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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小周,昨儿的孩子们尿床了?” 不然,她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一大早小周就在院子里面洗衣服了。 而且听音儿,还不像是小衣服,倒像是床单被罩这些。 周中锋看了一眼床单上的一抹梅花血渍。 他沉默。 院墙那边,那奶奶摆手,“哦哦哦,我懂我懂,大人会尿床也是正常的,不怕你笑,我老太太都六十多了,去年还尿过床呢。” 周中锋,“……” 周中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那婶子,没人尿床!” “那你这是?” 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哪家挣钱本事业的男人,一大早在院子里面洗床单被罩呢。 这要是说出去,怕是海岛上都没人会相信。 这边的男人,大多都是大男子主义,别说洗床单被罩了,就是让他们自己洗自己的裤衩子,他们都不会动手的那种。 周中锋能怎么解释? 难道说,昨晚上和姜舒兰两人胡闹了半宿,弄脏了床单被罩?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的,床笫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告诉外人? 周中锋思来想去,胡乱扯了个借口,“我们家舒兰,不适合碰凉水,所以我才来洗的。” 等了半天,没想到等到这么一个答案。 归根究底,还是小周心疼媳妇。 那奶奶沉默了,语气带着殷切的期盼,“小周啊,你以后多来找下我们家了西关。“ 那西关是那团长的名字。 周中锋有些不解,那奶奶让他去找那团长做什么? 就听见那奶奶继续了,“你多找找我们家西关,然后平日里面怎么对小姜的,你都跟我们家西关说一遍,日子久了,我们家西关也能像你这样疼媳妇。” 儿媳苗红云这么多年生不了孩子,这是他们家最大的问题。 苗红云这个儿媳妇不错,是真不错。 所以,她也格外疼对方,只是她现在还活着,还能管着西关。 她怕将来自己没了,西关的事业越来越好,那儿媳妇红云日子就难了。 没孩子的女人,到最后有多难,那奶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收养西关了。 这一招虽然险,但是她确实是赌对了。 周中锋挑眉,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颔首,“那婶子,我会的。” 那奶奶刚要道谢,听到卧室内传来的呼噜声,突然就冷笑一声,“小周啊,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屋了。” 三分钟后。 那奶奶抄着擀面杖,一把掀起了那团长身上的被子,手里拿着一个搪瓷盆,擀面杖敲搪瓷盆,在那团长耳边敲的砰砰作响。 那团长一个鲤鱼打挺,“出事了吗?” “出事了吗?” 等他一站起来,看到床旁边是那奶奶的时候,顿时惊了下,“娘,你这是做什么?” 那奶奶冷笑一声,“隔壁家的小周都在洗床单了,你还在睡,你哪里有脸睡?起来,去把你昨儿的才换下来的衣服,自己洗了。” 那团长,“……” 那团长狠狠地摸了一把自己脸,“娘,衣服不是一直是你和红云洗的吗?” 当然是红云洗的多。 “怎么?我们就天生该给你洗衣服啊?那西关我告诉你,我这还是只让你洗你自己的衣服,知道隔壁小周洗的是谁的吗?他洗的是全家大件床单被罩,就因为他媳妇不能碰凉水。” “你呢?你也知道你媳妇不能碰凉水,你怎么还让红云洗?再说了,昨儿的红云才被困,你做了啥?你除了指责红云,你还做了啥?” 那团长都被骂懵了。 真的被骂懵了,任谁刚醒来被一顿劈头盖脸的骂,都是懵逼的。 那团长也不例外,他跳下床,求饶,“娘,我去洗,我现在就去洗。” 他要是在多说,多解释两句话。 他怕他娘,连他刚结婚的旧账都被翻出来。 那才是一个没完没了。 五点一刻。 那团长穿着背心,睡眼惺忪的站在院子里面,拿着一个盆子,盆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他昨儿的换下来的衣服。 听到隔壁传来的搓衣服倒水的哗哗声。 那团长都三十的人了,这会却悲愤的要命,“周副团,你说你做什么不好?一大早你洗什么衣服啊!?” 这不把他给害了吗? 隔壁,周中锋洗干净一条床单,又换下一条,在听到那团长的话时,他挑眉,“我洗的我家的衣服。” 又不是洗的那家的。 那团长这般啥语气? “你洗衣服就算了,我也被喊起来洗衣服了。”