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序沉默片刻,看着他说:“你没必要吃他的醋,我喜欢我哥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跟我在一起之前不就知道这件事吗,你不能现在又拿来做文章。” 她不知道贺庭洲跟沈聿之间,并不只是吃醋那么简单。 那是男人之间对于竞争对手的敌意,这是一场零和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存在和平共处的可能性。 但贺庭洲不能告诉她。 他不会让她知道,沈聿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思。 “那你喜欢我多,还是喜欢你哥多?” 这个问题还真是过不去了。 不是霜序不愿意回答,是无从比较:“我对我哥的喜欢,跟对你的喜欢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贺庭洲问。 霜序咬了下嘴唇内侧的肉,抬高眼梢瞄向贺庭洲,正对上他的目光。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在等她回答。 怎么说呢?霜序对沈聿的喜欢,更多是一种依恋,是少女时期刚刚萌芽的青涩心事,干净得像白水一样。 沈聿对她来说是安全感,贺庭洲则是心脏滚烫热烈的跳动。 一个像避风港湾,庇护她的成长,一个是大海,澎湃激昂的海浪充满未知,也许精彩也许凶险,但仍想要去探索。 他们两个是不同的存在,她喜欢他们的方式,也是不同的。 比起羞于启齿,霜序更想解开贺庭洲的心结。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捏了捏指尖,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对我哥,从来没有那种想法。” 贺庭洲问:“哪种?” “我对他的喜欢不掺杂性。我不会想和他接吻,不会想和他做-爱,我对他……没有情-欲。” 霜序说完,看见贺庭洲眸底在那一瞬间的轻微变化:“那对我有?” “嗯。”她薄薄的面皮盖不住因为赧然而升起的热意,她故作镇定,却被面颊上那层清薄的绯色出卖。 贺庭洲喉结滚了滚,眸色被阴影染得幽沉,他声线照旧散漫:“我对你这么有吸引力呢。” 霜序感觉自己像一头炖在铁锅里的鹅,脸颊烧得实在太厉害,她把脸转向窗外,看着外面飞速闪过的街景,想让自己的温度降一降。 她听见轻微的一声“咚”,是贺庭洲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她下意识回头,昏暗车厢里,他黑压压的影子覆盖过来,那一瞬间霜序感觉到了某种类似大型捕食者的侵略感。 贺庭洲把她从座椅上抱过去,分开她两腿,让她坐在身上。 “证明一下。”他说。 霜序一怔:“证明什么?” 贺庭洲目光往下走,轻轻带过她柔粉唇瓣,复又抬起,直直望进她眼底:“证明我跟你哥不一样。” 霜序在那双黑眸里看到深沉浓烈的占有欲。 每次牵扯到沈聿,他就幼稚得像五岁小孩。 要拈酸吃醋,要反复确立自己的地位,要她证明她对他的喜欢是沈聿没有的。 时间的指针在寂静中走了几个格子,霜序双手捧着他侧脸,慢慢地将唇贴上去。 她吻着贺庭洲,在唇齿的厮磨之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他们那么熟悉,熟悉到回应与迎合都成为一种本能。 贺庭洲今天打定主意要做被取悦的一方,悠闲地靠在座椅上,连回应都透着懒劲。 一副要人伺候的大爷样。 霜序亲了一会,往后退开。 “就这样?”贺大爷对她的表现不甚满意,“我的魅力就这么点?” 霜序没说话,手心从他脸侧下移,柔软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他脖颈,停在凸起的喉结。 她轻轻一按,那块锋利的骨骼果不其然顶着她手指滑动了一下,就像连锁反应,贺庭洲的眸色也变深了。 “勾引我干什么?让你证明我对你的吸引力,没让你证明自己的。” 霜序说:“我在证明啊。” 贺庭洲幽邃的眸子盯紧她,片刻,忽地勾唇:“钓我啊。” 他按住她背,猛地将她压向自己:“宋霜序,你可把我玩明白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招,我看看。” 霜序没说话,去解他的领带,她动作慢又轻,手指偶尔擦过他脖颈皮肤,不知是有意无意。 她把他领带摘下来,拉起他双手,把那条深灰色的真丝领带一圈一圈绕上去,收紧,最后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死结。 