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H)_第86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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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以这个事情，不管是我们去跟前进大队讲，还是沈科长跟院里去反应，都没有用。”陈富贵说道。 “已经成了定局，这就不是谁说就能行的事，而是一个质疑的问题。农科院都有了决定，谁能阻拦？” “老爷子倒是可以，不过这个话说出来，将来可能会取得一个比较好的结果，那是对前进大队而言的。” “对于农科院呢？老爷子的一句话，否定了农科院的正常决策。老爷子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一些？” 这个话说得就有些重了，可是也在情在理。乔老爷子有身份不假，可是他毕竟不是主管领导啊。发挥余热的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赋闲在家养身体的阶段啊。 “可是要是不说的话，就这么看着前进大队的社员们白忙活？”乔老爷子皱眉问道。 “也只能这样了，其实反过来想一想，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陈富贵笑着说道。 “前些年的惨痛教训仿佛就在昨日，亩产大几千、上万斤的事情做得也不少。现在虽然踏实了一些，但是也免不了有些同志会好大喜功。” “也可以说是我开了一个坏头吧，让有些人的见识开阔了，有了更多的想法。有些事情不碰一碰脑袋，这是很难有一个深刻认识的。” “我鼓捣出了大棚，现在又建议在全县范围内限制大棚的发展。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出路，老爷子再过去干涉的话，我恐怕要被人供起来天天骂。” “而且我老丈人和丈母娘还在前进大队，将来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未必会撕破脸的上门挑战，可是一些闲言碎语也少不得。” “老爷子、沈科长，这个事情就由着他吧。有时候作壁上观未必是一件坏事，我们都要根据事实来说话啊。” “他们的项目搞成了，这是好事，前进大队的社员们能够过上好日子。这个项目搞差了，我觉得同样是好事。” “要想找到成功这个娃，就得在失败这个妈身上来找。失败的经验，我们可以去借鉴，这也能够给其余的部门也提个醒。” “说白了吧，现在的日子过得都不是很如意。很多领导干部也确实是在为百姓们着想，比如说耿县长、吴社长。” “但是我们也不排除有些人会好大喜功，这个心思过于急迫之下，好事也可能会变成坏事。” “我人微言轻，老爷子也不是以前的位高权重。沈科长呢？虽然是一片好心，搞不好将来也会遭到人们的排挤。” “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即便是在我们大队，要不是我前边给大家伙谋来了福利，也会有很多人质疑我。” 乔老爷子点了点头。他经历过的风浪更多一些，对于陈富贵说的这些很认同。 “富贵啊，这些事情，你是早早就考虑过，还是刚刚想到的啊？”沈科长好奇的问道。 “刚想到的啊，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上哪里知道去。”陈富贵苦笑着说道。 “所以我说前进大队也是有能人的，要不然也很难联系到你们农科院不是。我还是绕了个弯，通过老爷子这边才跟你们勾搭上的呢。” “皮小子，好好的话，非得说得那么难听。”乔老爷子笑骂了一句。 “小沈啊，这小子别看成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其实他的脑袋里经常琢磨事。就按这小子说的吧，看着就好。” “哎……，见微知著、睹始知终。”沈科长感慨了一句。心中对陈富贵已经是佩服得不行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有了乔老爷子的肯定与拍板，而是因为陈富贵说的这些话。