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整个身体都紧绷到了极点,害怕得要命,但不敢轻举妄动,怕引起蛇的攻击反应。 救命啊,它能不能走开? 岳子封跟左钟急得团团转:“有棍子没?找根棍子!” 他们的野外经验还不如白清枚丰富:“距离太近了,你除非一击即中,不然它很有可能受惊攻击霜序。而且树枝软,不好打。” “那怎么办?” 贺庭洲手里的烟已经掐灭,他看起来非常冷静,跟霜序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常。 “手里有登山杖吗?” 霜序脸都白了,声音紧绷得带着颤音:“有。” “拿着。”贺庭洲说,“如果它攻击你,就跟它决斗吧。” 霜序欲哭无泪,决斗个鸡毛啊。 但贺庭洲泰然自若的语气,让她惊恐到极点的心情得到了一点点的镇定,悄悄摸到放在旁边的登山杖,把它抓紧。 贺庭洲说:“现在慢慢起身。走过来。” 霜序很慢很慢地,用比乌龟还慢的速度,慢慢把屁股抬起来,离开那块石头。 她动作极轻,极小心,一点一点地挪。 所有的人都噤声,不敢发出动静,更没人敢往前凑。 “怎么了?”远处的沈聿注意到这里的异常,看到霜序身后的树枝时,神色蓦地沉下来。 陆漫漫吓得马上抱住了他胳膊。 “啊啊~~~!有蛇!”后面那几个女生惊声尖叫起来。 别说蛇了,岳子封都给她们吓得想蹦起来。 从来对女人极有风度的沈聿少见地冷脸,沉声道:“闭嘴!” 那条蛇还是被尖锐突兀的叫声刺激到,静止在树枝上的身体忽然动了。 霜序的心脏瞬间蹦出了嗓子眼。 贺庭洲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旁,握住她手腕用力一扯。 与此同时那条蛇窜了起来,霜序三魂吓出气魄,千钧一发之际,贺庭洲右手快准狠地捏住了的蛇的颈部。 霜序身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贺庭洲松开她,走到悬崖边,把蛇丢了下去。 浑身僵硬的霜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聿抱住了。 沈聿嗓音还有未退的紧张,抱着她安抚:“没事了。小九,别怕。” 霜序快被吓死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转头看向贺庭洲的方向。 岳子封正拿着矿泉水给他倒水洗手,一边倒一边五体投地地表达仰慕之情:“爷,你真是我的爷!你他妈连毒蛇都敢徒手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贺庭洲在水流下慢条斯理地搓着手,眉心皱着,神色是极嫌弃的。 他口气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一本正经地答:“看鬼片。” 太子爷洁癖发作,搓了三分钟,用完了两瓶水,又用消毒湿巾擦了两遍,才勉为其难地把手擦干。 沈聿把霜序带过去休息,她坐下前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身后,没有树也没有草丛,才放下心。 从包里拿出矿泉水要喝,沈聿拿一个保温瓶换走了她的水。 “喝点热的。” 保温瓶里装的是竟然是雪花梨姜茶,冒出的热气在这寒冷的山上和惊吓之后,让她倍觉亲切。 “干妈煮的吗?” 她脸色还有点白,刚才吓的,沈聿摸了摸她的头:“喝吧。” 经过几个小时的姜茶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喝下去一阵暖意直到胃里。霜序捧着保温杯慢慢喝了几口,身体都暖和多了。 她没注意到,不远处,那对双胞胎盯着她撇了撇嘴。 因为这一条突然造访的蛇,他们多休息了一会,等霜序过了惊吓劲,才继续往上走。 左钟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天一会不会下雨吧?” “不可能。”岳子封斩钉截铁,“我看了天气预报的。我们跑这么远是来看流星雨的,不是看它下雨的。” 第47章 小九不是那种人 因为前面的意外,之后上山的路上,沈聿一直关注照顾着霜序。 这在岳子封他们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哥哥照顾妹妹天经地义,要是他家那个孽障今天在这,走两步就得往地上一躺,让他背着爬山。 那对双胞胎却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在陆漫漫旁边为她打抱不平:“漫漫,你看她,霸占着沈聿。” 