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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来:“多谢母亲体恤儿媳的不易,否则的话,儿媳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自从嫁到周家,我自问恪尽职守,谁知道……谁知道……芙儿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周老夫人以为她要将周芙私奔的事挑明,忙厉声呵斥:“谢氏,别胡说八道。” 族长瞪她一眼,同样皱起眉头:“谢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如此大张旗鼓的。” 谢妙仪装模作样叹口气:“哎,家门不幸啊。派出去寻找小姑的人今早传回消息,说是……她那情郎就不是个好人。专门靠勾引大户人家的女人,骗钱吃喝嫖赌。” 周老夫人眼前一黑:“这怎么可能呢?那不是个读书人吗?” “确实读过几本书,但至今未考取功名。原先也有些家业,因他吃喝嫖赌早就败光了,就连家里的妻妾都在赌桌上输给了别人。最要命的是,那人身染花柳……” “花柳……”周老夫人眼前更黑了。 谢妙仪好心告诉她:“原来小姑在家时就曾与他无媒苟合,也早就被传染上花柳病。” 周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染……染上了?” 谢妙仪唉声叹气:“刚出京城,他俩就遇上山匪,抢走了小姑带出去的所有金银细软。那狂徒眼看骗钱无望,干脆将小姑卖进了青楼。” “青……青楼?”事态一点一点升级,周老夫人的气血也一点一点向上涌。 “两人在争执中,小姑还被毁了容。” “既然知道人在哪里,那就赶紧带回来……快带回来。谢妙仪,你们家不是三教九流都认识吗?不是万贯家财吗?还不赶紧托人将我的芙儿赎回来……”周老夫人实在听不下去,情绪越来越激动。 “赎不了。” “为什么?” “小姑不愧是咱们周家的女儿,被卖进青楼后抵死不从。后来是直接被打晕,才被迫接上客人。可怜芙儿从小娇生惯养,连吃口饭都要人哄着。在那种地方毁了容貌,身染花柳,只能做些最低等的营生,迎来送往都是些贩夫走卒。我听说,就连那浑身生疮的老乞丐凑几个铜钱,也能进小姑那破破烂烂的柴房……” “啊……别说了,别说了。快把人带回来,谢妙仪,你是我周家宗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没照顾好芙儿才会出这种事。还不快去,还不快去叫人带回来……”周老夫人尖叫一声愤然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整张脸涨得通红。 谢妙仪懦弱地流着泪,欲言又止道:“母亲,您节哀。” 周老夫人几乎蹦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谢妙仪故意拖拖拉拉,遮遮掩掩,最后往族老们面前一跪,难以启齿地哭诉:“在小年夜那日,芙儿接了个浑身恶臭的坡脚乞丐。一时不堪受辱拿簪子捅了那乞丐,被打手给……给……” “给怎么样?”周老夫人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眼睛也开始充血。 “听说芙儿当时还有一口气,被丢到乱葬岗尸骨堆里整整冻了一夜,也梗着脖子嚎叫了一夜……” “你……她……我……”周老夫人开始语无伦次。 “天快亮时,终于咽了气。也不知到底是被打死的,还是冻死的。” “……” “咱家派出去的人原本想替小姑收敛尸骨,谁知道……去的晚了些,早就被野狗啃的干净……” “啊……”周老夫人终于彻底受不了,梗着脖子直挺挺栽倒在地。 第250章一片孝心,准备后事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谢妙仪当场吓哭,冲上去扶她。 “老太太……”其他人也急忙冲上去。 整个祠堂顿时乱作一团。 抬着周老夫人离开时,谢妙仪不经意瞥了一眼炉中刚烧到一半的香。 烟雾缭绕,真是一炉好香啊。 敬得了列祖列宗,也可以送菩萨心肠的周老夫人往生极乐…… 接下来一整天,整个长庆侯府乱作一团。 周老夫人被抬回荣禧堂,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 最后,所有人都得出一个结论—— 周老夫人也中风了。 周帷中风,是因为服用过量的壮阳药。 但周老夫人中风,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长期睡不着觉。 就她这把老骨头,又长期睡不着觉,早就熬出一身的毛病。什么气郁化火,肝肾阴亏。日复一日,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 如今又骤然受刺激,理所当然地气血逆乱、痰瘀阻络,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谢妙仪假借照顾之名偷偷摸了周老夫人的脉搏,确实是这个情况。 和周帷的病情不太一样,但说到底都是中风。 谢妙仪悄悄松了一口气—— 原本就周老夫人这把老骨头,她是打算让她自生自灭慢慢耗死。 就像前世,老太婆用坐胎药一点一点耗死她一样。 谁知今日一早安插在松涛馆的人急急忙忙来报,说是周老夫人和赵素兰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偷偷摸摸单独谈话。 