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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们手中明晃晃的刀,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生怕跑慢一步就丢点性命。哪里还有闲心看热闹?哪里还有闲心敢议论摄政王? 她也终于反应过来,手握重兵的摄政王就算是抄家灭族,也不需要有切实的证据,更何况是捉拿她区区一个妇人。 赵素兰脸色灰败,彻底颓败地跌坐在地上。 原来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她屡试不爽的借刀杀人,根本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赵素兰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栽了,再也没有人会为她冲锋陷阵。 可是…… 谢妙仪为什么会是一副姑娘家的打扮? 摄政王为什么要牵她的手? 匆匆赶来的周氏族老们压根没注意到谢妙仪和摄政王,同样连站都站不稳,脸色比赵素兰还难看。 嘴里不约而同喃喃自语的一句话:“完了,我们周家彻底完了……” 与此同时,周帷还不知道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甚至不知道赵素兰已经带着周鸿逃走,更不知道母子俩在外头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侯府门外大闹。 因为整个侯府被谢妙仪把持得严严实实,一群凶神恶煞跟他有仇的下人看着,他甚至走不出松涛馆。 别说谢妙仪,周帷闹了一整天,连尤管家都见不到。 再加上今日已经下午,前几天给他看病的御医却一直没有来。 他还做着能完全康复的美梦,又担心谢妙仪突然变卦对他下毒手,拖着半边麻木的身子,焦躁地在房内走来走去转圈圈:“再去问问,御医到底什么时候来?” 被他害死女儿的老嬷嬷坐在旁边缝衣服,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又继续缝。 周帷:“夫人呢?本侯要见夫人,你们这些刁奴到底通报了没有?” 被他强暴又毁容的丫鬟自顾打手里的络子,好像是个聋子。 周帷暴怒:“你们这些刁奴竟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本侯将你们都发卖出去?” 所有人:“……” 没听见,听不见。 “你们都聋了吗?”周帷气得拿起桌上的茶杯,颤巍巍往地上摔。 众人还是无动于衷,任由他摔得满地狼藉。 周帷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几乎崩溃地怒吼:“都是死人吗?御医呢?本侯要御医。夫人呢?谢氏她什么时候来见本侯?我要喝水,给本侯倒水……” “夫人。”他气刚撒到一半,下人们突然站起身恭恭敬敬行礼。 周帷拖着麻木的身子慢慢转过身,果然看见谢妙仪款款而来。 一身碧青色长裙,柔软纤细。 莲步轻移间裙摆荡漾,温婉清澈如江南春日里的碧波。 周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谢妙仪,眼底立刻燃起浓浓的期待,脸上也不自觉露出讨好的神情,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迎上前:“妙仪,你终于肯见我了。” 第353章毒妇谢妙仪 奈何腿脚不便,这一着急,直接‘吧嗒’一声摔倒在地。 下人们全都视若无睹,行礼告退。 周帷的脸瞬时涨成猪肝色,讨好的笑着蠕动四肢,想努力站起来。 可惜无论怎么挣扎,就是使不上力气。 谢妙仪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周帷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济于事,终于恼羞成怒指着她怒骂:“谢妙仪,你是死人吗?都不知道扶我……” “你在跟谁说话呢?”谢妙仪毫不犹豫,一脚踹在他脸上。 “啊,贱人你敢这样对我……”周帷从来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谢妙仪敢做出这种事,下意识骂出声。 然而还没骂完,嘴巴上又挨了一脚。 他尝到了血腥味。 谢妙仪直接踹掉他一颗牙,血流如注。 “唔……”周帷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捂着嘴巴,看她的目光终于带上几分恐惧。 因为他头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谢妙仪这个卑贱的商户女,这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四年的女人,好像是真的变了。 不再任由他予取予求,不再任由他拿捏。 也就是说,她突然找御医替他诊治,或许并不是回心转意想跟他重归于好,而是已经有了更周密的打算。 “这种粗活让下人做就行,小心脚疼。”紧接着,周帷听见了一道陌生的男音。 低低的嗓音清冷醇厚,光是听这道声音,就能想象出他脸上的表情是何等温柔缱绻。 “谁?谁……谁在说话?”周帷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慌乱抬起头。 果不其然,谢妙仪正被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拉着坐到椅子上。 