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刻扭头瞪她,她缩了缩脖子,然后又笑嘻嘻,一点都不带怕的。 此情此景,可见她平日是怎么和家人相处的了。 林夫人气得说不出话了,良久才吐出一口气,和程娇诉苦: “我也不知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才生了几个存心来气我的,大的那个一板一眼的,中间那个闷不吭声的葫芦眼,小的这个就吹胡子瞪眼。” 这形容...... 在场的人顿时都乐了。 程娇也乐,心道这位林夫人也是个妙人儿,毕竟能吐槽自己儿女的可不多了。 “夫人不妨换个想法,你这两个儿郎啊,大的那位成熟稳重,是可靠之人,小的那位呢,也是腹中有乾坤。” “至于你这小女,更是活泼可爱,有了她,想必夫人的日子有许多乐趣吧......” 第786章 娘子这般,最是温柔了 程娇这话一出,林夫人顿感浑身一阵舒坦。 虽然她吐槽自己儿女这不好那也不好,她烦得很,但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女,有哪个母亲是不开心的。 不过她还是谦虚道:“夫人真的是高看他们的,能让我少费些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程娇之前也了解过林家的人,林太医与其夫人生育了两儿一女,长子林苏木,次子林文竹,这两人皆已及冠,长子娶了妻子张氏,有一幼子,次子未婚。 幺女就是林落葵,年纪比兄长小许多,今年才十二,像是一朵刚刚想要探头的花骨朵,幼嫩的,娇俏的,活泼的。 他们的名字也很有趣,取的也都是药名,程娇有时候想,这些学医的人家都给儿女以药名为名,会不会很容易撞名啊。 要知道薛空青的‘空青’之名,也是药名,好听的药名也就这些,多几家人凑在一起,很容易撞名啊。 程娇忍不住好奇心,问林落葵会不会撞名。 “撞名?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父亲的同僚那些女儿,比我大的都没这个名,比我小的,也不取这个名,其他的或许有吧,反正我不认识,就当是没有。” “夫人,我这名字好听吗?” “好听,好听啊。”程娇连连称赞,“一听你这名儿,我就想起蜀葵,花开得真好。” “我也觉得好听。”林落葵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夫人也真好看,外面有些人都传夫人很不好听的话,不过我觉得夫人可温柔好看了。” 程娇乐了:“说我长得好看的人不少,说我温柔的,你还是头一个。” ‘温柔’这种气质,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她自小就活泼,性子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故而还得了一个‘娇蛮记仇’的评价。 不过她也不在乎就是了。 她又不需要一个好名声去巴求一个好亲事,人生在世,她只想活得快意自在一些。 若是没有合适的人家看上她,那她也不在意,大盛朝的女子,不嫁人出家做女冠的例子也不少,她也不介意做其中一个。 林落葵道:“那是旁人都不了解夫人,若是了解夫人,定然就不会这么说了,夫人最是温柔了。” “嗯嗯,我最是温柔了。” 程娇乐得不行,留着这一家子说了好些时候的话,期间也一同用了午食,待她们离开,又将铃镜挑选一个庄子送来的蔬果吃食送过去。 林家刚刚搬家,估计都没有准备多少吃的,送些过去正好用得上。 傍晚谢琅回来,程娇便与他说了这事,末了还嫌弃道:“你可从来没说过我温柔。” 谢琅嘴角抽了抽,认真地看着她,仿佛在怀疑她是不是在说笑。 “怎么?你难不成觉得我不温柔吗?” “温柔温柔。”谢琅立刻就道,“我家娘子最温柔了,我这都记在心里,哪里需要说的。” 这话,实在是假得很。 程娇轻哼了一声,不过也懒得计较,便追问他:“先前那女子的事情查得如何了?可知这背后之人是谁?” 谢琅给自己灌了一盏温茶,毫无形象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感慨道:“总有人手可通天啊。” 也就是没查出来了? 程娇眯眼:“那查到了什么?” 谢琅眼底有了一些冷意,慢慢道:“那女子入城的路引是来自襄州,是来长安寻亲的,大理寺的人找到了那一家人,让他们来认人。 对方说他们确实有这一门亲,是他们姑奶奶的独女,日子过不下去来投奔他们,可见了尸身,又说此人根本不是他们的那位亲人。” 程娇脸色微凝:“也就是说中途换了人了?” “确实。”谢琅头疼,“问过同来长安的商队,说是这女子是在均州的一个县城遇见她的,说是来长安寻亲,又是一个弱女子,商队便带上了她。” “宋少卿已经带人赶去了均州,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可能,很大概率,原来的那个女子已经没有了。 程娇心中沉甸甸的:“能...还能找到人吗?” “只能祝愿她走运吧。” 程娇一口气梗在心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闷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难受:“你说,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加上这个被害的女子,足足已是两条人命了。 两条人命,就是为了接近她。 究竟是什么人啊! 她有那么重要吗?值得有人用两条人命来害! 程娇手指都在抖。 “或是为了安插眼线,再或是,真的想要你或是我的命。”谢琅垂了垂眼帘,伸手握住她的手,“怕了?” 程娇点点头,有这么一个人在背后虎视眈眈,防不胜防啊。 而且还视人命为草芥,随随便便就让两人去死,更是令人胆寒。 便是太子、齐王、楚王之间的帝位之争,都没有这样过,随随便便就拿人命来填。 “对不住。”他突然道。 程娇:“?!” 程娇有些傻眼:“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没......”他哪里敢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若不然下场就不是睡书房那么简单了,她能一脚将他踹开。 “我只是觉得你是因为受了我的牵连,这才招惹上这事的,是我对不起你。”若背后之人真的是首阳长公主,程娇确实是受了他的牵连。 “原来是这事啊。”程娇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背着她搞什么呢,于是她笑了笑,“那倒是不用说什么对不起,既是夫妻,自当是荣辱与共,祸福同度。” 