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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说,你一定会高中状元,风风光光带我回京,让侯府接纳你,你……你……” 事到如今,郑姓书生也不装了,满脸鄙夷:“我说你就信?周芙,你有没有脑子?做出私奔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你如今就是个贱妾。就算回到侯府,周家人也未必会再认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听话,否则,有你苦头吃。” 周芙彻底慌了,惊恐地尖叫:“你骗我,都是你骗我的,是你……是你拐带良家女子,我要到官府去告你。” 郑姓书生鄙夷地扫她一眼:“分明是你不知廉耻勾引我,如今肚子里怀了孽种,又撺掇着我与你私奔。就算告到官府,也是你个贱人不知廉耻。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家闺秀,是侯府千金,却成日在外头抛头露面,在酒楼到处与男人攀谈。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又是长庆侯的亲妹妹,你这样的贱货,还不如翠红楼的姑娘有意思。” 字字句句如同利箭,扎得周芙遍体鳞伤。 “啊……”她实在承受不住这种侮辱,尖叫一声扑上前拳打脚踢:“你骗我……你竟敢骗我……跟你拼了……” 郑姓书生一时不察,脸上竟被周芙抓出几道血痕。 他顿时怒从心头起,与她扭打在一块。 周芙毕竟是个弱女子,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殴打。 但她从小被娇惯坏了泼辣凶悍,又总抱着侥幸有恃无恐,就算手上占不到便宜,嘴上依旧骂的很难听。 郑姓书生更加怒不可遏,光用拳头打还不解气,干脆一脚一脚往她身上踹。 不知过了多久,周芙终于一动不动像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身下渗出一大滩血。 她终于彻底认清现实,出于求生的本能,紧紧抓住郑姓书生的衣摆哀求:“疼……疼……郑郎……救我……孩子,郑郎……救救我们的孩子……” 第184章最多三两,爱卖不卖 “哼,贱人就是矫情,收拾一顿果然就老实了。” 郑姓书生冷笑两声,抓起周芙的头发将她拖进马车。 又过了大半天,两人才在一处村子里找到个赤脚大夫。 那大夫把过脉后,眉头皱得死死的:“这位夫人,你并没有身孕,更没有流产。之所以流这么多血,都是月事不调的缘故。而且,你长期月事不调,气血两亏,身子已经被掏空了。只怕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怀上孩子。” 周芙一惊,脸色越发惨白:“没有怀上?那……那为何……为何……为何……为何我……我那处长了很多红疙瘩?” 大夫吓得赶紧放开诊脉的手:“什么红疙瘩?” 周芙支支吾吾:“有点像水泡,不过是红色的。平日里又痛又痒,挠破之后会流黄水。还会……还会……溃烂。” 大夫大惊失色,退后几步连连赶人:“老朽医术不精,瞧不了夫人的病,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周芙察觉出不对,急忙从衣服上抠下一颗珍珠扣子递过去:“大夫,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大夫没敢立即伸手去拿。 但看着那颗圆润饱满的珍珠,最终还是开了口:“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脏病,俗称花柳。” 周芙的眼睛一下子瞪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大夫偷偷瞧了一眼郑姓书生那苍白中透着红润的诡异面色:“老朽口说无凭,夫人要是真想知道的话,不如问问您丈夫。” 周芙下意识转头看向旁边的情郎。 却见他脸色阴沉的可怕,拽起她就往外走。 两人拉拉扯扯行至无人处,郑姓书生突然反手一嘴巴抽在他脸上:“要不是老子得了脏病,想留下你肚子里的种传宗接代。老子才舍不得离开京都繁华之地,陪你到外头来吃这种苦呢。没想到你个贱人这般没用,不但肚子里头没货,还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 或许早已被打麻木。 周芙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愣愣的盯着他:“你、你、你说什么?” 郑姓书生嘲讽嗤笑:“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能让你做什么状元夫人吧?实话告诉你吧,从一开始,我就是看中你侯府千金的身份,看中你蠢笨无脑好骗,想从你身上骗两钱花花。没想到你这么蠢,不止送银子,还恬不知耻投怀送抱怀上孩子。老子得了脏病,想给自己留个后。所以才好言好语哄着你,想把你骗回登州老家生下孩子。”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满腹才学,有大好的前途,将来肯定能平步青云,怎么能是这种人呢?”芙完全接受不了。 “你见过有哪个真正有才学的书生身上连个功名都没有?又见过哪个真正想考取功名的才子不在家埋头苦读,日日在酒肆高谈阔论?蠢货……” 郑姓书生毫不留情嘲讽,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将她打晕。 