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也带走了她在这座城市最后的牵挂。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等候着。 黑色轿车缓缓驶离,消失在夜色中。 江清惜望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城市。 “再见了,顾怀景。我们最好......再也不见。” 第九章 婚礼的宴会之上,无数辉煌灯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他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枚半小时前才戴上的钻石戒指还是他亲自陪着金艳艳挑选的,此刻不知为何却又像是变成了灼热的枷锁。 顾清惜居然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真够狠心的。 看着自己娶金艳艳,她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吗?嘴上说着有多爱,到头来也不过如此,他在奢望什么呢,这女人难不成会为了自己吃醋吗? “顾总,该切蛋糕了。” 司仪第三次提醒。 顾怀景恍若未闻。 他的视线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定格在宴会厅的大门。 “怀景哥。” 金艳艳兴奋又娇羞的勾住他的手臂,今天是她最大放异彩的时候了。 所有女人都羡慕她。 凭她江清惜是什么顾太太。 跟顾怀景办婚礼的不还是自己吗? “请新人交换交杯酒——” 金艳艳贴着他,浓郁的香水味裹挟着晚香玉的甜腻扑面而来。 这味道让顾怀景胃部有些不舒服。 他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 顾怀景仰头饮酒时,余光瞥见助理神色慌张地穿过人群。 这个跟了他五年的年轻人此刻面色惨白。 “青山医院的紧急来电。” 助理凑到他耳边时,汗珠正顺着鬓角滑落。 “关于......江清诺。” 香槟突然变得辛辣无比。 顾怀景放下酒杯的动作太急,酒液泼洒在衬衫袖口。他快步走向休息区的脚步有些踉跄,背后传来金艳艳刻意提高的娇笑。 “我先生总是这么忙......” 完了。 江清诺死了。 江清诺是江清惜的唯一精神支柱了。 现在江清诺死了,她会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艳阳天,他的身上已经下出了一身冷汗。 消防通道的门在身后重重合上,将婚宴的喧闹隔绝在外。 电话那头的医生有些紧张。 “江清诺今晨抢救无效死亡。死亡证明上写的是镇定剂过敏,不过......” 短暂的停顿里,顾怀景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病人身上有多处未记录在案的皮下出血。” 顾怀景的领结突然勒得无法呼吸。 前两天他还嫌弃清诺的事情总是烦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扔给金艳艳打理了。 “那个小疯子最近又闹绝食?要我说,这种累赘早该......” “顾总?需要安排后事吗?” 电话里的询问将他拉回现实。 “按常规流程处理。” 他最终挤出这句话,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返回宴会厅时,他们正在切蛋糕。 金艳艳正笑着接受某位千金的恭维。 “......终于把那个保姆赶走了,以后顾宅......” 保姆。 原来他们都是这样称呼江清惜的。 顾怀景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不受控制地回溯到几年前的那个清晨。 江清惜蹲在花园里给流浪猫包扎伤口,晨露打湿了她的裙摆。 那时她仰头对他笑,眼底盛着整个春天的光。 当初就是因为江清惜这般脱俗出尘的善良模样,才让他觉得不一样。 她纯真又漂亮,不世故又乖巧。 跟这些圈子里的女人不一样。 “顾少?” 好友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老人保养得当的手搭上他肩膀。 “怎么在发呆?该去敬酒了。” 他点头,刚要走,香槟塔突然倒塌。 玻璃碎裂的声响中,顾怀景站在原地没动。 飞溅的酒液打湿了他的裤脚,冰凉黏腻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更加焦躁了。 “哎呀真不吉利!” 金艳艳提着裙摆惊叫,但她的眼睛在笑。 顾怀景看着她精心描绘的眉眼,只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侍应生慌忙过来清理碎片。 他直接转身离去,不顾众人的阻拦,把金艳艳一个人丢在宴会之上。 第十章 金艳艳茫然的看向走掉的男人。 回到家的顾怀景没有去找江清惜,他下意识的逃避。 在他的潜意识里,江清惜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崩溃,他不太喜欢处理这种关系,也不想看见她哭到崩溃的脸。 让他心里的情绪会变得很奇怪,他沉沉的倒在床上,香薰蜡烛在床头柜上摇曳着暖黄的光。 他需要江清惜,却又抗拒她接触自己太近,事事了解的模样。 金艳艳应付完一行人匆匆赶回家,看见顾怀景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从浴室出来时,丝绸睡裙的吊带故意从肩头滑落一半,露出精心保养的雪白肌肤。 她赤脚踩在白色的地毯之上。 “怀景哥......” 她拖长尾音,手指抚过四柱床的雕花栏杆。 顾怀景已经醒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窗外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带着屋内的氛围都有些低沉。 金艳艳咽了咽口水,顾怀景没理她。 他第三次拨通那个加密号码,听筒里依旧传来机械的女声。 “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金艳艳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顾怀景肌肉瞬间绷紧。 他下意识侧身避开,金艳艳细长的指甲在他衬衫上刮出细微的声响。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他几乎是扑向床头柜,却在看到助理名字的瞬间眼神黯淡。 “顾总,青山医院附近的监控都查过了......江小姐最后出现是在西郊加油站......” 金艳艳觉得很委屈,一双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怀景, “怀景哥哥......我穿成这样站在这里,你却在查她吗?” 水珠顺着她的小腿蜿蜒而下。 他抬手松了松领口,有些隐忍的不耐烦。 “艳艳..我今天很累。” 金艳艳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攥紧睡裙的蕾丝边,指甲陷进掌心。 这件真丝睡裙是她特意从巴黎定制的,每一处镂空花纹都暗藏心机,可现在。 顾怀景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突然笑起来,声音却带着哭腔。 “累?是忙着想她怎么给清诺收尸,还是怕她会因为这件事跟你生气跑掉......” 这话像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他隐忍的情绪在此刻爆发, “闭嘴!” 顾怀景猛地掐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梳妆镜里映出他猩红的眼睛,暴起的青筋从太阳穴延伸到颈侧。 金艳艳吃痛地抽气,却倔强地仰起头。 “你弄疼我了......” “那就滚出去。有点眼力见,别在这个时候烦我。” 他松开手,转身从衣柜深处摸出威士忌,琥珀色液体直接灌入喉咙。 酒瓶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上。 金艳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 “你看看我......求你看看我......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你为什么就是......” 顾怀景掰开她的手指,声音冷得像冰。 “别让我说第二遍。” 窗外暴雨如注。 金艳艳滑坐在地有些狼狈的抹去脸颊上的泪。 她看着顾怀景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看着他对着手机里偷拍的江清惜发呆,看着他在婚床上背对着她睡去。 而她的新婚夜,只剩满室酒气和脸上斑驳的泪痕。 凌晨三点,她终于崩溃地扯下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 “顾怀景......”她对着熟睡的男人轻声说。 可回应她的,只有男人梦中无意识的呢喃。 “清惜......” 雨声忽然变大。 早上的时候,手机再次震动。 助理发来的监控截图里,加油站模糊的身影撑着黑伞,只能看到一截纤细的手腕。 “顾总,新加坡那边查过了,没有江小姐的入境记录。” 助理站在一旁,声音压得极低。 顾怀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继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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