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心。 有一回魏璃开玩笑还说:面子千好万好不如里子实实在在好,早知顺郡王府这么好,她当年就应该上手抢。 即使如此,周芙依旧不满足,对促成这门婚事的谢妙仪恨之入骨。 尤其是后来她总是冷言冷语尖酸刻薄,渐渐跟顺郡王离了心。 经常自己找些不痛快,然后回家凌虐病入膏肓的谢妙仪。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话,恨谢妙仪拆散她和郑姓书生,怨谢妙仪替她筹谋婚事。荣华富贵她不稀罕,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这一世,谢妙仪明明成全了她心心念念想要的。 不知什么时候恢复前世记忆的周芙应该很开心才对。 她为什么不笑呢? 明明已经和情郎私奔成功,也没有被嫁入顺郡王府,她有情饮水饱,为什么又要心心念念强调自己是郡王妃? 犯贱吗? “听人说,被拖去乱葬岗的路上,周芙一直在说她知道错了,求嫂嫂救救她。她不要有情郎了,要荣华富贵,要顺郡王……被扔在乱葬岗还在说,最后,满口疯言疯语咽了气……”孙源被谢妙仪的笑声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岔开话题。 “呵,我都成全她了,她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不满?她以为她是皇帝不成?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魏太后都不敢既要又要,她倒是真敢痴人说梦。”谢妙仪满脸嘲讽。 重来一世她算是看清了。 周老夫人、周帷和周芙不愧是母子三人,从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 吃锅望盆既要又要,永远不知满足。 这家人欲壑难填,从她嫁入长庆侯府开始,就已经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做的再好,都满足不了他们,最终都会被敲骨吸髓一脚踢开。 只有像这一世一样先下手为强,才能挣出一条活路来。 孙源:“那周芙的尸首……” 谢妙仪冷笑:“族长之前传的令你没听见吗?咱家大姑奶奶周芙姑娘如今已经嫁到庆州,泽城寻芳阁里死了个姑娘,跟我们长庆侯府有什么关系?” 她先前还想着,纵使周芙前世坏事做尽,这一世终究还没来得及做太多恶。 如果她哪天真的死在那种地方,可以给她一口薄棺下葬。 既然周芙早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就应该知道自己前世做过什么。 对谢妙仪而言,有着前世记忆的周芙,就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一个仇人,不配死有全尸被好生安葬。 前世今生,周芙都心心念念要跟情郎私奔。 如今谢妙仪成全她,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她不惜作恶多端求来的。 死无全尸,她就应该自己受着。 孙源离开后,半夏见谢妙仪脸色不太好,赶紧将窗户打开一小缝通风透气。 太阳欲出不出,映着雪光照进屋内,亮得刺眼。 谢妙仪忙抬起手遮住光亮,长长舒出一口浊气:“果然是要开春了,天也越来越晴。这长庆侯府的深宅大院,好像也没从前那么黑了……” 周老夫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 成日里不是在荣禧堂头晕脑胀,就是到松涛馆看望周帷。 这日她一进屋,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屎尿味。 赵素兰远远坐在窗边,把玩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枝梅花。 周老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狠狠拧在她胳膊上:“你个贱人竟敢偷懒,侯爷尿了你没闻到吗?我留你一条狗命是让你伺候侯爷的。以后再敢偷懒,就让妙仪将你发卖到最下等的妓院里去。你个下作的娼妇竟敢用那种下三滥的药害我儿,就该让你尝尝千人骑万人压的滋味……” 换做以往,赵素兰早就跳起来跟她扭打作一团。 可今日,她就像是根木头毫无反应,抬起眼皮斜睨她一眼:“老虔婆,还做梦呢?谢妙仪最恨的应该就是你了。她就算要发卖,也头一个发卖你。不过可惜啊,就你这把浑身臭味的老骨头,就算倒贴也没人要。” 第247章报官,抓走谢妙仪那个毒妇 “你……你什么意思?”周老夫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些什么,被惊的连连后退。 “你心里早就有数了不是吗?只是你不敢承认而已。”赵素兰还真有些意外,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你你……你……”周老夫人伸出手指着她,羊癫疯似的抖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我没有伺候好侯爷。我赵素兰生于钟鸣鼎食之家,自幼便被当做皇妃教养,享尽人间荣华富贵。