说什么怀疑谢妙仪故意折磨周帷,怀疑她暗害周芙,残害两个孩子…… 那一刻,谢妙仪就知道,这老太婆留不得了。 但无论如何,要把事情做干净。 还好她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谢妙仪一番思索后,决定用周芙的事情给她找点刺激。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特地开祠堂。 首先,可以确保周老夫人是在所有人见证下出的事,与她谢妙仪无关。 其次,谢妙仪也担心这老太婆见惯大风大浪,就周芙这点事或许还能扛得住。 于是打开祠堂后,她特地供奉大量香烛。 又将能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喷张的香料混入香炉中,还特地将周老夫人安排到离香炉最近的位置上去坐。 那香料也不是什么穿肠毒药,祠堂也有那么大,其他人闻了也就闻了,最多身体微微发热。 但周老夫人可不一样。 她原本就已经一身毛病,又大量吸入。 在气血上逆最厉害的时候,谢妙仪故意先说坐胎药的事情点燃她的怒气,再一点一点描述周芙的惨状。 周老夫人越听越气,越气越恼,最后势必会气血逆乱、痰瘀阻络。 就怕如今这个身体,十有八九会一命呜呼。 最好的情况,也是从此中风躺在床上。 不过真是祸害遗千年,竟真没弄死她。 但如今成功中风,倒也算解决掉一桩麻烦…… 接下来几天,周老夫人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谢妙仪又是请医又是问药,衣不解带在旁边伺候。 她生怕有人说她暗中动手脚,还故意装出一副不堪打击的模样,把族里几位嫂子叫过来作陪。 所有人可都看到了,周老夫人是因为女儿不争气才气成这样。 她这个做儿媳妇的贤良淑德,出钱出力好好伺候。 老太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赖不到她谢妙仪头上…… 就这么熬了几天,一直到除夕前两日,昏迷了许久的周老夫人突然缓缓睁开眼。 谢妙仪忙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上前伺候:“母亲,您终于醒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 周老夫人双眼浑浊,整张脸上找不出一丝神采。 就这么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傻笑起来,呆滞的老脸上浮现出一丝小人得志:“嫡母,没……你……你没想到吧?长庆侯府……最终相中的是我……呵呵,是我啊……虽然世子……世子……” 周老夫人磕磕绊绊说到一半又呆住了,很苦恼的皱眉:“我……我说话……说话……怎么这么慢?世子……哦……虽然世子纨绔不成器……到底是侯府……侯府……哦对,忠义侯府去年犯了事儿,他们家那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怎么来着???嫡姐……” 谢妙仪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母亲?我是妙仪啊,您不认得我了吗?” 周老夫人恍然大悟:“妙仪啊……那个……江南富商之女……哼,区区一个贱民?也配与我争抢婚事……” 谢妙仪:“……” 伺候在一旁的钱嬷嬷早已红了眼眶:“老夫人,您还认得我吗?” 周老夫人呆呆的好像没听见,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扭过头抬起眼:“婆母啊,你害得我好苦……世子他不成器……还不着家……不着家,不着家好啊……我儿是堂堂威远将军,就是要在外面建功立业的……” 她这个颠三倒四的情况明显不对劲,谢妙仪赶紧命人再去请大夫。 大夫来来去去三四个,都是一样的说辞—— 周老夫人这是气血上逆伤到脑子,痴呆了。所以才会出现记忆混乱,认知不清的情况。以后可能还会焦躁不安,听不懂人话,出现幻觉,行为异常。 再加上有中风症状,说话不利索流口水,半边身子不能动还手抖都是正常的。 而且她这把年纪了,身体已经被掏空,就算神医在世也没有挽救的余地。 病情只会越来越恶化,这些情况也会越来越严重,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 侯府家大业大规矩多,差不多可以早点准备后事了…… 身为一个孝顺贤惠的好儿媳,谢妙仪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当即哭的死去活来,求大夫救救她婆母。 要不是碍于侯夫人的身份,她简直能当场下跪。 最后直接哭晕过去,被族中的妯娌们送回了锦绣院。 周氏宗族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周芙不知廉耻与人私奔差点气死自己的母亲,反倒是谢妙仪对婆母一片孝心。 可惜她身为侯夫人又是宗妇,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是侯府还是族里都离不得她。 谢妙仪只能忍痛放弃在婆母病床前侍奉汤药,打起精神去操持府中庶务。 这头一件,便是要处理周芙的事情。 还是按之前说的,对外就说她嫁去了庆州。实际上,直接将她从族谱上除名。 