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间。 赵素兰也从一开始的惊恐,渐渐满脸嘲讽:“来啊,有本事你掐死我呀?我赵素兰就在这里,你手指头伸得直吗?连丧家之犬都不如的废物,竟然还做谢妙仪重新为你当牛做马的美梦?实话告诉你吧周帷,我赵素兰就是看不起你。从来没有看得起,如今更看不起。在我眼里,你就是条狗。连根骨头都不用给,我随便招招手,就能跪在我脚下替我舔鞋的狗。” “你……你……你……”周帷一口气上不来,浑身抖得更厉害。奈何行动不便,想打她打不到。想骂她,又鼻歪眼斜流着口水,怒极攻心之下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但是条狗,还是又蠢又贱又坏的狗。谢妙仪对你那么好,这些年掏心掏肺出钱出力。我只不过随便说几句好话,你竟然就真的杀妻吃绝户……呵呵……哈哈……三年掏心掏肺,十里红妆,竟还抵不过我几滴眼泪?” 赵素兰疯狂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果然是贱命一条,天生的下贱坯子。老天爷追着你喂饭,你竟反手甩他两巴掌。哈哈……周帷啊周帷,我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你,还侮辱你鞭打你,你倒是对我死心塌地,为我不惜杀妻。 如今知道谢妙仪才是你唯一的活路,又反过来将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如今想杀我讨好谢妙仪,和当初谋划杀妻讨好我有什么区别……哈哈……周帷啊周帷……你又蠢又坏又犯贱,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我告诉你,谢妙仪恨极了你,她不会原谅你的,更不可能再为你当牛作马,绝对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啊……闭嘴,贱人你你闭嘴……”周帷被戳中心思涨得满脸通红,疯狂的怒吼着想冲上前掐死她。 奈何行动不便连路都走不稳,一着急竟直挺挺栽倒在地。 赵素兰继续嘲笑:“我当年都那么对你了,鞭打你辱骂你从没用正眼看过你,还指使人嘲笑你戏弄你,你竟然还对我死心塌地,为我杀妻。你何止是犯贱,是连狗都不如。谢妙仪虽然出身低微,但她是个正常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杀了我,她也不会再任你吸血利用。你完了,就算杀了我,你这辈子也完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她出身低贱……我堂堂侯爷肯要她,她一定会感恩戴德……之前是走投无路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只要你死了,她一定会重新做回侯夫人……她是个女人,只是个女人……要是没有我,她就是寡妇,该如何立足?她……区区一个女人,根本就离不开男人的庇护……他们谢家除了几个臭钱还有什么?她做了那么多错事,我肯重新接纳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怎么可能会拒绝?不会的……不会的……你说谎……”周帷趴在地上蠕动着半边身子想爬起来,可惜实在使不上力,只能哽着脖子嘶吼。 再加上他一身的屎尿味,像极了在茅坑里蠕动的蛆虫。 “你去死吧……你去死……只要你死了,往日的一切肯定的一笔勾销。我可是堂堂长庆侯,谢妙仪她凭什么不回到我身边?只要我愿意让她做回侯夫人,愿意给她个孩子让她以后有个依靠,她凭什么不感激我?凭什么不像从前那样好好伺候我……” 周帷是真的想爬起来去掐死赵素兰,奈何他如何努力都爬不起来。 最后干脆气急败坏怒吼:“都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本侯刚刚的话没听见?还不快将这贱人拖出去,打断手脚送到窑子里。多给些钱,告诉老鸨子,以后要让这贱人生不如死……” “不,周帷,你敢……我可是堂堂赵氏嫡女,你岂敢这么对我……我还是鸿儿生母,是你膝下唯一子嗣的亲生母亲,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洪儿往后恨你吗……”眼看着他来真的,赵素兰彻底慌了。 “还不快拖走。”周帷不想再跟她废话。 下人们也不再犹豫,堵住赵素兰的嘴将人拖走。 周帷渐渐平复下来找回些力气又挣扎了好几次,口水流了一地就是爬不起来,反倒把自己给折腾失禁,一股温热混合着尿骚味流他一身。 他再次涨红脸,恼羞成怒:“还不快扶本侯起来。” 下人们这才不情不愿将人扶起,又不情不愿给他换了身衣服。 周帷奇迹般的没有苛责怒骂,换完衣服后一瘸一拐拖着半边麻木的身子就打算往外走。 原先还磨磨蹭蹭的下人们突然像是活过来了,嗖一声全部排成一列死死挡住他的去路。 管事嬷嬷皮笑肉不笑:“侯爷,您打算上哪去?” 第347章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 周帷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本侯……打算出去看看夫人。” 管事嬷嬷继续皮笑肉不笑,直接架住他的胳膊:“侯爷有病在身,还是在屋内静养为宜。