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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加坡遍地卖榴莲,杜乐很好奇,非得买一个,请我和孙奇瑞一起尝尝。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榴莲。 “怎么吃?”我问。 “这个没难度,我看他们都是直接抠出来,用手拿着吃就行。”杜乐道。 孙奇瑞不疑有他,扒开后,按着果肉,使劲儿一抠…… 五根手指头都插了进去…… 黄黄的,软软的,黏黏的,还臭臭的。 惨不忍睹。 “怎么看着这么恶心?”我皱着眉问。 “别挑剔了,听说榴莲是水果之王,最有营养了,快吃吧!”杜乐一边说着,一边也上手去抠了。 我们三个人,强忍着恶心,舔着手指,咽了下去。 那个时候,看什么都新奇,着实的兴奋了好几天,感觉自己到了发达国家,见识都增长了不少。 只是,没过两天,我们就兴奋不起来了。 汇率五块多。 这意味着一万块钱RMB,在这里也就换一千多新币,还不到两千块钱。 来之前,我自己也没存下什么钱,预交的几万块钱的学费,都是跟父母要的。 又要了一万块钱的生活费,来这儿交了房租加押金,又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地铁卡,电话卡,插座转换器等等,手里的钱,一下子就没了一大半。 实在不好意思再跟家里开口要钱了。 国内月薪才两千多块钱,扣掉日常花销,存一万块钱得省吃俭用一年多,但来这儿只能换一千多新币,太不顶事儿了。 俗话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在这儿晃悠了半个月了,之前承诺的给安排的高薪工作,却一直没动静。 我们渐渐的都有点儿慌了。 问了冯姐好几次,她一直都支支吾吾的,说不着急,先安顿好了再说。 每天都要吃饭。 钱一天天的减少。 人一天天的焦虑。 终于,在软磨硬泡了好久之后,冯姐好歹算是给我们安排了工作。 “太好了,有工作啦!”杜乐开心的蹦蹦跳跳的,“咱今晚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吧!” “还是等发了工资再庆祝吧。”我心里有点儿没底,委婉的劝阻道。 “那也好,到时候有钱了,可以去吃顿更好的!”杜乐开心的说道。 “我发工资了,先给父母寄一些回去,让他们放心。”孙奇瑞憧憬着。 我们兴奋地商量一晚上,发了工资怎么花。 第二天。 杜乐和孙奇瑞,去路边发报纸。 我和鲁昌,去火锅店刷盘子。 一个月能赚个几百块钱新币。 别说住宿费、学费,以及来之前描绘的还能给家里寄钱的美事儿了。 扣掉上下班的路费,剩下的钱连吃饭都不够。 梦要醒了,再不醒就要饿死了! 想要有钱,无非两个办法,一个是开源,一个是节流。 但对于我们这些找不到赚钱门路的人来说,节流就成了唯一的办法。 我们开始想各种办法省钱。 一块多钱一包的白面包,干吃可以吃好几顿,一周的早餐钱就省下来了。 午饭和晚饭,并在一起,又省了一顿饭钱。 即便这样,依旧不能保住我们兜里的几个小钢镚儿,在一天天的减少。 第15章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术) 靠着饿肚子省钱,终究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眼睁睁的看着,在来之前承诺的高薪工作是落实不了了。 我们每个人都在想其他的谋生出路。 年轻人,就是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我们合计着,冯姐不能给我们介绍高薪的工作,等以后我们自己混熟了,总有机会赚大钱的。 反正来之前,第一年的学费已经交完了,我们也就再挨个两三个月而已,等摸熟了这边的情况就好了。 我们靠着希望,硬扛着。 有一天晚上,我们全部人,难得的都凑在了一起。 我们屋里的四个新人,为了省钱,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都窝在家里。 我们四个人聚一起,倒是不难。 难得的是冯姐,以及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朋友。 之前听说冯姐男朋友是富二代,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只是我们到了新加坡之后,一直很难见到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难得的这一天,大家都整整齐齐的,坐在客厅聊着天儿。 杜乐他们几个人都是应届毕业生,没啥社会经验,脸皮儿薄,谁也不好意思提起我们现在干的这几百块钱的工作,与之前承诺的货不对板的事儿。 我嘴笨,属于书呆子型的。他们都不说,我就更不说了。 听着大家在那儿聊着不痛不痒的口水话儿,我暗自观察。 冯姐的男朋友,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确实是易得祖上福荫之相。 但却是三角眼。 三角眼的人,性格固执。 此男又配上了颧骨横张,且鬓角有十字纹,这就不太妙了。 