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中那匹马,又如何对马匹下手? 第三,孙癞子之死:如何破结密室困局?那般陋室之中为何残存零陵香的气息?凶手自何处进入,又自何处逃遁? 第四,公主之死:九鸾钗如何在严密监守之中被盗?公主被拖出人群之后,应当知道自己离热闹街市不远,为何不大声呼喊侍从? 附注:公主府豆蔻之死,张家及鄂王府的画,必与此案关联重大。 李舒白看完,点头说:“写得匆忙了,‘破解’写成‘破结’了。” 黄梓瑕大窘,赶紧在那张纸上寻找那个字。 他看也不看,说:“第十一行第七字。” 黄梓瑕不由得肃然起敬:“王爷记性真好,大约所有东西您过一下眼就会永远深刻铭记吧。” “还好。”他随口说道,“或者也可以说,你一共写了二百六十六字,‘结’字在第一百四十三字。” 她不敢置信,抓起案上筒中半把算筹,丢在桌上,问:“王爷觉得里面有几根?” 他扫了一眼,毫不迟疑:“四十七。” 黄梓瑕一根一根数过,四十七根。 她抬头看着他:“王爷,我想请教您一件事。” 他没说话,只抬眼看着她。 “那日在荐福寺,一共有多少人?” “没数过。”他给她一个“无聊”的眼神。 “但是,您当时在场,以您的眼光,应该是能对在您面前出现过的人都有印象的,对吗?” “嗯。” “但是在魏喜敏死后,您说,您之前并没有在人群中看见过他。” 李舒白稍作回忆,点头道:“或许是身材矮小,他被旁边的人严实地挡住了。” “而张行英和吕滴翠,这两个在场的目击者也说,他们在起火之前,未曾见过魏喜敏。”黄梓瑕若有所思,眼睛渐渐地明亮起来,“按理说,魏喜敏是他们的仇人,而且还穿着那么显眼的红色宦官服,又近在咫尺,他们应该会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他的。” 李舒白见她眼睛变得那么亮,便反问:“这么说,你已经发现端倪了?” “嗯,我应该我已经找到了荐福寺那桩起火案的最大关键点了。”她一笑,又将自己的手点在第二件,驸马坠马的案件上,“而由此,对于此案,我也好像隐约感觉到了缘由。” 李舒白看着她的指尖,问:“凶手动手的时机,你也知道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只要有了动机,便不再需要下手方法的案件。”她望着他,神情郑重,“王爷可记得,我和您提过的,豆蔻梢头二月初。” 李舒白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沉吟片刻,便微微皱眉,说:“皇家对他不薄,他刚刚二十出头,如今已经是同平章事,放眼朝中无人能有他这般荣宠了。” “然而,就算站在了高位,始终意难平,不是吗?”她低声问。 李舒白思索片刻,站了起来。 “明日我陪你去一趟公主府……” “明天请王爷带我去一趟公主府……” 两人同时开口,说的是同一件事。 黄梓瑕愣了一下,不由得微微笑了出来。而李舒白的目光在她微笑的面容上停了刹那,默然移开,一言不发。 第二天一早,他们过去时,公主府已是一片哀戚肃穆。 下人们正撤掉重重罗帐,悬挂起白色帐幔;韦保衡也已脱下锦绣华服,换上了白麻衣。公主所停的阁内,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冰块,以保住容颜,可如今终究是夏天,恐怕无法长久停放。 韦保衡亲到大门迎接夔王,含泪对李舒白说道:“秦国夫人说,她早年备了一具金丝楠木的棺椁,愿先让公主成殓。如今府中人已经去取了,不然,这天气,恐怕……” 黄梓瑕的目光落在静静躺在那里的同昌公主身上。她已经换了一身绛紫色密织翚鸟的锦缎衣裳,发髻上匀压着已经修复好的九鸾钗,妆容整齐,胭脂红晕,绛唇酥润,显得那原本锋利单薄的五官倒比往日更鲜活美丽些。 黄梓瑕低声问:“尸身可有人验过吗?” “没有,皇上如此神伤,谁敢提此事?”韦保衡说着,望着同昌公主的尸身,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黄梓瑕问:“奴婢是否可查看一下?” “公公是皇上亲自指定查案的,必定要看的。”韦保衡点头道。 黄梓瑕向他告罪,走到同昌公主身边,李舒白与韦保衡一起避到外面去。她将公主的衣襟解开。仔细查看胸前那个伤口。 已经被仔细清洗过的伤口,肌肉微微收缩,伤口显得更加窄小。十分干净利落的一个血洞,对方一击即中,直接刺伤心脏,公主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死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应该就是公主刚刚被刺中、凶手逃逸之时。