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谢妙仪红唇一勾,冷冷吐出四个字:“重金求子。” 前世所有害过她的人,这辈子都必须血债血偿。 可她势单力薄,就算掌握着周帷国丧期间致外室生子的消息,也不一定能让整个长庆侯府死绝。 更何况,就算能扳倒侯府,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倒不如…… 利益最大化。 周帷能贪图谢氏万贯家财,她也可以贪图长庆侯府高门显贵。 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当然是直接怀个世子,再整死周帷丧夫守寡。 届时,长庆侯年幼,她便是整个侯府真正的主人。 无论是婆母还是那两个白眼狼,都只能任她拿捏。 大仇得报不说,她还能有钱有势有地位,连带着谢家都能抬高门楣。 不过谢妙仪看到周帷就恶心,绝对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今天晚上精心设计这一出,只是为了堵住他不能人道的话,顺便再将两人圆房的消息散播出去。 至于该怎么怀孩子,她已有主意…… “啊?”半夏不解。 “不必多问,我自有打算。” 谢妙仪安抚她几句,顺手也扯开自己的衣服,狠心在雪白的脖颈上掐出痕迹,边掐还边婉转低吟:“侯爷……您轻点……啊……妾身受不住了……” 没过多久,卧房熄灯。 但女子旖旎的低吟,久久不歇。 抱剑守在院门口的武婢长乐在黑暗中惋惜地长叹了声,吹哨招来一只信鸽。 信鸽借着夜色的遮掩,穿过重重屋宇,进入皇城边上的一处深宅大院中。 最后,飞进书房,落在书案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取下鸽子身上的信笺缓缓展开,白纸黑字在烛光下格外晃眼—— 谢姑娘夫妇今晚已圆房。 咔嚓一声——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青筋暴起,尚未来得及放出去的信鸽,竟被活生生拧断脖子。 第4章 摄政王用情至深 鲜红的鸽子血滴落在地上,血光中隐约映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眉眼深邃,鼻梁英挺,一双眸子竟是奇异的幽蓝色。 眸底暗沉如渊却隐隐透出几分戾气,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王爷……”守在门外的贴身侍卫玄青听见动静,急忙推门进屋。 见他一身暴戾之气,吓得急忙垂头跪下,半点气都不敢出。 放眼整个大盛朝堂,能让人如此胆战心惊的亲王只有一人—— 摄政王萧昀。 他依旧没吭声,只是一手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笺,另一只手死死掐着早已断气的信鸽。 仿佛那只鸽子,就是刚刚跟谢妙仪圆房的夫婿周帷。 萧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鸽子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书房内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玄青额头上忍不住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可看着那只熟悉的鸽子,他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妹妹长乐,战战兢兢磕头求情:“阿七若是办差不力,属下愿将功补过,为王爷效犬马之劳。求王爷看在她陪在谢姑娘身边三年的份上,饶她一命。”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泼在萧昀脸上。 他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沉默片刻后沉声道:“过些日子就把阿七召回来吧,整整三年,你们兄妹也是时候团聚了。” 玄青刚想谢恩,萧昀又道:“以后,她就叫长乐。这是谢姑娘给她取的名字,愿她往后长乐无忧。” 玄青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谢王爷恩典。” 萧昀顺手放下信鸽,走到窗边看向长庆侯府的方向:“回来之后,不必再回内院。你给她找个好人家,须得家底殷实又待她好的。必要她往后余生,都能长乐无忧。” 玄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王爷竟爱屋及乌到如此程度,只要是谢姑娘所愿,他就一定要做到。 用情如此之深,可惜……痴心错付。 “再过一阵子吧,若她真的能与周帷举案齐眉岁月静好,本王便放过她了,从此不再打扰。”萧昀嗓音低沉,像是说给玄青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若王爷真的有意,区区一个长庆侯不足为虑……”玄青实在看不下去,试探着暗示。 话还没说完,凉飕飕的目光突然扫过来。 萧昀面沉如水,眸色阴鸷:“本王答应过她,不会逼她做任何事。本王说到做到,不会逼她,也绝不允许任何人逼她。” *** 锦绣院中芙蓉帐暖,甜腻腻的熏香燃了整整一夜。 