那男子气定神闲率先坐下,然后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谢妙仪也顺势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窝进他怀中。 姿态亲密旁若无人,简直伤风败俗至极。 “谢妙仪你……你竟敢……谁?这个奸夫是谁……”周帷顿时目眦欲裂,恨不得能立即爬起来捅死二人。 可惜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挥舞着半边手脚,拖着笨重的身子在地上蠕动。 像极了发烂发臭的蛆虫。 谢妙仪就这么心安理得坐在萧昀腿上,皮笑肉不笑:“奸夫?你在说谁?你自己吗?” 周帷双眼猩红,挪动着身子拼命往他们面前爬:“贱人……本侯要杀了你,还要杀了这个奸夫……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背叛我……你区区一个商户女,失了名节没人要的贱货……当年如果不是你倒贴着求我娶你,像你这种失了名节的贱货,就只能一条白绫勒死……你非但不感激我,还敢在外头找奸夫……你怎么敢的……谢妙仪……你一个女人……怎么敢背着我在外头找男人……” 他这副模样,还真是像极了前世她病入膏肓时,骤然得知他和赵素兰奸情的情形。 那时候的谢妙仪绝望、无助、彷徨、不敢置信,仿佛天都塌了。 周帷却小心翼翼护着赵素兰,满眼厌恶冷漠,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贬低控诉。 如今风水轮流转,两人的处境完全颠倒。谢妙仪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笑盈盈在萧昀脸上吧唧亲一口才回他:“当年我为何会失了名节,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周帷身子一僵,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妙仪再次粲然一笑:“怪不得赵素兰要给你下绝嗣药将你变成太监,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 “你……” “我就不一样了,我谢妙仪敢作敢当。实话告诉你吧,你赈灾归来的那天晚上,我与你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只不过给你下了点药,让你在梦中欲仙欲死了一回而已。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因为我要生个孩子充做你的孩子,继承侯府爵位,名正言顺得到侯府全部家财。我要将你侯府所有的一切,都收入囊中。” “毒妇,你这个毒妇……”周帷只觉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懵了。 他早就知道谢妙仪不是个好惹的,却始终自信的觉得她离开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 没想到从一开始,她竟然就在打这种主意。 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还想吃夫家绝户? 她究竟是怎么敢的? 这世上吃绝户的事情不少,但向来都是男人吃女人。 谢妙仪一个女人,她究竟是怎么敢的? “谢妙仪……你……你怎么敢的?果然是低贱的商户女……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贤良淑德才是女子的本分吗?你怎么敢的啊……你难道就不怕世人唾骂,难道就不怕身败名裂,被人浸猪笼吗?你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你未来的孩子吗?谢家出了你这种毒妇,你简直把他们的脸……” “闭嘴。”谢妙仪突然暴怒,抄起手边的果碟直接砸过去。 周帷行动不便躲闪不开,随着一声惨叫,额头上血流如注。 谢妙仪犹不解气,拎起裙子上去就是两脚:“你拿自己的野种冒充恩人遗孤逼我过继收养,诓我呕心沥血将他们抚养长大。还想杀我谢氏全家,吃我谢家绝户。你周帷能做的事情,我谢妙仪为什么做不得?” 眼看着自己的算计早已彻底暴露,周帷又怕又慌,理直气壮狡辩:“女子出嫁从夫……以夫为天,你谢家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吗?我儿子不就是你的亲生儿子吗?让他继承你谢家的家财,天经地义。你凭什么不愿意……凭什么还敢反抗?你一个女人……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 “凭你根本不行。” “……” “哦,忘了告诉你。赵素兰之前一直给你下的其实并非是催情药,而是绝嗣药,此药天长日久服用就会变成太监。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自从赵素兰回来之后,你就渐渐不行了吗?” “……”周帷的脸顿时阴沉得骇人。 谢妙仪‘啧’了一声,居高临下打量着他:“我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子,你这种没根的东西不男不女,连个人都算不上。我愿意将自己的孩子记在你名下替周家传承香火,你全族都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就算给我三跪九叩也不为过。