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侯爷扶到床上躺下?” 根本不给周帷说话的机会,几个身强力壮的丫鬟迅速上前,不由分说将他拖回床上按着躺下。 周帷闭了闭眼:“好,本侯好好静养不出去。你们去告诉夫人,本侯想见她。” 他这阵子只是中风瘫痪,脑子却是清醒的。 自然知道身边的心腹早已被换个精光,而这些新来的,多多少少都跟他有点仇。 这管事嬷嬷的女儿从前就是他房里的丫鬟,还被他宠幸过。 与赵素兰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后,便随手将她赏给了自己的几个亲随。 几个亲随没轻没重,没过几天就把人弄死了。 还有脸上有疤的那个丫鬟,因生得漂亮,他一时没把持住。 不过他当时心心念着赵素兰,又怕偷偷宠幸丫鬟引起谢妙仪的怀疑。干脆让人用烧红的烙铁毁去她的容貌,送到后厨做杂活。 这些人来到他身边后,虽然不敢像赵素兰那样明目张胆虐待他。 却像是聋了哑了一般只会在旁边看着,对赵素兰的所作所为也视若无睹。 就算如今他已经好起来,刚刚也差点指使不动。 很显然,这些人的出现不是巧合,而是谢妙仪精心安排的。 他们的所作所为,自然也是谢妙仪默认的。 不过…… 周帷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从前他被赵素兰迷惑,只觉得谢妙仪出身低贱,哪哪都不好,只配替他当牛做马。 直到这一阵子躺在床上,他才终于认清现实。 其实他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谢妙仪给的。 如果没有谢妙仪,他周帷将一无所有。 而且他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算休掉谢妙仪,杀了谢妙仪,也绝对不会再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十里红妆嫁给他。更别提像谢妙仪之前那样,出钱出力,掏心掏肺做他的贤内助。 最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根本就没有成过亲,一旦休妻或和离,就会暴露他从头到尾骗婚的事实。 而谢妙仪背靠成国公府和摄政王府,此事一旦捅出去,他就彻底完了。 直接谋杀一了百了倒是个好主意,可惜,以两人今时今日的地位,周帷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做不到了。 将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与谢妙仪和解,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他们之前是闹得很难堪,闹得双方差点家破人亡。 但是,谢妙仪最终还是请了大夫替他医治。 如果真想要他的命,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这足以说明,她对他还是有几分情意的。也意识到了,这个世道,女子再有钱再有依靠,没有男人撑腰就是不行。 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更何况谢妙仪从前对他那么死心塌地,只要他愿意一笔勾销,从今以后好好待她,她没有不回头的道理? 一个出身低微的商户女,就算有两门靠山,这也是她最好的选择。 周帷有信心,他和谢妙仪一定可以回到从前…… 另一边,赵素兰被拖出松涛馆后,跟周帷有血海深仇的管事嬷嬷根本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而是第一时间上报给孙嫂子。 周帷病情好转,能下床能说话是件大事,孙嫂子也不敢耽搁,立即派人到摄政王府给谢妙仪传信。 尤管家也没闲着,立即召集自己的心腹以及谢妙仪从外头带进府的护卫们将松涛馆团团围住。 只要夫人有需要,随时可以让周帷悄无声息‘病逝’。 谢妙仪得到消息后,反而长长舒一口气:“赵素兰之前一直想走又下定不了决心,估计就是对周帷依旧心存幻想。总想着他就算好起来,依然会像从前那样任由她拿捏。如今两人彻底撕破脸皮,周帷对周鸿也不像之前那样在乎,她是真的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周帷那边严加看管即可,反倒是赵素兰那边,必须趁此机会将她逼得走投无路……连命都快没了,我就不信她还能为了所谓的大计按兵不动……” 是长乐亲自回去传的话,孙嫂子不敢怠慢,当即命人将赵素兰仔细搜身。 眼看着搜不出任何值钱的物件,干脆又扒走她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才将她扔进柴房关起来。 没过多久,周鸿也被扔了进去。 赵素兰原本正双眼无神地缩在柴火堆里,见儿子被扔进来,急忙爬过去抱起他。 原本壮的像小牛犊的儿子,此刻竟只剩轻飘飘的一把骨头。 身上的衣服也比之前更破烂更单薄,鞋子不见踪影,脏兮兮的双手双脚就这么暴露在倒春寒中。 大约是刚刚挨过板子,屁股还在往外渗血,小脸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赵素兰用手一摸,才发现他浑身滚烫。 她吓坏了,使劲拍打周鸿的脸试图叫醒他。 