她绑他的时候,贺庭洲也不反抗,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动作。 绑完了,霜序按住他肩膀,身体慢慢靠近过去。 她身上柔和的白茶气息霸道地侵占了贺庭洲的嗅觉,她凑到他耳边,气息醺热他耳廓,说了三个字: “到家了。” 车在院子里停稳,她说完这句就从他腿上起来,灵活地爬回另一侧,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贺庭洲扭头看着她背影,她一路小跑着上台阶,像只逃命的兔子。 听见车声早早赶来迎接的万岁等在门口,霜序从它身旁跑过去,它不明所以但马上跟着她往家里跑。 它跑得快,几步就窜到霜序前面,又折返回来等等她,再继续往前跑。 一人一狗一起逃命般地跑进家门。 后面,贺庭洲推开车门下车,双手还被领带束缚着。 他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往家里走,一边不慌不忙解着手腕上的死结,进门,穿过客厅,踏上楼梯。 那道颀长身影消失在楼梯上的时候,领带从上面丢了下来。 第173章 想要什么都答应你,宝宝 贺庭洲走上二楼,遇到跑出来的狗,万岁把这当成了游戏,迎面碰见他马上颠颠地往回跑。 霜序跑进卧室,转身看见他闲庭信步地走上来,揉着手腕。 他竟然自己解开了。 她等万岁跑进卧室,迅速把门关上。 贺庭洲走过去,推开门,看见她跑进衣帽间的身影。他走向衣帽间,打开门的时候,她又钻进了浴室。 她带着狗一路躲,贺庭洲慢悠悠地推开一扇扇门,一路追。 等他推开最后一道门,迈进去,明净的浴室里面空无一人,一道人影从门后闪出来,想往外跑。 贺庭洲反手把人兜住,拖回来。 万岁跑出去了才发现霜序被抓,马上返回试图营救,浴室门在他面前砰一声无情关上。 贺庭洲抱住霜序,和她吻在一起,密集的吻里,霜序被他带着跌跌撞撞地退到墙边。 “你怎么这么快就解开了?”她在接吻的间隙里问。 “已经给你留面子了,不然你连楼上都跑不到。”贺庭洲说,“下次绑我记得绑紧一点,笨蛋。” “……” 她伸手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倾泻而下,浇在贺庭洲身上。 他浑不在意,很快便被那水淋湿透了,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清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骨骼流淌下来,悬挂在下颌上。 他睫毛上沾了水,就那么湿漉漉地看着她。 霜序一样没能幸免,被热水溅到,心跳在他幽深的黑眸里错了一拍。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会有被他的色相迷惑的时刻。 她将手臂圈上贺庭洲脖颈,踮起脚尖吻上去,进入那片水幕。 贺庭洲抄起她腿,将她抱离地面,抵在墙上。 他们紧贴着彼此,水温和滚烫的体温混在一起分不清,谁都没说话,也不需要说话,情-欲和爱欲都淌在那不息的水流里。 明亮的浴室里渐渐升腾起蒸汽,透明玻璃蒙上一层水雾,朦朦胧胧地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万岁被关在浴室外面,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不停,慢慢地掺入一点其他声音。 那种轻细而甜腻的轻吟它在卧室门外听见过许多次。每次贺庭洲不允许它进房间,它就会听到那种声音了。 它百无聊赖地在门口趴下,知道这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贺庭洲把霜序洗干净抱出来,她累得犯困,沾到枕头就想睡着。 脑子里还惦记着正事没忘,抓住贺庭洲的手:“你答应我了?” 贺庭洲顺势拉起她手指,在指尖轻吻一下:“想要什么都答应你,宝宝。” 霜序原本犯困的眼睛慢慢睁大,古怪的眼神盯着他。 贺庭洲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单手支着头,眉梢轻轻一抬,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了,宝宝。” “……没什么。”霜序把微微发热的脸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睛。 * 大家有段时间没一起聚了,岳子封在月下海棠攒了局。 贺庭洲照例把车开进院里,霜序跟他一同进门,进包厢时岳子封正站在门口跟沈聿说话。 