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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抱歉说道:“寒生,委屈你了,太极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寒生望了望寂寥的夜空,清了清喉咙,平静地说道:“荆太极,你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就是为了《青囊经》吗?” 荆太极嘿嘿阴笑道:“当年华佗在狱中传下《青囊经》,不就是希望他的医术能够流传下去,造福百姓吗?太极本身是大学中医科班出身,理论基础扎实,你把经书内容传授给我,太极定能将其发扬光大,这才符合华佗的本意呀。” 寒生淡淡地说道:“当年华佗虽然医术已臻化境,但是他的医德更加高尚。世间的医者,医术与医德相较,医德更为重要。一个人纵使医术再高,若无慈悲之心、济世之怀,对穷苦百姓未必是福。” 荆太极说道:“这点你放心,我荆太极学会了青囊医术,定会走遍民间,扶危救困,全心全意为百姓服务。” 寒生冷笑道:“以你手段如此之鄙,心地如此之龌龊,无德无义之人,我岂能将先师华佗的青囊医术传授与你?你别妄想了。” 荆太极闻言脸色一变,面部肌肉扭曲着,狞笑道:“寒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 “请便。”寒生面不改色地说道。 “嘿嘿,听说你快要结婚了。那好,想不想知道我要怎么收拾你?先透露给你也无妨,孟红兵不是没有蛋蛋吗,你也可以尝尝新婚之夜没蛋蛋的滋味儿,我的手抓住你的两个睾丸这么一捏,一会儿它们就化掉了,于是你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太监了。哈哈,好玩吧?”荆太极伸出手来比划着,嘴里不住地淫笑着,甚至口涎都滴了下来。 “卑鄙!”寒生怒道,扭头四顾,希望有逃生的可能。 “放心吧,这里夜深人静,没有人来救你的,我先撒泡尿,尿完就动手。”荆太极扯开裤子,拽出那话儿“哗哗”地撒起尿来,一股骚臭且冒着热气的黄色水柱射向了草丛里。 草丛里的沈才华勃然大怒…… 第39章 荆太极万没有想到草丛竟然会潜伏着危机,他一面肆意地排泄着,一面扭过脸对寒生饥笑着说道:“哈,手里托着一对蛋蛋好舒服啊,可惜你一会儿就要跟它们说再见啦。” 荆太极话未落音,忽听草丛中一声稚嫩的暴喝,紧接着茅草“刷”地向两边分开,鬼婴浑身湿淋淋地如同鬼魅般突然间蹿起。月光下,两排白森森的小牙怒不可遏地咬向了正在喷射着水柱的那条肉棒…… 荆太极突觉异常,本能地往回一收腹,但纵使反应速度再快,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阴茎一麻,然后刺骨的疼痛传遍了整个胯部,他“噔噔噔”一连后退好几步…… “啊!”荆太极大叫一声,冷汗自额头上迸出,定睛一看,面前竟是那两个婴儿,其中下面的那个男婴满口鲜血。 “呸”的一声,背上的女婴望着他,鄙夷地啐出一口浓痰。 荆太极顾不得疼痛,出指连点耻骨一线的中极、曲骨、横骨三大穴,止住流血,麻痹阴茎,暂缓痛楚。 “沈才华!”寒生眼看得分明,惊讶至极,这两个小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海边?而且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突袭荆太极…… “哈哈哈哈……”荆太极突然发出一阵战栗的狂笑,“可悲啊,荆太极,你今天竟然栽在了一个小儿的手上!” 说罢,身形一晃,轻舒长臂,一把抓向了沈才华。 沈才华调转屁股急急忙忙往草丛里钻,又怎能躲得过荆太极这样的高手呢?刚刚爬进去没几步,就已经被按住了。 荆太极单臂拎起两个婴儿,不住地狞笑着。 “住手!你不要伤害他们,他们还只是婴儿!”寒生见状大叫道,并准备纵身扑上,宁可自己一条命不要,也不能让他伤害到孩子。 “好,寒生,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你若不马上告诉我《青囊经》,我就一掌毙了他俩。”荆太极面向寒生,缓缓举起右手臂,对准了婴儿的脑袋…… 寒生怔住了。 “大胆!什么人竟敢要伤我女儿?”树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啪”一声,一口浓痰裹挟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疾射而至…… 月光下,一小坨晶莹闪光的暗器呼啸着扑面而来,随之鼻子中嗅到一股腥风,荆太极大惊,不及多想,忙使出独门祝由弹指,认得分明,用力照准暗器弹去。