可无论她怎么叫,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素兰吓得浑身颤抖起来,试探着了将手伸到他鼻子下面。 一探才发现,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快要不行了。 赵素兰当场崩溃:“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要我的命还不够吗?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尤管家,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鸿儿是侯爷唯一的亲生儿子。你敢这么对他,就不怕侯爷要你的命吗?” 尤管家居高临下站在门外,皮笑肉不笑:“慧娘姑娘说笑了,我们侯府的世子,侯爷的亲生儿子,只能从侯夫人肚子里生出来。我们侯府倒也不是不知感恩,故意苛待侯爷救命恩人的遗孤。可惜啊,这小崽子天生残暴不仁。族老们有心管教他,他却恩将仇报差点闹出人命。 如今整个侯府,也只有夫人心善肯好好教导他。他之前差点残杀一位路过的小公子,夫人罚他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惜鸿少爷恶贯满盈,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才刚刚罚完板子人就不行了。慧娘姑娘好歹抚养他一场,就好好道个别吧。老奴已经置办好草席,等鸿少爷一咽气,就草席一裹扔到江里喂鱼。” 第348章赵素兰,你就慢慢死吧 这话说的已经相当直白。 周鸿残暴不仁,已经得罪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就连族老们,也不会再管他。 周鸿死定了。 赵素兰更加崩溃,紧紧抱着手中的儿子跪着爬到尤管家面前:“尤管家……之前的事是鸿儿错了……是我错了……求您行行好,给他找个大夫吧。只要他能好起来。我们母子二人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只要您能救我儿子……您想要什么我都给您……” 尤管家毫不客气一脚踹开她:“慧娘姑娘言重了,老奴不过是一个奴才。老奴和孙子的命,如何能与您和鸿少爷这样的贵人相提并论?更不敢要您二位当牛做马。您二位就慢慢死吧,老奴告退。” “尤管家……”赵素兰不甘心地哭喊着扑上前。 回应她的,只有‘砰’一声被关上的柴房门。 紧接着,听到尤管家森冷的声音:“等周鸿一咽气,就用破草席一裹,扔到江里喂鱼。再打断这贱人手脚,扔到最下等的妓院里去。侯爷可吩咐了,不图钱,只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要是敢为几个钱阳奉阴违,休怪我不客气。” 赵素兰倒吸一口凉气,愣愣跌坐在地。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从前那个任由她拿捏的周帷,是真的已经不存在了。 周帷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也是真的不会再管周鸿死活。 而这侯府如今真正能作主的谢妙仪,早就已经在等这一天。 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绝对不可能再给他们母子二人活路。 继续留在长庆侯府,他们母子都只有死路一条。 周鸿之前虽然一直被苛待,吃不饱穿不暖,还时常被人欺负。 好歹有口饭吃,有衣服穿,还有大院子可以住。哪怕是欺辱,也不敢真正伤他性命。 他们母子之前被肃王的人追杀又身无分文时,只能啃草根、喝脏水,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粒粮食。睡破庙,住窑洞,连双草鞋都穿不上。 就连出去乞讨,也因为是生面孔经常被其他乞丐围堵殴打。她和娇娇还因为是女子,好几次差点被欺负。 比起与周帷重逢前暗无天日的日子,在侯府日子再难过,好歹能有条活路。 况且,周鸿是周帷膝下唯一的血脉。 只要熬一熬,或许他会有出头之日,她也会有出头之日…… 正是抱着这样的信念,赵素兰才明知谢妙仪不安好心,也依旧不愿离开侯府。 也在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周帷,他还有可能好起来的情况下,依旧犹犹豫豫,多次动过要离开的念头,却又在权衡利弊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妥协。 赵素兰总觉得,谢妙仪身份低微,肯定前怕狼后怕虎,不敢真要他们母子的命。没准到最后因为膝下一直无子,为了能坐稳侯夫人的位置,还是会迫不得已过继周鸿。像从前扶持周帷那样,出钱出力好好扶持他。 也总觉得,周帷天生犯贱,就算她那样对他,在他好起来之后,只要她好好哄一哄,他又能像条狗一样追在她身后。 如今,周帷竟真敢将她卖入青楼。 谢妙仪那个贱人,也敢真的对周鸿下死手。 长庆侯府这地方,是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于是当晚天黑后,赵素兰砸开了柴房的门。 又根据之前已经摸清的状况,趁南边角门处的看门小厮换班的空档,抱着奄奄一息的周鸿逃出了长庆侯府。 她并没有注意到,六道隐藏在暗处的身影,悄悄跟了上去。 