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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了。 用完晚膳后,不得不出去走走,消消食。 因一身羊肉味,回到房间后,谢妙仪花了些时间洗漱。 洗漱完毕后依旧睡不着,她干脆拿起绣到一半的香囊,散着头发靠到软榻上,就着烛火一针一线慢慢绣。 绣到一半时,像往常一样坐在对面看书的萧昀突然放下手里的书,深深叹口气:“我今日……确实有些心绪不佳。” “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谢妙仪当然知道。 只是他之前不提,她也不愿主动戳人痛处。 萧昀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头幽幽看着窗外的雪光:“这些年,我一直想做好我该做的事,也一直在努力去做,但我不知道……我最终究竟能不能做得好。” 谢妙仪有些不解:“你想做什么?” 萧昀凝滞了一瞬,换个说法郑重地道:“我想……朝堂清明,天下太平。” 谢妙仪忍不住笑出声:“今日才知道,云公子竟还有这般抱负。” 萧昀疲倦地揉揉太阳穴:“可是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好。” 谢妙仪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昀单手撑着脑袋,疲倦地阖上眼:“算是吧。今日我收到一封信,是我多年的学友写来的,他又骂我了。” “骂?” “我俩已经相识多年,但在策论上总是意见不合。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可是骂我的人多了,我偶尔也会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得好。如果有朝一日入朝为官,我究竟能不能肃清朝堂,能不能安内攘外让天下太平?” “???” 这话有点深奥,谢妙仪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猜测:“你……这是焦虑了吧?因为春闱将至,所以你焦虑了?” 萧昀自知失言,赶紧找补:“我偶尔也会与其他学子交流,我的政论固然有人支持,但也有人反对。春闱将至,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榜上有名。更不知道将来,有没有机会能大展宏图。” “你一定可以的。”谢妙仪斩钉截铁说。 “这么信任我?” 谢妙仪坚定点头:“以你的才学,一定可以的。摄政王如今有意提拔寒门制衡世家,只要你能榜上有名,就一定有大展宏图的机会。” 虽然她前世消息闭塞,除了林怀瑾之外,并不知道文殊庙其他寒门学子的姓名。 但从云萧的谈吐来看,真不是一般人。 而且,他看的书也很杂,兵法、政论、史书,几乎看完一本就换别的。 涉猎如此广博,必定胸有丘壑。 就算被林怀瑾拔得头筹,他必定也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你从哪看出摄政王有意提拔寒门制衡世家?”萧昀被谢妙仪的话惊到。 “不明显吗?”她单手托腮,笑着眨眨眼。 “……好像……是挺明显的。” “哈……是吧?挺明显的。” “有多明显?”摄政王还真挺好奇的。 谢妙仪理所当然道:“摄政王痛恨世家跋扈专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原本势弱的文官逐渐能与世家分庭抗礼,难道不是他故意拉偏架造成的?” “嗯?” “自从摄政王掌权后,很多勋爵人家突然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被削爵,这难道不是对世家的一种打压?或许他大肆削爵,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大盛开国太久,勋贵太多。这些勋贵不事生产需要朝廷来养。他想拔除这些蛀虫,将国库的银子都用在该用的地方。但其中肯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世家结党营私,导致百姓越来越苦。” 萧昀自嘲:“但凡勋贵,都是曾经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家。摄政王大肆削爵引起很多人的不满,说他忘恩负义,罔顾列祖列宗,是不仁不义的不肖子孙。” 第178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谢妙仪叹气:“摄政王削爵,都是师出有名的。比如我们长庆侯府,老侯爷身上有官司,还牵扯进一桩贪污受贿的案子里。摄政王也给了改过的机会,命侯府交罚罪银。但凡被直接削绝的人家,子孙后代都不孝,肯定做过很多危害朝廷和百姓的事,而且死不悔改……他们自作孽,不可活啊。” 满朝文武,竟还不如一个小女子看的透彻。 或许,他们也并非是真的看不透。只是习惯了高高在上,总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奈何不了他们。 一旦被人打破,就开始狗急跳墙的狡辩而已。 “呵……”萧昀嘲讽的笑了一声,又问她:“还有人说,摄政王拥兵自重,其实早有谋反之心。他知道自己是异族血脉,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大肆提拔寒门,拉拢文官。想借此削弱世家的影响力,结党营私谋朝篡位。” “不可能。”