自己的单位这样的部门，也是有竞争的啊，而且竞争得还非常激烈。在葫芦大队开展的这些项目，确实让自己在农科院里露了把脸。自己还飘飘忽忽的没有往深处去想呢，今天就被陈富贵都给点破了。未必是你有那个抢风头的心思，只要别人觉得你有，你就有了。第400章前进大队也不得了了对于光明公社来讲，今年好像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在进入1978年开始，整个光明公社的状况是一个接着一个。首先就是葫芦大队的韭菜和高考成绩，真的可以用卫星来形容。但是对于光明公社的很多社员们来讲呢，这个事情离得又有些远。考上了大学的是别人家的孩子，没自己家啥事。一块钱一斤售价的韭菜也是葫芦大队的韭菜，跟自家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唯一能够指望的，好像还是这些韭菜。听说大棚韭菜挺好种，今年就得跟着争取一下，也不知道大队能不能申请下来，申请下来会有几个棚。这个心还没操完呢，大面积的干旱又过来了。当初还在笑葫芦大队的陈富贵领着人上葫芦山上傻乎乎的引水，现在可是有些打脸了。人家那边只要把桶送过去，就能够把水给接满。自己这边呢？有机耕井的地方还能排队浇水，没有机耕井的地方，就得到剩下并不是很宽的河里去打水。不过这也没关系，辛苦一些总归行了吧？反正各个大队都这样，只有葫芦大队守着葫芦山，才能有这样的便利。就算是今年的粮食减产一些也没关系，到冬天还是能种大棚往回找补一些啊。而且今年这样的干旱情况，肯定是要减产的，国家也不会让交那么多的公粮，也就不用太去担心。可是刚刚有了这个想法吧，前进大队也放出来一颗卫星。葫芦大队种韭菜、种大棚菜，前进大队就种蘑菇。听说那玩意也是很金贵的，冬天能卖五六毛钱一斤呢。现在的前进大队可是全队总动员，垒土墙、搭棚子，要把这个蘑菇给种好。每家每户，都会有自己的蘑菇棚。这可是不得了了，这卫星放的，还能下崽儿呢。人家这是啥规模？整个大队那么多户，户户有蘑菇棚，这还得了？跟前进大队一比，葫芦大队操持的那些事情都不算啥了。而陈富贵在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在家里边也是有些坐不住了，骑着侉斗子来到了老丈人的家里边。 “富贵，你咋过来了？队上的活不忙了？馨馨咋没过来啊？” 正在垒墙的陆桥山赶忙放下了手中的刮板。 “在家里边放猪玩呢，一会儿我还得回去。爸，我过来是打听一下你们大队这个蘑菇种植是咋操持的，怎么还分到了各家各户呢？”陈富贵问道。 “其实原本也没想整这么大，好像开始的时候也就是想弄个十几棚。”陆桥山说道。 “然后社员们觉得这样弄的太少，也不好算工分。最后大队上一讨论，就开始往大了搞，在各家各户都弄一个棚，这样就能在家门口上工，也能算工分。” “不过工分也会由队上的人检查，然后再确定各家的工分是多少。听说蘑菇也不是那么好种，得多在意一些才行。” 陈富贵掐了掐眉心，“爸，是不是你们队上的钱也都花得差不多了？” 陆桥山点了点头，“搞这么多，光队上那俩钱哪里够啊。各家各户也都得凑一些，弄得大的就多凑点，然后能算满工分。” “那这个钱交了吗？”陈富贵赶忙问道。 “还没交呢，得等先把墙垒好的，然后队上再核算。我就打算搞一个大点的，反正都是干活，一样的受累。”陆桥山笑着说道。 “爸，你要是信我的话，就别交钱搞那么大的棚了。”陈富贵说道。陆桥山愣住了，“富贵，你是说这个蘑菇不好种？不是说你也打算种来着吗？” “爸，蘑菇好种，我确实也打算种。不过没打算现在种，而是打算天冷的时候种来着。”陈富贵说道。 “可是像你们大队一下子整这么多，家家户户都有蘑菇，将来卖给谁啊？到最后啊，自己交钱不算，还得倒欠大队的钱。” “就算是到了天冷的时候好卖一些，会不会还有别的地方也种蘑菇？如果推广的地方太多的话，今年冬天的蘑菇也卖不上钱。” “富贵，真的假的啊？”陆桥山这是真的不淡定了。毕竟对于自己这个姑爷，他现在还是很信服的。既然姑爷说了不能搞这么大发，应该也是有理由的。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舍得，农科院的人来队上开会的时候，说得可是挺好呢。 “爸，这个事我跟农科院的一位科长也聊过。给我的感觉呢，在蘑菇种植项目的推广上，他们有些着急了。”陈富贵说道。 “就说今年冬天的韭菜，都卖不上去年的价，估计六七毛钱一斤就撑破天了了。