然而在那之前,公主被劫持已经足有半炷香时间,那么多人,她为什么不大声疾呼呢?那时她与凶手在干什么? 她又仔细查看了公主身上其他地方,确定再没有其余伤痕,才将她衣服重新穿戴整齐,步出房门。 韦保衡问:“怎么样?” “没有其他异常,确是被人刺中心脏而死,伤口是小血洞,与九鸾钗相符。”她说着,又转而看向李舒白。 李舒白会意,对韦保衡说道:“阿韦,我另有事情想要问你。” 韦保衡点头,带着他们往宿薇园而去。 就在经过知锦园时,黄梓瑕停了下来,问:“请问驸马,可以让我们进内去看一看吗?” 第102章玉碎香消(1) 韦保衡望着知锦园紧闭的大门,脸上浮过一抹惊诧与悲恸糅合的复杂神情,随即摇头道:“这院子,公主让人封闭了,说是里面游魂作祟,要十年后余孽才清……” “然而现在公主已经去世了,不是吗?”黄梓瑕看着大门封条上同昌公主的印章,问。 “然而……只是个废弃多日的园子,又有传言,我看……”韦保衡看向李舒白,而李舒白却说道:“里面芭蕉出墙,水声潺湲,我想必定是动人景致,也想看一看。” 韦保衡也不再说什么,让身后人去找钥匙。不一会儿就开了园门。 果然是适合夏日的园子,一开门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阴凉。里面是遍植的芭蕉,流水蜿蜒地绕着园中小榭流过,浅浅的水中长满睡莲菖蒲。此时幽闭太久,岸边青草勃发,水上全是浮萍,一片寂静凝固的绿色。 “这么好的园子,空着太可惜了。”李舒白说着,先走了进去。韦保衡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跟着他踏了进去。 李舒白走到水池边,转头问韦保衡:“同昌为什么要将这个园子封闭?” “因为……前月有个人,在园中落水而死。” “园中侍女吗?” “是……”他呆呆望着水面,说道。 “宫里的?”李舒白又问。 韦保衡见他始终在询问这个话题,知道自己绕不开去,只能说道:“不,是我从家中带来的侍女,自小就在我身边伺候。她名叫……豆蔻。” “我听其他人说,驸马的豆蔻,画得特别好。” “是,豆蔻自小陪我长大,她之于我……如母如姊。” 李舒白看着风吹开池面浮萍,露出下面清浅的水。他沉吟着,问:“她一向在你身边服侍,又怎么忽然在这里落水身亡呢?” 韦保衡咬住下唇,许久,才说:“府中人说,她是被园中鬼魂所迷,才走到这边来……”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李舒白摇头道,“公主已经去世,你想为死者避讳,我亦可以理解。但如今事已至此,皇上又让杨崇古彻查此事,有个问题,我们不得不问,还望驸马不要介意。” 韦保衡顿时脸色一变,说道:“可……可我至今还不知道豆蔻为什么会死。” “但你却知道凶手是谁,不是吗?”黄梓瑕问。 韦保衡被她一下子戳破心底的秘密,顿时倒退了一步,怔怔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韦驸马,为了替豆蔻复仇,您自编自演了这一场戏,将大家的视线引到公主府来,目前看来,您成功了。”黄梓瑕看着他脸上震惊的神情,低叹了一口气,说:“原本,我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但是很凑巧,如今死了三个人,而这三个案件仿佛是‘天谴’,以先皇一幅画作为依凭展开,三幅涂鸦,三个死者,仿佛是十年前已经注定的局面。” “天谴……”韦保衡喃喃地念着。 “对,三个案件,目前都让人找不到杀人的手法,最好的解释,便是借助先皇遗笔,说那是天谴或是诅咒。而那幅画之中,并没有驸马您坠马这件事的存在。所以,虽然是您这个案件让同昌公主心虚害怕,让皇上命我们关注公主府,调查与公主府有关的案件,但我经过查找与比对之后,觉得您的案件,应当是与其他案件分离的,并无任何关联。” 韦保衡默然看着她,没有辩解,也没有承认。 “第一,您这桩案件并未出现在那幅画上,说明那个凶手一开始就没有将您考虑在内;第二,从马上坠落,虽然危险,但受伤的概率更大,而您只受了轻伤,与凶手那种极其稳准狠的手法,截然不同,明显不是同一个人下的手。至于第三……” 黄梓瑕凝视着他,轻声叹了口气,说:“您与吕滴翠的悲剧没有直接关系,从这一点上来说,您是无辜的,不应该被波及。” 韦保衡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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