周芙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辆狂奔的马车里。 手脚被五花大绑,被砸破的额头还隐隐作痛。 周芙迷糊了好一会儿,怒气冲冲破口大骂:“这是在哪儿?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我乃顺郡王妃,是上过皇家玉蝶的皇室宗亲,当今皇上都要叫我一声婶娘。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随意处置我。” 摄政王今日不知道发的什么疯。 她好好的在顺郡王府养胎,他突然提枪冲进内院,一枪将她捅了个对穿。 周芙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被劫持了。 “周芙,还在做春秋大梦呢?”话音刚落,车帘突然被人掀开,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郑郎?你竟然还活着?”死去多年的情郎突然出现在眼前,周芙又惊又喜。 “你才死了呢。”郑姓书生没好气骂她。 “不是的……你……你不是被谢妙仪害死了吗?当年我想与你私奔,却泄露了消息让谢妙仪那个贱人知晓。她仗着有几个臭钱打发走了你,害你活生生冻死在破庙……” “闭嘴,你才死了呢。” 三番五次被诅咒,郑姓书生一下子暴怒,转身狠狠踹了她一脚。 周芙被踹出去撞在车壁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的眼神终于渐渐清明,脸上的神情也从惊喜转变为惊恐:“不……不可能,我明明……明明被谢妙仪抓回去了,她……她还活生生拆散了我们。那个贱人拿银子打发走你,害你惨死破庙。又拿我攀高枝,将我嫁给那个游手好闲的顺郡王……我明明已经是郡王妃了,怎么可能……怎么呢?假的……这一切一定是假的……” 郑姓书生咧开嘴,露出阴森森的白牙:“怎么会呢?侯夫人怎么会拆散我们呢?放心吧,我们已经顺利逃出京城。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贱妾了。” “啊……”周芙捂着耳朵尖叫一声,拼命摇头:“假的,这一切一定是假的。我的郑郎才高八斗,一定能高中状元。像林怀瑾那样,成为当朝一等一的新贵。我的郑郎说,天崩地裂,此情不绝。如果当年他能顺利带我私奔,他一定能出人头地,我们也一定能成为人人艳羡的一对……你不是我的郑郎,你到底是谁?你是摄政王派来的对不对?疯了……摄政王他疯了……所以他不止要无缘无故杀了我……还派你来骗我……” “吵死了。”郑姓书生被吵得不耐烦,顺手捡起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堵住她的嘴。 “唔唔唔……”周芙拼命挣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再加上身上有伤,很快浑浑噩噩晕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关进一间暗无天日的破屋子。 地面上铺满稻草,又脏又臭。 隐隐约约间,她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 她曾经日思夜想的情郎满脸堆笑:“妈妈放心,这女子乃是我的贱妾,来路绝对清白。以前可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千金小姐,细皮嫩肉的有才又有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你一百两银子,绝对物超所值。”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中年女子,浓妆艳抹尖酸刻薄:“呸,一个贱妾而已。以前再金贵又怎么样?如今不过是个破烂货。额头上那么一大块疤,牙齿也掉了两颗,还得花钱给她治。要是一不小心治死,老娘岂不是血本无归?就算治好了,万一留疤,最多能做个干粗活的婆子。花一百两买个婆子,你当老娘我是冤大头啊?最多三两,你爱卖不卖。” 第185章谢妙仪,这也一次你为什么不拦我? “唔唔唔……”周芙好歹当过几年郡王妃,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情郎给卖了,而且是卖进了青楼。 “闭嘴。” 郑姓书生生怕她反抗的厉害影响价钱,进屋狠狠踹她一脚,再谄媚凑上前:“妈妈您仔细看看,这女子从小也是被娇养长大的。就算毁了容,这身皮肉也能值几个钱呢,您再添点。” 老鸨子嫌弃地打量周芙几眼:“看着确实细皮嫩肉,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过丑话说前头,来路不正的我可不敢要。要是她家里人找上门来告我个拐卖良家妇女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郑姓书生点头哈腰:“您放心。这贱人自甘下贱与我私奔,按我朝礼法,她就是我的贱妾。我卖她,谁也不敢说什么。至于她家里人……有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 老鸨子还是很嫌弃:“病怏怏的,都不知道能活几天。最多十两,不卖的话赶紧把人领走。” 郑姓书生怕周芙逃跑人财两空,一口答应:“好,十两就十两。” “唔唔唔……”周芙再次拼命挣扎,扑上去恨不得活撕了他。 她堂堂长庆侯府大小姐,顺郡王正妃,在这个人眼里,竟然就值十两银子? 区区十两银子啊,不过是她一碗养颜汤的钱。 