这还得说靠近过年的时候，人们好歹能用来包饺子。” “蘑菇能干啥啊？炒着吃吧，还非常吃油。炖着吃呢？你要是不放点肉它也不香。在现如今人们的生活标准来讲，这真的是好东西，也得有家庭富裕人家才能吃的好东西。” “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时候就赶过来，队上的活确实不少。我们那边也没有机耕井，就得慢慢浇。”陈富贵说道。 “我就估摸着啊，你们大队也得跟住户张罗钱。相对而言，前进大队比我们葫芦大队还是富裕很多的。” “而且今年你们前进大队的工分一下子肯定要多很多，这么多的工分，将来能有多少分值？能回来多少钱？” “所以啊，我觉得咱们就别跟着凑这么多的热闹。能不上就更好，要是实在不行，就糊弄着弄个小棚玩玩得了。” “就算是将来不好卖，我也能帮你把棚里的蘑菇给消化掉。今年冬天的菜啊，恐怕会是前所未有的壮观。” “成，富贵啊，那我就听你的。弄个最小的，省得说咱们家不合群。” 陆桥山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就做出了决定。姑爷是真正的本事人啊，得听姑爷的。 “哟，富贵也过来了啊？正好帮我们大队指点一下工作。”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叫喊声，正是前进大队的张满仓。第401章陈富贵是来拆台的？ “富贵啊，这是你满仓叔，还有印象吧？现在是我们前进大队的大队长。” 看到张满仓领着人进来，陆桥山赶忙介绍了一下。 “我说的呢，看着满仓叔的气色都有些不一样了。我媳妇想我丈人和岳母了，叫我过来看看，要是有时间就给接家里吃顿饭去。”陈富贵也笑着招呼了一句。也算是知道了为啥前进大队今年这个项目突然就搞起来了、还搞了这么大，因为有张满仓啊。因为以前也跟自己老丈人家有些矛盾，所以对于张满仓他也了解过。这个人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就说现在已经成为了前进大队的大队长，这就不简单。生产队的大队长和小队长都是一两年一换，也没有一个固定的规矩。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得在生产队有威望和实力。就像水生叔在葫芦大队，他就属于有威望。这么些年了，大队长都是他在做。哪怕他看不上大队长这个职务，会给自己带来很多的束缚。但是在像张满仓这样的人心中，对于大队长这个职务可是非常惦记的。不是说没有更换过大队长的情况，无外乎也就是两种。一种是年纪大了，操不起那么多的心。另一种，就是像张满仓这样有着雄心壮志的人在惦记。他也见过一次前进大队的大队长徐广财啊，年纪并不比张满仓大多少。他会笑脸相迎，也不是说不敢惹张满仓，主要还是不想有那么多的麻烦，毕竟老丈人也是前进大队的人。 “富贵啊，可不是我们前进大队抢你们的蘑菇种植项目。是农科院的领导们有些等不及了，这可是一个好项目。”张满仓说道。 “哈哈，这事我都没合计。”陈富贵笑着说道。 “目前我们葫芦大队真的是太忙了，水都浇不过来呢。这要不是我媳妇发令，我都够呛能抽出时间过来。” “老陆啊，看来你心可不小呢。垒这么长的墙啊？”张满仓看了一眼说道。 “哎……，脑袋一热，也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呢。”陆桥山说道。 “光惦记着种蘑菇能赚钱了，都忘了自己兜里有几个钱。一下子就把墙给垒长了，正好打个弯，把其余的两面也弄起来。” 张满仓皱了皱眉，“那你这个棚可就忒小了啊？” “那不是没钱嘛。”陆桥山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也是一个老实人，还不咋会说谎。 “满仓叔，其实这事怪我了。我家那边的合作社折腾起来的事太多，就跟我老丈人这边借了些钱。”陈富贵补了一句。 “那也没啥，这个事也不是强压的事。不过到时候工分核算的肯定会很少，咱们可不能后悔。”张满仓笑着说道。虽然这个话是对陆桥山说的，可是他看着的却是陈富贵。就这样的一个借口，谁能信啊？借钱啥时候借的？能够是脑袋一热就垒这么长的墙吗？肯定是陈富贵过来以后说了啥，陆桥山才弄那么大的蘑菇棚了。这就是在给自己拆台。 “主要还是兜里没钱啊。”