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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相信任何人,你也该学会自己开枪了。”他说。 “任何人”,他连自己也算在内。 他是明白的。 他知道她在恐惧什么,知道她信不过任何人,甚至包括他。 所以他把枪给了她,让她可以随时对他开枪。 她不说话,只是轻轻摩挲着掌心里的枪,光滑的金属贴在她的皮肤上,触感冰冷。 季绫的喉头发紧。 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如果我对你开枪呢?” 他竟然轻轻一笑,“那么,我今天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毕竟,我总是不懂你的心思。” 他对她这样花心思,图什么? 她是被除去利爪的猫,剪掉飞羽的鸟,是被拔掉牙齿关在笼子里等候买主的兔子。 这样的季绫,是很适合作为一件漂亮的礼物送出去的。 但他却给了她枪。 他不是在等她信任他,而是在等她信任她自己。 季绫握住枪柄,指尖顺着冰冷的金属轮廓轻轻摩挲。 最后,她抬起手,缓慢而坚定地,将枪口对准他的胸口。 掌心的冰冷顺着枪身一路传递,浸透了她的血肉。 她问,“你不怕?”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贴着自己心口的枪,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只勾唇笑了笑。 然后,他缓缓伸手,覆在她的手上,五指收拢,将她的力道一点点加重,迫使枪口抵得更紧。 她几乎能感觉到枪口下方的心跳。 他的声音不慌不忙,不疾不徐: “如果能换来你片刻心安。” 这一刻,四周静得可怕,只有他隆隆的心跳是真实的。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温暖的体温。 恍惚间,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他握住了她,还是她握住了他。 她心头剧震,猛地甩开手。 “咚——” 枪掉落在床榻上,发出一声清晰的响声。 “小叔。”季绫轻轻地唤他,声音很低,带着发烧后的沙哑。 “嗯?” 她忽然倾身吻了上去。 唇贴上他的那一刻,他猛地一震,下意识要推开。 可季绫的手插进他的发间,将他压向她自己。 她的舌尖软软地压着他,因为发热而温度过高,试探着,一点点往深处探。 理智摇摇欲坠,他强撑着要推开她。 季绫贴在他唇边,喘了一口气,“绫儿病糊涂了,不会记得的。” 这话一出口,他最后的防线被烧成了灰烬。 他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压在怀里,吻得深。 唇齿交缠,他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拆吃入腹,舌头勾着她的,不许她后退。 她的眼泪与唾液混为一体,轻声唤着,“小叔……小叔,我们不能……” 他没松开她,反而吻得更深。 喘息间,他哑着嗓子问,“现在说不能?” 季绫依旧哭着,手却不安分地摸到他的胸口,解开了第一粒风纪扣。 她喘得厉害,手上的功夫也厉害。 衣襟松开,露出他滚烫起伏的胸口。 她的指尖探进去,贴在他心口。 “小叔……” 就在她手指往更下方探时,他忽然推开了她。 季绫被推得倒在床上。 “别这样……”他抬手扣起扣子,呼吸还是乱的,“绫儿,别这样。” 季绫忽然伸手,一把摸到他胯间。 那里早就硬了,隔着布料都叫她指尖发烫。 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拨开她的手。 季绫紧盯着他,“可你早就想……警察厅那天就想……” 他没有否认。 可他叹息一声,“我不能。” 季绫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砸得他心头钝痛。 季少钧怔怔地看着她。 她只要一哭,他就彻底败了。 或者,只要是跟她,从无胜负可言。 他轻轻把她抱进怀里。 季绫任由自己的泪水打湿他的胸口。 他下巴贴着她的发顶,“绫儿……”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你哭了,我心疼。” 季绫伏在他的胸口,哭得发颤。 他贴着她的耳侧,一下下拍着她的背,“乖,忍过浪头,就平静了。” 季绫哭够了,抬起酸涩的眼皮,视线从他脸上游走至领口。 这才发现,刚刚他一用力,手臂的伤口再次被扯开,布料渗出了暗红色的血迹,一点点晕染开来。 “很疼吧。”她喃喃地问,指尖虚虚地搭在他袖口上。 他垂眸看着她,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不疼。” 季绫回抱住他,含糊地嘟哝了一句什么。 他没听清,凑近了些,“什么?” 太近了,仿佛她呼出的热气染上他的脸颊。 “小叔,绫儿头痛。”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听得他指尖微微一颤。 他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手指穿进发丝,慢慢摩挲。 季绫指尖搭在他的小臂上,虚虚勾画着那道淡青的血管。 她的手指不安分地顺着他的袖口拨弄,解开袖扣,卷上去。她忽然发现,他结实的小臂伤痕累累,针眼更是密密麻麻,还有不少瘀痕。 行军打仗受了伤,难免要打针。 可她也拿不准,这痕迹是不是太多了。 有的印子只比肤色浅一点点,几乎看不出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 她盯着那些伤痕,指尖顺着其中一处浅浅的疤痕上轻轻划过,确认它的存在。 季少钧攥住她的手腕,把她不安分的爪子塞回被子里,一手端起药碗。 他正欲抽离,季绫却回握住他的手,怎么也不撒开。 她的手在被子里,仍顺着他的小臂摸索,“小叔……这是怎么了?” 季少钧轻咳了一声,嗓音已有些哑了,“没什么,别担心。” “你莫不是……染上了瘾?” 他斟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滞。 “是苯巴比妥。”他将药碗隔在床边小几上,“这些年行军打仗,睡不好。” 她指腹虚虚地抚过密密麻麻的针孔,“疼吗?” 他只勾了勾唇,“习惯了就不觉得了。” “军医只管打针,也不给揉散瘀血。” “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也是。”她想起他十几岁就跟着那时还是乡团长的爷爷操演团练,心下越发柔软了几分,“我在总觉得要什么小叔都给,倒没想过,小叔需要些什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季少钧望着少女投向内墙的影子。 他十四岁那年初次离家,失眠症正是从那时候缠上他。 漠北的夜也是这样晃动的影子,被篝火映在帐篷上,鼻息间满是马粪味。 回家时伤到肩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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