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平时更没什么娱乐活动。 现在恰逢百年不遇的时候,有谁肯放弃这个看热闹的机会? 于是乎。 在上百号村民的簇拥下,江文东在花富盛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了不远处的村委办。 “力哥。” 一个小弟凑到了韩力身边,低声说:“姓江的笃定要和咱们做对了,我们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真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我倒要看看,姓江的能把我怎么样。” 韩力咬牙切齿的样子,从黄大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哥大,走到了旁边开始打电话。 村委办公室。 江文东看着贴在墙上的镇各单位的电话号码,拿起了话筒。 “天桥镇派出所吗?我是江文东!现在,立即让副所长驿城侠,带人火速赶来花家村!二十分钟内,必须到。晚一分钟,我扒了他那身衣服!” “天桥镇计生办吗?我是江文东!现在,立即让副站长张贸亭(帮王路阳顶罪的老干部,已经回家养老去了,韩斌委任副站长张贸亭,暂时主持计生站的工作),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花家村。半小时内赶不到的话,你这个副站长就别干了!” “韩书记,我是江文东。我现在花家村。现在我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下。” 无论江文东怎么解决这件事,都得向韩斌汇报一声。 他和韩斌打电话时,语气平和带着该有的尊重。 他给计生站打电话时,纯粹是拿官威来压人。 他给派出所打电话时,指名道姓的让副所长驿城侠来,却没理睬所长韩长河。 来到村委办后就反客为主,找杯子给他倒水的白鹭,看了他一眼,心想:“我男人这样子时,真他娘的威风。” 几个电话打出去后,江文东拿出了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了一颗,看着花富盛:“你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镇。” 花富盛满脸陪笑,眼神闪烁的回答:“具体是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哇。事发时,我正在菜地里收白菜。” 他在撒谎。 江文东一眼就看出来了,却没有戳破他。 而是看下了花富贵:“事发时,你不会也在菜地里收白菜吧?” 花富贵抬手摸了摸,还有一个巴掌印的左脸,心说韩力打我时,你就在旁边看着呢。 咳。 他干咳了声,说道:“江镇,是这样的。”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花柔没娘,说来话长。 半个月之前—— 花柔父亲为了要个儿子,就让41岁的老婆又怀上了。 花柔娘怀了后就称病躲在了家里,熬了八个月,眼看就要生了时,却遭到了举报。 恰好那天真计生办的站长王路阳,中午时喝了个小酒,借着酒劲亲自带人跑来了花家村。 王路阳带人冲进花柔家后,花柔父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花柔父亲眼看儿子在望,拼命阻拦王路阳他们时,大喊老婆快跑。 花柔的母亲刚跑了没几步,就被王路阳追上去,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一尸两命的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事发后,花柔父亲就觉得儿子没了,老婆也死了,那还活着有啥意思? 他把老婆的尸体,从医院里来回来的当晚,就用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 花柔花眉姐妹俩,忽然间就父母双亡了。 学习成绩很不错,正在县里上高中的花柔,回来后在父母尸体前痛哭一场后,就开始向镇上讨要说法。 “镇上的人就说,花柔妈违法,死了活该。” 花富贵说到这儿时,再次苦笑:“听镇上这样说后,花柔就跑去了县里,继续讨要说法。至于是啥结果,咱也不知道。反正今天韩力就带人来了,说代替镇计生办执法,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唉。” 他叹了口气。 继续说:“花柔妈出事后,她家仅有的积蓄,和能借的钱都借了,都丢在了医院里,也没把人抢救过来。家里就只剩下几百斤小麦,和那只奶羊了。小麦已经被装在了三轮车上,韩力他们还要牵羊。” 花富贵说到这儿,拿出烟袋锅子抽起了烟。 接下来的事,江文东都看到了,花富贵也没必要再说了。 人都死了,不给个说法,还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江文东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问白鹭:“花柔去镇上讨要说法时,我已经当镇长了吧?