不料那暗器竟然是软绵绵的,不但未能震开,反倒是黏糊糊地粘了一手指。 树后走出两个人,正是阳公和老阴婆。 荆太极一看,暂时放下心来,此二人乃是自己的师兄师姐,断不会与自己为难的。 “寒生,别来无恙乎。”阳公嘿嘿笑道。 “阳公、老阴婆,你们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吗?”寒生惊讶地说道。 “哼,区区一个警察署,岂能关得住我阳公?”阳公嗤之以鼻。 “寒生,我的郭公葬尺呢?”老阴婆阴阳怪气地尖声问道。 寒生摇了摇头,没有理睬她。 “狗东西,还我的女儿来。”阳公闪身上前,劈手夺去婴儿,抱在怀里,笑眯眯地瞧着皱皮女婴。 他突然发觉皱皮女婴的喉咙动了动,忙探出手指按在女婴的嘴唇上,和蔼地说道:“不要再吐了,我是你老爸啊。” “太极见过阳师兄、阴师姐。”荆太极毕恭毕敬地说道。 阳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诧异道:“你满嘴胡言乱语什么?谁是你师兄师姐?” 荆太极口齿伶俐地解释道:“在下荆太极,是中原祝由科传人鄱阳湖谷王婆婆的关门弟子,师父她老人家在香港自称白素贞,就在你们被警察带走后不久,师父和我就赶到了客家寮,可惜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救你们,太极深表遗憾。” 老阴婆尖声道:“我们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荆太极恭敬地回答:“太极也是到了客家寮才蒙师父吿知,原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关东‘痰王’阳公就是我的师兄,威震岭南的‘香江一枝花’阴婆就是太极的师姐。今日一见,师兄果然是威仪宝相,师姐也风韵犹存,俨然都已是一派大宗师风范了。” 荆太极这番话捧得阳公十分受用,不由得敌意顿消。 “他说得不错。”老阴婆在一旁也不住地点头称是。 “简直是肉麻至极。”寒生听得想吐。 “哈哈,既然是师弟嘛,那就是一家人了。”阳公亲切地说道。 荆太极怨毒的目光紧紧盯住了沈才华,并咬牙切齿地对阳公说道:“师兄,这个小东西毁了我的生殖器官,我荆太极今天若是不宰了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您的女儿我不动,但我要先掐死这个小坏蛋。” “不能伤害他!阳公,沈才华若是死了,你的女儿也就没救了。”寒生大声说道。 阳公闻言点点头,道:“寒生说得没错,现在他俩正在治病期间,一损俱损,你不能动他,明白吗?” “可是我……”荆太极知道自己绝不是阳公的对手,心中恨得痒痒的。 阳公看出荆太极的心思,于是说道:“等我女儿痊愈后,这小子由你随意处置,如何?” 荆太极无可奈何,转身指着寒生说道:“师兄,这个人我要把他带走,我们之间有些私人恩怨要清算。” 阳公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荆太极忍着下身的不适,走到寒生身边说道:“寒生,我们走吧。” “你想怎样?”寒生平静地说道。 荆太极嘿嘿冷笑道:“跟我上船回大陆去。” “他不能走,奶奶我还没发话呢。”老阴婆突然尖声尖气地开腔道。 “为什么?”荆太极扭过头,不满地问道。 老阴婆阴鸷的目光扫了过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郭公葬尺还在他的手里,岂能白白让他溜了?” “这……”荆太极心中骂道,奶奶的,这回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老阴婆走到寒生身旁,伸手在其怀中拍拍,没有发现藏有阴阳尺,望着他说道:“郭公葬尺呢?” “在半山别墅,你们的师父王婆婆也在那儿,要不要我们一起回去见她?”寒生回答道。王婆婆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若是能够返回别墅,自己就可以脱困了。 阳公和老阴婆面面相觑,踌躇不语。 “师弟,你作何打算?”阳公望着荆太极道。 荆太极心想,我若是回去见到师父,师父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我给废了,断不可以回去的。心中这般想,口里却是说道:“唉,你看我现在形同废人一般,就这样回去,岂不是给师父丢脸吗?