陆桥山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爸，喊我妈去呗，月月的命令我也必须要执行好，得给你们接回家吃饭啊。”陈富贵开口了。 “那中，你们先聊着，我出去喊她去。”陆桥山赶忙说道。他确实是有些紧张、有些尴尬，这样当面说瞎话的感觉很不好。正好借着陈富贵的话茬，赶紧躲一下吧。 “富贵啊，你觉得这个蘑菇种起来咋样？” 等陆桥山离开后张满仓问道。 “我觉得挺好啊，等忙完了这一段，我们也打算弄点。”陈富贵说道。 “不过可没有前进大队这么大的格局，能够一下子弄这么多。我们大队现在的副业搞得有些多，都有些忙不过来了。” “其实我还有些担心来着。”张满仓说道。 “农科院的领导说了，相中了蘑菇种植项目的人有很多呢。之所以我们大队要搞这么大的规模，也是想做一个试点。” “领导们有考虑，社员们也惦记着多赚俩钱，那我就算是头拱地也得把这个项目给做好、做强。” “但是也是因为盯着的人有些多，我们把这个项目争取过来，有些人心里就不服气了，会说一些酸话、怪话。” “富贵，你是有见识的，你说这样的人可气不？你不能吃不到肉，就说别人吃的肉是臭的吧？” 陈富贵笑着点了点头，“确实，这样的人确实很可气。当初我在造纸厂做工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人，我当先进个人的时候，还大闹会场来着呢。” 张满仓没说话，因为他从陈富贵脸上的表情判断不出来陈富贵的真实想法。但是他本能的就觉得陈富贵今天过来，就是要给前进大队的蘑菇种植项目拆台来的。 “富贵，我买了些炉果给馨馨带着。” 这时候陈富贵的丈母娘李素洁从外边拎着炉果走了进来。 “满仓叔，那就先这样，我还得带着老两口回家，吃完中午饭再给送回来。”陈富贵笑着说道。 “行，你们忙你们的，我们也就是随处转转。”张满仓也是满脸堆笑。 “以后有时间了，就多来我们前进大队走走。帮我们指导一下工作，都是想让大家伙过上好日子啊。” “这真的不敢当，我们大队现在的那些活都干得乱糟糟的呢。”陈富贵笑着说道。这个事情也就是到这里了，只不过看着陈富贵带着陆桥山和李素洁走远，张满仓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阴了下来。 “大家伙都得小心着点，这小子怕是过来给咱们搅和的，这一半天的就赶紧把钱都收上来。”张满仓说道。 “大队长，不能吧？没听说陈富贵是那么小气的人啊。”跟着的一名小队长说道。 “嘿嘿，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把他们的蘑菇种植项目争取过来了，他们就能那么的心甘情愿？”张满仓冷笑着说道。 “陆桥山垒了那么长的墙，他傻啊？自己有多少钱心里没数？肯定是陈富贵说的，不带差的。” 其余的人想了一下点头，这么说也不会差。看来陈富贵真的是过来拆台的，这小子也忒坏了、忒不地道。第402章人算不如天算带着老丈人、老丈母娘回到了家里边，陈富贵也将自己的担心又仔细的讲了一遍。其实这个事情放到后世就很好理解了，也是一种集资干事业的手段。只不过张满仓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卷款跑路，而是为了让自己这首任大队长做得更加光鲜一些。集资的钱也不会算个农户的投资，仅仅是在将来的工分上给找回去。让陈富贵来评价的话，这就是在扯淡。 “富贵啊，要是这样的话，你说要不要跟队上别的人也提个醒啊？”李素洁问道。 “妈，这个事没法给人提醒。咱们一说吧，别人可能还会觉得咱们这是在耽误人家赚钱。”陈富贵说道。 “就跟这个事我没法跟公社说，也没法跟县里说一样。现在不管是公社还是县里，对于你们前进大队的蘑菇种植都是非常看好的。” “就算是现在，我估计张满仓对我也是不老满意的。今天也是话里有话，但是我也不在乎这些。” “一会儿我到地里再跟二柱子言语一声，让他抽空也过去跟老周家说说。至于说听还是不听的，咱们也没法干涉太多。” “你们要是说得多了，还容易招来张满仓他们的不满，制造矛盾。这个事啊，就看着吧。地里的水浇得咋样了？” “水浇的倒是还行，咱家的地离机耕井近一些，排在了前边。”陆桥山说道。 “不过来年种地可就费劲了，离井近的地方根子都给冲了出来。现在的地都板得厉害，今年的苞米棒子不会大，粒子也得瘪。” “也算中了，没把庄稼渴死在地里就行。我先做饭，一会儿月月跟馨馨也该回来了。”陈富贵笑着说道。