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侧面证明了她的身份。 区区长庆侯夫人,应该没那么大排场。 更何况当初的赏菊宴上,摄政王抱走谢妙仪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 魏璃还以为他俩私下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如今看来,谢妙仪竟然完全不知情? 难不成,是她误会了? “那个……文殊庙里有个云萧云公子,你听过吗?”魏璃斟酌片刻,试探着问。 “怎么了?”谢妙仪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魏璃尬笑:“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听庙里的和尚说,你俩总是同进同出。” 谢妙仪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目光中透出几分冷意:“云萧他……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云萧是摄政王,纯粹只是魏璃的猜测而已。 “云萧他究竟是什么人?”谢妙仪的神色越发凝重,几乎是在逼问。 她一个常年躲在深宅的贵妇人,为何会惹上刺客? 听那群刺客的意思,似乎还想抓活的。 如果那六名突然冒出来的护卫不是魏璃的人,那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魏四小姐堂堂名门贵女,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文殊庙?还特地打听云萧的行踪? 桩桩件件,恐怕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 萧昀他—— 就是摄政王。 因为只有摄政王的女人,才很容易被刺客盯上。 也只有摄政王的女人,身边会被安插那么多暗卫。 魏四小姐感兴趣的也不是穷书生云萧,是摄政王。 “我……我……”魏璃被她狠戾的模样吓到,下意识抱紧自己:“我……我打听的不是云萧,是你。听那小和尚说,你与一位云公子几乎同时来到庙里,又一起住了好一阵子。” “那你打听我干什么?” “呃……不对……我也不是打听你,是打听一位姓谢的夫人。我听人说,摄政王府的谢夫人正在文殊庙清修求子,摄政王可能也在。所以,我就想来碰碰运气……”魏璃支支吾吾将那小和尚的话转述了一遍。 自己也很惭愧:“隔得太远,我一时没看清你长什么样,所以……所以……他说你是谢夫人我也就信了。看到你的时候,我其实也很惊讶。” 谢妙仪眉头皱得更紧。 事情竟然是这样吗? 她一直大张旗鼓对外宣扬,自己是替摄政王府的谢夫人在文殊庙祈福求子,流言蜚语越传越偏,传到最后变成摄政王带着谢夫人在文殊庙祈福求子倒也有可能。 再加上那小和尚瞎指引,难不成那些刺客,其实是冲谢夫人来的,结果跟魏璃一样找错人? 可那几个及时出现的暗卫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王府的暗卫还能保护错人? 第193章眼睛的颜色骗不了人 “所以,那几个护卫到底是不是你的人?”谢妙仪自己想不明白,干脆开口问。 “是,是我的人。是我见你遇险,所以才让他们去救你。”魏璃吓得浑身一颤,急忙点头。 她算是看出来了,谢妙仪根本不像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婉贤良。 随身携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提刀就能砍人,翻脸的时候也好凶。言谈间张口闭口不是这个女土匪,就是那个女海盗。 出门上个香,都有那么多刺客来刺杀。 这位长庆侯夫人,在出嫁前指不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 自己平时总欺负她,她心里肯定有怨气。 如今肯保护她,不过是看在她出手相助的份上。 万一谢妙仪知道她的真实目的…… 就算不直接弄死她,撒手不管将她丢在这荒郊野岭,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魏璃决定,先认下这路见不平的恩惠,其他的以后再说。 “真的?”谢妙仪半信半疑:“那你刚刚为何不承认?” “我没有不承认啊,只是咱俩聊着聊着话题被岔开了而已。” “你确定?就算你在庙中清修,为何会跟在我后面?又正好看见我遇险?” “我跟踪的是谢夫人。”魏璃理直气壮:“都怪那小和尚瞎指引。” “确实挺瞎的……”搞不好他对其他人也那么说,那些刺客就是这么被引来的。 不过…… 谢妙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如果说一切都是巧合的话,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大约是想的太多,她突然觉得有些头痛。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谢妙仪再次开口:“我听说,摄政王的母妃是异族女子。他长相随母,一双眼睛竟然是异色?” “对啊,你没见过吗?是幽蓝色的,很漂亮,但是……看起来也很危险。我兄长说,像……像、像毒蛇。” “你确定是幽蓝色?不是什么别的颜色,或者偶尔会变上一变?比如,黑色。” “我见过摄政王那么多次,他眼睛什么色我还不知道?”听说京里前些年还来过几个绿眼睛的使臣,不过魏璃很确定。摄政王每次发怒,眸子都会变成幽蓝色。 只有幽蓝色,没有别的颜色。 而且只要发怒,肯定会变成幽蓝色,绝对不可能是黑色。 “好吧……看来我又魔怔了……” 眸子的颜色肯定骗不了人,魏璃也没必要骗人。 谢妙仪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忍不住靠到石壁上闭目养神。 “你没事吧?”魏璃见她神色痛苦,赶紧挪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一摸才发现,滚烫灼人。 她吓了一跳:“你好像发烧了?” 