罢了,太极先回大陆了,日后伤好再去面见师父。师兄师姐,太极就此告辞。” 荆太极一瘸一拐地蹒跚着向停泊在海湾里的渔船走去。 “阳公,我们怎么办呢?”老阴婆也拿不定主意。 “越狱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开,大批的警察会来封锁海岸搜捕我们,看来香港是呆不下去了,我们也只有回大陆了。”阳公沉吟道。 “那他怎么办?”老阴婆望着寒生说道。 “带上一起走。”阳公答道。 第40章 朱彪一连辗转颠簸了数日,黄昏时分,终于回到了南山村。香港的老万送他到了江西境内后,已于昨日匆匆折返了。 村北自家池塘里面的水如死寂一般,波纹不兴,上面漂浮着枯黄的落叶。 朱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乱乱的,杂物散落了一地,水缸中的水已经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满目凄凉之色。朱彪默默地放下旅行袋,拉开了拉链,望着里面菜花的尸骨,柔声说:“到家了,菜花。” 望着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腹中感到十分饥饿。 他从心底里不愿意到寒生家里去,不管怎么说,菜花都是因寒生而死,可是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总还需要人善后才行。他从腰间抽出那把狗牌橹子枪,退出弹夹,拉开枪栓,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剩下三发子弹,一粒是孟红兵的,一粒是孟祝祺的,还有一粒留给自己。 朱彪对着沈菜花的尸骨发誓道:“菜花,我们的孩子,寒生会给治好的,我这就去恳求朱医生照顾他成长。我先替你报了仇,然后就回来与你葬在一起,你耐心地等着我,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朱彪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然后重新压上子弹,将枪掖进了腰间,拎着那只装着尸骨的旅行袋,出了家门,朝村东走去。 朱医生和山人一家正准备吃晚饭,见到朱彪都吃了一惊,忙招呼他进来,询问寒生的情况。 朱彪站在院子里,没有要进屋子的意思,他对朱医生说道:“寒生他们都很好,再有几天就会回来了。朱医生,我求您一件事情,请您帮忙。” “什么事?说吧。”朱医生诧异地问道。 “扑通”一声,朱彪给朱医生跪下了。 “朱彪,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朱医生大惊,忙伸手搀扶,他却执意不肯起来。 朱彪跪在地上说道:“菜花死了,这袋子里面装的就是她的尸骨,先寄放在您这里。我要去孟家讲道理,万一我也死了,务必请您把我与菜花葬在一起,我朱彪生不能和她一起,死了无论如何也要埋在一块儿。还有,小才华就麻烦您多照顾了,要是沈天虎来要,您可以给他,但他们绝不能亏待了他,我这里有几千块钱,都是留下来给孩子的。朱医生,朱彪求您了。”说罢掏出一沓人民币,递到了朱医生的手中。 朱医生说道:“你快起来,我都答应你。” 朱彪站起身来,一脸的悲壮之色,说了句:“我走了。”然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月光下,朱彪沿着山间小路,义无反顾地向南山镇走去。 南山镇革委会大院四周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孟主任家的大门也紧闭着。朱彪沿着围墙绕了两圈,抬头望望两三米高的围墙,墙头上还栽着些碎玻璃碴儿,他摇了摇头,以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翻上去的。 他蹲在大门对面的人家门洞阴影里,慢慢地等待着,腹中饥渴难忍,他有些后悔当时没在朱医生那儿用晚餐。 漫长的等待中,朱彪瞌睡上来了,眼皮一紧,便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 这时,听得“嘎吱”一声响,他睁开了眼睛,发现孟主任家的铁门打开了。 门内走出一个打着哈欠的年轻人,朱彪认得,那人是一名脱产的基干民兵,孟家的亲戚,平时在孟家做警卫和勤务工作。 “关门吧,我明天早上要晚点来,反正主任和小兵都在县里,一时半晌也回不来了。”他边说边朝门内挥着手。 