陆漫漫说:“他是小九的哥哥,照顾她应该的。” “又不是亲哥。”双胞胎里的姐姐就是上次因为多嘴挨了耳光的那个,“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他们之间不单纯。而且她自己都承认了她喜欢沈聿,这事可是她好朋友亲口告诉我们的。” “沈聿刚才还当着你的面抱她,这不是在打你的脸吗。” 陆漫漫道:“小九被蛇吓到了,阿聿只是安慰她一下。” “不就是条蛇吗,大惊小怪什么。你看她现在,成功让沈聿心疼她了吧。” “要我说你今天就不该让她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就不怕被她破坏了。” “好了,别说了。小九不是那种人。” 陆漫漫不能否认,她心情的确有那么一点失落。 沈聿这一路都很照顾她,但她能感觉出来,那更多是出于一种绅士风度。他对霜序的疼爱是不一样的,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她知道自己应该理解,可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还是会小小地吃醋。 “她是在沈聿面前装单纯罢了,其实心机深着呢。漫漫你就是性格太软了,斗不过她这种心机婊的。” 霜序缓过劲来,回头往后望去。 虽然贺庭洲这人对她总是很坏,屡次戏弄她,但一码归一码,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历史所创造积累的语言,都不足以表达她看到贺庭洲抓住那条毒蛇时候的心情。 贺庭洲走在队伍最后面,他们中间隔了很多人。 她只看了一眼,贺庭洲就有所察觉,忽然抬头看过来。 隔着长长的队伍和说笑的众人,他眼神停留在她脸上,跟她对视着。 几秒后,霜序先转了回去。 深夜星空浩渺,山顶的风沁人心脾,带着树林的气息,只是更冷了。 到达观景台后,岳总指挥使开始组织大家安营扎寨,还带着身负重任的霜序先到观景台彩排了几遍。 要不是怕影响惊喜度,以他精益求精力求完美的精神,恐怕还要拉着沈聿和陆漫漫亲自上阵彩排。 流程其实很简单,霜序毕竟只是一个工具人,连一句台词都没有的。 岳子封把戒指盒交给她:“你拿着。这可是今天最重要的东西,千万别弄丢了。” 霜序把戒指盒装进自己的背包里:“知道了,岳导。” 核对完流程,正要回营地,陆漫漫的几个小姐妹带着彩灯等装饰品,过来布置场地。 双胞胎叫住她:“霜序,你来帮我们一起弄吧,刚才休息太久,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我们怕弄不完。” 霜序回头看看她们。 这对双胞胎姐妹是宋乐颜姐妹团的资深成员,平日唯宋乐颜马首是瞻,霜序刚回来,就在沈聿生日的时候跟她们发生过不愉快。 除了她们俩,还有另外两个霜序不认识的女孩,她们是陆漫漫在霖城时期的朋友。 事是正事,霜序没推脱,留下来帮忙。 岳子封看了看表:“那你们忙着,我先回去一趟,待会过来找你们。” 气球、彩灯、电子蜡烛、还有千里迢迢背上山的玫瑰花瓣。 她们负责把彩灯缠绕到栏杆上,往台阶上铺花瓣,把打气球交给霜序。 大家各司其职,另外两个女生很快弄完花瓣:“宋小姐,我们先回去帮漫漫化妆了。” 霜序应了声,气球快弄完的时候,她忽然听见有人“哎呀”一声。 双胞胎趴在栏杆边上说:“那是谁的包啊,我没看到,不小心踢下去了。” 霜序的包原本放在台阶右边,转头一看,她的包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她马上走到栏杆旁往下看,她的背包掉在下方的草丛里。 “我的包没在这放,你们怎么会踢到。” 姐姐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在这里缠灯带又没看到,你自己没放好,不能怪我吧。” 妹妹说:“可能刚才她们摆蜡烛的时候,觉得碍事就挪过来了。” 这对双胞胎,姐姐尖酸刻薄,妹妹看上去老实本分,实则是一丘之貉。 霜序皱起眉:“你们搞鬼也分分场合,在这里找事,脑子拎得清吗?”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弄掉你的包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霜序冷冷道:“所以说你们脑子拎不清。” 她懒得浪费时间跟她们纠缠,转身就往观景台下走。 那包里装着戒指,找不到今晚的求婚仪式都要完蛋。 