谢妙仪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脱口而出。 “为何?”萧昀自己都愣住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坚定的相信自己。 “如果他真的只是想结党营私,就不该重用林怀瑾这样刚正不阿的人。一个想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又岂会大肆提拔一群刚正不阿、忠君爱民的臣子?” “你怎么知道他会重用林怀瑾?又怎么能确定林怀瑾真的刚正不阿?” “……” 当然是因为上一世,林怀瑾科举及第后很快得到摄政王重用。 他本人也没有辜负摄政王的期望,不但是个能臣,还兼任太学博士教小皇帝读书。 渐渐成为天子心腹,也成为寒门学子中的领头人物,身边聚集了一批有识之士。 这些有识之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权贵世家称他们又臭又硬,平民百姓称他们刚正不阿。 这帮人与其说忠于小皇帝,不如说忠于天下百姓。哪怕是皇帝本人犯错,他们也绝不客气。 未来的事虚无缥缈谢妙仪不能明说,只能委婉道:“我感觉摄政王除了对世家不满,他对结党营私的文官,对拥兵自重的武将们,也没有满意到哪里去。他是真的无心权势,反而想肃清朝局,还天下太平。其实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从三四年前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尝试用寒门来打破这种僵局。 大盛开国这么多年,世家林立树大根深。轻易打破这种局面难免伤筋动骨,最后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我猜他应该是想循序渐进,让寒门的兴起打破如今的僵局,也让那些个世家们有所忌惮不敢再乱来。林怀瑾这样的人,有才有志,饱读诗书却不迂腐,懂得变通又有底线。他能游刃有余的夹缝中生存,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正是摄政王需要的人才……” “妙妙。”谢妙仪话音刚落,萧昀突然挨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了?”她有些不明所以。 萧昀将脸埋在她肩膀上深深吸口气,嗓音有些沙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些年他一直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一直在履行对先皇的承诺。 也一直遭朝野非议,遭万人唾骂。 曾经有几个御史言官,洋洋洒洒写了几万字骂他后,当着他的面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几乎在所有人心里,他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权臣。 可是在谢妙仪眼里,他永远都是好人。 她能理解他清除江南士族,理解他打压世家,针对文官武将。 甚至能看得出,他正在用寒门士子平衡朝局。希望能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让朝局清明,天下太平。 那林怀瑾,也确实是他目前看中的人。 好像他萧昀无论做什么,在谢妙仪眼里都是好的。 是她眼睛里,为国为民的英雄。 虽然他这一辈子六亲缘薄,可是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真的不枉此生。 “好好的怎么说这种话?”谢妙仪有些不明白。 “我没想到,你与我所思所想,竟如出一辙。”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谢妙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胡乱猜测的,或许,只是我一介内宅妇人瞎说罢了。” “没有瞎说,就是这样的。”萧昀依旧将脸埋在她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哎……没瞎说也不能乱说。出了这座别院,就不能再说了。你日后与学子们谈论文章时注意点,千万别口无遮拦。”谢妙仪提醒他。 萧昀忍不住笑出声:“不能瞎说的话,在我面前倒是坦荡。” 谢妙仪道:“你不是说了吗?你我所思所想如出一辙?难道我不说,你就不这么想了吗?” 萧昀轻叹一声,轻轻抚着她的背:“能得你在身边,我果真是三生有幸。” 谢妙仪微微一愣,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 她真的没他想的那么好,或许也做不了他的妻,做不了他一生一世的红颜知己。 但至少这一刻,她是真的愿意陪着他,愿意安慰他,也愿意伸出手……抱抱他…… 屋内红烛高照,窗外落雪无声。 萧昀和谢妙仪就这样抱在一起,温热的肌肤紧紧相贴。 不掺杂一丝情欲,更不掺杂一丝别的。 这一刻,他们真的只想抱在一起。彼此取暖,互相慰藉…… 第二日一早,萧昀神清气爽。 再次看见一封骂自己的折子后,他眉峰微挑,直接御笔朱批:乌合之众,蠢。 批完后依旧觉得不解气,找出魏珩的奏折,用鲜红的朱笔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骂回去。 要不是写不下,萧昀能一口气写三千字。 魏珩算什么东西?满朝文武又算什么东西? 就算天下人都唾骂他,只要妙仪是站在他这边的,他就绝对没错…… 魏珩拿到朱批已经是第二天,看完摄政王有理有据铿锵有力的回怼,素来冷清淡漠的国舅爷都懵了:“摄政王他疯了吧?