直到快天亮时,半夏才悄悄换走烧尽的香灰。 沉沉昏睡了一夜的周帷在晨曦中清醒,一眼便看见躺在身侧的女子。 谢妙仪衣衫单薄,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长发披散,香肩微露。 在露出的肌肤上,尽是青紫痕迹。 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你个贱人,昨晚你对本侯做了什么……”周帷怒从心头起,狠狠将人从床上拽起来。 他答应过兰儿的,要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成婚这三年来,他根本没碰过谢妙仪。 就连婚后前几个月的温柔体贴,也只不过是为了哄她心甘情愿拿出嫁妆银子。 此后两年多,除非有必要,否则根本不进锦绣院。 没想到昨天晚上,竟然发生这种事。 若是让兰儿知道,恐怕又要冷落他一阵子了。 “侯爷,您在说什么?”谢妙仪幽幽转醒,恢复神智后,委屈到泪眼婆娑:“昨天晚上,明明是你……” “难道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周帷不信自己会把持不住。 “侯爷,天地良心。妾身若真有此心,为何要等到昨夜?您要是有任何怀疑,尽管请有经验的嬷嬷,请大夫进来查验……” 谢妙仪哭的梨花带雨,既楚楚可怜又香艳。 周帷一时无言以对。 这谢妙仪看着端庄温婉,没想到在闺房内竟是这样一副勾人的模样。 他现在都有些蠢蠢欲动。 昨天晚上气氛正好又喝了些酒,他似乎…… 确实没能把持住。 “别哭了,本侯没有怪你的意思。”看在刚刚幸过她的份上,周帷难得有几分耐心:“不过,我不想别人说本侯沉溺女色。” “侯爷放心,昨天晚上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也会让底下人守口如瓶。”谢妙仪面露委屈,却依旧体贴懂事。 周帷很满意她的识趣,自行起身穿衣。 直到临走前,他才想起昨晚过来的目的。 “你是长庆侯府的当家主母,鸿儿和娇娇是我救命恩人遗孤,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另外,你我虽已圆房,但你不能生……” “本侯也不是贪花好色之徒,以后只怕子嗣艰难。鸿儿和娇娇的父母对我有恩,与你我有缘……” “侯爷正值壮年,也没什么隐疾。若草率过继子嗣,就算御史言官不说些什么,族中耆老们也断不会同意。”谢妙仪当然不会让他如愿。 这一世,那两个野种休想充当谢氏血脉。 她一副温婉贤良的模样为他着想:“侯爷是妾身的天,家中大小事宜都应当由您做主。您想过继孩子,妾身自然也没什么异议。只是由您贸然提出,若是不成,只怕会惹人非议。昨日妾身没有答应,也有这个缘故。” “不过您放心,我已命人请了族中几位说得上话的嫂嫂入府喝茶。我先探探她们的口风,若是可行,便立即开祠堂将两个孩子记在妾身名下。若有异议,咱们再想别的法子。” “你竟如此大度?”她明明已经怀疑那两个孩子的身份。 “不瞒侯爷,妾身爱胡思乱想,昨夜还怀疑过那两个孩子是您的骨血。但……不重要了。” 谢妙仪突然凄楚一笑用袖子拭泪:“妾身伤了身子不能生,已罪犯七出。侯爷没休了我,还给我带回一双儿女,妙仪感激不尽。无论他们究竟是何种身份都不重要,妾身以后定会好好侍奉侯爷,抚养两个孩子。” 言之有理。 就算谢妙仪知道那两个孩子是他的血脉又如何? 区区内宅妇人,区区商户女,别无选择。 这个世道,也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周帷满意地点点头,假惺惺哄她:“我知妙仪贤惠,你我夫妻一体,鸿儿和娇娇若真是我的血脉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别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将他们记在你的名下,也是为了让你将来有个依靠……” 谢妙仪自然一味附和,又做足贤惠姿态,体贴送周帷出门。 一打开房门,不出所料地看见院中站满了人。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朝二人望过来。 第5章 这泼天的富贵啊 这种情况是周帷万万没想到的,一下子沉下脸:“这是怎么回事?” 谢妙仪小小惊诧一声:“妾身怕收养孩子的事惊动族中耆老惹出麻烦,昨日便派人请了几位嫂嫂今日一早入府喝茶。不曾想,她们竟来的这般早。更不曾想,侯爷昨晚会在我房中过夜……” 周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那还真是巧。 二人圆房的事他本想隐瞒过去,谁知道,竟被这么多人撞个正着。 如果不是这谢妙仪一向温婉愚钝,他简直要怀疑她是故意的。 “哼……” 但周帷还是没给她好脸色,也没脸这副样子面对满院女人,带着怒意拂袖而去。 谢妙仪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和周帷夫妻恩爱,时常有闺房之乐。 万一哪天他‘不幸’暴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周帷的错不了,也一定会是长庆侯府唯一的血脉。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玉竹,请嫂嫂们到花厅喝茶,我先回去更衣……”面对一道道暧昧的目光,谢妙仪羞涩转身回屋。 