让他继承你周家的爵位,继承侯府的家业,更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凭什么不愿意?凭什么还敢反抗?你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呢?” 第354章毒妇,毒妇 她一口一个不男不女,一口一个没根的东西,周帷气的浑身颤抖。 抬起胳膊指着谢妙仪,流着口水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竟敢……竟敢这样羞辱我……” 谢妙仪冷笑:“这话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是男人,所以你比我高贵,可以理直气壮谋害我全家,吃我谢家绝户。如今你已经不男不女,没根的东西,连人都不算的阉人。我一个正儿八经的女子,谋害你全家,吃你周家绝户又有什么不对?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吗?在你眼里,不都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你……”周帷做梦都没想到,他说出去的话,做过的事,会以这种形式扎回到自己身上。 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妙仪慢慢蹲下身子,皮笑肉不笑:“周帷啊周帷,我对你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仗着自己男人的身份,勾结水匪想谋杀我兄长,谋害我全家。如今你变成不男不女没根儿的东西,我身为比你高贵的女子,也只是找人假扮山匪劫走周芙的钱财,任由她被卖进青楼自生自灭而已。至于你的老母亲,也是好吃好喝供着,用大补之物让她阳虚火旺。再将周芙的下场告诉她,刺激到她气血上涌中风而已……” “毒妇……毒妇……”周帷隐约猜出周芙和周老夫人是她下的毒手,但如今亲耳听见还是气血上涌,一张脸越涨越红。 眼中也爆出恐怖的红血丝,整个人仿佛随时会爆体而亡。 “你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敢与我叫嚣?”谢妙仪突然变脸,反手就是一巴掌:“在你这种不男不女的玩意儿面前,我可是高贵的女子。你凭什么不愿意?凭什么还想反抗?” “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就算我变成太监,你也是我的妻,你必须听我的。” 周帷被扇得脑子里嗡嗡的,眼中逐渐浮现出癫狂:“一日为妻,终身下贱……就算不是你自己生不出,总之你没孩子,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让他们继承你的嫁妆,继承你娘家的财产有什么不对?你竟然就敢有样学样……也想图谋我侯府的家业……谢妙仪……你真的是疯了……世上的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到底是怎么敢的……怎么敢做出这种事……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如此不知廉耻,你一定会世人唾弃,遗臭万年……” 谢妙仪嘲讽勾唇:“我既是你妻,那婚书何在?” 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狠狠将周帷浇了个透心凉。 他原本有些混乱的脑子骤然清醒,一个激灵抬眸看向谢妙仪:“你……” 谢妙仪也不跟他废话,拔下头上的金簪划过他的眼眶:“想清楚了再说,要是想不清楚,那我就只能替你醒醒脑。啧……脸这么大,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事先戳爆眼睛呢还是先割鼻子呢?” “贱人你敢……啊……” 周帷的污言秽语还没叫嚣完,就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 因为谢妙仪手中的金簪,已经毫不留情扎穿了他的眼睛。 面对喷涌而出的鲜血,她面不改色:“周帷,你猜一猜,究竟是扎进去疼还是拔出来疼?” 周帷已经痛得近乎晕厥,像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抽搐。 萧昀面无表情端起手边早已凉掉的茶水泼到他脸上:“妙妙说话你没听见吗?” 冰冷的凉水让周帷找回几分理智,也让他再次深刻的意识到,谢妙仪真的是疯了。 而且极度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不敢再叫嚣,抽搐着断断续续回答:“没……没有婚书,我……我烧了。” 谢妙仪握住插在周帷眼睛里的簪子,一副他敢不回答就立刻拔出来的架势:“宗政司那边说了,你根本就没有拿你我的婚书到宗政司去核查盖印。李姓司丞,张姓书吏也已经招供。所以,你拿到我家提亲的婚书,让我记名入族谱的婚书,究竟是从哪来的?想清楚再回答,我要是心情不好手一抖拔出这簪子,血只怕会立即喷出来。要是再一抖直接扎穿你的脑袋,脑浆子流出来可不好看。” 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周帷心里的那点侥幸终于荡然无存,心知肚明自己骗婚的事肯定是暴露了。 又生怕她真的对自己下毒手,哆哆嗦嗦说了实话:“是……是……是是我伪造的……” 当年跟谢家定下婚事后,他立即回京找族老们写下婚书。 一开始,他也是真心实意想将两人的婚书拿到宗政司过明路明媒正娶的。 碰巧那天,正好遇上文亲王正在审福隆县主的案子。 