让我伺候人,让我帮周帷擦屎擦尿,做什么美梦呢?” “你……” “可奇怪的是,这屋里所有人都睁只眼闭只眼。我打他骂他,掐他,虐待他,所有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听好了,是所有人,这院子里伺候的奴才,包括你特地指派过来的嬷嬷,都故意视而不见。老虔婆,你猜这是为什么?” “你你……”周老夫人‘你’了半天,突然深深吸口气低声对钱嬷嬷道:“你带人亲自守在外头,别让人听墙角。” 这屋里伺候的下人们原本就已经被打发出去,唯有周老夫人贴身伺候的人。 所有人一走,房内就只剩下周围母子和赵素兰。 赵素兰嗤笑一声,满眼鄙夷:“我就说嘛,你个老虔婆好歹吃过那么多年的饭,不至于糊涂成这样。你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不敢承认一向任由你们母子拿捏的谢妙仪。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将侯府祸害成这样。” 周老夫人无力瘫在床边,紧紧握着周帷的手:“有什么话你直说。” 赵素兰也懒得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仔细想过了,鸿儿和娇娇出事的那一日,王姨娘那个贱人突然无缘无故找我打架。侯爷出事那晚,也是从王姨娘屋里过来的。我确实给他用了壮阳药,而且分量不小。可是,按理说根本不会那么快发作。除非,他在来我屋里之前就已经用过别的药……” 周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你的你的意思是说……鸿儿和娇娇出事,侯爷变成如今这样,都是谢妙仪在背后指使,玉竹那个贱人充当马前卒?” 赵素兰嗤笑:“恐怕还不止。你仔细想想,谢妙仪身为当家主母,管着家里的门户。周芙每日进进出出她能不知道吗?可是,竟然任由她与那穷书生发展到私奔……” “阿巴……阿巴……”床上的周帷将两人的话听在耳中,激动得拼命挣扎。 “嘶……”周老夫人惊的浑身瘫软滑坐在地,一时之间根本没顾上他。 “谢妙仪离府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侯府债台高筑,周芙私奔,两个孩子出事,周帷出事。被推到明面上的,都是王姨娘。就算真有什么问题,也是王姨娘担责。家里出这么多事,你这把老骨头未必能撑得住……你们长庆侯府所有能说得上话的主子全都出了事,那从此以后,这府上轮到谁做主?” “妙仪……是妙仪……她早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从她断掉侯府一切供应开始,就已经谋划着,要吃侯府的绝户……”周老夫人喃喃自语:“什么上山求子?不过是瞎编的借口。也不是心中有气,故意给侯府一个下马威。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把自己摘干净,等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再跳出来渔翁得利……” “是啊,她早就开始了。从她将玉竹给侯爷做妾开始,她就已经在算计我。她故意的,故意一直在引诱我与王姨娘鹬蚌相争,引诱我算计周帷,她渔翁得利……” “怎么可能?她那么蠢笨,那么懦弱……随便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将她骗的团团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能让她死心塌地……她一直将我当亲生母亲看待,对芙儿比亲妹妹还好。她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这样算计我们的?她手无缚鸡之力,胆小懦弱,说话大声一点她都只会哭哭啼啼。到底哪来的胆子,想要吃我周家绝户……” 很多事情周老夫人知道谢妙仪早已心中有数,而且心里有气。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手段竟然这么狠毒。 心高气傲的赵素兰难得有几分怅然,深深叹息:“你不会以为,他们谢家的万贯家财是别人白给的吧?我之前就听说了,她父兄可都不太干净。手底下那帮人,有的做过马匪,有的做过海盗。之前是我们太自负了,庶民商户女,也自有庶民的生存之道。” “可她是个女子啊。出嫁从夫,我儿就是她的天,她怎么敢的,谢妙仪究竟是怎么敢的……”泪水从苍老的眼角滚滚落下,周老夫人哭天抢地,委屈又愤恨:“她一个女子,到底是怎么敢违抗夫婿,忤逆婆母的?谢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会教出这种丧尽天良的毒妇?她怎么敢的,她到底是怎么敢的……” “阿巴……阿巴……唔唔唔……”床上的周帷拼命挣扎,同样满腔不甘。 谢妙仪人都已经嫁入长庆侯府,连人都是周家的。 她所有的一切,难道不该归周家所有吗? 就算她不愿意,为什么不能忍气吞声得过且过? 世上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别人都可以忍,为什么就她不可以? 又凭什么…… 凭什么要将周家算计到近乎家破人亡的地步? 