将所有目光隔绝在门外,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一遍遍用皂角粉洗手,满脸嫌弃:“把周帷碰过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丢,这床也抬出去,劈了当柴烧。” 谢妙仪对周帷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真的跟他发生些什么,也不愿与他同床共枕。 昨夜,他其实一直光着身子躺在地板上。 直到天快亮时,才被搬上床。 她也故意躲得远远的,他连她头发丝儿都没挨到。 可谢妙仪还是觉得脏。 但凡他碰过的所有东西,都很脏。 连续将手洗了四五遍,谢妙仪才勉强满意,换了身衣服到花厅与嫂嫂们喝茶。 长庆侯府这些年早就没落了,继承爵位的嫡支都过得捉襟见肘,更别提这些旁支。 自从谢妙仪入门后出手阔绰,族中上上下下都得过她的好处。 这些个同辈妯娌们,都对她很殷勤。 “我之前还听人嚼舌根,说侯爷公务繁忙冷落了夫人。如今看来,定是那起子小人无事生非。” “可不是嘛,竟然还有那烂舌头的,说夫人与侯爷至今未圆房,就该撕烂他的嘴……” 谢妙仪一坐下,妇人们便七嘴八舌打趣讨好。 她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垂首喝茶,有意无意露出脖子上那些暧昧痕迹。 嘴里谦虚道:“嫂嫂们就别打趣我了,侯爷确实待我很好。可惜我福薄,子嗣艰难。” 她不能生的事早已传开,只是妇人们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 气氛尴尬了一瞬,立即有人笑道:“你还年轻,跟侯爷又恩爱,迟早会有自己孩子的,别胡思乱想。” 谢妙仪轻轻喝口茶,无奈苦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恐怕是……哎,长庆侯府承蒙天家恩典有爵位在身,总不好在我这儿断了香火。” “夫人的意思是……”有人已经听出她话里有话。 “侯爷一心报国为民,不重女色无意纳姬妾。如今他年岁已经不小,我又不能生,他便与我商量着,想过继个孩子承袭香也火……” 话还没说完,所有妇人的脸色都已经变了。 有诧异,有惊喜,有贪婪。 无一例外,都像看到骨头的恶狼。 谢妙仪不徐不疾,故作为难道:“依我的意思,孩子自然得是自家血脉。就算要过继,必须得从族中挑个好孩子……依我看,三嫂子的兴哥就很好,五嫂子的旺哥也聪明伶俐……七嫂子的达哥与我最是投缘……” 她将周家旁支所有十岁以下男丁的名字都念了个遍。 个个都是好的,一个不落,一个不得罪。 就在众人满眼希冀想听她继续说下去时,谢妙仪突然叹气:“偏偏天不遂人愿,侯爷此次此次南下办差,机缘巧合下收养了一对兄妹,想记在我的名下承袭爵位……” “这是我们周家的爵位,怎么能落到外人头上?” 希望突然落空,立刻有人坐不住:“侯爷过继孩子我们没意见,可这爵位,理当由自家人继承。” “这些孩子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个个都顶好,对我这个婶娘向来也恭敬,我自然也希望能从族中挑一个养在膝下。可是侯爷那边……哎,我一介妇人,实在做不了侯爷的主。” 谢妙仪无奈又惋惜:“可惜,我与各位小公子实在没有母子缘分。只能备些薄礼,愿各位小公子前程似锦。” 半夏早就做好准备,领着小丫头们将礼物端上来。 除了文房四宝之外,还有扇坠一套,玉佩一套,样样都是上好的,最起码价值几十两。 但谢妙仪眼睛都不眨,一送送出十几套。 丝毫不掩饰侯府的泼天富贵,巨富之女的财大气粗。 妇人们眼睛都直了,所有人眼底深处,都划过贪婪的光芒。 送走众人后,半夏看着她们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心:“小姐,周家这帮人可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您今日给她们这么大的希望,将来您怀孕后,只怕会节外生枝。” 谢妙仪面无表情转身回屋:“养子不得袭爵,难道过继的旁支就可以吗?” 当今摄政王最是痛恨门阀世家,没错处还要被他挑出错处削爵呢。 过继旁支,简直就是撞他刀口上。 等时候到了,谢妙仪自然会让他们知道孰轻孰重。 至于现在嘛…… 让他们鹬蚌相争去吧。 这泼天的富贵啊,周帷喜欢,难道周氏其他族人就不喜欢吗? 果然如谢妙仪所料,这些妇人们回家后,赶紧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自家男人。 在日渐没落的周家,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如今突然有个一步登天的机会,没有人会不心动。 上至族长,下至孤儿寡母,所有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蠢蠢欲动起来…… 周帷没心思管这些。 因为离开锦绣院不久,他的下身便隐隐作痛…… 第6章 不是个东西,却是把好刀 回去解开裤子一看,又红又肿。 周帷大惊失色,急忙命人请来大夫。 大夫把过脉后,心里直犯嘀咕。 侯爷这情况,像是被人给打了。 好端端的,谁打他命根子??? 