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稍缓和了些:“母后说的是,此事就按照母后所说的办吧。” 赵皇后恨意道:“刘家那二姑娘对你无意,刘彬那只老狐狸看样子只想偏安一隅,他手里握着五万私兵,若此时不站队我们,等将来你坐上了皇位,首先就拿他们刘家杀鸡儆猴。” 提起刘寒月,夜阑轩心里很不甘心。 他是真喜欢那刘二姑娘的模样,若能娶了她不仅美人在怀,还能将刘彬这员虎将招入麾下,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可那刘家不识好歹,陛下下旨赐婚都敢推拒,还拿出与老七那口头婚约当挡箭牌。 想到这些,夜阑轩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等他做了皇帝一定要将她招入后宫,哼!既然不想当皇后那就当他的宠物好了。 第619章 风云 江辞、晏殊一行人走了七天的官道,在第八天时终于到了山脚下,接下来的几日就要开始走山路了,穿过这座大山就是南阳府的地界。 江辞和晏殊一起下了马车,江辞抬眸朝天空看了一眼,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而下,整个天际一片灰蒙蒙,似有暴雪来临的征兆。 侍卫走上前来。 “主子,这雪越下越大,天色已晚,属下记得前面有一个镇子,咱们不如在镇子上休息一晚,等明日准备一些物资再上山。” 江辞看向晏殊:“嫂嫂的意思呢?” 晏殊朝四周的景象看了一眼,这雪瞧着越下越猛的趋势的确不适合赶路,且他们从信阳府带的食物和水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上山之前物资要准备充足。 “那就休息一晚吧,等明天雪势小一些了咱们再进山。” 江辞点头应道:“好,那就去前方镇子上暂住一晚。” 稍后, 一行人到达了最近的镇子上。 这个镇子临近山脚而建,居住的人口并不算多,主街道上开着一些简易的商铺,此时天色已晚大多数铺子已经关门歇业,而整个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 因为外来人比较少,客栈里倒是清净。 掌柜的眼见来了这么多客人自是高兴不已,亲自带着他们去看了房间。 客栈是个四合院,中间的院子面积不小,整体还算整洁。 晏殊被分到江辞的隔壁屋,她进入自己的房间四下环顾了一眼,屋子还算宽敞,竟然还有女子的妆奁,一面屏风后面还有沐浴的地方,这样一间房屋在人口众多的府城很常见,可在这么一座偏僻的小镇上实属稀罕。 刚刚听掌柜说这间房屋是客栈里最好的一间,因价格贵了一些,来往住宿的都是普通乡下人,自是舍得花银子住这种上房,所以房内的家具摆设看上去都还很新。 晏殊将自己的行李放在床上,将房门反锁后就闪身进了空间。 最近几日一直是风餐露宿,想要进空间照顾三哥总需找个借口离开,江辞和他的手下从不过问她去哪里,只不过江辞会担心她的安危,每次不忘叮嘱她不要跑太远。 其实三哥遇刺那天江辞和他的手下都亲眼看到她带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即便想不到她有空间,大概也会怀疑她是什么仙人妖怪,精通法术之类。 江辞失忆不记得和她的过往,自然也就忘记了空间的事情,但他从不开口主动问,她也就索性装聋作哑。 —— 隔壁房内 江辞坐在炭盆前,他的面前站着几名黑衣人,这些人的神情略显疲惫,看上去像是风尘仆仆赶来的。 “公子,玄宗门内已经将老将军的人全部清理干净,老将军应该已经知道是您动的手,不久前他动身赶往了京城,想必是猜到您接下来会对京城那边的暗线动手。” 江辞沉声问道:“你家主子可有让你捎口信过来?” 幻樱点了点头:“陛下前段时日召见了张首辅和苏老相国两位元老,让他们亲自教导江秋迟治国之道,此事过去不久德贵妃与侍卫私通被抓,德贵妃与那奸夫皆被赐死,这两件事只相隔短短七日,如今陛下因身体病重已经将监国的重任交给了江秋迟,京城怕是要乱,主子让您尽快进京。” 江辞深邃的凤眸注视着炭盆里跳动的火焰,整个人像尊木雕一般一动不动,沉默了许久眸底闪过一抹冷光,所有的事情已经在脑海中复盘了一番。 “江秋迟那边是何反应?” “江秋迟也是希望公子能早些进京,朝堂之事风云诡谲他并不擅长,且如今陛下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他担心自己会露出马脚。” 江辞端起身前木几上的热茶,缓缓递到嘴边轻呷了一口。 “老皇帝应该早就知道他是替身,之所以没有揭穿他不过是想借助他来对付赵家,他作为鱼儿只需要等着大鱼上钩即可,另外多派些人暗中保护江秋迟的安全,如今德贵妃已死,五皇子与皇位彻底无缘,赵家接下来怕是会对他动手,这枚棋子不到最后不能有事。” “是,属下这就派人传消息回京城。” 江辞的目光落在另外三人身上,影四、影七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人,他自是记得,视线最后扫过无明时停顿了片刻。 