他一个大男人洗什么衣服啊! 还一大早起来洗衣服。 这不折磨人吗? 周中锋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有十五分钟,拉练开始,等拉练结束后,我还会去食堂打早饭,我们家舒兰早上起不来做早饭,等她吃完,我还会把碗筷都洗了,另外,堂屋的卫生也该打扫了,还有家里的水缸该挑水了,地里面的野草该拔了——” “这些都是我的活,有问题吗?那团长?” 当然有! 那团长,“打住!”他根本听不下去。 但是,在院子里面的那老太太都听的津津有味,她甚至还颇为潮流的打了个响指,“西关,都安排上。” 那团长,“……” 杀了他算了! 做什么要跟周副团做邻居? 第54章 姜舒兰醒来的时候,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屋内的窗帘在拉着在,窗帘买的是土布,那种最厚实的布料,几乎是能把玻璃窗外的阳光全部给遮挡住。 屋内一片黑暗,她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唯独清楚的一点,那就是浑身都跟散架了一样,昨儿的本来就因为困在礁石海滩上等待援救。 在援救之前,她们几个金鸡独立站了六个小时,生怕海浪冲上来,把她们卷走了。 到了后面,站着太久,小腿儿后来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再加上,昨晚上回来这一通胡闹,这双重后遗症叠加,感觉酸痛也越发明显。 想到昨儿的事情,姜舒兰人忍不住红了脸。 想着,外面都不早了,她在睡懒觉实在是说出去不好听。 只是,刚要起身,姜舒兰一打量,才发现自己好像换了个地方? 不在昨晚上那一间卧室不说,连带着被单被罩似乎也换掉了? 想到这里,姜舒兰忍不住喃喃,“倒是还行。”爱干净,知道换个新的,免得味大。 刚夸完,姜舒兰在起身的时候。 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揉了揉腰和腿,骂了一句,“王八蛋。” 不知道在骂对方,还是在骂自己。 “在说我吗?” 周中锋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听见姜舒兰这骂人的娇俏样子,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醒了?” “哪里不舒服?” 声音带着几分关切,顺带拉开了屋内的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斜斜的打在姜舒兰的身上。 她本就皮肤白,这被阳光照着仿佛在发光一样。 原本清丽的眉眼,也因为初经人事,多了几分妩媚和美艳。 让人移不开眼。 姜舒兰忍不住瞪他,活动了下四肢,舒展了一个懒腰,顿时倒吸口气,“我哪里不舒服,你还不知道呀?” “我浑身疼。” “都怪你。” 声音也娇娇的,人也好看,杏面桃腮,艳若桃李,一双眸子眼含秋水。 若说,之前她是栀子花,清丽纯净,如今却像是一个即将绽放的牡丹,美。艳又漂亮。 “我给你摁摁?像昨天那样?” 周中锋眸光晦涩了片刻,移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声音克制道,“好点了吗?” 姜舒兰闭了闭眼睛,满足地喟叹一口气,“舒服多了。” “对,就是你拇指摁的位置又酸又疼,这里稍微用力一些。” “还有我腿,昨天在礁石上站太久了,还是有些痛,你也给我一起摁摁?” 周中锋脾气极好,也极有耐心,闻言,便让姜舒兰坐下来,单独给她再次摁了下腿。 姜舒兰眯着眼睛,一脸餍足,“周中锋,你要是专属负责我就好了。” 周中锋手里的动作一停顿,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嘶哑。 “就给你摁。” 像是承诺。 他也就只给姜舒兰摁过。 姜舒兰抿着唇笑,“算你还有良心。” 话落,肚子就叽叽咕咕叫了起来。 姜舒兰有些尴尬,昨儿晚上吃完,又和周中锋胡闹了半宿,不饿才怪。 周中锋收手,很自然地牵着她,“桌上有饭,我熬了红糖米酒酿鸡蛋,这会约莫着快好了,应该能喝一碗。” 姜舒兰倏然睁大杏眼,好奇道,“周中锋,你怎么会这个?” 周中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之前宋卫国媳妇坐月子,他去找得偏方。” 这方子是当地人最喜欢的一种。 姜舒兰,“……” 姜舒兰额角跳了跳,“周中锋,我没坐月子呢。” “咱们就当先预习。” 姜舒兰,“……” 预习,她怎么就不知道,周中锋还有如此一面呢? 周中锋见她呆住,忍不住笑了笑,这才去厨房盛了一碗红糖米酒酿鸡蛋,鸡蛋是煮熟后,剥壳放进去的。 