周帷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求娶谢妙仪就是为了她的嫁妆,不由得对号入座,心虚不已。 后来经人介绍,他又找到李姓司丞,希望能在存档中去除嫁妆单子。 和谢妙仪所知的一样,碰巧福隆县主的案子刚审理完毕,文亲王正在气头上,整个宗政司没有人敢触这种霉头。 刑部那边又催得紧,逼着侯府交罚罪银。 周帷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干脆在外头找了个造假的匠人伪造宗政司印鉴,做一份假的婚书拿到谢家提亲。 宗政司原本就是管理皇室宗亲和有爵之家的衙门,就算是寒门出身的高官也很难接触到宗政司的印鉴。 他拿着伪造的婚书到谢家提亲时,就连那位老翰林都没看出端倪。 “那嫁妆单子呢?我问过孙源,是他亲自将嫁妆单子送到宗政司,亲眼看着人登基造册,又将其中一份盖上宗政司的印鉴交还给他,为什么宗政司的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谢妙仪之前已经隐约想过这种可能性,并没有太惊讶。 但嫁妆单子的事,她至今没想通。 第355章你确定他们是你的孩子? “我俩的婚事根本就没有经过宗政司核查,要是你的嫁妆单子拿到衙门去登记,我骗婚的事就会露馅。文亲王刚正不阿,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早就买通一位吴书吏,让他帮着做做样子……而且当时,我特地让我身边的亲随陪孙源一起去。孙源初来乍到又出身商贾之家,不是很懂其中的弯弯绕绕。眼看着吴书吏登记造册,还将其中一份嫁妆单子盖印重新交还给他,自然不疑有他……吴书吏已近花甲,前年就过世了,自然就成了一桩悬案……” “那族谱呢?” “什么族谱?”周帷还想狡辩。 “族谱上是赵素兰的名字。”谢妙仪毫不留情戳穿。 周帷张张嘴,忍着疼痛颓然垂下肩膀:“在我心里,只有赵素兰才配做我的妻子。之所以娶你,全是你谢家威逼利诱……” 谢妙仪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到底是我谢家人威逼利诱,还是你见财起意,故意挑在我父亲过寿那一日放火毁我名节。然后又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逼我父兄不停的加嫁妆,一直到你满意为止,才装出勉为其难的模样,勉强愿意委身娶我?” 周帷是真的吃足了苦头,缩缩脖子不敢再狡辩:“我……我当时南下,原本就是为了筹钱……后来被你父亲所救,见你家虽是商家,却家财万贯。当时我就想,如果能得到你家的资助肯定能保住爵位。 原本,我是想以勋贵的身份跟你父兄谈一笔交易……结果,又正好撞见你刚从洛城回来……你父兄待你如珠似宝,我还听见你家的下人嚼舌根,说是等你出嫁时,怕是要掏空大半个家底,何止十里红妆……” 于是,他立即起了贪念改变策略。 耐心蛰伏几天后,碰巧是谢父的大寿。 他趁着谢妙仪回房更衣,寿宴又最热闹时放了一把火,亲自冲进火场里将她抱出来。 让江州所有有头有脸的乡绅都亲眼目睹,谢妙仪众目睽睽之下被她毁掉清白。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 他以此要挟,讹诈了整整三十万两银子的嫁妆。 谢妙仪笑出声:“当时刑部定的罚罪银是六十万两,区区三十万两,你如何能善罢甘休?” 周帷嗫嚅:“我知道过犹不及,要的再多,你家不一定凑得出来。你父兄那么疼你,要是真看出我实在不想娶,或许一不做二不休就不嫁了……反正你人都嫁了,到时候东窗事发,你父兄肯定不会不管你……要是实在凑不出钱来,三十万两银子的嫁妆,也够我周家东山再起……” “呵呵……呵呵……”谢妙仪忍不住笑了,笑得心酸,笑得嘲讽。 她父兄商海沉浮多年,家里的生意还都没有干净到哪里去,自然也不是平庸无能之辈。 在讨价还价的过程中,肯定已经看出他心怀不轨,可是还是逼着她嫁了。 这其中固然有让她攀高枝的心思,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她名节已毁,他们种种考量之下只能做出对她最有利的选择。 名节,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害了谢妙仪一生,也害得谢家家破人亡。 而周帷,就因为他是个男子,就可以始终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就算知道他是始作俑者,知道他图谋不轨,也还得捧着大笔的嫁妆低声下气求他。 名节两个字真的好轻,轻到只是两个字。 又真的好重,重到可以轻而易举压弯谢妙仪的脊梁,压垮她浑身的骨头。 也可以轻而易举的,重重压在这世间无数无辜女子的身上。压得她们暗无天日喘不过气来,压得她们即使粉身碎骨,也只配成为供养他人的肥料。 “我周家是皇室血脉……高门大户,自然应该娶个名门贵女。况且,我心仪赵素兰已久,你区区一个商户你如何能配得上我……所以在开祠堂记名那天,我……我悄悄在族谱上做了手脚……至于那份伪造的婚书,我怕事后被人查出来,开完祠堂后就悄悄给烧了……”周帷被谢妙仪笑的毛骨悚然,生怕他一个发疯就捅死自己,忙不迭接着往下说。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要吃我谢家绝户,根本没有想过要给我留活路。”谢妙仪依旧在笑,眼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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