经过这半年的调查,他对这两年间发生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一番,得知身边多了一名亲信,此人正是镇北侯失踪的第四子。 “无明留下,你们三个先下去吧。” “是!” 幻樱、影四、影七朝江辞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无明立刻上前一步:“主子有何吩咐?” “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并且只有你适合。” 无明抬头看向江辞:“主子请说。” 江辞道:“自从冯晋源被调回京城后北疆那边就一直由他的儿子冯云鹤接替,此人虽与我有君子之盟可人心难测,当下北疆那边决不能出半点差池,所以我要安排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前去盯着他。” 无明点了点头:“属下遵命。” 江辞沉吟片刻,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了无明。 “这是陆家兵符,你拿上它就可调动镇北侯的旧部,若冯云鹤有反心的话,趁早解决了他。” 无明面露惊讶:“主子,这兵符您真的要交给属下?” 江辞轻笑一声:“陆家兵符本就是属于你的,陆家世代出名将,个个都是功勋卓著的英雄,我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镇北侯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你定是会子承父业。” 无明心里狠狠一震,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沸腾一般。 他目光坚毅,伸出双手接了兵符,随意扑通一声跪在了江辞面前。 “属下定不辱使命。” 第620章 别让我恨你 无明将兵符收起来,目光偷偷扫了江辞一眼。 “主子,您真的失忆了?这么说您也不记得晏姑娘了?” 江辞浓密的长睫微微一颤,抬眸朝无明看了一眼。 “这两年你一直待在我身边,对我和她的事想必了解的不少。” 无明点了点头:“我最初是在杏花村外认识的晏姑娘,说来也是不打不相识……” 随后的半个时辰,无明将他与晏殊、江辞之间相识的过程以及这两年多发生的事细细叙述了一遍,从他口中提到的晏殊更鲜活的出现在江辞的脑海中。 “晏姑娘对您是真的好,您在池阳县多次遭遇暗杀受伤时,是晏姑娘衣不解带的照顾您,您身上的毒也是晏姑娘费心研究出的解药,这些可都是属下亲眼所见。晏姑娘当初为了给您送一批粮草在祁连山被齐王世子所抓身受重伤,大夫说她伤及肺腑怕是会落下病根,原本您带着晏姑娘去青云山求医不知为何您突然失忆了,如今也不知道晏姑娘的身体状况如何。” 无明虽然效忠江辞,但晏殊同样是他十分敬佩的人,自从晏殊去青云山求医后他们就在未谋面,心里自是关心晏殊的病情。 江辞眸色一沉:“当初我和她前往青云山是为了求医?” “是的,晏姑娘那次身受重伤,虽然她说已经痊愈了,可只要细心一些就能看出她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您为此一直在找寻名医,得知青云山的修士精通岐黄之术,便坚持带晏姑娘去了。” 江辞陷入沉思。 当初去青云山原来是为了给她看病,难道她让自己失忆和她的身体有关? —— 晏殊从空间里出来时院子里已经铺设了厚厚一层积雪,她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寒风中夹杂着冰冷的雪花,瞬间落在了她的脸上,看着那白茫茫的地面,她心血来潮的想在院子里走走。 缓步下了回廊,脚下踩着柔软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晏殊兴奋的提起裙摆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深夜下的雪花闪着银色的光亮,雪花缓缓落在了手心里,又瞬间化作了一滴水。 晏殊专注的盯着一片片雪花的形状,每一片雪花都是不同的,就像每一个人的模样也是不同的,即便是双生子的身上也会有细微的区别,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肩上突然一沉,一件银色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晏殊猛然回头看去,瞬间落入一双深邃的凤眸里。 “外面天气这么冷,出门怎么不多穿一些?” 晏殊淡淡一笑,雪光映衬下的笑容熠熠生辉:“在屋子里生着碳火便不觉得冷,刚刚看到院里的雪景甚是优美就想出来透透气,本也没打算逗留太久,可是我走路时的声音吵醒你了?” 江辞摇了摇头:“我也没睡,刚巧也想出来赏一赏雪景,我带你换个地方可好?” “去哪儿?” 晏殊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落入了一个宽阔坚硬的胸膛里,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腾空带了起来。 “啊!”晏殊轻呼一声,急忙勾住了江辞的脖颈。 被江辞抱着飞的次数不少,每次都有一种失衡的紧张刺激感,这不由让她想起了二哥最近也在练习轻功,之前还洋洋得意在她面前炫耀过,和江辞这种身轻如燕比起来,二哥那感觉怎么看都像是被剪了翅膀的老母鸡在瞎扑腾。 “想什么呢?”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晏殊收回思绪。 看了一眼四周,她被江辞带到了屋顶上,从这个角度能俯瞰百米内的所有房屋,街道、树木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安静的小镇与飘扬纷飞的大雪融入一体,优美的像一副墨画。 “这里看雪景的确比院子里更美,我还见过更美的雪景,那里云山雾雪、天海一线,站在山崖边就好像自己是即将羽化而去的仙人。” 江辞好奇的看着她:“那地方在何处?如此美景我也想亲自去瞧瞧。” 晏殊看向江辞,回忆起当初在青云山无望崖观赏的雪景,当时她和江辞依偎在一起,看云卷云舒,共赏满山白雪,那一日他们也算携手白头了。 “那个地方太远了,你马上要进京怕是短期内过不去。” “知道地方也好留个念想,何时想去了就能过去。” 江辞的目光紧紧盯着晏殊,轻笑一声:“我倒是期待那时有人能陪我一起去。” 晏殊心跳猛地加快,这厮就算失忆了还是喜欢瞎撩人。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江辞抬手轻柔的挥落晏殊发间的雪花:“陪我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晏殊不赞同道:“你把氅衣给了我,你穿的太单薄会感染风寒的。” 江辞深谙的目光闪过一点星光。 “嫂嫂这是在担心我?” “你好心借给我氅衣,若你因此感染了风寒我心里自是会过意不去的。” “那嫂嫂可会在我生病时照顾我?” 晏殊:…… 他怎么有种期待生病的眼神? “你生病我肯定会照顾,毕竟我是大夫。” 江辞扬起的唇角瞬间压了回去。 “所以不管是谁生病了,嫂嫂都会照顾他?” 晏殊沉默了片刻,对上江辞清冷的眸子,顿时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 “也不是啊,不认识的人行好医者本分治病救人即可,若是家人朋友生病需要人照顾,我自是不会推辞。” “那我是你的家人还是朋友?” 晏殊神情微顿:“你是我小叔自然就是家人。” 江辞轻晒一声,眼底似有两簇火光升起,他突然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江……” 晏殊吓了一跳,刚要说话下颌便被对方的大掌捏住,她被迫昂起头便见一张清隽的脸瞬间压了下来,温凉的唇瓣果决的压在了她的唇上。 江辞浑身一颤,在吻上她的那一刻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之前他曾多次做过这样的事。 “唔唔……”晏殊大脑像宕机一样一片空白。 江辞的舌尖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已到了攻城略地,他确信他们曾经一定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她的唇柔软娇嫩,与他梦中的迤逦场景逐渐吻合,他贪婪的吸吮着她熟悉的气息,试图冲破眉心那股翻涌冲击的疼痛。 他的手沿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缓缓向上,温热的大掌用力压在她的后背上,将她的身子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晏殊渐渐清醒过来,伸手抵在江辞胸前想要推开他,可江辞的力道极大,无论她如何推搡他都像是一座大山般岿然不动。 “唔唔……”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眼睛里噙着盈盈泪光,江辞心口像是被刀子戳了一下,欲望瞬间消散。 他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强烈的反应如躁动的烈火灼烧着他的血液,即便在寒风刺骨的大雪中依旧迟迟不肯消散。 晏殊恨恨的瞪了江辞一眼,强忍着没有将眼底的泪水落下来,撇开脸调整了心情。 “江辞,别让我恨你!” 江辞目光深沉的盯着她:“我的身体很诚实,在吻你时脑海中闪过不少画面,虽然场景模糊了些,但足够让我记起一些我们的事。” 第621章 江辞生病 晏殊瞬间感觉一股热浪劈头盖脸扑了过来。 “你……你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好歹是个读书人怎会如此孟浪,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见晏殊气的都跳脚了,江辞怕她太激动会摔下去,伸手想去牵她的手,吓得晏殊猛地后退了一大步,结果脚下打滑,想什么来什么整个人朝身后栽去。 