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鹭回答:“这些天来,咱们始终早出晚归的在各村奔波。” 花富贵却欲言又止。 江文东丢给他一颗烟,说:“老花,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花富贵连忙接住那颗烟,放在鼻子下嗅了下,却舍不得抽。 他把烟卷夹在了耳朵上。 才心一横的说:“花柔去镇上时,是我陪她去的。当时我就建议,让她去找您解决问题。可花柔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就说找你一个新来的镇长,没用!天桥镇说了算的,还是韩书记!” 第24章 给我说法,我用我的命来报答您 江文东被花柔给蔑视了。 但他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呜啦的声音。 天桥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驿城侠,骑着一辆跨斗摩托,带着两个联防队员,在江文东下达命令后的19分钟时,火速赶来了花家村。 刚得到江文东让他火速来此的消息后,驿城侠还是呆愣了几秒钟的。 无论花家村那边出了什么事,江文东都该找所长韩长河的。 怎么却直接点名,让他一个被排挤的副所长,亲自带队去花家村? 不过很快。 驿城侠就意识到了什么:“据说背景来头很大的江镇,这是要提携咱老驿啊!这个机会,可他娘的不能错过!” 就这样。 驿城侠亲自开着所里的跨斗偏三摩托,带着两个联防(也算是辅警),拉响了警笛,迎着刺骨的寒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来了花家村。 车子还没停稳,驿城侠就从车上跳下来。 腾腾腾的小跑到江文东面前,啪的一个立正,抬手:“报告江镇!驿城侠奉命前来报到!” “驿副所,现在我命令你。” 江文东点头后,抬手指着站在旁边的韩力等人,说:“把这五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擅闯民宅,强抢民女和财产的犯罪嫌疑人,抓起来。” 擅闯民宅。 强抢民女—— 这两顶大帽子扣上后,无论是谁想摘掉,都得脱层皮! “收到!” 驿城侠再次啪的挥手敬礼,反手就从腰间摘下了手铐,微微狞笑着走向了韩力。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仗着韩斌,在天桥镇欺男霸女的混子了。 只是碍于各种原因,驿城侠始终没找到机会收拾韩力。 现在机会来了。 有背景来头都很大的江镇为后盾,驿城侠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韩力不敢当众对江文东说狠话。 可驿城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要当众把他铐起来? 不过。 就在韩力刚要怒喝什么时,却冷笑着伸出双手,做出无条件配合的样子:“驿副所,我劝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决定给我戴不戴手铐。须知道这玩意也许好戴,却不好摘啊。” pia! 驿城侠用一记凶狠异常的耳光,回答了韩力的这番话。 沃糙,你敢打我? 韩力被抽的脑袋猛地一转,就听到耳边再次传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接连抽了韩力两个大嘴巴后,驿城侠才抓住他的手腕,咔嚓戴铐。 嘴里骂道:“娘的,就你这种挨千刀的狗东西,也敢威胁我?再敢哔哔一句,老子打掉你满嘴的牙!” 很明显,驿城侠在暴力执法。 可这年头兴这个! 关键是江文东看着特舒服。 围观的村民们,也都是眼睛发亮。 嘁哩喀喳。 在驿城侠的喝令下,韩力和他的四个小弟,全都被戴上了手铐。 驿城侠又按照江文东的意思,掐住韩力的脖颈子,推搡到了旁边的会议室内。 江文东并没有嘱咐驿城侠,要询问韩力哪些内容。 因为他相信,驿城侠很清楚该怎么办。 这一幕,刚好被几个大妈搀扶着走过来的花柔看到。 她被送到村卫生室后,脚踝已经被复位。 还是有些瘸的花柔,拽着妹妹的手,快步走到了江文东的面前。 她看着江文东,声音沙哑的问:“你,就是新来的镇长?” 江文东点头:“是,我就是江文东。” 花柔又问:“你,能给我一个说法吗?” 江文东反问:“你想要什么说法?” 花柔死死盯着江文东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我妈,不能就这样,白死了。” 江文东又问:“那你知道,你父母突遭以外的导火索,是因为他们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吗?或者干脆说,他们明知道超生是不对的,却还要那样做。” “知道。” 花柔用力点头,再次一字一顿:“但我妈,罪,不致死。” 