霜序叫人:“哥,子封哥。” 岳子封夸张地“哎呦呵”一声:“你说咱这妹妹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怎么能这么好看呢,每次见你都得被闪耀一下。” 他最会哄人开心,其实霜序穿的还是白天上班的西装裙,能有多闪耀。 她笑起来:“子封哥,跟你在一起的女孩肯定每天都很开心。” 岳子封大白牙一呲:“那怎么着,甩了你庭洲哥哥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贺庭洲揣着兜懒洋洋地从后面走进来,岳子封马上把牙一收,变脸如翻书地拍了拍霜序的肩:“你英俊潇洒的庭洲哥哥就交给你了。” 霜序:“……” 贺庭洲视线从他身上扫过,看向沈聿,少见地展现出一派跟他气质格格不入的友好和礼貌:“晚上好啊。” 他太子爷这辈子就没这么“友善”过。 尤其是那晚在湖畔摊牌之后,他对沈聿的敌意摆到明面上,从来不遮掩,处处防范,见缝插刀,今天这么友善实在是反常。 沈聿看他一眼,淡定回他:“晚上好。” 岳子封一脸纳闷:“你中邪了?” 贺庭洲微微一笑:“家教比较严,没办法。” “……” 一个连他亲爹都不放在眼里的混不吝,谈起了家教,这就像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说自己是个好人。 岳子封把目光移向霜序,沉默片刻,给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霜序摸摸鼻子。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说到做到,对沈聿客气多了。 贺庭洲尤嫌发挥的不够,又揣着热心肠关怀沈聿:“过几天要降温,记得加衣服,可别把自己冻着了,我会心疼。” 霜序:“……” 沈聿:“……” 岳子封:“……” 沈聿静了两秒,才面无表情地接过话:“是吗,我受宠若惊。” “应该的。”贺庭洲说,“毕竟你家就这一件小棉袄,被我拐跑了,天冷了你要学会自己御寒。” “…………” 霜序实在听不下去,推着他往里走:“你够了!” 两个人进去里面,陆漫漫招手喊霜序过去打牌,霜序在长沙发上坐下来,贺庭洲极其自然地坐到她身旁。 他从前不管在哪,永远独占一张沙发,现在倒是不嫌有人在身旁碍眼了。 霜序跟陆漫漫和左钟打牌,贺庭洲右腿往左膝上一叠,胳膊搭在她背后的沙发背上。 没有太过亲昵的动作,却像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 那是一种情侣结界。 打到后面的决胜轮次,霜序拿不定主意,身体往后靠,正好靠在他臂弯里,举着自己的牌问他意见。 贺庭洲很自然地把头低下来,侧耳听她说话。 他不教她出什么,教她怎么算牌,怎么破局。 霜序跟陆漫漫两个农民战胜了左钟这个经验老到的地主,隔着桌子开心地击掌。 贺庭洲唇角轻轻勾着,看她眉眼弯弯的侧脸。 他这副样子,这副眼神,无论看见多少次,岳子封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我瞧着,你这个干妹婿,他是做定了。” 沈聿视线从那边收回,垂下眼,手里的烟在水晶缸沿敲了敲:“现在说这些还早。” 岳子封想起什么:“对了,我最近听见风声,说郑家跟宋家有联姻的打算,这事你知道吗?” “从哪听说的?” “上回跟几个朋友吃饭,听人说了一嘴,我估摸着这种事不会空穴来风,宋勉之想上郑家的船,就是不知道打算把哪个女儿许给郑祖叶了。” 沈聿若有所思。 岳子封随口一提,但肯定不是随口一提那么简单。 他们都知道郑祖叶是个什么货色,宋家再唯利是图,真舍得把宋乐颜许配给这种人渣? “我就是跟你知会一声,有个准备,别到时候被他们打一个措手不及。” 第174章 明摆着是要抢人 没过两日,晚上下班,霜序跟舒扬一起说说笑笑地走出大楼,远远瞧见一台红旗轿车停在楼下,司机立在车旁,冲她恭敬地鞠躬。 霜序面上的笑容慢慢淡去,舒扬往那边看了看:“你认识?” “宋家的车。”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在国外的时候她总是闭口不谈,反而是回国这段时间,舒扬了解了她家里的那些情况。说真的,她也算交友广阔,见多识广,就没见过宋家这样对待亲生女儿的。 冷漠其实都无所谓,他们若肯直接把霜序过继给沈家,霜序的日子反而会过得更好。 怕的就是既冷漠弃之不顾,又看重那点表面名声,不肯真甩掉这个包袱,让人抓住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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