江辞眼疾手快迅速闪身到她面前,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晏殊吓得心脏狂跳,整个人缩在了江辞怀里不敢乱动。 江辞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晏殊缓过神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刚刚若不是你突然靠近,我也不会突然后退。” 江辞笑了笑,温声软语道:“好,都怪我,咱们这就下去,嫂嫂可要抱紧我,万一我一不小心松了手……” 没等江辞的话说完,晏殊急忙伸手主动抱住了他的腰。 能活一天就是赚了,她可不想最终落下个摔死的结局。 江辞唇角扬起,压着愉悦的笑意抱着晏殊飞身朝地面而去。 双脚刚沾到地面,晏殊立刻后退一步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江辞静默的盯着她,晏殊轻咳一声:“屋顶上的事不许再提,今后若你再有如此逾矩的行为,我就……” 晏殊的话还未说完,江辞俯身靠近,漆黑如墨的眸子笑意盈盈的凝视着她:“你就怎样?” 晏殊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态度。 “自然是远离你。” 打也打不过,玩计谋也玩不过,她只有远离这一条路了。 江辞凤眸微弯,二话不说就伸手拉起了晏殊的手腕。 晏殊气道:“你怎么还动手动脚,江辞,你就是个无赖。” “嘘,这院子里住的可都是耳朵敏锐的武功高手,若被他们听了去,嫂嫂怕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了。” 晏殊立刻闭了嘴,用眼神冷冷瞪着他进行无言抗议。 江辞眼眸微垂盯着她柔软细腻的手:“听无明说你曾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所以当初我们出现在青云山并非是为了对付无极道人,而是为了给你求医,此事为何不肯告诉我?” 江辞慢悠悠的说着话,修长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晏殊的脉门上。 通过脉象来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她的气色也很红润,呼吸平稳,并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 晏殊神情微变,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是大夫,我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都过去多久了,我现在好的很。我回房了,你也早些休息。” 晏殊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还给江辞,转身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快步回了房间。 江辞目送晏殊回房后,清冷的目光环顾了另外几间屋子。 躲在屋内偷窥的影卫们迅速闪身回到了自己床上。 晏殊躺在床上总会莫名回想和江辞在一起的画面,甚至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他们接吻时的场景。 尝试用被子蒙住头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大脑根本不受控制,越是想压制,那些画面就像是点了重复按钮,不断的循环在脑海中闪现,导致她真正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这一觉晏殊直接睡到了中午,还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晏姑娘?您醒了吗?” 晏殊摸出怀表看了一眼,瞬间惊坐而起。 竟然已经中午了? 她朝门外回道:“已经醒了,可是要赶路了?” 门外的人道:“不是,主子他……昨夜感染了风寒,人还在床上躺着呢,原本主子认为没什么大碍,就交代不让属下们来吵醒您,可现在主子的身上有些发烫,人也迷迷糊糊的。” 晏殊眉心一蹙,立刻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尽快过去。” “好。” 门外的人离开后,晏殊火速闪进空间洗漱,穿戴好衣裳走到妆奁前随意得将长发挽了个发髻便起身出了房门。 来到隔壁屋门口,影四、影七二人正在看守。 “晏姑娘,您快进去吧,主子正闹脾气呢,吩咐不让我们进屋照顾,我们只好在这里守着了。” 