她不守妇道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被世人唾骂,就不怕浸猪笼吗…… 谢妙仪…… 谢妙仪这个贱人。 如果他能好起来的话,他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 啊啊啊啊啊…… 没有人能听见周围的无能狂怒,只能看见他满身屎尿,嘴歪眼斜在床上蠕动。 像条阴沟里的蛆虫。 这一日,周老夫人在松涛馆待了很久。 离开的时候脸色惨白,连路都走不稳。 纵使前呼后拥有三四个人搀扶,还是跌跌撞撞一路摔倒了十几次。 回到荣禧堂,她依旧浑身颤抖的厉害。 将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打发离开,周老夫人才勉强找回点神智,一把抓住钱嬷嬷的手:“快去……快到京兆府去报官,就说谢妙仪谋杀亲夫,谋害小姑,如今还想谋害我这个婆婆。她就是个心如蛇蝎的毒妇,让京兆府一定要将她五马分尸,还我侯府一个公道……” 第248章谢妙仪谋杀亲夫 钱嬷嬷面有难色:“这……这……老夫人,就算到了京兆府,只怕也说不清。” 周老夫人激动地提高音量:“有什么说不清的?谢妙仪撺掇小姑私奔,指使妾室给丈夫下药,还故意谋害侯爷的孩子。没准我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也都是这个贱人害的。单凭她谋杀亲夫的罪过,就该浸她猪笼。” 钱嬷嬷急忙帮她拍拍背,无奈道:“说到底,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猜测,无凭无据的。大小姐与那书生私奔终归是大小姐自己做出来的事,夫人就算有错,最多是看管家中的门户不严,根本算不上什么罪过。还有侯爷……前几日当着族老们的面,事情已经完全坐实了。是明月从古月堂买的壮阳药,人也是在梧桐苑出的事。哪怕最终正是证实王姨娘也参与其中,夫人都不在家,与她有什么相干? 还有您近日睡不着觉的事,您年纪大了,这些年本来就浅眠。是夫人过门以后贴补着嫁妆银子请名医,用好药调理着才好许多。那可是实打实请过名医的,只要请大夫作证,就能证实您一直都有这毛病。最近这些日子,她又是安神香又是药膳,好吃好喝的供着,全府上下有目共睹。于情于理,您这病都实在赖不到她头上去……” 周老夫人只觉得浑身上下似是被一盆雪水浇了个透心凉,越想越细思极恐:“她一定是故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谢妙仪设下的圈套。她坑害我侯府几乎家破人亡,自己却置身事外。我绝对不相信事情会这么巧,偏偏在她离府清修的时候,家里一下出这么多事……” “您不相信也没用啊,咱们没证据。更何况,就算告到京兆府,这些事也说不清。夫人好端端的,连作案的动机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这些事情都是在赵素兰母子进府之后才发生的。谢妙仪那个贱人,一定是发现了他们母子的身份……不对……坐胎药,不对……她明明服用了那么久的坐胎药,为何最近看起来丝毫不见虚弱?” 周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谢妙仪一定是知道了,知道坐胎药有古怪,甚至知道我儿想得到谢家的家财,所以才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将所有人算计进去,最后将我周家残害至此。报复,所有的一切,都是谢妙仪的报复。报官,一定要报官,让京兆府诛这个毒妇九族……” 钱嬷嬷的神色一言难尽:“……可是老夫人,咱总不能跟京兆府说,夫人之所以做这些事,是因为……因为咱周家算计在先吧……” 周老夫人:“……” 正无语的,突然有人在外头禀报:“老夫人,族长和族老们突然开了祠堂,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置,请老夫人赶快过去。” 周老夫人愣了愣:“发生什么事了?” 报信的丫鬟摇摇头:“传信的人没说,只说让您尽快过去。” “夫人呢?夫人那边怎么说?” “奴婢刚刚瞧见,夫人也被请过去了。” 周老夫人深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愤怒:“来人,替我更衣。” 事到如今,她也算是想明白了。 谢妙仪不在府中还能兴风作浪,整个侯府上上下下摆明了早就已经是她的人。 她做过的那些事,只怕早就已经被抹平证据。 就算如今已经知道她的真面目,一时半会儿也无计可施。 要是不管不顾闹开,只会打草惊蛇。 忍。 眼下这种情况,周老夫人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暂时先忍下这口气,才能慢慢抽丝剥茧找到谢妙仪谋害侯府的证据。 但凡今日要说的事情与此事无关,哪怕今日有族老们在场,她也不能无凭无据闹开给谢妙仪防备的机会…… 周老夫人憋着一口气赶到祠堂时,祠堂已经打开。 蜡烛明灭,烟火缭绕。 族老们端坐在两侧,平日里在族中说得上话的几位夫人也被请了过来坐在旁边,谢妙仪正在她们中间左右逢源。 “母亲,外面风大,怎么不多穿件衣裳?小心着凉……”见周老夫人进门,她急忙迎上前搀扶。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孝顺。最近年关事多,你也要小心身子。”