门内露出值夜班的一个民兵的头,告诫他道:“小心点啊,上次你在南山村被人给点了穴道,我们费了半天劲儿才从树丛里找到你。孟主任说了,近段时期内,阶级斗争非常复杂。” 那人应声远去,铁门又重新关上了。 这么说,孟家父子都住在县城里,这样子最好了,可以一起干掉,省得费劲地一个个去找。 朱彪站起身来,揉了揉麻木的双腿,然后走出阴暗的门洞,挺直了胸膛,朝县城方向而去。 走了约有两个时辰,又累又饿的朱彪已经远远望见了婺源县城。 县城长途汽车站前,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一个老头正在收拾馄饨摊于,朱彪闻到了香气,赶紧快走两步来到了跟前。 “老表,还有吃的吗?”朱彪急忙问道。 “打烊了。”老头说道。 朱彪吞咽着唾沫,央求道:“老表,我实在是饿坏了。” 老头打量了他一下,想了想,说道:“好吧,我给你煮,你先坐下等着。” 半夜时分,朱彪住进了婺源县一家小旅馆。 这是一间上好的双人房间,开了灯,其中一张床上已经睡了人。 朱彪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另一张床上的客人惊醒了,翻过身睁开惺忪的睡眼。 “朱少侠!”那人惊讶地叫道。 朱彪急视之,那人约有六十岁的样子,白皙富态,正和蔼可亲地对着他微笑。 “乾老大!”朱彪认出了他。 乾老大笑嘻嘻地坐了起来。 “你们关东客不是死在鬼谷洞里了吗?”朱彪疑惑地问道。 乾老大神色一时间变得忧郁起来,长叹道:“是啊,除了我和阳公师父,其他的兄弟全部都丧生在鬼谷洞里了。” “那你……”朱彪问道。 “我和师父出来以后,他老人家就去了香港,命我在婺源等他,已经好多天了。你呢,怎么住进了这小旅店里?”乾老大说道。 朱彪支支吾吾说道:“我在县城这儿有点事儿要办。” 乾老大嘿嘿一笑,他才不相信朱彪说的话呢,一个本地人,舍得花钱住旅店? 黄昏时,朱彪在黄家那所深宅大院附近溜达好久,没有发现孟家父子的踪影,他决定今晚夜闯黄府,准备大开杀戒了。 第41章 朱彪在街上以口袋里仅有的几十块钱,买了些熟食和两瓶高档烧酒回到了旅馆。 房间内,乾老大惊讶地望着他。 “来,今天我请客。”朱彪爽气地把东西往桌上一撂,说道。 乾老大盯着朱彪,感觉这小子有点奇怪,自牯岭镇往湘西天门客栈去的一路,自己早看出朱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猥琐小人,今天身上竟然平添一股洒脱之气。看来有事情要发生,他想。 每人握着一瓶烧酒,就着卤菜,两人就这么喝了起来。 “朱少侠,有什么事需要老夫帮忙的,尽管开口。”乾老大仰脖一口,咂咂嘴试探着问道。 “不必了,江湖恩怨,还是由朱某来自行解决,喝完酒,朱彪就此别过。”朱彪大义凛然地说道,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迈之色。 乾老大心道,这小子果然有事,看来还得再探探口风。 “朱少侠,你既然这么看得起老夫,老夫也就有话直说了,你今晚要去做什么事,对吧?但凡干大事,光凭勇气是不够的,一定要计划周密,这样方可成功一半,若是事先没有充分的计划,成功的希望便等于零。”乾老大循循善诱道。 “那成功的另一半是什么?”朱彪不解地问道。 “运气,做任何事都有一半要靠运气。”乾老大明确地指出。 朱彪闻言沉默不语,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说道:“如果拼得一死呢,成功的机会有多少?” 乾老大吃了口卤牛鞭,说道:“不考虑全身而退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会提高到百分之八十。” “足够了,乾大哥,谢谢你了。来,我们干了它。”朱彪涨红了脸,将瓶中所剩之酒统统灌下了肚。 这家伙实在鲁莽,干不成什么大事,乾老大心中轻蔑地想。 朱彪又吃了两口菜,站起身来,也学着江湖人士般拱了拱手,说道;“乾大哥,朱彪告辞。”说罢撕下一只烧鸡腿,竟然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乾老大轻轻地摇了摇头,迅速包了剩余的猪头肉,抓在手里,悄悄地尾随而去。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朱彪在一座徽派深宅大院前停了下来,四下里望了望,昏暗的路灯下,行人稀少。 那座院子的大门紧闭着,朱彪想了想,垂下头蹲坐在台阶侧面的墙脚下,看上去像是一个流浪汉。 乾老大远远地躲在一棵树的后面观察着,一面往嘴里塞着猪头肉。 