尤其是当年还在娘家时,无论想要什么,谢妙仪都自会捧到她面前。 十两银子掉在地上,她都不一定稀罕弯腰去捡。 可如今,她一个高门贵女,竟然只值十两银子。 “滚开……”郑姓书生不耐烦地将人推开,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你之前不是总说,你家里人对你冷漠,你那满身铜臭的嫂嫂只知道用银钱羞辱你。与我私奔后,你一定能过上好日子?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你家里人。你那满身铜臭的嫂嫂,也不会再拿银钱羞辱你。你在青楼里穿金戴银有人伺候,确实也是好日子。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咱们之间的情分就到此为止吧。” “啊……畜生,你就是个畜生。我真心爱你,你竟然把我卖进青楼。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的……”周芙不知怎么吐出了口里的破布,红着眼睛目眦欲裂嘶吼。 “哼,要不是你没用护不住那些金银细软,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要不是你自命清高,总是嫌弃你嫂子给的东西,咱们或许能多带些银钱出来,你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蠢。”郑姓书生冷漠留下一句话,拿着十两银子扬长而去。 “啊……畜生……畜生……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周芙疯狂爬上前想要抓他,却被两个打手死死按回去。 她只能披散着头发,趴在地上疯狂挣扎尖叫:“我不要……我是侯府大小姐,是郡王妃,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 回答她的,是两记重重的耳光。 周芙仿佛失了智,又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拼命嘶吼:“谢妙仪……不……嫂嫂……嫂嫂我错了……嫂嫂,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那么对你……嫂嫂……我真的错了。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对不对? 我知道你对芙儿最好了,最疼芙儿,无论芙儿犯了什么错,你都一定会原谅我的。无论我想要什么,你一定都会给我的对不对?这个世上,只有你最疼芙儿,只有你会处处为我着想……嫂嫂……嫂嫂……救我……嫂嫂我错了,我再也不怪你拆散我与郑郎,我原谅你了,求你救救我……嫂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久久无人回应,周芙似是恼羞成怒,声声哀求突然变成滔天怨恨:“你为什么不拦我?谢妙仪你个贱人……这一次你为什么不拦住我?贱人,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害我。谢妙仪,你为什么不拦我?为什么?为什么要任由我与穷书生私奔?谢妙仪……我恨你,我恨你……都是你害我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谢妙仪,我恨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你不阻拦我……” 声声泣血。 可惜,没有人会回答她。 有的只是门外北风呼啸,大雪漫天。 打手们被吵的很烦,很快堵上她的嘴将人拖走。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一道人影悄悄转身离去。 几经辗转,消息终于在两日后传到谢妙仪面前。 她听完孙源的转述后失了神,长长叹口气:“我本以为,就算贫贱夫妻百日哀,那书生也能多哄她几日。没想到,这才刚出京城,才刚丢了盘缠,他就露出了真面目。” 孙源点评道:“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狂徒哄周芙私奔,恐怕本身就有图她钱财的心思。丢了钱财,又没了肚子里的孩子,周芙还染上脏病,反悔吵着闹着要回京。一时情急之下,可不就露出本性了吗?” “这世道女子艰难,我原本没想用这种肮脏的方式害她,可惜……她非要自作自受。区区十两银子啊,不过是她从前一方丝帕的钱。”谢妙仪是真的没想到,那书生如此狼心狗肺。 “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周芙应该是被那书生卖进了泽城的一家妓院,好像叫什么寻芳阁。现在派人过去应该还来得及,您要是心软的话,我可以立即派人将她赎出来。”孙源以为她心软了。 谢妙仪嘲弄的笑了笑:“这一切是周芙心心念念求来的,我又何必枉做小人?我谢妙仪也不是庙里的菩萨,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无论是好是坏,既是她自己心心念念求的那就自己受着吧。” 前世,她之所以强烈反对周芙与那郑姓书生在一起,还强行拆散两人,就是因为她查出,那人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前些年败光家业不说,又将一妾两婢都在赌桌上输给了别人。 实在走投无路,干脆仗着读过几本书又有一副好皮相,到处骗女子的钱财。 还在西市那边骗了个青楼女子,说是寒窗苦读,实际上拿着那女子的钱到处厮混。 