谢妙仪痛苦地嗯了一声,强撑着抬起眼皮打开荷包,找出一瓶退烧药丸,取出几粒直接吞下去。 她身子骨其实很弱,再加上自幼长于江南,自从嫁到京都后,一直有些水土不服。 今日在大雪中奔波了那么久,又受到惊吓,一时之间竟发起烧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她们,她必须先吃药退烧。 谢妙仪本以为,吃了药能很快好起来。 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浑身越来越没有力气,眼皮也越来越沉。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重若千斤,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魏璃眼见着谢妙仪的脸色越来越差,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烧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中害怕极了。 “谢妙仪,谢妙仪,你醒醒,你怎么样了?”魏璃慌乱地摇晃着谢妙仪,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谢妙仪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完全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魏璃无助地抱着谢妙仪,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自幼娇生惯养,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孤立无援的情况。 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哭。 不知哭了多久,火光也渐渐微弱下来。 魏璃委屈地擦擦眼泪,正准备起身去找些柴火,山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难道是有人来救她们了? 她急忙抬起头,果然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顶着风雪出现在洞口。 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暗卫。 魏璃心中一喜顾不得其他,连忙哭喊道:“王爷,王爷,你终于来了,谢妙仪她发烧昏迷了,你快救救她!” 萧昀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急忙走上前将谢妙仪揽入怀中。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中一紧,抱起怀中的女子转身就走。 “???”魏璃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向来不近女色的摄政王,竟然真是来救谢妙仪的? 也就是说,她刚刚并没有误会,云萧就是摄政王,谢夫人就是谢妙仪? 他们俩之间…… 竟然真的是这种关系? 萧昀还是没看魏璃一眼,冷酷无情从她跟前走过。 “王爷,救命。”魏璃生怕被扔下,一时也顾不得其他,猛然抓住他的衣摆。 萧昀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冷冷转头看着她。 幽蓝色的眸子在火光衬映下越发暗如深渊,仿佛结着一层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很显然,他现在非常愤怒。 魏璃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我……王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去乱说。而且,刚才我也没有在谢妙仪面前乱说。如果您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份,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更不会向外界透露半个字。求您看在琅儿的份上,将我一起带出去吧。” 萧昀终于缓缓开口,语气阴沉得吓人:“如果不是看在琅儿的份上,看在你救过妙妙的份上,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魏璃心虚:“我……我没得罪过你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昀一把甩开她,小心翼翼抱着谢妙仪大步离去。 “哇……”魏璃彻底慌了,又痛又怕,‘哇’一声哭出来。 玄青回过头,好心提醒她:“魏四姑娘,谢夫人并不知道王爷的真实身份。你最好没有在她面前乱说,也不要出去外头乱说。而且,王爷已经知道你打算对夫人英雄救美,借故接近他。如果不是看在夫人掉下马车时你舍命相救的份上,王爷可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不过你居心不良,就待在这好好反省吧。至于成国公府的人能不能找到你,那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哇……”魏璃哭得更大声。 这是要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娇娇弱弱的闺阁千金该怎么办啊? 可惜萧昀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对她的哭嚎置若罔闻。 魏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洞口。 原本就森冷阴暗的山洞里,越发寂静无声。 魏璃心中也升起一股寒意,越想越毛骨悚然。 她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只敢缩成一团小声啜泣。 