花柔的母亲,确实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 可罪不至死!! 她现在却死了。 那么花柔要为母亲讨个说法的行为,既是人之常情,也是受法律支持的。 “罪不至死?嗯,你说的不错。” 江文东点头:“花柔,我现在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死,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说法。” 身材孱弱的花柔,却咄咄逼人的问:“如果,你做不到呢?” 站在江文东背后的白鹭,秀眉立即皱起。 正是江文东的及时赶来,才帮花柔当众打了韩力,为她保住了仅有的财产,更是答应要给她一个说法;江文东相比起花柔此前找的那些人,要好了太多,太多。 可花柔却现场逼问江文东。 就连可怜姐妹俩的花富贵等人,也都觉得她这样做,属实有些过分了。 江文东却没觉得,花柔这样咄咄逼他有什么错。 只因他是天桥镇的镇长!! 他从空降天桥的那一刻起,肩膀上就担负了,保护治下每一个守法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的重担。 江文东也看着花柔的眼睛,淡淡地说:“如果我做不到,那我就辞职天桥。” 白鹭大惊。 这可是当着上百人的面呢。 江文东又是天桥镇的二把手,当众做出的任何承诺,都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万一无法给花柔一个说法,那么他只能辞职天桥。 要不然就会成为,官场上的笑柄,再无任何的威望可言。 “江镇——” 焦急的白鹭刚要对江文东说什么,却看到花柔猛地直挺挺的,重重跪在了他的面前。 她妹妹花眉也慌忙跪下。 江文东吓了一跳,连忙弯腰伸手去拉她。 花柔却哑声喊道:“江镇,您给我说法!我用我的命,来报答您!”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赶紧起来。 江文东抬手就把花柔拽了起来,心中却涌上了大股大股的苦涩。 这就是我们的群众。 也是世界上最勤劳,最善良更朴实的一群人。 江文东给花柔一个说法的承诺,仅仅是他本职工作。 她却甘心用她的命,来报答江文东。 由此可见,花柔(包括很多遭遇不公的平民百姓)因个别人的行为,对这个国家是何等的绝望! 但江文东坚信,也很清楚,随着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强盛,那些黑暗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少。 唉。 我男人终究是太年轻,官场经验太少了,做事全凭书生意气啊。 看来以后,鹭鹭姐得经常的对他耳提面命,好好调教。 要不然就算他背景再大,在这条路上也走不了多远。 白鹭心中叹气时,已经是泪流满面的花柔,拿出了几张信纸。 这是她去镇、县上讨要说法时,递交的材料。 江文东神色凝重,也用双手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吱嘎—— 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刹车停在了村委办的门口。 车门打开。 宣传委员刘静,出所所长韩长河,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刘善宾,还有计生站的副站长张贸亭,先后急匆匆的下车。 江文东暂时收起了材料,抬头看着快步走来的几个人,冲刘静点了点头后,就看向了张贸亭。 说:“我说过,半小时内如果你赶不到花家村的话,你这个副站长就给我滚蛋。” 顿了顿。 他对张贸亭冷冷的说:“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第25章 花柔丢失的传家宝 江文东在给韩斌打电话汇报工作时,就猜到他会马上派韩长河,和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和张贸亭一起赶过来。 江文东却没想到,班子成员之一的宣传委员刘静,也会赶来花家村。 白鹭同样惊讶刘静的到来。 不过江文东当前没时间,去分析刘静为什么要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问责张贸亭! 别看张贸亭只是个副站长,可江文东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拿他开刀。 江文东不管张贸亭是谁的人。 仅凭他在主持计生站的工作期间,却“授权”给韩力前来花家村,要惩治花柔家这一点,江文东也不会放过他! “江镇。” 张贸亭可没想到,江文东会拿他迟到的事,来当做要对他开刀的理由,慌忙狡辩:“来这边的路,太难走了。您也知道,那会刚下了一场雪。” “你不用再说了。” 江文东抬手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计生站和派出所一样,都有各自的车子。派出所的驿城侠同志,能在用19分钟的时间赶过来,你却用了足足40分钟。