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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阳公似笑非笑地站在面前…… “寒生,请进来吧。咦,刘今墨没有来吗?”阳公最后看到了妮卡,心中不禁一愣,那湘西老叟不知道是否也来了? 阳公带着他们直接走入正房,沿着楼梯下去到了地下室。 地下大厅里灯火辉煌,正中央的太师椅里盘腿坐着老阴婆,手中一根大烟枪,阴鸷的目光冷冰冰地投射过来。 身后的暗道门关上了,吴道明心中有点忐忑不安起来。如此隐秘的地下暗道,轻而易举就让四个人随便进来了,恐怕就不容易出得去了。 “你们用过早餐了吗,那边还剩了些美味的人脑,要不要尝尝?”阳公手指着墙边餐桌上阿枝打开的头颅,客气地说道。 众人一阵恶心欲呕、不敢再看,这阳公和老阴婆简直就是个冷血变态狂。 寒生一点都不想再呆下去了,他面向阳公老僧,坦然说道:“阳公老僧,你的女儿我采用了阴阳颠倒之术治疗,将其任脉与沈才华的督脉绑在了一起,需要七天便可痊愈,但是昨天晚上,男婴沈才华的母亲突然去世,对孩子产生了强烈的刺激,那孩子背着你的女儿一起不见了,我们正在寻找,估计还在半山上,走不远的。另外,我们发现了一清的尸体,请你们告诉我明月的下落。”寒生瞟了老阴婆一眼。 阳公嘿嘿干笑数声,说道:“我女儿还在半山上?开什么玩笑?凌晨的时候他们还在我这儿呢。睡了一觉就跑了,难道不是你们里应外合布的局吗?” 吴道明不解问道:“你说什么?你女儿凌晨时在你这儿?这怎么可能?半山到这里,隔着一条维多利亚海湾,过了大半个香港了。” “别装蒜了,那婴儿一点点大,没有知情人的帮助和接应,如何能够从这地下逃出去?阿枝是会武功的,没有高手进来,她脖子上的血管怎会轻易被掐断?难道是几个月大的婴儿干的吗?”阳公反问道。 吴道明急切说道:“当然是婴儿自己干的,你们有没有看这几天的新闻?港岛半山大猩猩杰弗和警务处长家的猎狼犬‘巨人’相继被杀,伤口都在脖子上,咬断了颈动脉,案发地点距我家咫尺之遥,都是沈才华来了之后发生的。我想明白了,肯定是你们在半山别墅附近掳走婴儿,带到了客家寮,不料凌晨婴儿咬死了那个叫做阿枝的女人,逃出了这个地方。阳公,事不宜迟,我们此刻必须同心协力,尽快找到他们,否则,他们是会出危险的。”他想,必须设法尽快离开这地下室,本以为女婴在手可以安全些,看来还是太大意了。 “别在那儿自作聪明了,也不动动脑子,进来了还想出去吗?这样蠢的脑子,估计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坐在太师椅中的老阴婆突然发话道,声音古里古怪。 吴道明脸色苍白:“你们想怎样?” 阳公瞥了一眼妮卡,看其视若无物的表情,心里疑惑不定,湘西老叟若是也来了,事情恐怕不容易搞定。 寒生毫不畏惧,目光直视老阴婆,平静地说道:“你就是‘香江一枝花’老阴婆吧?我问你,你把明月怎么样了?” 老阴婆烟袋锅一指侧面的一个房门,阴声桀笑道:“我那个美貌徒儿吗?喏,就在那边的耳房里躺着呢,你们去道个别吧。” 寒生顺着老阴婆所指的方向望过去,那儿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此刻,残儿早已冲向并拉开那扇木门,一头钻了进去…… 寒生等人随即也跟了进去。 绿荧荧的光线照射在屋子中央的一个木台上,上面躺着一个人,身穿老式的灰色对襟上衣,黑裤布鞋,寒生等人认出来了,那人正是明月,身上穿的是一清师傅最后离开时的装束。 简朴的衣服遮掩不住明月优美的曲线,高耸的乳峰、平坦的腹部和那修长的双腿,她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披在眼睑上,肌肤如凝脂,纯洁似莲花。 残儿痴痴地望着她,泪水汩汩流下。 “她死了吗?”残儿呜咽着声音问道。 寒生上前伸出手指,切按在明月的手腕三关上,浮中沉三取其脉而不得。“没有脉象。”他说道,随后又面现欣慰之色。 吴道明似有不解道:“寒生,因何面露喜色?” 寒生解释道:“明月既能脱离一清肉体,不再依赖宿主,说明老阴婆已经给她使用了‘阉人蕈’,令她返回了中阴身。而据说‘阴阳蕈’中的阳蕈可以催醒中阴身,所以我松了一口气。” “看来你懂得还不少嘛,连祝由术也知道。”客厅里传来老阴婆阴阳怪气的声音。 寒生从怀中掏出阴阳尺,轻轻拨开明月的嘴唇,将尺子放下去,然后吩咐道:“你们注意看着刻度。”