所以哪怕是熬水了大半个小时,仍然还是白滚滚的,唯独是浸入了红糖汁,倒是颇为爽口。 “尝尝?” 像是在献宝。 姜舒兰看着端着碗的周中锋,突然就安静了下去,“周中锋,那我以后还想吃别的怎么办?” 周中锋吹了下热气,“我去学。” 简单明了,却一下子给出答案。 姜舒兰忍不住笑了,“我也学。” 喝了一口红糖水,立马甜到人心坎里面,“知道我为什么想去食堂上班吗?” 她一直都没说。 周中锋抬眼看她,有些疑惑。 姜舒兰笑,“上班挣钱是一个,还有一个,我一直想跟本地人学下做南方菜,小刘就是地道的本地人,还是大厨。” 她之前有想过去和苗红云以及王水香去学的。 但是,她们都不是本地人,做菜的风格还是偏向老家层面,又夹杂着南方菜,简而言之是混搭。 姜舒兰喜欢吃,她也喜欢做,喜欢做各种美食。 周中锋听到这个话,忍不住低头看她,“舒兰?” 他想,婚姻大抵是如此的吧。 温馨,又幸福。 姜舒兰,“嗯?” 周中锋话到嘴边,又改成,“我挺幸运的。” 他后面无数次,都特别庆幸,自己去了一趟东省,并且去见了相亲对象。 而江敏云又刚好算计了姜舒兰,换了两人的相亲对象。 这才,让他如愿以偿。 娶了姜舒兰,对于周中锋来说,是他前面二十多年,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 姜舒兰小口小口地喝着红糖米酒,忍不住道,“我也挺幸运的。” 四目相对,忍不住相视一笑。 东省平乡市轧钢一分厂车间,机器轰隆隆压过地面,机器零件成片堆积在地面上。 工人们穿着蓝色工服,戴着蓝色工帽,汗流浃背地埋头苦干,一片繁忙的景象。 此刻。 一行数十个穿着板正的中山装的人,出现在了车间。 他们的干净的派头和这个车间格格不入。 邹跃华作为轧钢一分厂厂长,站在一旁给一众从总部过来莅临分厂车间的领导介绍。 “这是我们第十二车间,一共有一百一十号工人,他们每天能够产出上万的零件。” 邹跃华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对每个车间的人数和制造零件的数目,几乎都是了如指掌。 这让莅临检查的领导们,也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相□□头,“不错。” 邹跃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一个车间介绍。 重生的好处是让他不至于慌乱,多了一辈子的记忆和经验,让他能够在事业上越发如鱼得水。 这辈子,他的路只会走得更高,走得更远。 只是,这一切的憧憬和希望在到十六车间的时候,戛然而止。 “李书记,这是我们的第十六车间,也是我们整个轧钢一分厂产出最高,优秀工人最多的车间——” 邹跃华的话还未介绍结束。 车间内就传来一阵厮打声,“江敏云,你还是不是当人妻子的?当人后妈的?娃娃们在家饿得哇哇大哭,你倒是好,以上班来躲清闲,你对得起我们家跃华吗?” “怎么?如今人嫁了,工作到手了,你连装都不装了是吗?孩子们哭死,饿死,你都不带任何上心的。” 邹母呸了一声,叉腰,“我算是看透了,你当初会嫁给我们家跃华,就是因为看重了他厂长的身份吧?没有我们家跃华,你现在能在整个轧钢厂最好的车间上班?没有我们家跃华,就你还能进得来轧钢厂能有正式职工的名额?” 车间内外都是一片安静。 站在十六车间门口的邹跃华,原本春风得意笑容满面地准备推开门,带着一众莅临检查的领导。 在听到车间内娘老子的话后,邹跃华整个人瞬间僵住,脸色煞白。 他下意识地要去推门拦着娘老子,不要再继续在胡诌下去了。 却被旁边的领导李书记拦住了,李书记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跟着的人,顿时摁住了要去推门而入打断的邹跃华。 邹跃华瞬间僵住,“李书记——” 他语气有些艰涩。 李书记脸上不变喜怒,他摆摆手,“我想在听听,大伙儿也都在听听。” 这下,邹跃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也太了解江敏云了。 这两人撞在一起,就是刀尖相碰,江敏云不会让着他娘老子半分,而娘老子更不会让着母亲半分。 邹跃华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么艰难的时候。 而怕什么来什么。 车间内。 江敏云被邹母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而周围车间的人都还是她的工友,同事。 她脸上火辣辣的,说不清是丢人,还是愤怒。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是当婆婆的,按理说我不该说你,可是我没给孩子做饭? 我是为什么没做饭?