哭睡过去又醒过来,火堆已经快熄灭。清冷的月光映着雪光照在洞口,山洞里仿佛更冷。 魏璃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该打萧昀的主意,更不该为了接近他,故意跟踪谢妙仪。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 这荒郊野岭的,万一再遇上什么野兽…… 魏璃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紧紧抱着双臂,努力汲取着身上仅存的温度。 “嗷呜……”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远处突然传来几声狼嚎。 也就是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魏璃吓得浑身一颤,紧紧地抱着双膝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她近乎绝望之际,一个焦急的声音在洞口响起:“里面有人吗?” 魏璃惊恐地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来人—— 一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 恍若神明从天而降。 第194章 我迟早能扶正 谢妙仪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当年在洛城衙门口,那个浑身脏污的流民。 梦到了在荒郊野店里,那个来历不明的盗贼。 还梦到了她出嫁途中,在沧州驿站内,那个疯魔、癫狂又偏执的摄政王。 谢妙仪吓得六神无主,惶恐地低着头不敢看。 “谢妙仪,你看看我呀。咱们都已经遇见这么多次了,为什么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摄政王状若癫狂,步步紧逼强迫她抬起头:“谢妙仪,妙妙,你眼里能容得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呢?你抬起头看看我好不好?就一眼,哪怕就一眼……” 谢妙仪被缠的没办法,犹豫着缓缓抬起头。 入目的,分明是一张熟悉的脸—— 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正是与她相伴多日的外室云萧。 “啊……” 谢妙仪惊恐地瞪大眼。 眼眸中倒映着那张俊朗的脸,心中的恐惧像藤蔓般迅速滋长—— 下一秒,她猛然从梦中惊醒。 倏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早已冷汗涔涔,胸膛剧烈起伏着。 “妙妙?你怎么了?”一直守在旁边的萧昀听到动静倏然睁开眼,急忙起身坐到床边。 “云……云萧?”看着眼前熟悉的脸,谢妙仪一时有些迷茫,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萧昀见她眼神迷离,关切地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额头。 谢妙仪却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猛地向后躲闪:“别碰我。” 云萧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尽量放柔声音:“怎么了?我是云萧啊。” 云萧…… 哦,对,他是云萧。 只是云萧。 是她重金求子的对象,也是她包养的外室。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做梦而已。 谢妙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有些害怕。” “别怕,只是做梦而已。”萧昀松了一口气,转身倒一杯热茶递想喂给她。 “我……我自己来。”谢妙仪不是很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过杯子自己喝。 萧昀看着谢妙仪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丝心疼:“妙妙,你梦到什么了?怎么吓成这样?” 谢妙仪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明白刚刚的那个梦确实只是个梦而已。 但…… 这场莫名其妙的刺杀,实在是让她心里很不安。 再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她真的很难不怀疑萧昀的身份。 可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而且,还是疑点重重的猜测。 其中有很多东西,连谢妙仪自己都很难自圆其说。 硬要联想云萧等于摄政王,是真的有点勉强。 可是……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都是些光怪陆离的梦,不记得了。”最终,谢妙仪摇摇头,不知该从何开口。 或许,云萧是云萧,摄政王是摄政王。 只是她已经死过一次心思敏感,思虑过重而已。 “既然醒了,就再睡会儿吧,我让人给你熬些安神汤。”她不愿多说,萧昀也不再追问,只是体贴地为她掖好被角准备离开。 “等等,我睡了多久?”谢妙仪叫住他。 外头天光大亮,虽是雪天,屋子里都不用点灯的。 估计是正午时分。 可她明明记得,之前和魏璃找到山洞容身时,天已经快黑了。 萧昀只好又坐回床边:“第二天午时。” 谢妙仪瞪大眼:“我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萧昀解释道:“大夫说你受了凉又受了惊吓,风邪入侵心神不宁,所以特地给你开的安神的药。” 谢妙仪点点头表示理解。 她现在虽然有点头晕,没什么力气。 但脑子是清醒的,也不像昨日般浑身酸痛。 看来,烧确实已经退了。 在高烧的情况下,别说睡半日,就是睡上三天三夜好像也没什么稀奇。 不过…… “对了,魏璃呢?