孙源人脉广,偶然间还查出那书生找江湖郎中看过脏病。 就这样一个人,谢妙仪当然不会同意将周芙许给他。 可惜啊,即使她将证据摆在眼前周芙依旧半分都不信,反而怪她破坏了她的大好姻缘。 尤其是林怀瑾高中探花,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之后。她对她的怨恨越来越深,但有点不顺心,就会回娘家凌虐奄奄一息的谢妙仪。 所以这一世,谢妙仪选择尊重周芙的命运,让她按照前世的轨迹,去追寻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爱情。 如今看来,得偿所愿,周芙好像也没有很开心嘛…… 第186章没有浪子回头,只有权衡利弊 “既然这是她自作自受,那小姐想不想让她更好受一点?”周芙总是欺负谢妙仪,孙源对她也没什么好感。 谢妙仪摇头,缓缓合上眼:“就这样吧。我与她的恩怨,到此为止。” 前世,周芙厌恶她的钱财,厌恶她为她寻了一门郡王府的婚事。 所以这一世,谢妙仪收回给她的钱财,也不再为她的婚事操心。 前世,周芙最恨的就是她破坏了她的姻缘。稍有不顺心,就回娘家凌虐她。但终究,没有取她性命。 那么这一世,谢妙仪牵线搭桥将她心心念念的姻缘还给她。一报还一报,她也不会取周芙的性命。 至于以后周芙会面临些什么,那谢妙仪就管不着了。 前世,她已经为自己的多管闲事付出过代价。这一世,周芙也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这世间天理昭昭,因果循环。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成国公府里,叶青菀又翻出谢妙仪前两日送来的回信。 反复看了又看,最后,拿在手中发呆。 “小姐,这书信您不是早就已经看过了吗?怎么又翻出来看?”丫鬟坐在旁边理账,见状疑惑地问了一声。 “我总觉得……妙仪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叶青菀捏着那张薄薄的纸,若有所思。 谢妙仪字里行间,都在劝她不要困于内宅。 就算嫁了人,她依旧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以坚持自己的理想。 都在告诉她,余生漫长,外头天地广阔。 就算如今走不出去,余生漫漫,世界之大。或许将来有一日,她可以有机会到外头看看大好河山,去实现心中未尽的抱负。 叶青菀从几千年后的世界穿越而来,寒窗苦读二十年。 嫁人生子困于内宅一生,当然不会是她的理想。 但这些话她从来没跟谢妙仪说过,可谢妙仪却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明白她的不甘和遗憾。 无论是上次还是这一次,都在鼓励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鼓励她挣脱世俗,走出内宅。 能有这么一个知己好友,叶青菀当然是很开心的。 不过谢妙仪突然说这些话,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妙仪素来是个温婉贤良的女子,虽然她一直都支持我理解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逼我一定要做个三从四德的高门贵妇。但这种离经叛道的话,还真不像是她会说的。而且,还三番四次的说。” 丫鬟放下手中的笔,猜测道:“小姐,谢夫人和长庆侯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 “这不明显吗?” “那……是不是因为谢夫人和长庆侯之间出了问题,她突然发现男人不可靠。不想让小姐重蹈她的覆辙,所以才说这种话?” “可能吧。我听说那长庆侯从前也是拈花惹草的,自从娶了妙仪后,这些年倒也还算安分守己。我一直以为,能浪子回头,在这个时代也算难得。哪怕后来妙仪给周帷纳妾,我也以为是形势所逼。如今看来,哪有什么浪子回头?只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 “哎,谢夫人和长庆侯,从前也是京都里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长庆侯年轻有为,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家里的婆母又宽厚,谢夫人刚进门,就让她掌家。听说族老们也很敬重她,家里的妯娌婶婆个个都要看她的脸色。每年祭祖的时候,女眷中她上头香。不像咱们家,小姐您都进门这么多年了,国公夫人还是不让您掌家。那些个妯娌婶婆,一个比一个尖酸刻薄……” 叶青菀自嘲一笑:“那又如何?还不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而且,他们之间事情可能比我想象中更严重。周帷啊,他终究是负了妙仪。” 丫鬟继续猜测:“难道……是慧娘和那两个孩子的原因?” “不知道,妙仪没说。我也查过了,好像没什么问题。不过看如今这个情况,没问题才怪呢。”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谢夫人才会特地提醒小姐您。” 叶青菀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将一大摞账册抱到自己面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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