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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时季绫才六岁,只埋怨小叔不跟她玩儿了。 可第二年年关归来,她已知道他是怎么伤的,哭着喊着要他别死了。那时候赵姨娘连连捂住她的嘴,歉意地看着他笑——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小孩子说话,没什么辞令雕琢,可他能见到她的真心。 这府里,到底还是有人记挂他的。 再一年,她拿着酒精球,轻手轻脚地替他清理伤口。酒精渗进血肉里,他只蹙起眉头,她却掉眼泪。 他早就爱上她了。 从他进了季家的门,他就注定会爱她。 这爱无涉情欲。 可欲望到底随着她长大而勃发。 “从前在榆林关,整夜听狼嚎。睡不着就数子弹,数到第一百三十颗,天就亮了。” 季少钧带着几分回忆的意思,可没料到,话刚出口,女孩子就落了泪。 他笑着,“哭什么?现在倒不用数了。 “现在如何?”她追问,声音依旧哽咽。 他忽而倾身,拿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数我的绫儿掉了几颗金豆子。”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倒这样!” “我怎样?” 季绫破涕为笑,泪珠还挂在腮边,“早知道小叔就是个坏胚子!” 26.他的爱,并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 季绫欲翻身睡去,枕边的书却滑落在地。 他俯身拾起,随手翻开了,“这是什么书?” “米儿怕我干躺着无聊,把从前看的书拿来了。”季绫说着,忽而瞧见那书的封面上正写着“花月痕”三个大字。 十三岁那年读的书,许久未碰,今日一见便想起来那句“轻绡裙褪红蕖艳……” ——坏了! 他视线不知停在哪一行字上,忽然蹙眉。 季绫心虚地移开视线。 “明日叫人去给你挑几本新书,总比这些……”他将书合上,放回她枕边,“腌臜话本强。” 季绫恨不能将脸埋进被褥里。 他许久没说话,她又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来,恶人先告状道,“你翻我的书也就罢了,还说出来做什么?” “这书不是小孩子看的。” ——好嘛,他倒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来了。 季绫不说话了,睁着一双眼乱看。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却瞧见他胯间那处隆起,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 她像是被一记重锤敲中,脑海中猛地炸开了一片模糊的旖旎画面。 现在,病中无力,理智被高烧烧得七零八落,又被那本《花月痕》引逗起来,她的意识模糊地回想起那些事情。 刚才亲了也摸了,那是昏了头。现在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该盯着,——起码不该看他的。 可眼神却像是被钩住了一样,移不开。 季少钧大约是察觉了她的视线,微不可察地挪了挪身子,才问道,“好点没?” 季绫被他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的热度直冲脑门,耳根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 可她就是不想松开他。 她不想放他走。 她想要他陪着她。 终日的恐惧、连天的奔波以及一晚上高烧和失眠,她的身体十分难受,理智的那根弦儿已经支离破碎。 她想要一点温暖,想要一点支撑,想要一个让自己完全放松的怀抱。 季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嗓音软软的,“这里没有。” 她又指向自己的左侧胸口,眼睛里泛着水光,“这里好了。” 她的嗓音低哑,又带着一丝撒娇的软糯,让人听了心口一紧。 说罢,她安安心心合上双眼,在他手掌蹭了蹭。 那细微的触感,像是毛茸茸的猫儿蹭在掌心,撩拨得人心头一紧。 她鬓边的发丝翘起,在他指间扫动,柔软得让人心痒。 渐渐地,她的气息缓慢起来,睡着了。 因为发烧的缘故,呼吸声很重。 灯芯轻“噗——”一声,爆开一朵灯花。 他没唤丫鬟进来剪灯,反倒将灯台移得更远了些。 暖橘色的光晕斜斜切过少女的半张脸,他低头望向她,望了许久。 睡着的季绫,也很可爱。 季少钧看着她有些入迷了,连她睫毛的微颤都尽数收入眼底。 这几年,他有意疏远了她。 最后一次在她身边看她入眠,是她十六岁生辰的夜。 他从前线赶来,军氅裹着一身血气,却在门前被文容卿拦了下来。 文容卿说:“男女有别,如今她大了,就算是生父也要疏远些,何况是你?” 他说:“我虽不是她的亲叔父,可这些年看着她长大,怎会对她动心?” 文容卿只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心是控制不住的。” 那时他嗤笑一声,“这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我若是对她动心,就是禽兽不如。” 他只隔着半开的门,向她房内望了一眼。 彼时月光从支摘窗漏进来,随他的视线一同吻上她微张唇瓣。 原本不说,他也毫无察觉。 可偏偏经由文容卿提醒过后,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夜夜梦中的情形意味着什么。 他决心当好她的叔父,从她十六岁那年起,开始演练与她的分别 。 此刻。 梦中的季绫忽然蹙眉,翻身那刻,被衾滑落肩头。 他倏地起身,撞到了床边小几的药盏。 茶碗应声碎裂,未喝尽的褐色汁液在青砖上蔓延至他足边。 他弯腰去拾碎瓷,却见她足踝从被地探出。 踝骨处一粒朱砂痣,艳得静心。 他鬼使神差地俯身,握住纤细的脚踝。 唇将触未触之时,廊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粟儿拎着黄铜脸盆,刚踏进门槛,就看见坐在床榻边的季少钧,“呀……三爷。” 季少钧敛了神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粟儿拿眼扫了一遍两人,抿嘴笑了,低着声音,“三爷莫非比药还厉害?晚上烧得厉害,一直嚷着头痛,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脸盆放在架子上,雪白的毛巾浸到热气腾腾的水里,麻利地拧干了,要为季绫擦脸。 季少钧却抽走了她手中的棉帕:“我来。” 粟儿忽然向门外瞧了一眼,声音细如蚊蚋:“夫人方才传话,要来探小姐的病。” 他却仿佛并未察觉粟儿话中的深意,“既是夫人要来,去换壶新茶吧。” 粟儿不再多言,甫一转身,却险些撞到文容卿。 赵姨娘陪在她身边,身后还跟着季绫的大哥季纵与二哥季绡。 乌泱泱进来这么些人,一下子将季绫的卧房挤得满满当当。 文容卿本是来看女儿的,谁知一进门,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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