说罢走出房间,来到大厅里。 “老阴婆,你既然已经恢复了明月的中阴身,为何不索性治愈她?”寒生站在老阴婆面前平静地说道。 老阴婆眼睛直视着寒生,口中阴笑道:“单靠‘阴阳蕈’是不行的。” “那还需要什么?”寒生问道。 “需要什么?施行唤醒中阴身的祝由术,还需要一个肯为她献身的真童子,我已经寻找了数日而不得。”老阴婆说道。 “童子,年轻的男孩子不是有很多吗?”寒生有些不理解。 老阴婆发出了一阵淫笑,道:“哪里还能再找到真童子?告诉你吧,在香港要想找到一个已发育成熟的处男,简直如同大海捞针,难如登天呢。奶奶瞧你的模样,眉紧而不散,手臂肉骨未分家,倒还真的是个童子哩。” 寒生脸上微微一红,说道:“难道也要用阴阳媾和的方法吗?” 老阴婆越发笑了:“阴阳媾和,哪有这等的美事?阳蕈的药力需童子纯阳精血为引方可使用,然后这位献身的童子就会精绝身亡,发生尸变,成为僵尸或是血尸什么的。” “如何取纯阳精血?”寒生接着问道,这大概已经是极高深的祝由科巫术了。 “当然是用锋利的快刀了。”老阴婆回答道。 寒生想了想,说道:“世上医术流派甚多,一定有不伤人而催醒中阴身的另类疗法,天门山鬼谷洞的湘西老叟就曾以阴阳媾和之术治愈过肉尸。” “哼,”老阴婆嗤之以鼻,然后说道,“你说的方法,那肉尸非得处子之身不可,可是明月已经不是了。” 寒生心道,原来那黄家公子早已经玷污了明月,可怜的明月最后还是为黄家所害。 “那你愿不愿意牺牲自己来救明月一命呢?”老阴婆阴鸷的目光直视着寒生。 第24章 寒生闻言愣了一下,说道:“我不能这么做,我已经订婚了,江西老家还有一个女孩在等着我,我不能为了救一个人而伤害另一个人。” “我愿意。”身后传来残儿痛苦的声音。 老阴婆惊奇地望着他,世间真有人会傻到这种程度,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换取一个注定要做别人老婆的女人的命吗? “你过来,让我看看。”老阴婆招手唤残儿上前。 残儿义无反顾地大踏步走到太师椅前面。 老阴婆伸手摸摸残儿的眉毛,之后又让他挽起袖子,探出干枯的手指,抓了抓他小臂上的肌肉,嘴里说道:“嗯,不错,眉齐顺而不散,臂肉包骨丝毫不离鹘,确实是真童子,这样的人在香港早已绝种了。嗯,你和明月是什么关系?” 残儿正色道:“我与明月并无任何关系。” 老阴婆疑惑道:“既无关系,因何为她而舍命呢?” 残儿怔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哦,我知道了,你是看上了明月,”老阴婆嘿嘿笑将起来,又道,“眼光倒是不错,可是你救了她,她还是会嫁给别人,每夜钻进那个男人的被窝里,一起做那生儿育女之事,你还愿意吗?” “只要明月自己感到快乐,我就愿意。”残儿坚定地说道。 “好,奶奶今天就成全你这痴男子。”老阴婆满意地说道。 寒生忙制止道:“残儿,你还有老母亲在日夜思念,盼着你平安回家呢!” 残儿转身对寒生呜咽道:“残儿救完明月后就会尸变,无论是变成了哪一种,我都会日夜兼程赶回湘西,与母亲相依为命,从此永不再分离……”说到这儿,两行泪水止不住扑簌扑簌地流了下来。 这又是何苦呢?明月心中只有黄建国那个坏蛋,你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所换来的未必就是明月日后的幸福,寒生思索着,心中叹息不已。 此刻,妮卡倚在门旁,心灵被震撼了,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的男子,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跟我来吧。”老阴婆一把抓住残儿,走进一间耳房内。 寒生刚要跟过去,阳公闪身挡住了去路。 “慢!祝由取精术非本派之人不得观看,况且是残儿自愿的。你们不是很希望明月那丫头活过来吗?”阳公嘿嘿笑道。 寒生扭头望了一眼吴道明,吴道明头脑中飞快地转动着,最后还是对寒生摇了摇头,自己的阴阳锥还没长够长度,目前实力悬殊太大,绝非阳公的对手。 耳房内,老阴婆对残儿说道:“脱下全身的衣服,躺在床上。” 残儿略一迟疑,然后毅然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红着脸赤条条地站在了老阴婆的面前。 