浪费这么多笔墨骂我。” 第179章我只要你 萧昀是常年驻守边关的武将。 当年又是直接带兵回京入宫平叛,逼着满朝文武认下他这个摄政王。 在很多朝臣眼中,他跟逼宫的乱臣贼子没什么区别。 敢明着骂他的人不多,各种阴阳怪气的却不少。 萧昀要么直接杀了,要么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魏珩与他长期政见不合,写折子参他这种事常有发生。 萧昀同样是要么直接做给他看,要么直接不搭理,从来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 这是魏珩第一次收到参摄政王的折子被他批过之后发回,还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朱批的最后几句,骂的还挺难听,大概意思是:你明知所有折子都会被呈送到本王面前还故意参奏本王,魏珩你是犯贱吗?本王做事向来无愧天地,无愧列祖列宗,轮得到你个结党营私,祸国殃民的外戚来指手画脚?你最好老实点,外戚专权向来没有好下场,赵家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摄政王他真的是疯了。”魏珩又将朱批仔细看了一遍,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怎么了?”叶青菀正好坐在他边上看账本,好奇的凑过去看。 “他骂我。”魏珩合上折子递给她。 叶青菀看完后顺手放到旁边,摊手道:“是你先骂他的好吗?再说了,外戚和宗室向来水火不相容。你天天给他找事儿,他只是忍不住骂你几句已经算很好了。保不齐什么时候,你俩就得刀剑相向。他好歹是皇叔摄政王,又兵权在握,你悠着点。” “他不会的。我魏家不仅是门阀之首,还是小皇帝的外家。要是没了我魏氏,必定会朝局动荡。” “也对,摄政王只是权臣,又不是乱臣贼子。而且能看得出来,他想扶持陛下坐稳皇位,不会乱来。你们两个人啊,简直就像同床异梦的二婚夫妻。各有各的小算盘,又为了琅儿不得不互相退让。” “谁跟他是夫妻?你才是我妻。”魏珩被逗笑,拿起一颗葡萄,用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剥去外皮送到她嘴边:“太后娘娘刚赏的葡萄,来尝一口。” 叶青菀就着他的手将葡萄吞进嘴里,顿时有些嫌弃:“涩口。” 魏珩转而给她剥一瓣蜜柚:“万里迢迢从南方运来的,一共就十几串。也幸亏摄政王的那位爱妾不爱吃葡萄,否则的话,可能还轮不着你呢。” 叶青菀忍不住白他一眼:“你这叫什么话?说的好像我低人一等一样。” 魏珩笑着将蜜柚喂给她:“我夫人自然是千好万好,葡萄涩口那咱就不吃。吃蜜柚吧,你喜欢的。等下次再有贡品送进宫,我抢在摄政王面前,将最甜的蜜柚全给你要回来,一个也不给他留。” 叶青菀煞有介事点点头,含糊不清道:“前阵子妙仪给我送来两筐蜜橘,我正好也送她几个蜜柚尝尝鲜。” 魏珩依旧垂着眼替她剥柚子,清冷如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听说长庆侯府最近闹得挺难看,已经有不少御史言官打算参长庆侯。” 叶青菀‘嗯’了一声:“你说欠债的事啊?嗯,妙仪很久以前就跟我通过气了。周帷从外头领了个女人和两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回来,想将那两个孩子过继在她名下不说,还想拿她的钱挥霍无度。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妙妙之前就跟我说好了,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反正又不花她的钱,周家人喜欢挥霍,那就让他们挥霍。拿媳妇嫁妆银子去养来历不明的女人和孩子,周家人真是好大的脸……” 魏珩剥柚子的手一顿,状似不经意道:“你那好姐妹不是向来贤良淑德吗?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莫不是被你带坏了?” 叶青菀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魏珩若无其事笑笑:“没什么意思。这京中的勋贵子弟,哪家不是妻妾成群?长庆侯身边这么多年只有谢氏一人,如今她无所出,也只是让她过继恩人遗孤,并未有纳妾抬通房的想法,待她已经算是情深义重了。没想到谢氏看着温婉贤良,竟连这点亏也吃不得。” “你什么意思?”叶青菀蓦然沉下脸:“莫不是你魏珩也想从外头带回个女人,再带回两个孩子过继在我的名下?” “我说过的,我魏珩这辈子可以没有孩子,却不能没有你。”魏珩摸摸她的头,素来清冷的眸子中盛满温柔,就这么专注的望着她。 他的眼中,仿佛只有她。 叶青菀就这么与魏珩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挫败地垂下肩膀:“如果那个孩子能生下来,如今都已经五岁了。” 魏珩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哄:“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这辈子已经知足了,至于孩子……或许,是我们命中无子女缘吧。做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我魏珩已经什么都有了,有点缺憾也正常。” 叶青菀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里总是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上回去看谢妙仪,她说了很多话。 