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又在心头说了千句万句。 这样的人殷舜越是不要人谈论,私底下便聊得越是热烈。 无论当事人说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大家心里都有了一致的、另外的答案。 太子的禁脔。 番外:高塔上的塞洛尔(是受的回忆杀,看过的不要买) 收到修改意见,还是把回忆杀单独提出来当番外了 第九章买过这部分又不小心误买了的宝子可以拿订阅截图到wb我看看怎么退,或者以别的途径补偿 --- 以下正文: 塞洛尔的生母名叫元穗,清丽冷淡,富有文气。 她曾经是宜江小镇有名的乖乖女。成绩好,又看起来安静洁白,遇见谁都很有礼貌,总是轻声细语,像支纯净的百合。是难得漂亮出彩的beta。 直到高中,这位沉静乖巧的乖乖女遇见了塞洛尔的父亲—— 一名美术室的外聘老师,名叫利曼的黑发绿眼的西里斯人。 一个英俊神秘,忧郁颓靡,惹人怜爱的Alpha。 过去的十七年里,即使是在电视上、画报里,元穗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人。 只一眼,元穗再也不是原来的元穗。 满脑子想的再不是每天上课学会的知识,而是利曼迷人又危险的眼睛。 元老太太那时候还不算老,仍在岗位上工作,理应很了解女儿的感情状况,并找到机会‘拆散’他们。 但元穗的确聪明,外表也极具欺骗性。她的爱情狂热而狡猾,悄悄的藏匿在静水的暗流底下,每日都比前一日更汹涌难捱。 每周一次的美术室课程,是他们相会的日期。 直到元穗和心上人远走高飞,元老太太才知道,为什么女儿第一次走进镇上的美术室时,在长久到不礼貌的沉默之后,说。 “妈妈,这里的画真漂亮,我能在这儿学画画吗?” 塞洛尔在比宜江更南的地方出生。 在他的记忆中,家里一直很拮据。 爸爸经常外出,却不经常工作,他性格散漫,一周会上几次临工,其余则是采风画画。妈妈没上完学,年纪不大,又不想被元老太太找到,自然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这样的两个人还要租房和养孩子。 只有中午和深夜,家里才会有电视以外的声音。 塞洛尔平时一个人待在逼仄的房子里,世界对于他来说却很大,大到他需要搭上凳子,才能站在窗前看清框外的世界。 就连说话,塞洛尔更多的也是和电视机学的。 他练习着,一句句说给窗墙边苍色的爬山虎、在晾衣架上跳跃的黄雀,万千中日光的颜色略过塞洛尔的眼睛。 父母以外的东西占用了塞洛尔想要交流的额度,等他们回家,家里静悄悄的,孩子也静悄悄的,就能更好地吃完饭,再不用操心其他。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塞洛尔六岁,所以他的西里斯语并不太好,只会简单的问好和告别。 远自西里斯的来信改变了这一切。 黑手党家族并不完全是血缘作为纽带运行,领头人还在,大家就遵守潜规则,互相之间最多摩擦一番。 等到权力更迭时,争斗才会暗流涌动。 塞洛尔的爸爸便是受到波及的一员,他近似被驱逐般,来到了异国的土地。 直到多年以后,被驱逐的成员再次回到了西里斯,回到了费罗明家族。还带着一个异国的beta,和注定不能成为家族正式成员的混血儿。 已经掌权的现任领头人是利曼的亲叔叔,他们一家被安排在费罗明家族起源的那条河边。 借着最后的血亲回归,一个月后将要举办一场宴会,宣告家族权力正式更替。 塞洛尔捏着妈妈的衣角,难得穿了一套版型得体的小西装。 短裤下柔弱的骨肉稚嫩精秀,那双新买的皮鞋还未穿合脚,鞋跟嗒嗒的,一步步踩在通往费罗明主宅的石板上,踩出紧促的响。 于是门口的人都忍不住看他。 大家知道,这就是利曼的孩子。 