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就算是葫芦大队是拎着水桶浇水，也就是比这种大片的浇水强一点点。毕竟有着这样的冲刷，肯定会造成土壤中各种养分的流失。这样的水跟雨水那样的润物细无声，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诶？姥姥、姥爷，你们啥时候来的啊？” 陈富贵刚刚走出来，馨馨小朋友从外边溜达的走了回来。 “大外孙女，快让姥姥看看。咋晒成了这样啊，小胳膊都晒黑了。”李素洁一把将小家伙给抱了起来。 “姥姥，馨馨在干活呢，可厉害了。”小家伙美滋滋的说道。作为放养小分队的真正话事人，小家伙的日子过得也是很滋润。不管是早晨带着猪鸡鸭鹅出去，还是晚上带着猪鸡鸭鹅回来，都会收获一堆好评。 “馨馨啊，那就把猪鸡鸭鹅放在林子里吗？不怕别人给偷了去？”陆桥山逗着她问道。 “不会的，黑子看着呢，黑子也厉害，跟馨馨一样的厉害。”小家伙美滋滋的说道。 “馨馨可真厉害，姥爷都给馨馨带炉果了。”陆桥山说着就拿了出来。小家伙眼神闪闪亮。虽然说家里边买的炉果跟陆桥山买的炉果是一样的，但是她就很坚定的认为姥爷买的炉果最好吃。别问为啥，问也是好吃。 “富贵啊，你们大队今年张罗的事情也是真多。” 陪着馨馨说了几句，陆桥山也来到了厨房。 “熬过今年这一年就好了。”陈富贵笑着说道。 “其实当初我都有想法把你们接我们大队来住，不过因为现在的副业多，怕给你们接过来社员们再有别的想法。” “都一样的，我们在前进大队也行。就说这次的种蘑菇吧，要是真赔了，来年也是种地。”陆桥山说道。 “大方向上是不会差的，明年或是后年吧，咱们就琢磨着把酿酒的事情给张罗起来。”陈富贵笑着说道。 “富贵啊，你说到时候真能成？那可是需要不少钱呢。”陆桥山说道。 “咱们先少酿点呗。”陈富贵说道。 “从目前的总体趋势上来看，粮食的产量都是有所提升的。到时候咱们就好好琢磨一下，实在不行咱们酿了还能自己喝。” “对了，爸，过些日子我们大队还得收点苞米。现在养殖场这边虽然能到外边放养，少吃一顿，到了秋天的时候就不好张罗了。” “成，等我回去的时候问问。你们那个加工厂咋样了？”陆桥山问道。 “还没正式开机呢。赶上了旱灾，现在都在地里忙着浇水。就开了两次，还是给我们养殖场磨苞米面。”陈富贵略显无奈的说道。这也算是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加工厂他也是寄予厚望的，属于能够零钱换整钱的小买卖。可是遇上了旱灾啊，不仅仅是他们葫芦大队的人在忙着浇水，别的大队也是如此。现在就算是到外边吆喝去，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磨米、磨面。就像前进大队把蘑菇种植项目给抢去了一样，要说他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可不是眼气别人搞项目，而是担心他们没搞好之后，对于蘑菇种植的推广会产生阻碍作用。张满仓那么“有心”，会琢磨着做蘑菇栽培。肯定也是“用心”的在葫芦大队了解过，更是“用心”的找上了农科院的人。要不然他可不相信在这样的时代里，人们会琢磨着搞这个，顶多是随大流的惦记种大棚的事。要不咋说万事开头难呢？要不是葫芦大队的大棚赚到了钱，现在的人们也不会有这么高涨的热情。可是蘑菇种植项目要是垮了，将来就算是他再张罗的时候，也会费劲。今年冬天的菜价，肯定是乱行情的一年。购买人群有限，产量还会一下子提升那么多，这个行情可不就得乱嘛。不过现在他就算是担心这个也没有用。按照他的想法来讲，虽然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却也低估了人们心中的那份“狂热”。不管是大棚种植还是蘑菇种植，发展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有任何能力去干涉了。没有那么大的身板，也扛不起这样的重任。反正究竟会是啥结果，到了冬天的时候也能见分晓。 “富贵，在家了吧，给你拎了两条猪腿。” 这时候外边传来了马国昌的叫喊声，透着一股子开心的那种。第403章老马上门求人参 “老马，在厨房呢。干啥啊？这是有多大的喜事。要调动工作了，还是要接受表彰了啊？” 走出厨房后陈富贵招呼了一句。 “叔和婶子也过来了啊。