晏殊点了点头,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床上,江辞披散着一头长发,整个人本就生的风光霁月,如今这幅病容模样似娇花照水、弱柳扶风,少了几分清朗俊逸,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用楚楚动人来描述一名男子着实不合适,可如今的江辞浑身上下就写着“他很虚弱,很好欺负”的样子啊。 江辞听到开门声,声音带着不悦道:“不是说了不用你们伺候?都出去!” 晏殊轻咳一声:“听影四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 听到晏殊的声音,江辞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影四去找的你?他们真是越发放肆了,我一早就提醒过不要去打扰你休息,我感染了风寒小心传给你。” 晏殊见江辞面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走到床边伸手测了一下体温,她的手有些冰凉,刚接触到他的身体就被一股热气惊到了。 “发高热了还强撑着,你是想烧成傻子吗?” 江辞虚弱的笑了笑:“也许烧狠了还能恢复记忆呢。” “记忆丢了就丢了,可命只有一条,我扶你起来先把退烧的药吃了。” 晏殊来之前提前用竹筒装了灵泉水和一粒退烧药,伸手用力把江辞搀扶坐了起来。 江辞就像是得了软骨病一般靠在了晏殊身上:“头有点晕,嫂嫂借我靠一会儿。” 他的声音与平日里有些不同,因感染风寒的缘故鼻音有些重,搭配上他平日里说话时那种疏冷的调调,低沉中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真的是极品声优啊。 晏殊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压下不争气的心跳,语气无奈道:“你都主动靠上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她将竹筒打开,把药丸递到江辞面前:“先把退烧药吃了吧,一会儿我去借掌柜的厨房给你熬一碗治疗风寒的汤药过来,喝了汤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今日这雪也没有停的意思,我们就在这边暂住两日,等你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再继续赶路。” 第622章 当场被拆穿 江辞道:“晏三哥还等着弘一法师救治,我的身体撑得住,若是傍晚雪停了咱们就准备进山。” 晏殊沉吟片刻后做了决定。 “三哥的病还能拖上几日,可你眼下发着高热若强行赶路,万一在山上病情加重反而会耽误了行程,不如把病养好一些在走,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在等一日。” 江辞听晏殊说的在理,便点了点头。 “那就听你的,我会尽快好起来。” 晏殊笑了笑:“放心,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保证你明天就能生龙活虎的。” 她将手里的那粒退烧药递过去,江辞一脸虚弱的看向晏殊:“我实在没力气,只好劳烦嫂嫂将药喂给我了。” 晏殊:…… 眼前这个像朵病弱娇花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杀伐果决,擅长拧断别人脖子的大反派江辞吗? 他不会是故意生病的吧? 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不至于出去赏个雪景就病倒,除非他想不开自己泡了一夜冷水。 似乎是她多心了,谁会脑子有坑故意害自己生病呢?而且江辞这幅样子也做不了假,他的体温应该已经烧到三十九度左右了。 晏殊忍下想撂挑子的冲动,心里默念了三遍“他是病人!” 她将药丸儿递到江辞嘴边,江辞一双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她,配合的张口含住了晏殊手里的药丸儿,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指尖上,晏殊心弦一紧,忙抽回手,指尖上那股酥麻感依旧还未散去。 啊!这厮绝对是个妖精! 等吃了药,江辞舒服的靠在晏殊的肩上,绣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嫂嫂身上为何总有一种花香?” 晏殊一时有些疑惑,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倒是有一股极淡的熏香,空间里使用的洗衣液是她自己研制的,因为是纯天然制作而成,其实不仔细闻根本没什么味道。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腰间悬挂的荷包上,随即明白了江辞所指的是什么。 她将荷包取下来递到江辞面前:“是这个味道吗?” 江辞凑近闻了闻,熟悉的花香扑鼻而来。 “嗯,是这个味道。” 晏殊笑道:“这香囊里放的是干花。” “是什么花?” “主要是茉莉花和薰衣草,还放了些薄荷叶和香橼。” 