塞洛尔那样幼小,个子不高,紧跟着一个高挑的女人,走得有些踉跄。大概是元穗并不在意他的不适和别扭。 见到这样一个孩子,第一反应该是稚拙,唯独这次不是。 塞洛尔那么漂亮,那么脆弱,跟在妈妈身边,似乎风一吹便要走了。让人一见他便感叹,说他看起来很‘昂贵’。 这是个用来评估价值的词,经常用来形容可以贩卖、交易的事物。 塞洛尔不过是一个中型家族外围成员的孩子。尽管那个外围成员是领头人为数不多的亲缘,资历够了,总有一天能晋升为正式成员。 但塞洛尔是一个混血儿——所有家族的正式成员都是纯正的西里斯人,他注定无法‘沾光’了。 元穗推他上前,跟利曼的亲叔叔,也就是费罗明家族现任领头打招呼。 小小的、洁白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塞洛尔晃了一下。 他站稳抬头。 那双眼珠颜色青嫩,靓得不可思议,像小时候的利曼,却又不太像。 塞洛尔更为柔弱乖巧,也更为安静。蓬松乌黑的卷发包住了他的小脸,看不到耳廓,只能看到两枚柔润的耳坠,纯净美丽一如无辜的羔羊。 唇红了些,和母亲一样,显得娇气。 娇嫩的羔羊声音轻轻的,细细的,说着不同于任何西里斯人的语调,“您好。” 主宅中举杯来往无数人,包括十几岁的少年,身上也都隐蔽藏着手枪之类的凶器。 只有塞洛尔站在这里,他是最脆弱无害的那个。 他应该待在阁楼上、花园里,而不是在黑手党的集会里。 显然宴会的主人也这样想。 “带着塞洛尔到花园去,小孩子就该去安静的地方玩,大人这里太吵了。” 侍从领着塞洛尔,一路走过回廊厅门,迈入那片小有风致的花圃。 塞洛尔端走了一叠元穗给的小蛋糕,便坐在花圃中央的亭中,眨着眼,目光仅盯着蛋糕上的红樱桃。 带着丰润的水泽,红似美人的嘴唇。 但塞洛尔记得,它一点也不好吃。也可能是他曾经吃过的腌渍樱桃太劣质。 脚步声一叠又一叠,有人走进来,伸手拿走了那叠蛋糕,随意放在倚亭的长椅上。 跟随来人的侍从围在亭外,顺便赶走了看顾的侍从,想来身份不低。 只比塞洛尔大几岁的男孩凑近,他们之前在大厅里对视过,但塞洛尔不记得了。 “我想听你说话。”抑扬顿挫的西里斯语冒出来,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回应,便提高了声量,“跟我说话!” 塞洛尔听不懂,也不想懂。 细白的手指沾了点奶油,他低头吮掉,发觉它原来很细腻,很甜。 沉默了好一会,塞洛尔才抬眼开口:“您好。” 风吹得各色盛开的花瓣摇曳,本应是衬托花苞的青绿色也闪动着,睫毛扑朔,扇出羔羊被附加的魔性与罪恶。 塞洛尔的表情模糊,似早晨着露的花一样,拢着一团雾,让人只能先感觉到,而看不真切。 那人说了很多,直到跟来的人告诉他,塞洛尔才从国外回来,听不懂太多西里斯语。 塞洛尔被抓着肩膀,迫得只能看向对方,他实在无辜,无辜得近乎冷漠。 对方叫了几声塞洛尔的名字。 “塞洛尔,塞洛尔……你叫塞洛尔是么?”喋喋不休的呼唤,伴随着一些怨怼和急切,似乎心存不甘,“我叫撒弗德,是切勒斯家族的。你听懂了吗?我叫撒弗德!” 塞洛尔像个温顺无比的小动物,天生懂得趋利避害,让人晃动着几乎快抱在怀里也没有挣扎,却始终不言不语。 他只是想,他并不喜欢这里,也不并喜欢这个人。 塞洛尔开始想念那个高高的窗台,没有这座花园漂亮,却足够他看一整天。 天际成了浓丽的紫红色。 宴会结束,侍从带着元穗一起,她总算找了过来,准备将塞洛尔带走。 仿佛是因为终于能够道别,洋娃娃似的塞洛尔露出一刻微笑,湿漉漉的眼藏在月牙似的眶里,有了属于自己的表情。 他从长椅上跳下来,鞋跟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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