由此可见,你根本没有把我这个镇长看在眼里。更没有把领导的命令,当回事。既然你无视上级命令,那还留你尸位素餐吗?” 张贸亭—— 不等他说什么,江文东厉声喝问:“张贸亭,我问你!是谁给韩力这个社会混子的权力,打着代替计生站执法的幌子,擅闯民宅,强抢民女的!?” 擅闯民宅。 强抢民女。 这两顶帽子太大了。 别说是张贸亭了,就连韩斌也承受不住。 张贸亭早在接到江文东的电话,马上跑去找韩斌汇报时,就已经对韩力代替计生站前来花家村事,找好了理由。 他马上回答:“江镇!计生站并没有委托任何人,代替计生站前来花家村执法。” 他的回答,也早就在江文东意料之中。 韩力用大哥大打电话时,小狗腿白鹭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马上就给江文东汇报,并分析出韩斌会要求韩力,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 果然是这样。 “呵呵,我还以为是原站长王路阳,因花柔去县里讨要说法才记恨她,特意指派你这个副站长,让韩力打着计生站的旗号,派他来报复花柔的呢。” 江文东微微冷笑。 张贸亭立即眼神闪烁了下,随即赶紧摇头。 江文东说的没错。 别看王路阳离开了计生站,但他依旧有能力指派计生站,为他去做什么。 但张贸亭肯定不能承认。 “张贸亭,你不听上级命令的这笔账,咱们稍后再算。” 江文东说完,就不再理他。 他看向了韩长河:“韩所,你是维护天桥镇安全的负责人。请问,社会无业人员擅闯民宅,强抢民女和财产的这种犯罪行为,是不是得被抓捕?” “是。” 韩长河点头。 心中晒笑:“姓江的,你特意让驿城侠来花家村,无非就是想提携他罢了。你的手,这就伸到了我的地盘,还真够长的。至于抓捕韩力,那又怎么样?又没闹出什么人命来,也没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无非就是把他抓走后,在里面好吃好喝的关几天拉倒。” “一个社会混子,今天敢打着计生站的旗号,前来花家村为非作歹。那么,他明天就能打着韩书记的旗号,再来花家村报复受害人。” 江文东问韩长河:“韩所,我这样说对不对?” 韩长河搞不懂江文东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只能回答:“也许,他还真有那个胆子。” 江文东马上说:“既然韩所都这样说了。那么就足够证明韩力,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因此我建议,直接把他上交县分局,从严处理。” 啊!? 韩长河一呆。 脱口说道:“江镇,你说韩力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只是站在分析的基础上。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证明他会是那样的人。更没有。” “韩所。” 江文东打断他的话:“现在有足足上百号人,都亲眼看到韩力强抢受害者,以及她的财产。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韩长河腮帮子鼓了下,回答:“可拘留半月。” 江文东又问:“那么,花柔所受的财产损失,以及被恐吓的精神损失呢?” “这个好办。” 韩长河回答:“可让韩力赔偿花柔的一切损失。” “嗯,看来只能这样做了。” 江文东转身问花柔:“花柔,你除了家传的那对价值一万块的玉镯。被韩力抢走了之外,还丢失了什么东西?” 玉镯? 什么玉镯? 我家哪有家传的,价值一万块的玉镯? 花柔有些懵,看着江文东的双眸里,全是大写的无知。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家会有家传价值一万块的玉镯,那就更别说别人了。 现场静悄悄。 鹭鹭姐最先顿悟,暗叫:“我男人是意识到,当前无法把韩力送进大牢。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趁机帮花柔狠狠讹诈下韩力了。一万块啊,天!我男人说这个数时,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这年头的万元户,虽说不像前几年那样稀罕。 可对绝大部分的村民来说,一万块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在后世某音内,见惯了月收数十万的江文东,却对这个数字没啥感觉。 别说是当前的五级西北风了,就算十二级的飓风,也别想闪了他的舌头。 抢在别人还没顿悟之前,江文东冲花柔眯了下左眼。 咳! 他又重重的干咳了声,说:“那会儿你可是告诉我说,被韩力抢走的玉镯,是你太奶奶的太奶奶传下来的。除了那个玉镯之外,还有什么?你仔细想想。别着急。无论你被抢走了什么东西,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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