我江敏云昨儿的上夜班,从晚上八点到今天早上八点,因为领导们来检查,我们车间延迟了两个小时,就因为这,你说我恶毒,说我不给孩子们做饭?” “我喊你一声婆婆,你把我当过你家儿媳妇吗?老太太,你出去问问,哪家老太太像你一样?人家婆婆在家带孩子做饭,哪件事不做?你呢? 你做什么了?就因为我延迟两个小时下班,你就跑来车间跟我大吵大闹,老太太,你仗的是谁的势? 无非是你儿子邹跃华地势,你儿子邹跃华是厂长,所以你看谁都看不起,你儿子邹跃华是厂长,所以连十六车间这种重大保密车间,你都敢随意进来?” “我进怎么了?我儿子是厂长,这厂里哪个地方我不能去?什么是重大保密车间?你好意思说?” “你江敏云敢扪心自问,没有我儿子,你能进来这个车间吗?” 江敏云沉默了,她是知青的身份,若不是嫁给邹跃华,转了粮食关系,她怎么可能进轧钢一分厂重大保密车间呢? 可以说,从这个车间出去的人,那未来不说是前途无量,那也是光明无限的。 江敏云真是被气昏头了,口不择言,“我靠邹跃华怎么了?他是我男人,我为什么不能靠?就许你这个当妈的在外面借着厂长儿子的势,耀武扬威,我当这个妻子的就不能借了?” 这话一落。 外面的邹跃华心里只有一个反应,完了。 他完了。 妻子和娘老子在上班时间吵架,还把她们各自借了自己的势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出来不说,还是被省会轧钢厂总部莅临的领导听见了。 这一刻,邹跃华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李书记,你听我解释,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李书记抬头盯着他,目光晦涩,“解释什么?解释作为重要保密车间的十六车间,你娘没有任意出入?还是解释,你媳妇没有沾着你的光,进来十六车间?” “邹跃华啊邹跃华,组织本来很看好你的,万万没想到,你的思想是如此不端正,你坐在厂长这个位置上,想着的不是为厂里几千工人谋福利,想的也不是为厂子的未来发展做贡献,你想的是什么?” 李书记冷喝一声,“你想的是给你媳妇谋福利,想的是给你娘老子谋特权,你告诉我,这样一个思想不端正,行为不端正,有私心,滥用职权的人,我们怎么能放心,把这一个偌大的厂子,交给你?” 这话一说。 邹跃华浑身一震,“李书记,我没有,自我接手轧钢一分厂以来,我呕心沥血,每一日都在为这个厂付出。” “我媳妇江敏云能够进来,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有资格,她是燕京大学的大学生——” “行了,我不听解释了,你还是留着等去总厂开会的时候,跟高厂长解释。” 李书记一挥袖子,一摆手,“还不走?等着被这等思想腐败的人,一起腐败你们的思想吗?” 这话一落,其他人顿时回神,同情地看了一眼邹跃华。 纷纷离去。 离去的路上,有人忍不住问道,“李书记,那这次分厂的考核,邹跃华同志的考核,怎么办?” “怎么办?回去给我如实说,说说他邹跃华在轧钢一分厂是如何一手遮天,是如何一手当霸王把一个好好的共字头的厂,变成了他邹字头的厂!” 这话一落。 邹跃华双腿一软,完了。 全完了。 他这厂长的位置,能不能坐得住,还是一说。 害怕,愤怒,希望破灭,所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邹跃华气到发抖,他顾不上去追李书记,这会去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直接一脚踹开了十六车间的大门,砰的一声。 日光透过大门照进了闹腾腾的车间内。 那一瞬间。 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邹母一看到是儿子邹跃华来了,下意识地扑过去,“跃华啊,你可要给妈做主啊,你看看你娶了一个什么老婆?孩子不管,饭不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邹跃华一手推开了。 邹母一踉跄,若不是扶着了机器,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她一脸的不可置信,“跃华?儿子?” 你推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我? 平时里面撒泼苏说这自己委屈,孩子委屈的母亲,他见惯了,也心疼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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