就是与我在一起的女子。你们找到我时,她又在哪里?” “……”魏璃,被扔山谷里自生自灭了。 萧昀正斟酌着该如何措辞,院子里突然响起半夏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快出来看看,公子……大公子他受伤了。” 大公子? 什么大公子? 谢妙仪满腹疑惑,本着对半夏的信任,随手拿了件斗篷披在身上急急忙忙从屋里出去。 刚挑开帘子,就见半夏扶着一名一瘸一拐的蓝衣男子从外头走进来。 那男子身形纤瘦,此刻浑身狼狈,满脸擦伤。 沾满血迹的衣服破破烂烂,似乎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但依旧难掩矜贵之气。 乍看上去,像是哪家风流多情的王孙公子。 “阿兄???”谢妙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时之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愣愣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久不见啊,妙妙。”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无端有几分轻挑。 “你什么何人?对我夫人直呼其名,究竟是何居心?”萧昀猛然沉下脸,一把拉起谢妙仪的手宣誓主权。 “我不是,我没有。”谢妙仪嘴角一抽,下意识心虚地想甩开他。 萧昀脸更黑了,强硬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人带入怀中,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睥睨院中的男子:“没错,我就是妙妙的夫君,名正言顺的夫君。” 蓝衣男子:“……” 半夏:“……” 蓝衣男子:“……” “我……我……”谢妙仪更是心虚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缩缩脖子低下头,尴尬地脚趾抠地。 气氛就这么尴尬了好一会儿,蓝衣男子像是如梦初醒,不太确定地尬笑:“听说侯爷刚升了正五品。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年不见,越发威仪赫赫气宇轩昂。都怪我眼拙,一时竟没认出来。” 萧昀身子一僵,下意识看向谢妙仪:“这位是?” 蓝衣男子拱手行礼,皮笑肉不笑:“妹夫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谢承泽。怎么?你们京都的权贵士族,是请不起教书先生教礼法吗?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就算你是侯爵,也要尊称我一声大舅哥才不算失礼。” 第195章谢妙仪,你什么改嫁的? 萧昀:“……” 谢妙仪:“……” 好像更尴尬了。 谢妙仪强挤出一抹笑,刚准备不动声色跟萧昀拉开距离。放在肩膀上的手再次一紧,整个人都被身侧的男人紧紧圈住动弹不得。 萧昀昂起下巴,理直气壮道:“原来是舅兄,初次见面,失礼之处还请海涵。不过舅兄的记性确实不太好,在下云萧,并非是长庆侯周帷。” “啊???”这回轮到谢承泽傻眼。 他怀疑的目光在萧昀和谢妙仪之间来回打量,最后不确定地开口:“你……你改嫁了?” 萧昀挺起胸膛:“迟早会改嫁的。舅兄提前知晓也好,烦请谢家做好准备。待我来日功成名就,必定三媒六聘,迎娶妙妙过门。” 谢承泽不太确定:“她……不是有夫之妇吗?” 萧昀:“丧夫休夫,她可以任选其一。舅兄来了也好,可以帮她参谋参谋。” 谢承泽:“……” 谢妙仪:“……” 一向能言善辩的谢妙仪,此刻只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脚趾抠地根本不敢看自个亲哥的脸色。 “这位……是、是小姐养的外室,云萧云公子。”最后,还是半夏看不下去,主动出声解释。 “哦,外室啊……”谢承泽恍然大悟,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后摸出一枚玉佩,略带尴尬递过去:“小……小妹夫,初次见面。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谢妙仪想死的心都有了。 萧昀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冷着一张脸沉声道:“舅兄这称呼大大不妥,那周帷一无是处,我迟早会扶正。届时,再收舅兄的见面礼也不迟。” “呵呵……小伙子还挺有野心哈……”谢承泽显然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战略性伸手拍拍他的胸膛:“呵呵……还挺结实,小伙子身体不错啊。” “还行,习武之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身体好。”萧昀面不改色道。 “……”谢妙仪更想死了。 谢承泽仿佛没看到,面色扭曲:“那个……妹妹啊,哥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妙仪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尴尬陪笑:“要不……还是不说了吧?” 萧昀理所当然揽着她的腰:“妙妙言之有理。既然不当讲,那就别说了。” 谢承泽:“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的。” 萧昀:“不必多言,我自有决断。” “不,我一定要说,我……” “不必多言。” “不……我想说的是,你们能不能先让我坐下?我冒着大雪,背着她从山谷里爬上来。又背着她,翻了半座山头。实在是背不动了,你们能不能先让我坐下,再给她找个大夫?” “哪个她?”谢妙仪不解。 “是魏四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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