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开始就心怀不轨。 怎么到萧昀眼里,好像就成了只要慢一步,到手的老婆就会飞走一样? 不过同床共枕这么久,谢妙仪也知道这位摄政王有的时候就是不大正常,癫狂偏执,状若疯魔,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据说他疯起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敢干,一枪捅死人血溅五步都是轻的。 她拗不过他,盖印登记造册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干脆遂了他的意。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谢妙仪赶紧找个借口开溜:“你应该还有公务要处理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菀菀那边找我还有事。” 萧昀向来很热衷那种事。 尤其那日她一身少女装扮,他多年夙愿得偿,简直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饿狼,将她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如今突然发现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成过婚,都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萧昀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腰疼,浑身都疼,还偷偷喝着药呢。 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那我送你。”萧昀从善如流站起身。 “不用,有长乐保护。”谢妙仪下意识抱紧自己,拔高音量。 “……放心吧,在正式成婚之前,本王不会再对你怎么样。” “???这么客气?” 萧昀不知想到什么,耳尖竟然可疑地红了:“你我虽说已经定下婚事,但终究尚未成婚。” 谢妙仪都无语了:“王爷如今才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点?” 萧昀一本正经道:“不晚。从前你重金求子,当我是外室,自然要如你所愿。如今是本王求娶谢姑娘,岂能婚前失礼?” 谢妙仪哑然失笑:“……好像也行吧。” 萧昀这个人啊,看起来无所顾忌,癫狂偏执。 但只要涉及到她,必定会三思而后行。甚至是小心翼翼的仔细斟酌,生怕会伤到她。 就好像她谢妙仪是什么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都怕磕着碰着。 这辈子能遇上这样一个人,无论他是什么人,都足矣。 也就是在这一刻,谢妙仪突然觉得,周帷也算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 虽然蹉跎了那么多年,但兜兜转转后,萧昀终究娶到了他心爱的谢姑娘。 而谢妙仪,也终于等到了那个真正值得托付终身,值得与她夫妻一体的人。 吱呀一声—— 萧昀推开了门。 初春的夜风迎面扑来,吹起谢妙仪披散的长发。 如同她及笈那年,与小姐妹们抽花签饮酒玩闹到深夜迎面吹来的风。 是暖的,也是软的。 仿佛少女的心事,明媚灿烂,春光正好。 谢妙仪任由长发飘散,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这样散着头发,我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回到未出阁的时候。那时候真开心啊,母亲宠着,父亲疼着,兄长纵着。不需要侍奉婆母,不需要教导小姑,不需要伺候丈夫,更不需要抚养孩子。家里的长辈族人们,也都宠着我哄着我。江州人人皆道,谢大小姐骄纵傲气,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是江州鼎鼎有名的明珠。” 前世今生将近十年时光,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媳,将她大好的年华都蹉跎在了长庆侯府看似不起眼的鸡毛蒜皮里。将曾经明媚灿烂的少女,蹉跎成了麻木迟钝的深闺妇人。 就连谢妙仪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可以有重来的机会。 虽然周帷用心险恶,但她蹉跎多年归来仍是少女,好像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从此以后,她将彻底摆脱长庆侯府,彻底摆脱过去的暗无天日。 她还是谢姑娘啊,也只是谢姑娘。 萧昀提着灯站在她身侧,抬头看向院子里已经开始打花苞的白玉兰树:“已经开春了,往后,都会是春暖花开的日子。” 谢妙仪轻轻握住他的手,侧目含笑:“是啊,已经开春了。往后,我们一去看这世间春暖花开。” 萧昀也侧过头,定定望着她。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也只有自己的影子。 