不出一炷香,消息就传到了摄政王府。 萧昀面无表情将纸条扔进香炉烧个干净:“立即从暗卫处加派人手,一旦发现赵素兰与人接触,立即秘密缉拿审讯。若涉及到朝中重臣或皇亲国戚则暂时布控,但如果发现有潜逃的嫌疑,同样立即缉拿归案。” 这一晚,摄政王府暗卫处所有人几乎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正好没有大朝会,萧昀甚至没有进宫,一直在等赵素兰那边的消息。 趁这个空档,日理万机的摄政王难得有时间陪谢妙仪用早膳。 两人正吃到一半,玄青匆匆在外头求见。 原本这种公事,该到书房去说。 不过赵素兰的事情谢妙仪也参与其中,萧昀只是挥退一干无关紧要的侍女,让玄青进来回话。 玄青一进门,就有些面有难色。 萧昀瞥他一眼:“有话就说。” 玄青:“……赵素兰昨晚离开长庆侯府后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窜,见到车轿就跪,求人救救他的儿子。” 萧昀挑眉:“这种接头方式倒是新鲜。” 玄青:“……问题是,压根就没有人理她……” 赵素兰如今已经毁容,而且浑身都是周帷的屎尿味。披头散发的,简直是又脏又疯。 离她稍微近一点,都怕染上什么脏病。 那些个乘车坐轿的达官贵人,光是闻她那身味都倒胃口。 她跪了一路磕破头,嘴上说什么愿意做牛做马,根本没人搭理她。 赵素兰眼见这招行不通,干脆一路找药铺医馆。 当时已经快过酉时,医馆药铺几乎都关上了门。 她这副半疯半癫的样子,又身无分文,里头的人一看根本不搭理她。 赵素兰故技重施,往门口一跪就哭的梨花带雨,说什么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无疾苦。医者仁心,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病死,他们之后午夜梦回,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谢妙仪听到此处都无语了:“然后呢?” 玄青道:“原本有一家医馆的大夫都已经起床点灯打算开门,听她这么一说,又把灯给灭了。” 第349章向周帷讨债 谢妙仪是个商人,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关键。 赵素兰一开口就是高高在上的指责,人能治好不一定有什么好处,要是治不好,就凭她颠倒黑白的口舌,还指不定会惹上什么麻烦呢? 对于这种人,当然只能离远点。 玄青又道:“……那周鸿也是命硬,就这么奔波了一夜竟然还没断气。今日一大早,赵素兰干脆带着孩子跪在路边乞讨,看样子是想讨些银钱为周鸿治病。” 原来赵大小姐再高高在上,也终究是肉体凡胎,做不到餐风饮露就能活。 再视金钱如粪土,也不能只靠人淡如菊在世上立足。 实在被逼入绝境,为粪土折腰也是可以的。 谢妙仪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想笑又笑不出来:“有人给吗?” 玄青:“本来是有的。一位路过的大娘看她实在可怜,一口气给了七文钱。结果,赵素兰破口大骂,说七文钱能干什么,连医馆的门都进不了。于是大娘一生气将钱给抢回来了,在旁边摊子买了半斤五花肉。” 谢妙仪忍不住扯唇:“果然是视金钱如粪土,七文钱,在这天子脚下都够买半斤五花肉了,在我们江州能买整整一斤,她竟不放在眼里。” “后来又有人给了一文,赵素兰更生气。说看他一副书生打扮,没想到对钱财这么在意,丝毫没有文人风骨。就为了几个臭钱,竟然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去死。” “……” “赵素兰骂人不算还想动手去抢,被那书生狠狠打了一顿。后来她又蹲了一个时辰,再没人给过她一分钱。” “那她现在在哪里?” 玄青还来不及回答,长乐急匆匆走进来回报:“小姐,孙嫂子刚刚派人过来传信,说是慧娘抱着孩子又回侯府去了。她直接往府门前一跪,哭哭啼啼说是她怀里的孩子是周帷亲生儿子,求小姐您给他们母子一条活路。孙嫂子怕她惹麻烦,已经将人拿住关了起来,请小姐您发落。” 谢妙仪瞬间明白,赵素兰这是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这么一闹,就算是为了面子,周氏族人也不可能不管。 或许,周帷也会心软,给周鸿一条活路。 她还故意提及到谢妙仪,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当家主母容不下他们母子,要逼死他们,求族老给他们主持公道。 其实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府里众人包括族老们,早就心照不宣地知道了周鸿的‘真实身份’。 如果他们真的在意侯爷的亲生孩子有意认回去,就不会等到今天。 赵素兰之前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并没有闹。 如今之所以闹成这样,只怕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可是…… 谢妙仪下意识看向玄青:“肃王和赵家当年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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