周老夫人心里纵使恨之入骨,脸上依旧慈眉善目,还颇为亲昵地拍了拍谢妙仪的手背。 “多谢母亲关心……” 婆媳俩一阵虚情假意,周老夫人被扶到谢妙仪刚刚坐的位置上坐下。 旁边的香炉里一大把线香烧的热闹,她刚坐下就被狠狠呛到。 谢妙仪忙接过丫头手里的茶亲手递过去,就差直接喂进她嘴里。 所有人见状,都夸周老夫人好命,夸谢妙仪这个儿媳妇孝顺。 周老夫人恨不得将谢妙仪千刀万剐,脸上还得陪着笑。 一阵寒暄过后,族长终于发话:“帷哥媳妇,你特地开祠堂叫我们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周老夫人有些疑惑。 竟然是谢妙仪主动让人开着祠堂? 她究竟想干嘛? 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正想着,就见谢妙仪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哭天抹泪哀嚎起来:“各位叔伯,母亲,周家列祖列宗,是媳妇不孝……” “???”周老夫人还是不明所以。 “帷哥媳妇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几位夫人立刻出言安慰。 谢妙仪哭得更大声:“嘤嘤嘤嘤……都是我的错,都是媳妇不孝,是我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周家列祖列宗。也对不起侯爷,对不起各位叔叔婶婶,对不起族中的各位兄弟姊妹们……” 族长被她哭的头疼:“谢氏,你好歹是我们周家宗妇,一个侯夫人,天天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有什么话先好好说清楚。” 谢妙仪又抽噎了几声,期期艾艾道:“各位叔伯在上,自从嫁到周家,我自认恪尽职守。对大小姐芙儿视如己出,有求必应。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就连母亲重金为我寻来调理身子的坐胎药,只要小姑一句话,我便立刻命人送到她房中……” 第249章母亲,您节哀 “什么?你竟然把坐胎药给她喝?”周老夫人猛然站起身,用粗哑的嗓音发出尖锐爆鸣。 “母亲放心,那坐胎药说是坐胎药,实际上全都是滋补的名贵药材。芙儿身子不好,吃那药正好对症。”谢妙仪认真解释。 “你……你……”周老夫人越发一口气没上来,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母亲莫不是怀疑我故意谋害小姑?可那药,是母亲您的方子,也是母亲您命人抓的药,熬好了送到我房里。有一日正好被小姑撞见,非要抢过去喝……原本药是不可以乱喝的,后来我请宫里出来的胡太医看过。胡太医说,确实是个调理身体的好方子。小姑……身子原本就有些不好,那药也是对症的,所以我便将药让给了她。” 谢妙仪一脸清澈的愚蠢:“不过母亲的好意,我自然是不能辜负的。于是我自己拿出银钱,用这方子抓药。还真是个好方子,就连摄政王府的太医都说,我先前落水落下的毛病已经完全被调理好,随时都可以要个孩子……” 周老夫人被气的几乎吐血:“谢妙仪你……”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她简直要相信谢妙仪是无心的。 可现在,她只觉得这商户女果然心机深沉。 肯定是早就知道坐胎药有古怪,所以才故意换给周芙喝。 怪不得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周芙的脸色都不好,又听伺候的丫头说,她一直月事不调。 “母亲?难道你觉得儿媳做的有哪里不对吗?”谢妙仪伤心又失望地后退几步,用帕子捂着脸嘤嘤哭泣:“还是说,母亲您怀疑儿媳会谋害小姑?天地良心,我操持这个家这么多年,绝对不能背上这种骂名。如果您有所怀疑,那咱们不如从外头请几个大夫来验一验那方子。再把熬药的抓药的全都抓起来,仔细审问。实在不行,我可以到摄政王府去求谢夫人,将太医院院判请到咱家,好好分辨一番。” “你……咳……咳……”周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偏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还有什么问题吗?”谢妙仪贴心的问她。 “没……没什么。你果然贤惠厚道,我这个做婆母的替芙儿谢谢你……”周老夫人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句话。 “那你为什么愁眉苦脸的?为什么不笑?是对儿媳的做法不满意吗?”谢妙仪继续清澈愚蠢。 “呵呵……没有,自从你嫁到我周家,没有哪里不周到,对小姑也很好……”周老夫人恨不得绞碎手中的帕子,脸上却不得不强行挤出一抹慈眉善目的微笑。 谢妙仪确实明摆着在谋害周芙。 可她能怎么办?正如谢妙仪所说,那药方是她拿出来的,药是她找人抓的,也是她的人熬的,只不过被谢妙仪让给了周芙而已。 一旦查出坐胎药有问题,那害人的就是她周老夫人。 按本朝律令,儿媳谋害婆母固然是大罪,婆母谋害儿媳同样罪责不轻。 谢妙仪再次擦擦眼泪,又嘤嘤嘤抽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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