江辞拿起晏殊的香囊仔细看了起来,上面的绣活儿做工规整精细,绣的两只彩蝶活灵活现,一看便知是出自老绣娘之手。 江辞故作不知的看向晏殊:“这香囊是你亲手所绣?” 晏殊摇了摇头:“我的刺绣拿不出手,这是我娘绣的,不仅是香囊,我的很多衣裳、鞋子、帕子也都是我娘绣的,她绣工活儿极好的。” 江辞将自己身上的香囊取了出来。 “失忆后我身上只有这一只香囊,因为绣工着实朴实无华了些就一直好奇是谁送的,若是关系寻常的,我自是不会随身带着,所以我一直在找这只绣这只香囊的人。” 话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嫂嫂可记得这只香囊?” 晏殊干笑了两声:“呵呵,这香囊看着着实潦草了些,我对它没什么印象。” 江辞轻晒一声,掀开枕头从下面拿出一块帕子。 “那这条帕子嫂嫂可眼熟些?” 晏殊神情惊愕的盯着那条熟悉的帕子:“我的帕子怎么会在你这里?当时我明明是在家里绣的……,你不会……” 偷她的帕子,这么变态的吗? 江辞见她想歪了,解释道:“自从此次回信阳府后你一直躲着我,为了查清丢失的那段记忆,我偶尔会去你家附近转一转。” 晏殊:“所以你就趁机偷走了我的帕子?” 江辞一时被问住了,当时许霜雪生产,晏家人全都去了后院,他便轻车熟路去了前院堂屋,原本是想对比一下那条帕子和香囊上的刺绣,当确定绣香囊的人就是晏殊时,他便顺手把帕子一并带走了。 “嫂嫂不觉得这帕子上的兰花很熟悉吗?” 江辞及时转移话题,晏殊被摆在面前的两幅刺绣问住了。 香囊上的兰花和她绣的那方帕子真的是一模一样的丑。 她轻哼一声:“所以你偷了我的帕子,就是想证实这只奇丑无比的香囊是我绣的?好吧,我承认,这香囊是我送给你的,但那是你自己求我绣的,可不是我舔着脸主动拿这么丑的香囊送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见晏殊生气了,江辞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我只是想知道送香囊的人究竟是谁,虽然这只香囊很普通,可我时刻带在身上足以说明送香囊的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当我得知这只香囊是你送的,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开心。” 晏殊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那破旧的香囊上。 “都破损成这样了,还是换个新的吧。” “无碍,你不擅长刺绣却能一针一线的为我做香囊,这只香囊的情谊比它的外在更重要,若嫂嫂有时间帮我修补一下就好了。” 晏殊将香囊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这个香囊已经没有缝补的必要了,我还有一个备用的香囊,比这个要好一些,若你不嫌弃……。” 江辞笑道:“不嫌弃。” “那我一会儿拿来给你。” “也给我放一样的干花可好?” “没问题。” 江辞是第一个不嫌弃自己绣活儿丑的人,晏殊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你已经开始出汗了,躺下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煎药。” “好。” 江辞点了点头,乖乖躺回了床上,晏殊帮他掖好被子就起身出了房间。 退烧药里有一定的安眠作用,江辞躺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晏殊则问影四要了笔墨纸砚写了一份方子,交给影四去镇子上找家药铺将药品备齐了。 其实这些药空间里都有,可她出门时没带太多行李,不好从她手里拿出草药。 影四拿了方子就跑去镇子上最大的一家药铺抓了三副药。 晏殊提前和掌柜打好了招呼,掌柜的很热情的将自家煎药的砂锅借给了她。 傍晚 江辞醒来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桌子前,她的手里正摆弄着什么,屋子里散发着阵阵花香。 江辞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一直守在这里?” “你醒啦?”晏殊拿着装好干花的香囊走到了床边。 “答应给你的香囊,趁着你休息的功夫把干花装好了,你闻一闻可是这个味道?” 江辞虽然面色还有些病态,眼底却噙着淡淡笑意。 他伸手接了那只崭新的香囊,上面绣的花样儿大致能看出是两朵白底红蕊的花,搭配上歪歪扭扭的叶子倒也有几分俏皮。 “嫂嫂这绣工的确进步很大。” “是吧,我也觉得比之前那个好看多了。”晏殊顿时觉得信心倍增。 她伸手在江辞额头上测了测温度。 “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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