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们为你所用没坏处。你也可以要求跟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不要总宣之于口,不要自己孤身一人去对抗所有人。魏珩不是说要跟你站在一起吗?让他自己去应对世俗,去应对长辈,去应对家族。不要总是自己冲在前面,直来直往去面对所有的人和事。保护自己,保证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叶青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你个傻子,这种话也能明晃晃说出来吗?让旁人听了去,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你呢。” “无外乎说我心机深沉,精于算计呗?但是,你值得。”谢妙仪郑重其事道:“叶青菀你值得我对你好,值得我将自己那点小心思全暴露在你面前。” 叶青菀笑得越发灿烂:“好好好,妙妙最好了。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先保护好自己。我又不是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我懂的。” 谢妙仪顿了顿,话锋一转:“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魏珩觉得这条路太辛苦,不愿再陪你走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实在不行咱们换一个。再不行,咱们格局要打开。你堂堂县主,养几个面首怎么了?咱又不是没那个条件。” 叶青菀笑的前俯后仰:“我本以为,你是最贤良淑德不过的女子。没想到啊,还有养面首的心思。” 谢妙仪瞥她一眼正色道:“那是因为以前我想岔了。我谢妙仪活在世上,首先是我自己。只有我自己平安顺遂,才有心思想别的。如果能跟自己的夫君琴瑟和鸣恩爱一生固然好,如果不能,只求荣华富贵一世安稳,不求一丝真心。” “所以……你选择给周帷纳妾?” “嗯。” 叶青菀眼中的光渐渐熄灭,喃喃自语道:“难不成你今天说了这么多……竟是为了劝我妥协?劝我替魏珩纳妾传宗接代?” “不……”谢妙仪停下脚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很郑重的告诉她:“我跟你说过的,人和人本来就是不一样,我要的东西和你要的也不一样。” “?” “叶青菀,无论外人怎么说你,我从来不认为你有错。我追求荣华富贵一世安稳,无论他纳多少妾室有多少庶子庶女,只要相敬如宾我就足矣。但是我也羡慕你,羡慕你能爱的轰轰烈烈,能追求自由平等。” “我只是想告诉你,世道如此。如果你真的追求不到,那也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道的错,是做错事那个人的错。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只要你自己过得好,情情爱爱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又在魏珩身上求不到,那你可以换张珩、李珩、王珩……” “你出身高贵,青春貌美,还有丰厚的嫁妆。即使不想找其他人,也可以养几个面首解解闷。或者,还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去做你想做的事。世界这么大,除了京都,除了成国公府后院,还有整个大盛,整个天下。有四海、草原、雪山、大漠。哪怕一时出不去,也没必要画地为牢困住自己……” 叶青菀人都听傻了,她恍惚地喃喃自语:“咱俩到底谁是穿来的呀?” 谢妙仪笑笑:“什么穿不穿的?无论在哪里都一样,自己舒心自在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叶青菀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妙仪,为何突然对我说这么多?周帷是不是真的……有了别的心思?” “算是吧,不过,我不在乎。世上除了周帷,还有很多事情值得我在意。除了长庆侯府,我也还有许多地方可以去。你说的,咱们是人,独立思想独立人格的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魏珩和叶青菀之间的纠葛很复杂。 谢妙仪无力改变,却也没有打算提前戳破让她提前伤心。 她只希望今日这番话,能在叶青菀心里留下些痕迹,让她潜意识中有心理准备。 也希望她在将来东窗事发的时候,别像前世那样放不下,最终画地为牢自己折磨自己…… “我总觉得你今日这些话怪怪的……”叶青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没什么,有感而发罢了。到了,咱们先进去喝杯茶暖暖……”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锦绣院。 