残儿光着身子仰面躺在床上,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赤裸身体,实在是羞愧难当,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眼前浮现出了那天晚上,月光下明月惊为天仙的容貌,还有那血腥的天门客栈,自己临昏厥过去的最后一眼,他瞥见了明月洁白如玉的身子……明月,今日离别后,我将永远不会再与你相见了。 残儿毕竟还是童子,脑海中想着明月,胯下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阳具在一点点地勃起…… 残儿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没有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但这一切却落入了老阴婆的视线中。 唉,老阴婆长叹一声,取出一卷医用白胶布,扯下了一条,“啪”的一声,用胶布将残儿直挺挺的阳具粘在他的大腿上,不能让那东西妨碍自己的工作。 随即,老阴婆抽出烟袋锅,拔掉铜锅,只剩下那根铜杆,再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气球,套在了铜杆头端的白玉嘴儿上,然后定睛细看残儿。 残儿依旧沉浸在对明月的回忆和坚决为其牺牲的悲壮联想之中,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老阴婆看着摇了摇头,“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举起烟袋杆对准残儿小腹的丹田气海处用力扎了下去…… “啊!”残儿大叫一声,疼得浑身乱颤。 老阴婆丝毫不敢怠慢,双手紧紧抓住烟袋杆,那气球在一丝丝地膨胀,不一会儿就已经有足球般大小了。老阴婆揪住气球拧了几个圈,松了一口气,拔下了铜烟杆。 这里面装的就是残儿气化的全部先天童子精血。 残儿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呼,震惊了厅内的寒生等人,正欲上前,门却开了,老阴婆脸上笑嘻嘻地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那个鼓囊囊的气球…… 寒生冲进屋里,见状大吃一惊…… 残儿赤身裸体地躺在那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腹部脐下一寸半的地方露出一个洞,皮肉向外翻着,粘满了血渍。 那是气海,寒生心中惊道。 气海,道家称之为丹田,任脉水气在此吸热后气化胀散而化为充盈的先天混沌之气,如同气之海洋,故名气海。任脉气血中膏脂之物、肺金之性的凉性水气在此亦随水气的胀散而输往人体各部,循任脉上传阴交穴。 残儿丹田内的童子先天精血已经被取走了,可怜的他将要发生尸变,究竟会是哪一种,寒生也不知道,阵阵寒意袭上了他的心头。 就在此刻,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妮卡默默地走到残儿的身旁,俯下身去,嘴唇按在了残儿的唇上,将自己体内的大自然花香之气源源不断地吹入他的口中…… 残儿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大家看见那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残儿变成了一具醒尸,与妮卡是同类。 此刻,满屋子里充满了鲜花的香气,沁人肺腑,恍若来到了乡间田野,宁静而清新,令人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寒生和吴道明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妮卡轻轻为残儿穿上衣服,眼光流露出无限的哀怨与爱怜。 她转身望着寒生,美丽的大眼睛如横波似秋水。许久,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寒生,自你第一天来到苗寨,我就下定决心跟你一生一世,不管你心中是否已另有所爱。可是今天,我看到了另一个更值得我照顾的好男人。寒生,我……要走了。残儿以后就是我的同类了,毕竟人鬼殊途,我和他永远不会分离,也不会像人那样生老病死。