代表此人心地险恶,性格暴躁,家庭暴力严重。 我想到第一次见冯姐时,她下眼睑的纹痕,心里暗暗的替她哀叹。 冯大叔一家人,一直以为傍上了富二代,四处炫耀。 人生又岂知,在虚假繁荣的表面之下,暗藏着怎样的荆棘。 他们继续在聊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事儿。 我却一心想着,如何解决下个月的生活费的问题,实在没心思跟他们虚情假意的寒暄。 目前的情况,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局。 脑子一动,我突然想看看其他人的运势,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破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思路。 我不动声色的用梅花易数,给孙奇瑞和杜乐,心算了一卦。 算完之后,我暗暗吃惊,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是靠出卖体力,得财破局。 不同的是,孙奇瑞出卖的,是肉体的欢愉。 而杜乐靠的,是实打实的苦力。 他们具体会怎么做,我并不清楚,反正这两个方法,我都借鉴不上。 我无聊的站了起来,走回了卧室,不再听那些逼逼叨叨的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马上就要开学了,学校在芽笼20巷。 之前办入学手续的时候,我还奇怪呢,国立大学这么小吗?连个操场都没有。 随后又释然了,新加坡不如中国万分之一大,学校小也正常。 当正式开学时,我才意识到: 这不是国立大学! 我读的也不是研究生! 专业也不是我的原来的专业! 来之前收的一年的学费,也没给交齐,只交了四个月!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但面临着吃饭的问题,住宿费的问题,我还要准备几个月后的学费!!!!! 学校不对! 专业不对! 学历不对! 学费不对! 工作不对! 更重要的是,此时我才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我们学校是私立学校! 而新加坡法律,只允许政府学校的学生做兼职! 私立学校的学生做兼职,违法!抓到后,会被遣送回国! 也就是说,我们辛辛苦苦刷碗,赚的那几百块钱,还不合法,还要冒着随时被遣送回国的风险! 哎哟我去,政府不允许打工的话,我们啥出路也不用想了。 来之前还计划着每个月赚的钱,花不完的能给家里寄点儿,补贴一下家里。 现在不但不能往回家寄钱,还要靠家里一万一万的往这边打生活费。 都是工薪家庭,总不能为了我读这个破私立学校,常年的举债度日吧。 一点儿留活路儿都不给留了这是! 曾经幻想中的辉煌未来,在此刻,彻底破灭。 第16章 赤口,应验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我被难倒了。 钱,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不能跟家里要钱,又不能合法打工,承诺的学费也没给交,怎么看,都是个死局。 不过,活人岂能让尿憋死? 总会有办法的,我天真的想。 我先跟冯大叔联系,打算把学费的问题先解决了。 学费是个大头儿。 “冯大叔,我是三合呀。”电话接通后,我好声好气儿的跟大叔沟通着。 “三合呀,真是好个孩子,到了那边还想着大叔呢,到那边都挺好的哈?”大叔跟之前一样,说起话儿来,热情洋溢的。 强忍着对高昂的国际话费的心疼,寒暄了一段时间后,我把话转到了主题上:“大叔,我们在这边都适应的挺好的,马上就开学了。就是来之前,我们不是交了一年的学费吗?” 我一理工男,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的,想啥就直来直往的说出来了。 大叔也是一点儿都不犹豫:“是呀,放心吧,学费都给你们交好了。” “可是,学校说我们只交了四个月的学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的说道。 “嗳,放心放心,都交了的。好好上学就行。”冯大叔中气十足的保证着。 我都摸不清他什么意思了。 他承认收了我们一年的学费,但又只给我们交了四个月,聊到这儿,还一点儿都不尴尬。 “那四个月后的学费……您还是会按照之前说好的,帮我交齐是吗?我不用再重复交一遍学费,对吧?”我再次跟他确认。 “唉,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提钱呐钱的。做人要厚道,你怎么能总是计较那点儿钱呢?”冯大叔理直气壮的教育起我来。 我被他整急眼了:“但是来之前,是你说要提前交一年的学费的,我们把学费都给你了。现在学校没收到,怎么能不提呢?学校得要的呀!” 到这时,冯大叔装不下去了,他冲我大声嚷嚷道:“钱钱钱,就知道钱。我们帮你办手续,难道不需要赚钱吗?赚你点儿钱怎么了。你现在人都站在新加坡了,还跟我计较这点儿钱的事儿,都不怕遭天谴的吗?” 这一顿颠倒黑白,把我震得五雷轰顶。 不但承诺的工作不兑现,又昧下了我大半年的学费,还质问我,说我计较钱? 还问我不怕遭天谴吗? 不应该是骗子遭天谴吗? 