许久许久之后,他说:“好,一起看……春暖花开。”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338章谢姑娘是自由的 第二日一早,谢妙仪难得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梳头侍女像往常一样,打算为她梳一个雍容华贵的发式。 但谢妙仪当场拒绝:“如今京中未婚女子实行什么样的发式?” 那是王府的梳头侍女,那是从宫里出来的。 她面不改色将十几种发髻一一道来:“春柳髻娇俏灵动,是如今闺阁小姐们最爱的发式。丝绦髻华丽娇美,高门贵女们也很钟爱。有一种簪花髻,发式都是其次,主要是簪上新鲜的花朵,很是清新娇嫩……” 谢妙仪一个都不喜欢:“梳个简单点的,既要娇俏灵动,又要清新娇嫩。我看院子里白玉兰含苞待放,顺便给我簪上一枝。” 梳头侍女:“……是。” 等谢妙仪梳好头发,长乐和半夏已经从外头铺子里取回几身未婚女子穿的衣裳。 昨晚回到瑶华院后,她就忍不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们二人说了。 主仆三人凑在一起,将周帷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今日一大早两人就出府去了成衣铺子,势要谢妙仪立即恢复青春年少。 于是半个时辰后,她一身少女装扮,温柔婉约地出现在叶青菀面前。 古代女子,从发髻上就可以分辨出已婚未婚。 叶青菀吓了一跳:“你怎么穿成这样?不会也离了吧?” 半夏忍不住咬牙切齿:“周帷那个乌龟王八蛋,黑心烂肺的狗东西,他就没打算要娶。” 长乐握紧手中的宝剑,恨不得能一剑砍死他:“周帷那个杀千刀的绿毛龟,狗娘养的王八羔子,我家小姐从头到尾就没嫁过。” 叶青菀:“?????” 一炷香后,得知前因后果的叶青菀:“@#¥%*&……%¥##¥%……&……” 都是一些陌生的词汇,具体谢妙仪也听不太懂,反正就知道骂的挺脏。 叶青菀连续骂了半个时辰不带停,中间还喝了三盏茶润润喉。 谢妙仪:“……” 叶青菀抑不抑郁不知道,反正谁要是这样被她骂半个时辰,肯定要抑郁。 骂完之后,叶青菀又喝了盏茶才问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谢妙仪闭上眼睛仰起头,深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我什么都想办。” “……什么叫什么都想办?” “周帷如今牵扯进逆党案,早就已经完了,我想怎么办都可以。不过这个人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感觉我又活过来了,又回到了豆蔻年华。我想去骑马打猎、想去踏青、打马球、投壶、放风筝。还想邀三五好友一起,行酒令、抽花签、打叶子牌、掷骰子、斗蛐蛐……” 从小被宠着长大的谢妙仪,在少女时其实并不像如今这样沉稳娴静。 她也喜欢玩乐,喜欢吃吃喝喝。 谢家又是商贾人家,她偶尔会跟随父兄出去跑商,见过些世面。再加上谢承泽那个人交友满天下,什么三教九流都能结交,什么三教九流的玩意儿都能玩。 谢妙仪从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几样瞎混的勾当。 比如她年少的时候,就经常和小姐妹们整夜不睡,在房里摆上果碟和热酒,玩一晚上的抽花签行酒令。有时候也会打叶子牌,斗蛐蛐,将月例银子输个精光。 骑马打球投壶放风筝更是日常项目,只要季节合适,就算没有人邀请,谢妙仪也能邀请别人自己组局。 江州人人都道她是谢家的掌上明珠,她也确实是掌上明珠。 明媚肆意。 可是自从嫁给周帷后,她整日都在学着做侯门主母。 生怕自己那些三教九流的玩法遭周家人嫌弃,遭其他达官显贵耻笑,谢妙仪连碰都不敢再碰。 年少时的爱好,就像她这个人一样,一点一点尘封在了长庆侯府暗无天日的深宅大院里,一点一点消磨在了其实并不漫长的岁月里。 如今谢妙仪突然发现,原来她根本就没有成过亲,也从来不曾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 时至今日,她依旧是谢姑娘。 头顶上没有孝道必须大于天的婆母,没有必须以夫为天的夫君,没有必须为母则刚的两个孩子。 更没有长庆侯府的庭院深深,没有族人们日复一日的礼法规训。 谢妙仪是自由的。 自由的谢姑娘,可以自由的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自由的去玩去闹,去骑马踏青,去喝酒打叶子牌。 与其说谢妙仪想做这些事,倒不如说,她一直都在怀念当年的自己,怀念当年的自由自在。 如今好不容易冲破束缚,当然要去痛痛快快疯玩一番。 她想找回当年的自己,想找回当年的自由自在。 叶青菀也来了兴致:“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这么会玩。不过我也好久没有出去玩了,那就一起去吧。正好这就是天气不错,一起到京郊骑马如何?等回来的时候,顺便在路上找家酒楼用饭。如果没有玩够,晚上可以接着打叶子牌。” 谢妙仪:“我倒是想去,但王爷今日约了我两位兄长过府来商谈婚事。等明日吧,今日准备准备,明日咱们就出去玩儿。” “???