富贵，你还得接着猜。” 马国昌打了个招呼后，仍旧美滋滋的说道。 “那我上哪里猜去啊，你就直接说吧。”陈富贵无奈的说道。 “嘿嘿，你嫂子又怀上了老三。”马国昌揭开了谜底。 “哟，这确实是大好事，晚上继续烀猪腿。”陈富贵点了点头。这个年代可没有后世那么大的养育压力，家里添丁进口的事情，都是喜事。都不说马国昌这个身份的人呢，即便是葫芦大队的社员们，该生也是生。 “马大爷，啥是怀老三啊？” 边上美滋滋研究猪腿的小家伙好奇的问了一句。 “就是跟你妈妈一样，马大爷的媳妇也要给馨馨生个弟弟或是妹妹。要是妹妹最好了，老大、老二都是男孩。”马国昌说道。馨馨大眼睛眨了眨，没啥兴趣了。妈妈也能生弟弟妹妹，马大爷家里有不有的无所谓。也不能吃，还是研究猪腿吧。 “老马啊，嫂子这样的年纪，你也得多注意点。”陈富贵提醒了一句。 “可不是得注意呢吗，你现在忙不？跟你说点事。”马国昌神秘兮兮的说道。听到他这么说，陆桥山带着馨馨凑到了一边去。马厂长这么大身份的人找姑爷说事情，肯定很重要啊，自己可别在这边耽误事。 “你看我像忙的样吗？刚把饭煮上。啥事啊？”陈富贵好奇的问道。 “要说你嫂子怀上老三，这个事还得感谢你啊。”马国昌说道。 “我的天，老马同志，这个话可不敢乱讲啊。”陈富贵哭笑不得的说道。 “哎呀，你听我说。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个人参片不？就是泡水喝的那个。”马国昌说道。陈富贵点了点头，这个当然记得啊。 “我跟你讲啊，就是回去那天我就喝了，跟你嫂子一起喝的。”马国昌压低了声音。 “喝完了以后呢，浑身都是劲，使不完。嘿嘿……，嘿嘿嘿……，然后就有了老三了。你说是不是你的功劳？” “嘶……，真的假的？这个人参片还有这样的功效？”陈富贵诧异的问道。倒是听周先生念叨过，人参有固本培元的功效。但是这个固本培元，是不是一下子整得太大发了？ “真的假的重要吗？反正你嫂子怀了老三。”马国昌说道。 “那个人参片真是好东西，我又到别的地方也买过，可是喝了不是那个味，也没有你的人参片那么好。” “而且喝了这个人参片泡的水，真的是浑身是劲。每天都工作也不觉得有多累，真是好东西。” 陈富贵没说话，就这么看着马国昌。 “那个啥，你这里还有没有了？也不仅仅是我想喝，有些朋友也想买一些尝尝。”马国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事确实有些不好张嘴，因为跟陈富贵的关系太近了。要是自己凭脸面再要几片，那肯定是啥事都没有。只不过这个人参片的效果太好了，好的让自己的一些小伙伴也注意到了。哪怕有些张不开嘴，也得跟陈富贵言语一声，要不然自己小伙伴那边不好交代啊。 “估摸着你就得拐到这上边来。”陈富贵说道。 “那个啥，也是因为我这些日子变化太明显。就算是在厂子里走大半天去检查，也不觉得有多累。”马国昌小声说道。 “马哥啊，其实这个事也不复杂。”陈富贵说道。 “但是这里边有两个问题也得需要确定一下。第一个就是价格的问题，给你用我不要钱，因为咱们关系近。” “但是给别人用呢？我采参也不容易啊，这都是在葫芦山的里边才偶尔有的呢。这个人参就连周先生都说，跟别的野参不一样。” “再有的就是要是收钱了，这就是我个人卖的。会不会有投机倒把的嫌疑呢？这事要是揪起来，也是很严重。” “富贵，这个情况我也琢磨了。”马国昌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想买人参片，肯定得花钱啊，这个价格你来说。至于说投机倒把这个事，你也不用去担心。” “他们也是我朋友，虽然没有跟你走的这么近，也不是那多嘴多舌的人，这一点我敢打包票。” 这确实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也知道陈富贵这是对事不对人。陈富贵现在在葫芦大队搞的副业这么多，他要是有个闪失，影响那可就大得多了。其实都别说陈富贵了，即便是自己都扛不起这样的罪过呢。 “马哥，容我先琢磨一下。”陈富贵说了一句，然后就坐到了边上去。马国昌也不敢打扰，凑到了边上跟馨馨玩了起来。其实卖人参这个事，陈富贵还真上过心。只不过目前的行情并不是那么好，也没法自由的出售，所以才熄了这个心思。现在马国昌又找上门来，看来也确实可以小小的操持一下。目前的自己钱紧啊，不仅仅是自家紧，整个葫芦大队也有些紧。