周帷只会躺在床上阿巴阿巴,周老夫人痴呆还偏瘫,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做完这一切,谢妙仪还特地跑到周老夫人床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临走前,她看一眼偷偷抹泪的钱嬷嬷,唉声叹气感慨:“嬷嬷和母亲真是主仆情深,你任劳任怨伺候他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可惜侯府规矩大,这么多年了依旧是奴籍。连带着四个儿女,都只能是奴籍,卖身契还在我库房放着呢。” 第251章自作孽不可活 钱嬷嬷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夫人开恩,老奴……老奴什么都不知道。” 谢妙仪轻笑:“你是老夫人最信任的人。如果老夫人谋害什么人,那你必定是知情的。婆母谋害儿媳未遂,最多杖责五十。但奴才谋害主子未遂,是要乱棍打死的。如果是一家子都为奴,还要株连家人。” 钱嬷嬷吓得浑身颤抖,头磕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说。 谢妙仪继续笑道:“我身边的几个大丫鬟,我都早早替他们去了奴籍嫁出去。如今剩下一个,我也一直在替她相看。什么管事不管事的,说到底都是奴才。要我说呀,就算她们嫁不了读书人,也要嫁个清白人家。我给置办好田地,让她们在外头自立门户。一家子都可以继续回到我身边做事,但到底是自由身,男子可以科考,女子也能嫁个清白人家。侯府的规矩真大呀,这么多年了,婆母也没放嬷嬷个自由身。” 钱嬷嬷咬咬牙,赶紧表忠心:“夫人明鉴,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慧姨娘心术不正胡言乱语,老太太有病老糊涂被蒙蔽情有可原。钱嬷嬷心明眼亮,要是听信慧姨娘胡乱攀诬的话到外头胡说八道……其实倒也没什么,只是万一有人追根溯源,不知道嬷嬷打算怎么说?实话实说原本倒也可以,只是这谋害主子的罪名,嬷嬷一家肯定是逃不掉的。老夫人如今病成这样,恐怕无法为你做主,也很难被问责,只能由你这个刁奴来担责。你一把年纪不怕乱棍打死,就是不知道你那几个儿女七个孙子怕不怕……” 谢妙仪不冷不热留下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 钱嬷嬷身为周老夫人的心腹,很多事情她心里肯定有数。 但是谢妙仪真不在乎。 老太婆和周帷一脉相承的刻薄算计,从不善待身边的人。 这么多年了,钱嬷嬷依旧是奴籍,一家子十几口的卖身契已经被谢妙仪收拢捏在手里。 再加上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周老夫人谋害儿媳在先。 只要提起谢妙仪谋害婆婆,那这事必定会被捅出来,身为帮凶的钱嬷嬷肯定也逃不掉。 跟在周老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她不是个蠢的,自然知道怎么选。 如果敢生出别的心思,那也不是不能杀…… “妙仪……妙仪……我的好儿媳去哪儿了?吃酥饼,我想吃酥饼……哦,吃饺子……冷,吃饺子……”已然痴呆的周老夫人完全听不懂两人究竟在说什么,躺在床上呆呆喊谢妙仪的名字。 “哎,老夫人您何苦?夫人以前多孝顺,处处为这个家着想。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您非要弄成这样……”钱嬷嬷叹息着摇头,又无奈又心酸。 离开荣禧堂后,谢妙仪又转道去了一趟松涛馆。 除了告知周芙的死讯,还顺道将周老夫人痴呆的消息告诉他。 周帷猛然瞪大眼睛拼命挣扎,瞪出血丝,像只被拔掉尖牙的恶犬。 谢妙仪也不恼,反而抹着眼泪虚情假意安慰。 甚至让半夏端来汤药,想亲自喂给他。 只是很‘不巧’,刚上手,滚烫的汤药就全部打翻在他身上。 最后只能抹着泪哭了一会儿,期期艾艾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赵素兰叫她:“谢妙仪。” 谢妙仪停住脚步回身:“嗯?” 赵素兰咬咬牙,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身子伏得低低的,极尽卑微哀求:“夫人,我知道很多事情您已经心里有数。我只是个孤女,身如柳絮浮萍,连自己的命运都做不了主,更无法反抗侯爷和老夫人。从前是我不对,仗着侯爷的宠爱与您争锋吃醋。可说到底,是因为侯爷喜欢看,所以我才会那么做。世间女子之间,实际上本无仇恨。都是为了那个男人,为了他们的喜好,才会拼得你死我活……” 谢妙仪挑眉:“所以你想说什么?” 赵素兰流下两行清泪:“我从来无意与你为难,更不敢肖想侯夫人的位置,只是想让两个孩子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你我之前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为了男人心无飘渺的宠爱,我才会做出那些糊涂事。夫人您是女中豪杰应该明白,我就算有错,造成这一切的根源,终归是那个男人的自私冷漠。如今事已至此,我已经威胁不到您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好好照顾我的鸿儿?”