双胞胎没跟上来,霜序压根不指望她们帮忙,也没管她们。 手机在包里,她没法叫人,只能自己去。 她的方向感本就一般,天越来越黑了,手电筒的照明范围有限,不熟悉的山路走起来就像迷宫。 她摸索着往下,不时抬头根据观景台的位置判断方向,但山路是绕的,从上面看着不算太远的距离,真正找起来走了半天才到。 从草地里把包捡起来,她第一次时间打开拉链确认。还好,戒指还在。 双胞胎一起从观景台回营地,路上,只有姐妹两人,也就不装了。 “这么干能行吗?” “放心吧,那片树林就跟迷宫一样,我来这么多次有时候还迷路呢,一时半会她肯定回不来。今天这种日子,她还好意思来,肯定没安好心。” “他们不会要去找她吧?” “一会流星雨就来了,沈聿还要求婚的,谁有功夫顾得上她?求婚结束发现了再找呗,让她在那待着吧。” 妹妹有点担心:“她回来给沈聿告状怎么办?”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会迷路啊,回不来怪她自己方向感不好咯。” 两人嘻嘻哈哈地往回走,远远碰见拿着DV的贺庭洲,急忙噤声,低着头赶紧走了过去。 第48章 为什么叫小九 霜序沿着原路往回走,突然之间,有水滴落到她肩膀。 下雨了? 她加快脚步,但这场突然降临的暴雨来得十分迅猛,转眼就成瓢泼之势,噼里啪啦的雨重重砸到身上。 天更黑了,滂沱的雨势让山路变得更难辨认,路开始变得泥泞湿滑起来。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悲催地发现没有信号。 下着雨,大家恐怕会待在营地,不会再去观景台了。 这里离营地还有段距离,在山里冒着暴雨走路实在太危险了,也很恐怖,霜序不想冒险,路上遇到一个山洞,便躲进去先避雨。 她大概记得路,等雨停了再回去就行。 只是沈聿他们发现她不见可能会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出来找她。以防万一,她把自己的黄色冷帽挂到了山洞外面的树枝上。 山洞里是干燥的,只是有点黑,她开着手电筒,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里面有很浅的流水,微弱的水流声蓦地让她想起那条蛇,紧张地用手电筒四处照了一圈。 还好,四周空旷,什么都没有。 但她没能放松多久,就开始觉得冷了。 山上气温本就低,又下暴雨,常年阴冷潮湿的山洞,寒意侵骨。 霜序被冻得不行,不死心地把手机关机又开机,始终无服务,认命地放下了。 岳子封看的什么到底是什么天气预报啊,一点都不准。 这么大的雨,别说求婚,流星雨都看不成。 兴许暴雨来得快,也会走得快,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原计划,不会让大家这一天的辛劳和用心白费。 雨下了一阵,外面的雨势丝毫没有止息的意思,霜序听着雨声,暴雨的喧嚣中,忽然多了一阵人的脚步声。 雨夜的脚步声,就像是恐怖电影的开端,她神经不由自主地戒备起来,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防范。 一片高大的黑影在暴雨中逼近洞口,手电筒的光照里,出现贺庭洲那张过分帅气的脸。 出乎意料的相遇,霜序足足怔了好几秒,才把石头放下。 霜序来时戴着帽子,又及时进来避雨,身上只湿了浅浅一层。贺庭洲却比她要狼狈很多。 他头发几乎湿透了,黑色冲锋衣上全是雨水,脸上也是雨水。 贺庭洲低头走进山洞,估计是躲雨走得急,还带着轻微的喘息。 他站在那盯着霜序看了片刻,气息慢慢平复后,嘲弄地扯唇:“你倒是猴精,知道躲雨。” 她又不是傻子,下雨不知道躲。 霜序估摸他是自己淋了一场雨,所以看她心理不平衡。 “你不也来躲雨么。”她小声说。 贺庭洲掸掉衣服上的雨水,将头发捋到后面,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坐下,仰靠到山壁上。 他整个面庞都是潮湿的,湿发将他五官衬得更为立体,浓眉深目,锋锐逼人的英俊。 那台DV被他很随意地扔到地上,已经被雨淋透了,不知道坏了没。 这么晚还在拍东西,果然是亲表妹,才能让他如此上心。 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种落难时刻有个认识的人一起,尽管这个人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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