谢妙仪也知道今日自己多嘴了不再多言,赶紧岔开话题让半夏给叶青菀的手炉加炭火,摆上她喜欢吃的茶点,再吩咐厨房去煮奶茶。 叶青菀也不客气,摘下斗篷就往软榻上靠:“在正厅端了半天县主架子,可累死我了。皇家贵女真不好当,单凭着端着仪态都够累的。” 谢妙仪用暖炉将手捂热,也爬上榻去帮她揉肩:“没办法,既然身在其位,就算用装的,也只能继续装下去。今日你做得很好,以后也这么装就对了。” 叶青菀立刻垮下脸:“可是我很累啊。” 谢妙仪哄她:“我给你揉揉。你以后要是在外面端累了,就回家去让魏珩给你揉。” 叶青菀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打趣道:“这满京都的高门啊,我就数在你这里最自在。以后我还是多到你家来端着吧,端完了以后,好歹有你给我揉揉。” 谢妙仪慢慢收敛起神色:“你明明端的很累,为什么还要来呢?” 第99章京都最的恩爱夫妻 叶青菀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你之前在成国公府落水见红,我一直很担心。后来听婆婆说你只是来月事,才总算放心一点。我本来想到摄政王府去看你的,又怕你寄人篱下不方便。如今听说你回家来,便直接来了呗。” 谢妙仪换种更直白的说法:“你明明是个很随和的人,就连对奴婢们都很和善。不喜欢摆县主的架子,也不喜欢以权势压人。可是今日,为了我,哪怕你知道这么做会遭人诟病遭人骂,你还是来了。” 叶青菀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你家侯爷从江南带回来两个孩子和一个年轻女子。这种戏码,我以前见过不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特地找人查了一下。结果……好家伙,这哪是什么恩人遗孤?分明是三只吞金兽啊…… 她担心周帷会跟那女子勾勾搭搭,担心他宠妾灭妻让妙仪受委屈。 这种时候,其实应该是娘家人出头的。 但谢妙仪娘家远在江南又是无权无势的商户,作为她在京都唯一的朋友,叶青菀干脆就自己出马。 好在她运气不错穿成个县主,在破落侯府面前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确实是吞金兽,只怕金山银山也不够他们挥霍的。”谢妙仪被她逗笑。 “你还笑得出来?那些都是你的钱,你的……”叶青菀气到磨牙。 谢妙仪轻轻一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叶青菀立马瞪大眼睛:“这样也可以?” 谢妙仪笑着眨眨眼:“当然可以了,就算闹到京兆府那也是我有理啊。侯府这烂摊子,我早就想扔出去了。” 叶青菀咋舌:“说真的,你们这些深宅大院的女子,是真有两把刷子呀。学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够熟练。” 谢妙仪笑眯眯递给她一盏茶:“没关系,慢慢学。如今成国公府还有老夫人在,日后需要你独当一面的时候,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问我。” “妙妙,还是你对我好。他们就只会嘲笑我,说我不修妇德,连家都管不好。天地良心啊,人无完人好吧?我一个清澈愚蠢的脆皮大学……呃脆皮普通人,是真的玩不来这些弯弯绕绕啊。”叶青菀感动的快哭了,一把抱住她。 “人和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不需要千篇一律,菀菀也很好……”谢妙仪笑着抱住她。 两人诉完衷肠,奶茶也煮好了。 半夏还拿了些板栗和橘子进来,放在炭火上烤。 叶青菀喝了几口奶茶,突然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妙仪,我听说摄政王府的那位夫人竟是你本家姐妹?” 谢妙仪:“???本家姐妹?” “对呀,听我夫君说,是你家侯爷在户部说漏了嘴,现在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谢妙仪当时特地强调过,她跟摄政王府的谢夫人没有任何关系。 周帷这个狗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些模棱两可的流言,去铺他的官途。 叶青菀:“??怎么?不是吗?” 谢妙仪简直呵呵:“根本就没有的事,是周帷在胡说八道,我们只是同姓而已。” “这样啊?那你在王府住那么久,有没有见到过那位夫人?我听人说,那谢夫人是江南瘦马出身,生得肤白貌美,柔弱如水?那摄政王冷冰冰阴森森的,还有点疯批,竟喜欢这个类型?”叶青菀一脸八卦继续追问。 “瘦、瘦马?什么乱七八糟的?谢夫人也是正经人家出身。还是大富之家,从小锦衣玉食,父母兄弟姐妹俱在。虽然比不得魏璃,比不得京中的高门贵女,那也绝对是个正经女子。” “这样啊?三年前江南士族圈地案闹得很大,摄政王曾亲下江南去处理。难不成,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好像是,不太确定。” “那女子长得好看吗?