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谢妙仪笑笑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不愧是大家闺秀,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依旧在砌词狡辩。 就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周帷一个人的。 实际上,她赵素兰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在她出现之前,周帷确实软饭硬吃,但最多想方设法从她身上拿些银子,在外人面前也会给足谢妙仪体面。 可以看得出来,他就算心中不喜,也是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直到赵素兰出现后,周帷才立刻打起吃绝户的主意。 当然,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种人。之前愿意好好跟她过日子,也只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谢妙仪也承认,她前世受尽虐待家破人亡,周帷、赵素兰、周老夫人、周芙、周鸿、周娇,所有人都有份,不是赵素兰一个人的恶。 可她如今说这种话,并不是因为她知道错了有悔改之心。 而是这一世,她已经彻底输了。 记得前世谢妙仪奄奄一息时,她一身珠光宝气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嫌恶地用帕子掩住口鼻,高高在上鄙夷:“我堂堂赵氏嫡女,能要你的嫁妆,能要谢氏的家财,是你的福分,是你们谢家的福分。我帮你积了德,没准你来世还能投个好胎。” 赵素兰一直是这么高高在上,做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 她谢妙仪和身边十几条人命,谢家几十条人命,在她眼里连草芥都不如。 甚至于,他们还要反过来对她感恩戴德,感谢赵大小姐谋杀之恩。 赵素兰如今示弱示好,只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 清冷孤傲的赵氏嫡女,真是恶心透了…… 回锦绣院的路上,天越来越晴。 阳光终于穿透厚厚的云层天色大亮,冻了一个冬天的积雪也终于慢慢融化。 谢妙仪心情大好:“冬天终于过去了,马上就会春暖花开。” 马上春暖花开,府里的事也终于解决完了。 次日一大早,谢妙仪再次派人上山去接谢承泽。 谢承泽这次没有拒绝,痛快下山住进侯府。 除夕那晚,兄妹俩四年来第一次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也是谢妙仪自嫁进长庆侯府以来,整整四年的时光,第一次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饭。 年夜饭结束后,宫中开始放烟火。 兄妹俩站在阁楼上一起看热闹,谢承泽突然说了句:“不知魏姑娘如今在做什么。” 第252章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谢妙仪猛然转头看他。 谢承泽继续感慨:“就算是勋贵侯府,远离了皇权中心,也只能远远看一眼烟花灿烂。成国公府在皇城边上,在那里看,烟花应该会更灿烂。” 谢妙仪默了默:“魏姑娘是活泼爱热闹的性子,魏太后疼爱幼妹,很有可能会将她接进宫一起看烟火。和皇帝一起站在皇城最高处,看这世间最美的烟火。” “是啊,我等平民百姓,就只能远远看着。成国公府的门楣,挨一挨都是罪过。” “我听说,魏璃正在跟忠勇侯府议亲。忠勇侯是一等军侯,先帝外家,手握兵权位高权重。小侯爷同样年轻有为,是京中一等一难得的好夫婿。” 谢承泽突然转头对谢妙仪笑笑:“放心吧,我知道咱家几斤几两。高嫁低娶,你拿着我们谢家半数家产十里红妆嫁过来,依旧入不了周家人的眼。我谢承泽在魏家的眼里,更是连路边的蝼蚁都不如。他家管家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咱家家破人亡。” 谢妙仪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问他:“那你觉得……魏璃如何?” 谢承泽失笑:“成国公家的小姐,当朝太后唯一的嫡亲妹子,什么时候轮到我来评头论足?” 谢妙仪一时有些失神:“是啊,真正的天潢贵胄,咱们谢家这样的门第,连用嘴说的资格都没有。” 谢承泽看出她好像有心事,疑惑道:“你怎么了?” 谢妙仪无奈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我在想,如果云公子将来有出息,我这样的人,是不是连挨过去的资格都没有?” 谢承泽的脸色突然有些凝重:“你当真了?” 谢妙仪继续揉着脑袋,无奈苦笑:“我总觉得……总觉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是因为……我太孤独了吧。有的时候,我是真的有点想能与他往后余生,举案齐眉……” 谢承泽谨慎地向周围扫了一眼,提醒道:“你还没守寡呢。” 谢妙仪叹气:“是啊,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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