谁的婚事?” “当然是我跟他的。” “……这不还没离吗?” “……我都没成过婚,离什么离?” “……周帷他娘当年生他的时候,肯定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才会养出这么傻逼的东西。我看他是大脑没发育好,小脑也裹了小脚。小时候他娘带他逛街,别人都要问一句这猴多钱买的?他长庆侯府就算没买不起镜子总有尿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那个样子,一边想拿你嫁妆银子填补亏空,一边又看不起你商户女的身份,连个正经名分都不愿给。就他那个做美梦的样子,就算没有糖尿病,往他脸上泼桶尿都怕他甜到……” 一说起这事儿,叶青菀再次满肚子火。 见过臭不要脸的,没见过这种脸皮能防核弹的。 裹尸袋都没他能装的。 “……” 这……大概……可能……也许……似乎……叶青菀她,应该是不抑郁了吧? 抑郁的人,绝对不可能一口气骂这么多话还不带喘气的。 叶青菀还没骂完呢,外头有侍女来报:“夫人,您娘家两位兄长来了,高总管请您立即到前厅去。” 第339章摄政王他非要个名分 谢承泽和林怀瑾是同时被接到摄政王府的。 两人在门口刚好碰上。 谢承泽已经从谢妙仪口中得知萧昀的身份,而林怀瑾绝顶聪明,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猜出来。 如今同时被接到王府,人都心知肚明肯定跟谢妙仪有关。 否则,以他们的身份,这辈子都挨不着摄政王府的门楣。 两人下了马车先是相顾无言,随即相视苦笑。 其余的话不必多说,都已心中有数。 王府礼数周到,大总管高福端着一张笑脸亲自出来迎接:“两位公子今日登门,咱们王府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我家王爷公务繁忙,一早进宫还没有回来,失礼之处还请两位公子见谅。” 谢承泽和林怀瑾哪里敢有什么意见:“不敢不敢,王爷请自便,等等就是。” 高福笑呵呵将人从正门迎入:“谢姑娘在王府一切都好,两位公子可以与她先叙叙旧。待王爷回来,再来招呼二位。” 摄政王府的正门,非位高权重不开。 林怀瑾一个趔趄绊在门槛上差点摔倒。 谢承泽眼疾手快扶住他,低声嘱咐:“小心点,头一回登门,别失了妙妙娘家人的礼数。” 林怀瑾哆哆嗦嗦挤出一个笑容:“大哥,我腿软。” 谢承泽不动声色扫一眼凶神恶煞的护卫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其实我也软,你扶着我点。” “可是大哥,我快走不动道了。你知道的,我一直住庙里,伙食不好,腿软。” “我也快走不动道了。你知道的,我最近刚在内廷司挂职,忙的脚不沾地,腿更软。” “……撑住啊大哥,妙仪以后还要在王府立足呢。咱们身为娘家人,千万不能丢脸。” “对,这位公公明显将我们当上宾对待。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此次让你我二人登门,摄政王应该是有求于人。别紧张,放轻松,有求于人的是他不是我们。” “话是这么说,但堂堂摄政王能求我们什么?总不至于是被妙仪一脚踹下床,想请娘家人来说说情吧?” “……也不是不可能……” 谢承泽和林怀瑾就这样在忐忑不安中被高福领着穿过前院,又被请进正厅奉茶。 怀着忐忑的心情刚喝了半盏茶,就听高福笑道:“两位公子,谢姑娘来了。” 二人不约而同抬起头,就见谢妙仪一身清丽的少女装扮,飘散着头发袅袅婷婷走进来。 林怀瑾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怎么这副打扮?摄政王不会是想休了你,让我们来接你回家吧?” 谢承泽也呆愣住了,但他说的是:“你这是离了还是守寡了?周帷什么时候死的?我这个大舅哥上多少丧仪合适?” 谢妙仪: ̄□ ̄|| 谢妙仪只好又费了一番口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林怀瑾之前就已经猜到萧昀和萧琅的身份,但并不代表他能猜出谢妙仪的身份。 因摄政王人尽皆知的未娶妻,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是妾室,连侧妃名分都没有的那种妾室。 所以之前在文殊庙遇见时,他才会说等他来日出人头地,如果谢妙仪愿意的话,要帮她和离。 骤然得知她是长庆侯夫人,是有夫之妇,林怀瑾其实是不赞同的,还想反驳几句。 但越听越沉默,听到后面,瞬间勃然大怒:“做贼心虚不敢将嫁妆单子存档,这足以说明周帷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将妙仪磋磨死霸占嫁妆。既然从一开始就是谋财害命的勾当,那你肯定逃不掉走不了,更别提和离。你做的很对,以你当时的处境,重金求子反向吃绝户,是你唯一的活路。” 谢妙仪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做出这种事情,你会对我心有芥蒂。” 林怀瑾:“……义妹,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脑子。我只是穷,不是蠢。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不是肠子和脑子装反的迂腐蠢货。” 