不久,驶来了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大门前,司机鸣了两声喇叭,通知院子里面的人。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领导干部模样的人,五十岁左右,一身藏蓝色中山装,器宇轩昂地迈步上了台阶。那人扭头瞥见了蹲坐在墙脚边上的流浪汉。 “把这个人给我撵走。”他吩咐司机道。 大门从里面开了,那人走了进去,门仍旧是开着的,大概是在等候那个司机。 “走开,走开,不许呆在这儿。”司机用脚驱赶着流浪汉。 朱彪低着头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突然间出手,一拳击在那司机的小腹上,那人疼得弯下了腰,朱彪双手抱拳“呼”的一下砸了下去,眼瞅着那司机昏厥了过去。 朱彪将昏迷不醒的司机拽到了车上,然后将车门关好,环顾左右,悄悄地跃上台阶,闪进了门内。 乾老大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动作还蛮像样子的嘛。他将最后两块猪头肉塞进了嘴巴里,搓了搓手,然后迅速地跟了上去,途中弯腰捡了块小石子放在手里。 朱彪闪身进来时,迎面撞上了那个中年看门人。 “你是谁?”看门人警惕地问道。 朱彪更不答话,抢步上前,又是一招黑虎掏心打了过去。朱彪本身会点武功套路,但只能算是个二三流的角色,对付一般人马马虎虎,但遇上会家子就不行了。 那看门人见拳已到胸前,急忙一个侧身闪避,然后右手搭在朱彪伸直的右手臂上借力一带,脚下一个扫堂腿,朱彪身子收不住,向前扑倒摔了个狗吃屎。 看门人一脚踏在了朱彪的后背上,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乾老大在门后看得直摇头,才一个回合不到,就被人打翻了,也太不济了吧?还是我来助朱彪一臂之力,念头到处,力贯于臂,手中的石子儿疾射而出…… 看门人只觉后背一麻,眼前一黑,身子立时便软了下来。朱彪此刻猛然用力顶起,竟将看门人掀翻,顿时心中大喜,翻身补上一拳,正打在那人的心口上。 哼,想跟我打?朱彪拍拍身上的尘土,大踏步地向后院走去。 后院餐厅里,晚餐刚刚开始,黄乾穗脱下外套,坐在了主位上,望了一眼孟祝祺和孟红兵,眉头紧蹙。 孟红兵坐在那儿眼皮都没抬,目光死死地盯着餐桌上的青瓷大海碗,碗中盛着清蒸猪臀肉和一大盘黄焖母猪哼哼,也就是母猪乳头,这是他吵闹威逼着,孟祝祺才特意买回来的。这些天,他一直在这儿照顾儿子,班都没有上。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黄乾穗心中不快地说道。 孟祝祺摇摇头,直是唉声叹气。 “祝祺呀,那个寒生还没有回来吗?或许他有办法医治小兵。”黄乾穗问道。 “还没有回来。”孟祝祺沮丧地回答。 “荆院长办公室和宿舍那儿也都已经留了条子,他探亲一回到婺源,就要他即刻赶过来。”黄乾穗拿起了饭碗。 “小兵,吃饭吧。”孟祝祺无奈地说道。 话未落音,孟红兵早已一把抓起连皮的母猪哼哼,顾不得烫嘴,直接往嘴里塞,汁水溅了一桌子。 黄乾穗厌恶地瞥了他一眼。 “哈哈,报应啊,真是报应啊……”身后忽然传来了嘲讽的声音,朱彪出现在了餐厅门口,手中握着一把橹子枪。 “朱彪!”黄乾穗和孟祝祺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只有孟红兵仍在埋头吞食。 “你还没有死?”孟祝祺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怎么会死呢?菜花的仇还没报。”朱彪愤愤地说道。 “朱彪同志,我们政府与你之间肯定是产生了一些误会,但这都是人民内部之间的矛盾嘛。请你把枪放下,否则矛盾就会转化了。”黄乾穗严厉地说道。 朱彪晃动着枪口,瞄瞄这个,指指那个,简直是开心至极。 “呸!你们孟家父子两个禽兽害死了菜花,还有你,黄乾穗,竟让人杀我灭口,老天有眼,今天该是偿命的时候了。”朱彪咬牙切齿地说道。 “慢,孟五他俩呢?”黄乾穗急忙问道。 “死了,被那些神龟吃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你们统统给我把裤子脱下来。”朱彪枪口点着他们说道。 “你要干什么?”黄乾穗的声音打着颤。 朱彪扭曲着脸,精神亢奋地狞笑着说道:“我要先把你们都阉了。” 冷汗开始从黄乾穗的额头上一滴滴地滴落,双腿也打起了颤,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朱彪,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都会答应你。” 