,落霞岚影,烟云绕树,登山西眺,云蒸霞蔚,落日熔金,铺撒长野,蔚成庐江八景之“金牛晚眺”。 这一日黄昏,暮色中的县城横街朝墓巷走来一对青年男女,站立在清冷的风中参谒周瑜墓,四周行人稀少。 周瑜墓建于东汉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至今已经一千五百多年了。墓地有封无表,平地起坟,以小车纹汉代太砖砌成,墓门向东,历经千年,冢塌亭倒,石栏毁灭无存。原来墓正面竖立有“吴名将周公瑾之墓”的石碑,碑面两侧刻有一副对联,文曰“君臣骨肉江东水,儿女英雄皖北坟”,“文革”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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