谢妙仪:“……” 谢承泽:“……” 林怀瑾:“看什么看?他都谋财害命了,你不会以为我还要劝你以德报怨,用爱感化吧?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如果人人都以德报怨的话,那受伤的岂不是永远都是我这样的好人?得利的永远都是像周帷那样的坏人。周帷自己谋财害命在先,被反杀只能说明他又蠢又坏,都是自找的。像我这样只谋财不害命,为了谋财还可以卖艺又卖身的人,压根就不会与旁人结怨。” 谢妙仪:“……” 林怀瑾:“都说了别看了。不是你的问题,是周帷的问题。像你二哥我这样的人,如果有位温柔体贴貌美如花的女子十里红妆嫁与我,出钱又出力,我必须给她全家磕几个。别说明媒正娶,就算入赘也没问题。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跟她姓。吃软饭就要有吃软饭的觉悟,什么都想要,只会显得他贪得无厌阴险歹毒。” 谢妙仪轻轻笑出声:“是啊,他贪得无厌,阴险歹毒。所幸,世上人有二哥这样的人,有阿昀那样的。” 林怀瑾吓得一身鸡皮疙瘩:“煽情的话就别说了,说吧,找我们来什么事?” 谢妙仪:“议亲。” 谢承泽:“谁的亲?” 林怀瑾:“……你不会是想把周帷卖出去配阴婚吧?这个主意好啊,给他找个三五百斤的悍妇,让他在下面也好好体验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吃软饭。娘的,挥霍着谢家的钱财还不想承认自己吃软饭,连谋财害命的勾当都想出来了。” 谢承泽:“给他配三五个断袖也行,最好是死于花柳的那种。他不是喜欢吃软饭吗?这个绝对够软,让他吃个够。” 谢妙仪: Σ( ° △ °|||)︴ 她终于知道这两人为何能一见如故了,脑子都不大正常。 为了避免他们越想越歪,谢妙仪只好赶紧将事情解释清楚。 谢承泽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又有些生气:“周帷还没把你骗够啊?你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呢,就敢跟摄政王签婚书。” 林怀瑾则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虽然是周帷骗婚在先,但你若是要与摄政王成婚,多多少少还是会有损你们的名声。必须仔细合计合计将周帷钉在耻辱柱上,你和王爷以后才能高枕无忧。” 谢妙仪也是这么想的,有些无奈道:“周帷牵扯进逆党案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处理清楚,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到时候如果有需要的地方,还请两位兄长出手相助。眼下当务之急,是摄政王非要个名分。” 第340章你们家谢姑娘哄我做外室 林怀瑾:“???” 谢妙仪扶额:“他说我诱骗良家男子,如果我不给,就要请他们萧家族老,宗政令文亲王出面到我们家去闹,所以两位兄长……哄哄他吧。” 谢承泽和林怀瑾先生面面相觑,随即一脸猪肝色欲言又止。 最后,林怀瑾抓住事情的重点:“这事儿吧……归根究底还是周帷搞出来的。如果不是他非要谋财害命,也不会逼得你重金求子。要不……追根溯源,如果王爷非要个名分的话,让他去找周帷?” 谢承泽:“虽然但是吧……他是良家男子,你也是良家女子。事情闹成现在这样,都是周帷坑的,找他要个说法没毛病。” 谢妙仪心虚:“可是……是我自己将他养做外室的。” 谢承泽:“呵呵……外室嘛,很正常,这京城里哪个公子哥不养外室的。咱谢家有钱,你养几个外室很正常。要是每个外室都要名分,那岂不是乱套了?” 谢妙仪:“……其实,我也没有不愿意。我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名分嘛,给就给呗。” 谢承泽和林怀瑾的目光瞬间变得意味深长,异口同声拖长尾音:“哦~~~~~” 谢妙仪听出他们话里的调侃,也顾不得女子矜持,厚着脸皮道:“这门婚事我答应了,请两位兄长替我做个见证。” 其实萧昀为她所做的一切,他们二人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能为一个‘有夫之妇’做到这个地步,可见摄政王是真的上心了。 既然谢妙仪自己也愿意,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哎,前一个糟心的才刚离……呃……都没成过婚,也不能算离。 反正上一个糟心的还没摆脱干净呢,又整出一个来。 谢妙仪看起来温柔娴静,实际上是个狠人啊。 午后没多久,摄政王匆匆忙忙从宫里回来。 他还没来得及更衣,一身朝服。蟒袍玉带紫金冠,威仪赫赫。 “……” “……” 谢承泽和林怀瑾又腿软了,下意识想站起身行礼。 尤其是看见萧昀阴沉的脸色后,差点一个踉跄跪下。 没成想,他先一步落座,冷着脸直勾勾直视二人:“谢公子、林公子,你家未出阁的小姐谢妙仪假装有夫之妇重金求子,诱骗本王做她外室。这么长时间以来,一共就给过本王几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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