朱彪没有搭理他,转向孟祝祺冷笑道:“孟主任,麻烦你来解开你姐夫的裤子,如果不想,我马上毙了你儿子。”说罢枪口瞄向了孟红兵的脑袋。 “我解,我解。”孟祝祺哆嗦着手伸向了黄乾穗的腰带。 黄乾穗身子往后躲,却被自己的小舅子一把拽住,硬是被解下了腰带,褪下了裤子和裤衩,露出多肉的下体。 “还有他!”朱彪枪口指了指孟红兵道。 孟红兵抬眼望望朱彪,嘻嘻一笑,道:“我自己脱。”随即麻利地褪去下身裤子,竟然连裤衩都没穿,“我还要脱。”说罢又三下五除二地将上身的所有衣物除去,赤裸裸地站在了朱彪的面前。 朱彪厌恶地瞥了一眼之后,对孟祝祺道:“该你了。” 孟祝琪此刻什么也不敢多想,迅速地脱光了下身。 “靠墙站成一排。”朱彪命令道。 三个人老老实实地靠着墙壁站直了,只有孟红兵左右扭头,嘻嘻直笑。 窗户外面的乾老大看着直摇头,简直是胡闹,看来这里是用不着我了,待我索性去顺手牵羊找点钱出来,自己荷包里早已空空如也了。想到此,便朝正房卧室那边摸去。 朱彪拽过一把椅子,大模大样坐在上面,晃动着手枪,看着自己的仇人浑身打着哆嗦,惊恐万状的样子,心里是无比畅快。 菜花,若是你能够亲眼看见他们的衰样,那该多解恨啊! “说,你们是怎么勒死菜花的?”朱彪厉声质问道。 孟祝祺急忙摇头道:“是沈菜花自己感到没面子偷偷上吊的。” “胡说!”朱彪怒道,眼睛里呈现出一种血红的颜色。 “是我爸爸抓紧她的手,我拿麻绳把那个小淫妇勒死的……”孟红兵这时候突然开口说话了,并且伸出了舌头,翻出眼白,身子抖动着,模仿沈菜花临死前痛苦的样子。 朱彪此刻再也忍受不住了,扑上前去,手枪抵住其下身,“砰”的就是一枪…… 孟红兵惨叫一声,下身鲜血四溅,躺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我要你们断子绝孙!”朱彪血贯瞳仁,面目扭曲,疯狂地将枪口按在孟祝祺的下体开了一枪。 孟祝祺也倒下了,下体血肉模糊。 黄乾穗脸色煞白,嘴唇发抖,两股战战,“哗”的一声,小便失禁了…… 朱彪杀红了眼,已经忘记了自己总共只有三发子弹。又一枪,子弹将黄乾穗的下体击得鲜血淋淋…… “住手!”餐厅门口有人暴喝一声。 朱彪看也不看,回手就是一枪。 “喀吧”,一声空响,已经没有子弹了。 朱彪回身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来人,前胸口一麻,身子一软便向前扑倒,随即后颈又挨了重重的一掌,最后他依稀听到了自己颈骨断裂的声音,眼睛一黑,重重地倒下了。 第42章 一枚硬币骨碌碌滚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黄乾穗抬起头来望着来人,有气无力地说道:“荆院长,你终于回来啦。”然后身子慢慢缩下去,歪倒在地。 那晚,荆太极从香港赤柱半岛的春坎角登上了一条正要出港的小渔船,价钱讲好为两千元港币,船上是一对公婆,看见荆太极下身裤子上满是血污,非常同情,拿出准备自己食用的夜宵和一暖瓶热水以及船上常备的消炎药给了他。 南海边上的捕鱼小船一般是在近海湾里作业,而且都是晚上趁着涨潮和平潮出海,因为海里的鱼类都是夜间觅食的,所以清早,无论捕到多少鱼都会返回码头,白天休息。 小船趁着潮水送荆太极到大陆很快,上岸的时候,天色还未到黎明。 令两公婆意料不到的是,这位浓眉大眼的偷渡客不但没有付钱,还剥下渔公的裤子给自己换上了。那两公婆摇了摇头,只得由他去了,这些“大圈仔”是惹不起的。 荆太极一路换乘火车和汽车,昼夜兼程,终于于次日黄昏后赶回婺源。他首先回到自己的宿舍,发现了塞在门缝下面的纸条,知道黄乾穗肯定是有急事找他。 荆太极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匆匆赶往黄乾穗家的那所深宅大院。大门外停着黄主任的那辆吉普车,他向里望了望,发现了歪倒在后座椅上的司机,已经昏迷过去。 出事了,荆太极想道,三步并作两步蹿上台阶,刚一进门,又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看门人。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然后冲到后院,这时,餐厅里传出了三声枪响。荆太极来不及多想,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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