叶青菀当时听得云里雾里,事后再仔细想想,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魏珩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轻轻拍着她安抚:“别胡思乱想,一切都好好的。” “嗯,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小姐,这是您今日的坐胎药。”两人正腻歪着,叶青菀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屋。 “这是怎么回事?谁给她喝的?”魏珩当即沉下脸:“我不是说了吗?从今以后,谁也不准再提坐胎药的事,更不许给她喝。” 丫鬟吓得忙低下头:“是国公夫人,她……想让县主再试试。” 魏珩直接站起身,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汤药连碗带药狠狠摔到院子里:“拿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是吧?以后谁再敢往夫人面前送这种药,直接拖出去杖毙。” 叶青菀翻个白眼:“你冲她们撒什么气?这不是你娘干的好事吗?” “知道了。你好好歇着,我去找她说。我之前就说的很清楚,我魏珩不需要孩子,你也不需要再喝这些伤身又难喝的汤药。以后再有人为难你,你直接告诉我……”魏珩安抚了她几句,黑着脸转身去找国公夫人。 叶青菀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突然叹口气,从账册下翻出一封信直接扔进火盆烧掉。 第180章我认命了 丫鬟小心翼翼问她:“小姐?您……您不是很喜欢研究地理吗?谢夫人所说的事儿,您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一下?” 叶青菀面无表情道:“不考虑,没意义。” 丫鬟替她委屈,忍不住红了眼圈:“小姐您明明一身才学,却只能被困在后院,还要时时被国公夫人磋磨,被为其他女眷嘲讽。若是个男儿,早出去外头建功立业了。” 叶青菀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麻木的像一根木头:“我区区寒窗二十年,又怎么抵得过世俗礼法几千年?女人嘛,就该待在内宅相夫教子。像我这种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更应该贤良淑德才是本分。” “小姐你别这样,奴婢、奴婢心里难过。”丫鬟鼻子一酸,那大颗大颗滚出眼眶。 “傻丫头别哭了,这么多年,我已经认命了。”叶青菀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坐下,用帕子帮她擦干眼泪:“从小伺候我长大的老人,已经全都因为我的任性命丧黄泉。如今我真的已经认命了,我不想害你,也不想害身边的人。” 丫鬟坚强地擦擦眼泪:“小姐,你待奴婢如亲姐妹一般,什么都替奴婢着想,奴婢也想让你开心,让你得偿所愿。您要是实在想一展所学,奴婢可以帮您传递消息,奴婢不怕死。” 叶青菀嘲讽地勾唇:“就因为我不认命,搭进去的人命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不想害了你们,也不想害了家里的姐妹,更不想害我母亲。既来之,则安之。这辈子,就这样过吧……更何况,我如今已经嫁入成国公府。在世人眼中,我早已不是叶青菀,只是魏夫人而已。 魏家和摄政王一向水火不容,一旦我与摄政王扯上关系,就算只是探讨学术,肯定也会引起一场风波。算了吧,我真的认命了,早在六年前下定决心嫁人的那天,我就已经认命了……” 最近大雪山路难行,谢妙仪隔了两日才收到叶青菀的回信。 信上说,她只是对地理感兴趣随便研究研究,没想过要做出什么成就来建功立业。 更何况,成国公府和摄政王关系微妙,她身为成国公世子夫人,别说为摄政王效力,就算与摄政王走得近,都有可能引起一场朝堂风波,引起世家和摄政王之间的矛盾。 叶青菀不想被引荐给摄政王,甚至不想让摄政王知道她懂这些知识,请谢妙仪代为保密…… 谢妙仪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久久说不出话来。 久到半夏都有些担忧:“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妙仪深深叹口气:“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对于这个结果,她其实并不意外。 之前不肯在云萧面前点破叶青菀的身份,也正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在世人眼里,世上早就没有叶青菀这个人了,只有魏夫人叶氏。 自从嫁给魏珩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连名字都失去了。 叶青菀如果真为摄政王做事,不知道会被有心人曲解成什么样。 更何况,她身份真的很敏感。 就算她自己愿意,摄政王都不一定愿意。 谢妙仪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叶青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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