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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紧了一下,忍不住吸了口气。 米儿停下:“轻些?” 她连连点头。 用了早饭,季绫照例要去前头厅里坐一坐。 赵姨娘早坐在厅里,穿着一身浅灰织锦绣花衣,头发梳得利落,脸上只施一层淡粉。 她见绫儿一进来,放下手中茶盏,笑着招手:“快来,坐我旁边。” 季绫笑着应了声,走过去,动作比往日慢些。 赵姨娘目光落在她走路的步子上,没吭声,只顺手将她的手拉过来摸了摸:“怎么手心冷的?” 季绫笑着抽回手:“昨夜没盖好被子。” 赵姨娘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她耳下微红的一小片皮肤上。 “今儿粟儿说你一早起不来,发了懒。”赵姨娘声音还是温温的,“你从小最怕叫人等,说病也不像,倒像是……” 她话没说完,只笑了笑,换了句,“是不是梦见你母亲了?” 季绫低头,接过她递来的茶盏,轻声:“没梦着,只是昨夜没睡好。” 赵姨娘轻轻嗯了声,眼神却落在她袖口那一点被发带遮得不自然的红痕上。 她没有戳穿,只慢慢伸手替她将那根发带轻轻一理,笑道:“这色不好看,你衣裳太淡,换条素白的好些。” 季绫微怔,眸光一动:“是我自己系的,没留神。” 赵姨娘点点头,仍是笑着。她忽然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小了我十几岁,我小时候就见你娘抱着你上花厅,那时候你不过几岁,爱哭,黏人。” “如今长大了,出落得这样好,却跟姨娘生疏了。” 她语气轻得很,手指却落在她掌心一按,低声道:“可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你若心里难过了,姨娘都护得你。” 季绫眼里一酸,低头应了一声:“我知道。” 赵姨娘像是知道她不愿多谈,也不再追问。 两人私房话说罢,又自去与府内众人寒暄一阵不提。 是夜风大,天上没月。 后院厢道幽深,小六子脚步快,一路躲着人,袖口里藏着一封折得极细的信。 快到四小姐院门口,他刚掀起衣摆要跨门坎,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哟,这不是三爷身边的人么?” 小六子浑身一僵。 回头一看,季纵正倚在假山边,懒洋洋地撑着廊柱。 “半夜三更的,送什么风花雪月?” 小六子强作镇定:“三爷托我来取遗漏的传真。” “送给谁呀?”季纵笑,走近几步,手往他袖口一探。 小六子一闪身,脚下却踩到青苔,险些栽倒。季纵动作更快,一把捞住他胳膊,手指从他袖中抽出那封纸。 “还藏得紧。” 他翻开看了两行,眼神微微一顿,旋即笑意变了味:“‘夜子时,门不锁’——哟,谁这么大胆子?” 小六子脸色发白:“您别管。” “我为什么不管?”季纵把信在手指头上晃了晃,“这是在我季家地界上,三叔夜半私通,信都送到小妹房前了,我若睁只眼闭只眼,回头我父亲问起来,我算个什么?” 季纵笑了,扇子一收,往小六子胸口一戳,“回去告诉你主子,想偷人就得干净利索点,别让人撞见了。这封信我留着,哪天心情不好,说不定就拿去给老爷瞧瞧。” 小六子咬牙,额角见汗:“少爷,您不该拿三爷的事做赌……” “嘘。”季纵一挑眉,“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见。” 他将信捏在手里,背手走远,边走边哼了两句小调。 小六子怔在原地,脸色煞白。 季纵站在花厅小径旁,一手举着那封折起来的信,另一手摇着扇,借着月光往下细看。 “‘夜子时,门不锁。三刻钟内必至’——啧,这三叔也忒有闲情……” 他笑着读,读到一半,忽听“砰——”地一声。 一记短促的枪响,从夜风中炸开。 信纸应声而断,自中间裂成两半,飞落地上。 子弹擦着他手背过去,带出一抹血线。 季纵瞪大眼,脸色瞬间刷白,四下一看,月影深沉,廊柱投下的阴影间,连个人影都没有。 “谁……谁在那儿?”他扯着嗓子喊,嗓音发抖,连带着后脊一阵阵发凉。 没人应。 只有远处传来一声猫叫,冷不丁地掠过他脚边。 季纵脚下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连连朝四下磕头。 “大人饶命!饶命……我不知道是您!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连字都不识!” “我死也不说的!这信我没拿过!” “我发誓!” 他一个头接一个头地磕,额角撞出血来,也顾不得抬头。 夜风一吹,那被打碎的信纸翻了几下,贴在青砖地上,白得刺眼。 半空中,一点烟火轻飘飘地熄灭,连枪的热气都没留下。 可季纵知道,那持枪的拿得准。 再不长眼,就不是打信了。 季纵刚磕完第四个头,脸上鼻青脸肿,正想爬起来逃,脚下一歪,险些撞倒路边一只香炉。 他跌跌撞撞站起身,刚走出两步,忽然眼前一道影子拦住了他。 他猛地一顿,手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跪下半边身子。 “谁?!” 月光落下,一身素衣的女子立在前头,发髻挽得极高,眉眼清雅,是赵鸢。 她手里拿着一串檀珠念珠,眼尾含着倦气,却依旧整齐端正。 “你嚷什么?”赵姨娘站定,垂眼看他,“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像什么样子。” 季纵一见是她,脸色变了又变,刚才那点骨气早就被吓得干净。 “姨、姨娘,我、我不是……我就是出来透个气……” 赵姨娘不紧不慢地收好念珠,冷声一句: “府里哪怕有点风吹草动,你以为能逃得过老爷的眼?” 她看着季纵,不疾不徐地道:“你记着,连你都能发现的事——是老爷早就知道的。” “你若多嘴,坏了事,出了乱子,真以为老爷只拿你一个人问罪?” 季纵脸都白了,嘴唇抖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姨娘上前一步,眼神扫过地面上的那一张纸,唇边浮起一丝极轻的笑意。 “有时候,眼瞎耳聋才是福气。你去佛堂念两柱香,就当自己做了场梦。” 季纵跪在地上,额头抵着砖缝,一动不动,手心满是汗。 赵姨娘走到回廊尽头,回身望了一眼花厅的方向。 袖中那封她从季纵身上顺下来的信,还在指尖。 她没有看,也没有烧,只淡淡地一折,藏进怀里,而后转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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