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肤白貌美细腰?关键还柔情似水,听说是个很温柔的女子?” “还行吧,就跟我差不多。是挺温柔的,不过柔情似水的说不上,就普普通通马马虎虎……” 谢妙仪没敢泄露自己的身份,捡些能说的说给她听。 她不是信不过叶青菀,是信不过魏珩,信不过魏家。 魏家和摄政王是政敌,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整死对方。 如果是让他们知道了她和摄政王之间不正当的关系,终归不太好。 于是,谢妙仪就这样喝着奶茶,吃着烤橘子,和叶青菀一起,吃了半天自己的瓜。 众所周知,叶青菀是有些叛逆的女子。 所以吃到最后,她连摄政王和宠妾床上那点事都好奇。 还兴致勃勃猜测,就那纤纤细腰的江南美人,究竟是怎么扛住摄政王一个武将折腾的?会不会是摄政王根本不行,还是那美人有什么独家魅术? 谢妙仪:“……” 事情的真相是,摄政王和那美人,压根就没折腾过。 反正这瓜吧,她是吃不下去了,干脆把话题岔开。 小姐妹俩就这样我在锦绣院叙了半天的旧,晚膳时又一起喝了几杯。 叶青菀本来想直接睡在她这儿,没成想忽听丫鬟来报,魏珩亲自来接她,已经等在门口半个时辰了。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看来咱们秉烛夜谈是谈不成了。” 谢妙仪笑着打趣,亲自送叶青菀出门。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道颀长的影子站在门外。 他手上持一盏灯笼,明明灭灭间,勾勒出他清冷的身姿。 正是成国公世子,吏部尚书魏珩。 “夫君……” 叶青菀看到他,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 魏珩熟练的伸出手将她抱个满怀,赶紧解开大敞把人拥入怀中:“冷不冷?” 低沉的声音,寒风呼啸的冬日里格外缱绻。 二人腻歪一阵,叶青菀向谢妙仪挥手告辞,被魏珩抱上了马车。 谢妙仪夜挥了挥手,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看着微弱的灯光消失在黑夜里。 半夏站在她身侧,忍不住感慨道:“叶小姐和魏世子可真好啊,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出这么恩爱的夫妻了。” 谢妙仪没有吭声,慢慢收回视线往回走。 重新回到后院时,天色已经不早。 连绵的院落黑压压一片,偶尔还有乌鸦的声音,听起来怪瘆人的。 沉默了一路的谢妙仪突然出声:“长乐,你会杀人吗?” 第100章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重新回到后院时,天色已经不早。 连绵的院落黑压压一片,偶尔还有乌鸦的声音,听起来怪瘆人的。 沉默了一路的谢妙仪突然出声:“长乐,你会杀人吗?” “啊?” “你会杀人吗?”忽明忽暗的灯火照在谢妙仪脸上,映出她冰冷森寒的眼眸。 “会倒是会,小姐您想杀谁?”纵使长乐过惯刀头舔血的日子,也忍不住有几分毛骨悚然。 “魏珩的外室。” 半夏满脸疑惑:“什么外室?魏大人和县主一向两情缱绻,刚刚您也看到了,腻歪着呢,他怎么可能养外室?” 谢妙仪依旧眉目阴狠:“成国公夫人娘家的远房侄女,魏珩的外室。没准这时候,她已经怀上成国公府的长孙,你敢杀吗?” 长乐咽了口唾沫,紧张中带着几分冷静:“若夫人您真的想让她死,那就杀呗。” “你打算怎么做?” “可以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或者……这天寒地冻的,怀有身孕的女人,出点意外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不知为何,谢妙仪眼前仿佛看到了那外室摔倒在雪地中,鲜血流了一地的画面。 她身子一颤,猛然回过神喃喃自语:“我真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这世间女子不易,怀上不容易,十月怀胎更不容易。 她怎么……能有这样可怕的想法呢? 遭遇过前世那些事情,她果然是变恶毒了。 “那……还杀吗?”长乐不确定的问。 谢妙仪没有回答她的话,沉默的继续往前走。 这个时辰,侯府大多数院子里都已经熄了灯。 整个后宅黑压压一片,呼呼的北风声,像是野兽怒吼。 原本富丽堂皇的宅院,也仿佛变成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 她置身其间,整个人好像已经被吞噬了大半,无论怎么挣扎都看不到光亮。 直到锦绣院微弱的光亮出现在眼前,谢妙仪才如梦初醒,嘲讽的笑了一声:“我确实是疯了。以魏珩的身份,身边从来不会缺女人。同僚送的,长辈给的,还有宫里太后娘娘赏的。就连他院里那些丫鬟,都虎视眈眈想爬床。就算没了徐芸儿,也会有李芸儿、张芸儿。只要他愿意,可以有一百个外室,一百个芸娘。我能替青菀杀了一个徐芸儿,还能杀尽所有人不成?” 半夏倒吸一口凉气:“小姐您什么意思?难不成……魏大人竟也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谢妙仪痛苦的闭了闭眼。 