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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我刚到漢昌,就接到了湖州的电报。她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因为我的任性。 “不说别的,就看今晚,你也能知道。当初是我选错了,我不该不听她的话。” 季绫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微微颤抖。 她想原谅她,因为她很真诚。 可话一出口,又满是怨气,“你选错了,不代表我会选错。你后悔没听姥姥的话,不代表我要一辈子受你管控。” 文容卿蹙起眉头,“你选谁都行,我不再干涉。可你唯独不能选他。” “我不会碰见比他对我还好的人了。” 文容卿苦笑一声,“我二十一岁那年,也是这样想的。” 文容卿把她搂进怀里,抬起帕子擦去她眼角的泪。 可越擦泪越多。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肩头,柔声道:“想哭就哭吧。” 季绫越发抽泣不止,“妈,他不一样。” “男人没什么两样,何况,这么多年了,你能看透他的心思?” 季绫摇了摇头,不死心地说:“可他尚未婚娶……” 文容卿笑道:“莫非你以为,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为你守贞?古往今来,没有这样的事。” 季绫本想继续争辩,可是喉咙发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一个男人能发了疯地爱你,就能发了疯地困住你。你该选一个老实本分的正常人。” 季绫呆呆地盯着床幔。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想想她父亲,这话多少有几分道理。 文容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绫儿,走所有人都在走的路,会轻松很多。” 38.他都在意 夜深,府里的喧哗消散殆尽,府中的长廊还回荡着零星的脚步声。 烛火将影子拉得狭长,轻纱帷幔微微晃动,映得室内氤氲着柔黄暖色。 文容卿坐在床沿,指尖在季绫额前轻轻拂过,替她理顺散乱的发丝。 她终于沉沉睡去,伤痕在她苍白的肌肤上晦暗不清,青紫的淤痕自领口向下蔓延,半隐在被子里。 哪怕睡着,她的眉头仍旧微蹙,呼吸间透着隐约的痛楚。 文容卿缓缓起身,语气平稳得可怕:“去请季参谋长。” “夫人……”,米儿踌躇着。 ——方才,她已将母女二人的话听全了。 文容卿目光锐利如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事?传话传了这么多年,要不是瞧你没个亲人,早把你撵出去了。” “我……” “再不去,往后别想留在绫儿身边了。” 米儿不敢违抗,只能退了出去。 不多时,门被轻轻推开,季少钧立在门口,逆着屋外檐角的灯光。 他一进门,视线便落在床上的季绫身上。 灯影斑驳间,她凌乱的发丝、苍白的唇色、半露出的肩膀上浮现的青紫淤痕直愣愣地扎人的眼。 他今夜留在季府,就是担心季少平那疯子做了什么。谁知他还是来晚了,也没料到季少平下手这样狠。 他目光停留在坐在床边的文容卿身上,并步上前,只沉默地站着。 文容卿没有回头,依旧注视着熟睡的女儿,“你能弄到去英国的船票吧?” 季少钧步子顿了顿,眸色一沉,“你想做什么?” 她转过身来,眼里没有波澜,“我要带她走,二妹不是在英国么?那里可是我能想到的离季少平最远的地方了。”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他差点要了绫儿的命。”文容卿温柔地注视着季绫,“那么,你帮不帮?” 季少钧垂下眸子,手指在枪柄上缓缓摩挲。 也许这一去,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文容卿攥紧季绫的手,一节一节地摸索她的手指,“从前,我以为……人是不能没有家的。可是,现在看来,有的家,还不如没有。” 屋外风渐起,沉沉敲打着窗棂。 季少钧开口,“我知道了。” “要尽快,七日之内。” “好。” “还有,季少平的‘药酒’……”文容卿顿了顿,看向他,“只是绫儿知道了,大约会恨你。” “知道了,朱医生弄了‘高浓度’的这几日就送来。” 文容卿略有些惊讶地扫了他一眼,而后释然地笑了。 她走到桌前,提起一壶冷茶,缓缓倒出两杯,递给他一杯:“最后这几天,好好珍惜吧。” 季少钧看着杯中微微晃动的茶色,缓缓抿了一口。 灯光跃动,印在季绫微微颤抖的眼皮上。 她的眼尾,一片湿润的光。 这一连七日,季少钧每日都来,在她醒前已然在房,待她沉沉睡去才悄然离开。 季绫渐渐习惯了,醒来时,窗外晨光暖暖地穿过雕花木窗上,光线晕染着他沉稳的身影。 她的屋子本就是极精致的,雕漆红木家具擦得光亮,窗纱随晨风微微鼓动,带来一丝院中栀子花的清香。 屋中一切雅致而宁静,连桌上摆放的点心碟子、象牙梳篦,都透着一种精心营造出的舒适感。 而她卧榻旁的一方黄铜炭炉早已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盛了温水的铜盆,里头放着母亲早晨特意送来的浸着淡淡药草香的帕子。 这几人并不避讳她,堂而皇之地在她房内密谋去英国的计划。 她知道,与他的分别在即。 这日,季绫醒了,侧头看向不远处,门边那本该是小丫头坐着的小杌凳。 季少钧正坐在那里,袖子挽至手肘,掌心托着药勺,在小炉上替她煎药。 滚开的药汤翻腾着泡沫,冒起袅袅雾气。 他静静看着那团药液,目光专注得近乎温柔。 晨光落在他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淡金,勾勒出冷峻的轮廓。 他本就生得极好看,眉眼深邃,如雕刻般分明,眼下薄薄的青色与面颊的旧伤添了一份颓然之美。 这样的光影交错中,他看上去却有些不真实。 如果这是梦,她该用什么交换,才能让自己不会醒来? 季绫内心忽然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生命中,会有这样一个人——每日清晨,等着她醒来,为她煎药。 但是,她早已习惯。 是啊,他一直在的。 她想。 他日复一日给那只她捡回来的小乌鸦喂饭粒;他为她重新画上玩水洗掉的记号;他陪她蹲在土埂旁,满眼笑意地听她指着挖的一个个洞想象长大后居住的屋子:“这间是我的卧房……这间是厨房。” 他从来都在。 可是现在,她要走了。 既是是和母亲一起,但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还是难免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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