记得看我们去,等残儿的娘亲故去后,我俩就会搬到鬼谷洞里居住,共同研习鬼谷神功,再也不问世间之事。从今以后,苗家落花洞女就再也不存在了……”两滴晶莹的泪水在她眼眶中转了很久,终于落了下来。 残儿刚刚尸变,神志尚未恢复,妮卡搀扶着他默默地从寒生身边走过,残儿茫然的目光中隐约流露出一种永难磨灭的伤痕。 阳公闪开身子,揿动墙壁上的开关,暗道门打开了。他不想拦住湘西老叟的人,走了更好,两具醒尸而已。 寒生默默地望着妮卡和残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鼻子里那股天然的香气还未散去,一股难言的惆怅又涌上心头。 那边耳房里,老阴婆正紧张地忙活着。她先剥光了明月的衣服,然后取出一小坛珍藏了多年的阳蕈水,将气球嘴儿塞入那液体之中,小心翼翼地将气球里面的童子先天精血缓缓注入,待全部注入以后,盖好坛盖轻轻摇晃起来。 寒生推开门,迈步跨进耳房。 “出去,大姑娘光着腚躺在这儿,你们臭男人进来做啥?”老阴婆古怪地淫笑道。 寒生一眼瞥见光着身子的明月,脸一红,忙低头回身退回大厅内,并轻轻带上了房门。尽管自己是医生,又极想知道催醒中阴身的祝由之术,但是看人家女孩儿的身子还是不应当做的。 第25章 耳房内,老阴婆摇匀了坛内的阳蕈血精水,打开坛盖,第一步先在明月赤裸的肉体上的仁督冲三脉同出之会阴穴处倒了些透明的液体,然后用手按照仁、督、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的顺序飞快地涂抹了起来。之后,再倒再涂抹,片刻之间,已经将明月的奇经八脉涂抹了一遍。 任督两脉为人身之子午,乃丹家阳火阴符升降之道,坎水离火交媾之乡,上通泥丸,下达涌泉。阳蕈血精被老阴婆的内力逼入,渗进奇经八脉之中,随真气而集散,周流一身,气合自然,消阴长阳,待到水中火发,雪里开花,黄芽可得,祝由可成。 老阴婆不经意地伸手抽出明月口中的阴阳尺。“咦,”她轻声惊呼着。那尺子托在手里沉甸甸的,颜色呈青黑色,此物绝非一般的木尺,老阴婆将阴阳尺暂且放在一边,先着手将坛内剩余的液体全部倒进明月的口中。 老阴婆满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然后自言自语道:“嗯,想不到奶奶我晚年还能找到这么一个美貌的衣钵传人。” 她拿起了那把阴阳尺,翻过来掉过去地琢磨起来,这是一把阴沉木古尺,从上面的字迹来看,当是秦小篆无疑,这是秦始皇统一中原后通行的文字。尺尾端刻有一小篆字,不注意看不出来,老阴婆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一个“璞”字。 老阴婆记起来,她师父白婆婆曾讲过,三国后的西晋,有位著名学者、道学风水术数大师,名字叫做郭璞,实际上是中原最有名的祝由大师。他的祝由幻术极高明,连正史《晋书·郭璞传》中都有记载。当年郭璞南渡途经庐江时,看中了庐江太守胡孟康家的婢女,因难以启齿索要,就暗地使用祝由术,夜里在胡宅周围撒上赤小豆。第二天早晨,胡孟康突然发现有数千个红衣人包围了住宅,走近再看,这些红衣人就消失了。如此往复,胡孟康觉得很蹊跷,就对郭璞说了此事,郭璞听后,对胡孟康说道:“这是让你家的那个婢女闹的,把她送到东南二十里外卖了吧。卖时别砍价,这样你家中的妖孽才能除掉。”胡太守依言从之,将婢女送至东南二十里外,郭璞则指使家人到那里,以低廉的价格把婢女买了下来。 西晋末年,战乱四起,郭璞躲避于江南,时任参军,后为驻守荆州的将军王敦所杀,年仅49岁,后晋明帝在南京玄武湖畔建了郭璞的衣冠冢,名“郭公墩”。 而其之所以被杀,据说是因为争夺-把尺子…… 老阴婆转身从壁橱中取出一套阿枝的蓝印花布衣褂和一双黑色布鞋,放在了明月的身旁,然后手拿着那把青黑色的阴阳尺走出房门。 寒生见状忙问道:“明月怎么样了?” 老阴婆嘿嘿一笑,道:“祝由秘术再神奇,也需要个把时辰。寒生,我问你,你这把阴阳尺从何而来?” 寒生一愣,遂答道:“祖辈所传。” “你家袓辈与郭璞是什么关系?”老阴婆接着问道。 “郭璞?我不知道。”寒生老实地回答。 吴道明在一旁插话道:“郭璞,山西闻喜人,晋初建平太守郭璞之子,曾著《葬书》,洞悉阴阳、天文、五行、卜筮之事,是历史上第一个给风水下定义的人。他在《葬书》中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后人都视郭璞为风水史上的鼻祖。” 