为了顾忌周帷的颜面,也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再结合他肾水不足的情况,大夫只好折中道:“虽然侯爷年轻力壮,但……也不宜纵欲过度。” 周帷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昨天折腾太狠。 谢妙仪果然是个勾人妖精,竟让他失控至此。 比起兰儿的孤傲矜持,倒也别有一番韵味。日后若是有兴致,歇在她房中也无妨。 不过,他绝不会让那女人有子嗣,更不会给她在后院作威作福的机会。 幸好,他早有准备。 于是上完药,又警告身边人不能向赵素兰泄露他和谢妙仪已经圆房的消息后,周帷立即去见周老夫人。 内院没有新鲜事儿,周老夫人这会已经得到他跟谢妙仪圆房的消息,满脸喜色拉住他的手:“我的儿,你终于想开了。堂堂侯爵,身边没几个女人伺候成何体统?既然开了这个头,不如再收几个通房丫头伺候起居?” “我答应过兰儿,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周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那个赵素兰究竟有什么好?竟迷得你如此神魂颠倒?要我说,她比妙仪还不如。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我根本不会允许她进门。就算将来妙仪没了,你也应该续弦娶一个高门贵女……” “母亲,我心里只有兰儿一个人。况且鸿儿和娇娇是我的亲骨肉,我不能让他们没了母亲。兰儿心高气傲断不会为人妾室,将来让她做续弦已是委屈。您若还是如此容不得她,她就只能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在外漂泊。我不可能放任他们母子三人不管,您是想逼走我这个儿子吗?” 周帷知道自己的母亲从来看不上赵素兰。 为了能接他们回府,他甚至以放弃长庆侯的身份做要挟。 母亲也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又被逼无奈才勉强同意配合他的计划。 但对于将来以孩子姨母的身份娶赵素兰进门一事,她始终不肯松口。 “你堂堂一个侯爵,还怕没孩子吗?你昨天不是跟妙仪圆房了吗?就算不让她生。也可以多抬几个通房试试,万一能怀个一儿半女……” “此事等日后再说,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谢妙仪怀上我的子嗣。” “哎,也罢,眼下谢家的事最要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儿子言之有理。 续弦的事将来再说,子嗣也可以缓一缓。 当务之急,是拿到谢家的家财。 为了不节外生枝,确实也不能让谢妙仪怀上。 周帷早有准备,从身上取出一张药方递过去:“母亲,我毕竟是个男子。有些事情,还得请您出面。” 锦绣院中,谢妙仪刚刚沐浴完毕,正坐在铜镜前梳妆。 雪白的肌肤上,暧昧痕迹依旧很惹眼。 “侯爷也真是,都成亲这么多年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没轻没重。”嘴上虽是抱怨,却双颊酡红,任谁都看得出当中缠绵的情意。 “可惜小姐之前落水伤了身子,不能为侯爷怀个世子。”玉竹梳头的动作一顿,闷闷开口。 “是啊,咱们做女人的,没个孩子地位始终不稳固。那鸿儿都四五岁了,如今抱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熟。” 谢妙仪自己琢磨片刻,若有所思道:“玉竹,我记得我在洛城老家有个堂妹,今年已经十六。正好我在京都无依无靠,你说让她来给我做个伴怎么样?若是能给侯爷生下一儿半女,那就记在我名下,我们姐妹俩一起抚养。” 玉竹攥紧手中的梳子,嘴上笑着打趣:“以前可从来没听小姐您说过要给侯爷纳妾,您还生怕奴婢和半夏爬上姑爷的床,要将我们打发出去嫁人呢。” 谢妙仪唉声叹气:“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伤了身子不能生……哎,更何况这深宅大院日子难熬,要是有个姐妹能陪我说说话也挺好。” 玉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攥着梳子纠结了半晌,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如果小姐不嫌弃,奴婢愿意为小姐生个孩子,愿意一直陪在小姐身边。” “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谢妙仪说不出话来。 “奴婢这样的丫头命贱,按理原本就是要给姑爷做通房的。是小姐疼奴婢,想给奴婢找个好人家,奴婢感激不尽。” 玉竹满脸决绝:“但如今小姐想要个孩子,那奴婢就替您生一个。奴婢没有别的念想,只希望能报答您这么多年的恩情。” 谢妙仪张张嘴,弯腰将她扶起来,正色道:“玉竹,为人妾室的日子不好过。你和半夏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情同姐妹,我从来没想过让你们给姑爷做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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