如果不是经历过前世,她也不会相信魏珩一边与叶青菀如胶似漆,坚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另一方面,却早已在成国公夫人的安排下,将远房表妹徐芸儿纳为外室。 如果她没算错日子的话,那徐芸儿如今只怕已经怀上孩子了。 “这、这怎么可能……看他们刚刚那个样子,简直好的蜜里调油。而且大冷天的,魏大人还冒着寒风亲自来接她回去。别说是公府世子国舅爷,这满京都的儿郎,也没有几人能做得到。” 半夏跟在谢妙仪身边,时不时就能看见叶青菀和魏大人比新婚小夫妻还黏糊。 怎么一眨眼,外室就已经怀孕了? 谢妙仪冷笑:“天下男儿皆薄幸,这些个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长乐赶紧替自家主子说话:“也并非个个都是如此,那云公子……应该还是不错的。” “青菀乃皇室血脉,有才有貌有家世。虽说性子跳脱了些,也是个极好的女子。魏珩当初宁愿冒天下大不韪,宁愿忤逆父母,宁愿被人嘲笑。在祠堂里跪了几天几夜,也要迎娶她,还要遵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结果呢?这才几年?他连外室子都有了。” 谢妙仪很是失望:“这京都里谁不知道,叶青菀与魏珩只羡鸳鸯不羡仙?魏大人是全京都最痴情的儿郎。连他都这副鬼德性,还有谁能靠得住?” 长乐突发奇想:“????小姐,您之前……对摄政王百般推拒,难不成……竟跟这件事有关?” 谢妙仪:“算是吧。” 她不敢跟摄政王扯上任何关系,原因很复杂。 但前世魏珩的所作所为,也是原因之一。 就他和叶青菀这种百年难遇的神仙眷侣,最后也几乎到了此生不复相见的地步。 他娇妻爱子阖家其乐融融,她孤身一人苦苦挣扎。 曾经的海誓山盟,还抵不过徐芸儿一滴清泪。 谢妙仪看在眼里,真的是心寒到了极致,也失望到了极致。 当时她就觉得,男欢女爱简直是世上最虚假的东西。 就算情到浓时生死相许,原来也抵不过岁月漫长,抵不过更年轻新鲜的如花美眷。 情情爱爱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男人啊,也算了…… “那、那……” “天色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长乐还想说点什么,谢妙仪疲惫的抬了抬手,转身走进院内。 回到卧房梳洗完毕,伺候她卸妆的半夏欲言又止半晌,终是没忍住:“小姐,长乐刚刚什么意思?什么叫您对摄政王百般推拒?” “他看上我了。” “看、看上?” “他看上我了,想让我踹了侯爷,改嫁给他做正妃。” 半夏脑子都快不够用了:“摄政王……还有这种嗜好?” 谢妙仪慢握紧手中的发簪:“他是当年那个人。是当年我回洛城探亲时,在城外福来客栈用清白救下的那个人。也是三年前我出嫁途中,在沧州驿站逼我悔婚另嫁的那个人。听说摄政王乃异族血脉,眼睛是蓝色的。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在洛城衙门口差点被流民烧死的那个人,也是他……” 第101章当年那些事 “??就是当年在福来客栈打晕我,拿刀抵着你的脖子挟持你,逼你不准出声的那个匪徒?” “是的,他就是那个匪徒。” “也是当年在沧州驿站又把我打晕扔院子里,捂住你的嘴想把你拖走,逼你悔婚另嫁的那个疯子?” “他就是那个疯子……” 谢妙仪和摄政王的纠葛,说起来话有点长。 三年前她回祖籍洛城探亲,正好遇上江南士族圈地,无数百姓流离失。 洛城也是受灾的地方之一,不少流民集结起来成日闹事。 有一日,谢妙仪代替父亲到衙门去商谈借粮的事宜,正好遇到衙门门口闹哄哄的。 原来是成日徘徊在衙门口的流民当中,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个瞳孔幽蓝的男子。 流民们没见识,非说他被恶鬼附身,是灾星,洛城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灾星作祟,要求官府烧死他。 洛城的形势原本就人心惶惶,知府为了安抚人心,竟然真打算烧死他。 那人虽然蓬头垢面一身脏污,连脸都看不清,但绝对是个实打实的活人。 谢妙仪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阻止。 她如实告诉众人:“从鸡鸣关西出三千里就是西域诸国,那里的人和大盛人不一样。有黄头发红头发金色的头发,还有蓝眼睛、灰眼睛、绿眼睛。出南边边境过了伏龙山就是草原,那里的人,大多是棕色的卷头发,蓝眼睛。也有棕色的眼睛,微黄的头发。如果乘船顺着玉带河一直往西走就可以进入西海,西海上有很多岛国,那些人和大盛人也不一样。其中有一座岛上,所有人的皮肤都很黑,只有眼白是白色的……” “大盛前些年鼎盛的时候万国来朝,很多西域人、草原人,还有海外人都会到盛国来。在江州沿海一带,有很多异族人留下的后代。别说蓝眼睛,金色的卷头发,绿眼睛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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