马国昌在跟自己认识之后，也着实给自己帮了不少忙。这个面子得给，但是也得注意一下，看看怎么才能操作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万一说漏了嘴的时候被有心人给听了去，也是一宗大事。不能给自己打倒，却是会变得很麻烦。而且这个人参的“功效”，可能也是有些赶巧了。然后在马国昌的小范围宣传之下，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热度。 “马哥啊，这个人参片虽然是好东西，但是也不能多喝，要不然上次也不会给你跟老胡就抓了那么点。”陈富贵开口了。听到他的话，马国昌赶忙跑过来，眼巴巴的瞅着他。 “而且也是因为这样的人参采自葫芦山深处，所以采得也不多、很难采。但是你张嘴了，怎么也得给你凑一些出来。” “中，反正你咋说咋是。”马国昌赶忙说道。心里边可是开心得不行，果然是富贵好兄弟啊。现在就看能整出来多少片，打算卖多少钱了。第404章一片一张大团结 “我的富贵兄弟啊，你可是急死我了。你先说说一片多少钱，能有多少片吧。” 眼巴巴看着的马国昌看到陈富贵一直不吭声，心里边可是着急得不行。因为在他的心里边，这些人参片可是有着特别的意义。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人参片因缘际会的让他家喜得老三，更是因为这些人参片的好，能够帮他拓展人脉。 “马哥，其实以前我还真扫听过野山参的价格。”陈富贵笑着说道。 “那时候馨馨的身子弱，周先生也说过，要是能有山参补一补，气血也能足一些。其实就是家里边穷，营养不良。” “野山参的价格先划年限，每十年一期。然后再根据品相来细分，最后在统一定价的基础上还有20%左右的议价空间。” “不过也是因为近些年野山参差不多也都被老药子们给挖光了，价格也是一路看涨。二十年以上，品相差不多的，怎么也能卖上几百元。” “当然了，这样的野山参，即便是去药铺买也未必能够买得到。顶多是卖上一些参粉，反正也能吃。” “我去省城的时候啊，去过友谊商店。那里边的东西可是琳琅满目，也有野山参售卖。那家伙，可是不得了啊，特等野山参十一万七千八百元一公斤。” “而且特等到四等的，这个也主要是供应给外宾，咱们也买不来。五等和以下的倒是能买，五等的也卖三万二一公斤呢，一克三十二块。” 马国昌点了点头。不过他不知道陈富贵念叨这些干啥，估摸着也是为了让详细解释一下人参会很贵？省得自己想差了？ “黄金有价，人参无价。你说一片换一张大团结，贵吗？”陈富贵悠哉的问道。 “十块钱……，公道。” 马国昌稍稍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这个账这么算也没差。就算是陈富贵采来的野山参不知道多少年份的，但是有效果啊。而且这样的山参一般个头都不大，一支参能切多少片？别看人参片很薄，但是那是焙干后的样子。一株野山参二十克左右的重量，也就是五六十片吧。当时还真没在意，现在细想一下，上次陈富贵给自己拿的参片，那也是一大笔钱呢。 “这样的话呢，我能弄出来五百来片吧。”陈富贵语气平淡的说道。 “嗯，五百片也够用了。我……啥？五百片？” 马国昌随口应了一句，然后也反应过来，音量都直接升到了高八度，声音都变了。 “淡定、淡定，差不多，没有五百也有四百吧。”陈富贵笑着说道。 “富贵啊，你……，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不是在蒙……我吧？真能挖来那么多参？”马国昌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陈富贵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家里边还有一支，不过我可不舍得切，还得到山里找年份少一些的。” “一片十元的价格，三片的重量大概在一克多一点。就算五片两克吧，也才五十块钱。这可比官定的五等参价格还要便宜很多。” “因为这是你来找我了，换成别人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卖。不过有一点我也要提醒一下，这个事吧，就操持这么一次得了。” “而且也别搞得范围太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