老阴婆惊奇地望着吴道明,心道,此人甚是精通风水啊。她微笑道:“你就是号称‘岭南第一风水师’的吴道明?” “不错,在下正是吴道明。”吴道明颔首答道。 “嗯,果然潇洒倜傥,不愧是古仙的传人。”老阴婆赞许地说道。 吴道明诧异道:“你知道我师父?” 老阴婆阴笑着说道:“他是我师父的情人,我怎会不知道。” “你……你师父是白素贞!”吴道明惊道。 老阴婆点点头:“她老人家本名不叫白素贞,因为恋上了你师父,二人戏称你师父古仙为许仙,我师父才改名叫白素贞,取自《白蛇传》里的故事,最终结局果真也同戏文里一样,未能相伴白头。” 吴道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至死不忘的情人白女士竟然就是老阴婆的师父白婆婆…… “他俩既然如此相爱,为什么不能终成眷属呢?”吴道明不解地问道。 老阴婆看了他一眼,说道:“古仙没有对你说过吗?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父向来忌讳提到白女士,所以自己所知甚少,也不敢多问。 “白素贞现在在哪儿?”吴道明说道。明月已经由老阴婆医治了,沈菜花已死,他明白,找到白女士也无甚必要了,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声。 老阴婆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脸对寒生说道:“你不知道郭璞的事情,说明这把尺子为你祖先偶然所得,现在应该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我不明白。”寒生疑惑不解。 “这尺乃是郭璞之物,祝由之宝,已经失传一千四百年了。”老阴婆说道。 “郭公葬尺!”吴道明闻言大惊失色。 “什么郭公葬尺?”寒生不解地问道。对历史方面的知识,他实在是所知有限,盖因当时中学读的历史课本里只有几次农民大起义,民间旧书也都被焚毁了,人们的历史知识普遍贫乏。 吴道明解释道:“郭璞有一把阴阳尺,据说十分诡异,与《葬经》合用,不但可量度阴阳,而且还能解鬼气,破祝由,后人称之为‘郭公葬尺’。西晋末年,荆州将军王敦欲谋反,请郭璞卜筮吉凶,郭璞告诉他‘无成’,王敦又问若起事的话,自己能够活多久?郭答,‘明公起事,必祸不久。若住武昌,寿不可测’。告诉他不可以起兵造反,方可命久。王敦大怒,问道,‘卿寿几何?’郭璞算了下自己的命,说道,‘命尽今日日中。’果然,盛怒之下的王敦当天就把他杀了。” 寒生听得津津有味,忙问道:“后来呢?” 吴道明接着道:“郭璞死后,王敦起事后不到两个月就因战败而郁郁而终,都被郭璞说中了。” “易术真的是神奇啊!”寒生感慨不已道。 吴道明笑笑,道:“后人怀疑的也不少,如明朝的大画家沈周就在其《咏风水》一诗中写道,‘气散风冲哪可居,先生埋骨理何如?日中尚未逃兵解,世人今犹信《葬书》。’郭璞死后埋骨何处,至今仍是个谜。自此,那把世人觊觎的‘郭公葬尺’也一同下落不明了。” 直到此时,寒生方才醒悟过来,灵古洞前千年古墓的主人,那具长满白毛的尸体绝非泛泛之辈,有可能就是郭璞本人!西晋在三国之后,郭璞得到了华佗的那本《青囊经》,并未流传于世,而是与“郭公葬尺”同穴陪葬在了一起。 “好了,寒生,你已经知道了这把阴阳尺的来历,我就收下了。作为报答,今天奶奶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不吃你们的脑子了,你们可以走了。”老阴婆大方地说道。 寒生清澈的目光看着老阴婆,平静地说道:“不,阴阳尺是我祖辈传下来的,我不能给你。还有,明月是否留下,我们还要尊重她本人的意愿。” 老阴婆一听,顿时发出一连串怪笑:“凭什么?就凭你们两个?一个武功低微,一个根本就不识武功,奶奶是心情好,才放你们一马,不要不识抬举。” 吴道明一看要坏事,连忙拽了一下寒生,并对老阴婆说道:“前辈,看在你师父和我师父的分上,我们也不与你计较了,阴阳尺暂且寄存在你这儿,但是明月的事情,香港是个法制社会,她已经超过十八岁,完全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所以,我们应该尊重她本人的意愿才是。”他想先来个不卑不亢的折中之法,待出去脱离危险之后再设法讨回阴阳尺。 “你们去吧,明月是不会跟你们走的。”老阴婆不耐烦地说道。 “我要跟他们走。”