他这睁着个大眼睛,一顿胡说八道,把我都整不会了。 跟年纪大的人,真是没法讲理,我想着。 还是跟冯姐说说这个事儿吧。 结果我刚提个头儿,之前那个慵懒的微笑的大姐姐,顿时竖起了眉毛,眼神冰冷,恶目相向的警告我:“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你的签证是我申请的,所有的资料我都有留底儿。再敢提钱,我就在政府把资料给你做黑了!把你遣送回国!人回去了,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她又补充一句:“现在既然已经把你办到了新加坡,差不多就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是都把左脸皮撕了下来,贴在了右脸上了吗? 一边没脸皮! 一边厚脸皮! 实在是让人无语。 给私立学校招生,学校本来就会给中间人招生费的提成的。 拿了钱,还继续贪得无厌的来克扣我们的学费,简直是天理难容! 无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算是看明白了,钱没有,维权的机会也没有。 我不跟他们要回学费的话,我至少还有个留在新加坡的机会。 否则,钱要不回来,留在新加坡博一下的机会也没了。 我想起在上海机场转机时,师父教我的掐指神算。 当时算出来的是“赤口”。 我当时在心里,还有一百个不服气儿。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一切都是提前注定好的。 我的傲慢之心,在慢慢的臣服。 第17章 语言隔阂阻挡不了的应验 《论语》有句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儒家,这么积极向上的文化,都倡导不要跟天斗。 我,又何必非得与天意过不去呢? 《论语》还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咱也自诩,多少算是个读书人儿。 我自己开导自己,还是挺有一套的。 既然是天意如此,我很快就看开了。 当人不再执着的时候,心里自然就放下了。 当然,放下,并不是宿命论。 儒家,是不信宿命的。 天命跟宿命有着本质的区别。 很多人以为,佛家和道家是宿命论。 其实,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佛家和道家,也不是宿命论。 不然听天由命呗,还那么努力精进的修行个P。 老话儿说,“尽人事,听天命。力不尽则憾,命不信则枉”。 就是说,该努力努力,该放下放下。 大概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意思吧。 我这会儿意识到,我好像得了老道儿的病:时不时的,喜欢扯出马克思的大旗。 摇了摇头,赶走了这些奇怪的想法,我还是得回到现实中。 眼下,要怎么办? 师父说过,要时刻记着“道德”二字。 道生德养,道德是一切的基础。 不讲道理,没有德行,违背天道,势必会受到因果的轮回,自食恶果。 此刻,有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我需要马上去做。 那就是:搬家! 远离无德之人,免得她们遭天谴时,靠的太近,受到牵连。 事不宜迟,抓紧时间搬,离她们越远越好。 打定了主意,我立刻上网找房子。 在网上一查,巴耶利巴地铁站附近,有个单间出租,还是个别墅。 一个房间的房租,换算成人民币,每个月是2500,可以住三个人,离学校还更近,路费也能省不少。 我问杜乐要不要一起搬过去。 之所以问杜乐,是因为他人很实在,还请我吃过榴莲。 有好事儿,我还是先想着他。 他手里的钱也不多了,搬去那边儿的话,房租能省下一大半。 杜乐说,他要去问问孙奇瑞怎么想的。 我只好把那天看的卦象以及面相等情况,一一说跟他说了一遍:孙奇瑞有自己的去处,不用我们担心。 杜乐这个憨憨,非得不信,非得去问问孙奇瑞。 我也只能由他去了。 第二天,杜乐傻着眼,神神秘秘、偷偷摸摸地跟我道:“被你算准啦!”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我没反应过来是啥意思。 杜乐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道:“孙奇瑞交了个美国女朋友,有钱人,住咱斜对面的公寓。他要靠着女朋友近,不要搬家。” 我一听,也来了精神了:“咱们这才来新加坡几天呀,这也太厉害了?怎么搭上的呀?” 杜乐坏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是他不想告诉我,还是他也不知道。 孙奇瑞是专科毕业的,他的英语水平,大概就是会说个“hello,bye,yes,no,sorry,thank you”,大概就这水平。 再厉害点儿的话,可能还会说个“good morning” 或 “how are you”。 这还真不是我埋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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