耳房门开了,一身蓝印花布衣衫的明月走了出来…… 第26章 荆太极站在五楼房间的窗口前,认出了进入客家寮的一行人中的寒生。终于等到了,他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寒生他们同先前那两个婴儿有什么关系吗?荆太极努力地回忆着,他记起前不久与孟祝祺前往南山村寒生家送红头文件,经过院子里的时候,看见一个满脸暗疮的丑男怀中抱着一个皱皮婴儿,会不会就是其中的一个呢?若是,自己抢先一步捉到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接近寒生,也好创造下祝由散的机会。 想好他便立刻行动起来,下楼来到客家寮门外,昨晚那狼狗的尸体早已不见了,大概是被什么人拖回去吃了,地下隐约留有一摊血渍。 荆太极快步走进了那家熟食作坊,早上的活干完了,工人们都已离去,只剩下一个工头模样的人在做清洁。 “你怎么又来了?操作间不能随便进来的,出去!”那工头认出来荆太极早上已经来过一次了。 荆太极伸出手指抬至唇边“嘘”了一声,然后落下手指一弹,一枚五元硬币“嗖”的一下疾射而出。那工头还没反应过来,胸口膻中穴已中镖,随即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荆太极拾起硬币,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上了二楼的夹层。夹层内黑咕隆咚的,弥散着一股菌类的霉味儿,他自裤袋里轻轻摸出手电筒。 猛然间,他“刷”地揿亮手电,明亮的光柱射到了一摞香菇大纸箱上,纸箱盖敞开着,干香菇堆里睡着两个婴儿,他们腰背间缠绕着白色的绷带,绷带上血迹斑斑。 其中一个小点的婴儿皱皮皱脸,秃而无毛,他认出来了,那正是寒生家丑男怀中抱着的皱皮婴儿。 好机会,事不宜迟,荆太极上前,探出手臂,就是一抓…… 突然,沈才华睁开了眼睛,瞳孔闪动,瞬间闪电般跃起,张嘴就是一口。荆太极根本未料到婴儿会骤然间醒转,而且还会迅雷不及掩耳地进行反击,顿时大吃一惊,好在反应敏捷,及时将手电筒递到了前面。 耳边听得“咔嚓”一声响,但觉手中一震,手电光一下于灭掉了,黑暗中白影一闪,墙上的一扇木板窗已被撞开,明亮的阳光由外面射了进来,窗台上站着那两个婴儿的身影…… 荆太极想都没想,手指一弹,那枚五元硬币裹挟着破空之声朝婴儿的腰间飞去…… 婴儿的身影不见了,打中了吗?荆太极不知道,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电筒,前端头部已经被咬扁了,灯泡也破碎了,铁皮上洞穿着几个牙印。太可怕了,难怪那条大狼狗会一招毙命呢。 荆太极甩掉手中的破手电筒,跃到窗台上向外看去,远远地望见那两个婴儿已经越过了几个房顶,撅着小屁股朝正南方向逃窜。 荆太极回身跳下二楼夹层,快步走出熟食作坊,追踪而去。 跑过了两三条横巷,他终于发现了正在平房顶上跳跃如飞的婴儿,前面已经到了九龙城寨最热闹的小广场了,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快看!那是什么?”人群中有人发现了肌在一个高高的灯箱广告牌上喘气的婴儿。 人们“呼”的一下子聚拢起来,仰望着广告灯箱的上面,惊奇地看到了两个婴儿,一个驮着一个,中间缠绕着绷带,游客们指指点点,其中还有一些外国人。 “Why?”一个西方游客不解地问道。 荆太极挤过人群,万分恼火,这下子麻烦了,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婴儿呢? “瞧,那两个婴儿身上还有血迹呢!”有人尖声喊叫起来。 “赶快报警!”有人镇定地说道。 沈才华眼睛朝下面望着,瞳孔不停地在收缩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已经吓慌了。 有一个热心的年轻人,顺着一根灯柱向上爬去,试图接近婴儿。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人们屏住呼吸,眼睛紧盯着那人徐徐攀上的身影。 终于,那人攀到了灯柱的顶部,轻轻地将手伸向了沈才华,准备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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