她既然是嫁了他,没道理他给她的富贵荣华她能安心享得,他给她带来的危险却怪他。 谢琅闻此言,忽然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压在心头的沉重突然一松,忽然之间天朗气清,整个人都放松了。 他眼中有了一些笑意,握着她的手亲了亲,笑道:“娘子这般,最是温柔了......” 她啊,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总是叫他觉得这人间有温暖,温暖他这一颗冰冷的心。 所以她最是温柔美丽。 嗯,不接受反驳。 第787章 我家娘子乖巧得很,能闹什么幺蛾子 既然她要与他祸福与共,他更不能让她陪着自己担心受怕了。 这件事最好是能查个水落石出。 再或是...需得将首阳长公主除了。 这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刀,也确实该想法子除去了,若不然有这样的敌人在,他们便是能一次次躲过危机,那也是不得安宁。 可要除去这位,谈何容易? 且不说这位是镇国长公主,手握羽林军与亲卫镇北军足足三万人,给她搞点麻烦事,谢琅是可以,但想要她的命,谢琅确实是没这个本事的。 或许他可以通过元景帝来做这事,但元景帝与首阳长公主是亲姐弟,尽管之前元景帝让他找首阳长公主的麻烦,但元景帝定然不会要了她的命的。 就很愁。 位高权重又身份尊贵的镇国长公主,他得爬得多高才能将她踹下去呢? 这不得做皇帝? 做皇帝......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时时想要了他们命的人。 谢琅愁得脑壳都疼,他都想着要不要搞点首阳长公主谋反的证据了,可他仔细想了想,陷害忠良是大罪,而且还会害死很多人,也只好放弃了。 “你这两日怎么魂不守舍的?难道是遇见什么事了?” 此时,元景帝与谢琅正在上书房偏殿下棋,见谢琅拧眉又皱眉,似乎很愁的样子,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回陛下,既安是担心娘子。” “哦,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谢琅:“......” 谢琅沉默了好一会儿,末了扯出一些笑容来:“陛下说笑了,我家娘子乖巧得很,能闹什么幺蛾子。”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元景帝摇头:“在你心中她是乖巧,但在别人心中可不是,朕听说不久前,她将承恩侯夫人都给气得不轻,长安城里还不少人传着她的那些言论。” 对此,元景帝也不开心,什么谢琅娶了她只能有她一个人,那怎么可能,他还等着多几个孙子孙女呢,怎么只能是她一个人。 难不成她一个人生吗? 她要是生,谢琅又非她不可,也不是不可以。 谢琅咳了一声:“陛下,我家娘子说的也是事实啊,而且我家娘子是多温柔的一个人,若不是承恩侯夫人惹到她了,她哪里会这样说话。” “她啊,素来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对她好的人,她千百倍还之,对她不好的人,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臣觉得她这般,也最是真诚可爱。” “还有那刘世子,前些日子还找我说话,话里话外的都说我娘子不好,还说什么他家小妹何等温柔之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想请我上承恩侯府做客。” “陛下您觉得刘世子是什么意思?” “哦,还有这事?” 元景帝真的是惊了,他是没想到承恩侯府能看中谢琅的,并且开始算计起了人家休妻取他们家女儿的事情。 谢琅道:“他们啊,估计想给我换个娘子呢,那些流言传得那么多那么久,也是他们的功劳。”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琅轻笑了一声,可惜那笑意不达眼底,他道,“陛下,承恩侯府坏了我娘子的名声,我若是报复回去,陛下不会生气吧?” “名声?她要什么名声?她不是恨不得满长安城都知晓你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吗?” “嗯...我们对此传言确实也不怎么在意。”这件事虽然对程娇并不是很友好,但她先前都敢反手回礼,给承恩侯送美人,也不差这桩了。 “不过别人这般算计我们,我们也不能一点都不在意是不是?” “行了行了。”元景帝头疼,“你也别说什么报复不报复了,朕给那刘家女另外指一门亲事行了吧?” 到底是妻子的娘家,这些年也算是老实,念在妻子的面子上,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琅下手。 再说了,元景帝也不想谢琅与承恩侯府对上,免得日后成仇,再也亲近不起来。 谢琅还想说什么,元景帝又道:“就算是给朕一个面子,行了吧?” 谢琅最终还是点了头:“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此事便听陛下的,只要他们不找我和娘子麻烦,我们也不找他们的。” “不过陛下要将刘家女许给何人?” 元景帝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人:“你看霍荀如何?” 谢琅捏了捏手指的棋子,摇头:“霍荀此人,我也算是了解几分,他向来颇有主张,自己的妻子,定然是想要自己喜欢的,陛下若是给他赐婚,恐怕是不美。” “再说了,霍家有功劳在,陛下也是赏无可赏,如此,便让他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娘子吧。” 元景帝却笑:“都说帝王赐婚乃是恩德,你倒是敢替他拒了。” 谢琅道:“我与陛下,有什么不敢的,而且我说的是实话,他这些年在北疆,功劳也是不少,无可赏,让他选自己喜欢的娘子也好,省得他日子都过得不痛快。” 元景帝高兴与谢琅与自己亲近,笑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朕不同意不行啊。” 正如谢琅所言,霍家乃至霍荀确实有功劳,霍家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没什么可赏的,让霍荀婚事自由,不强塞一个霍荀不喜欢的娘子过去,便是最好的。 “那朕再和你说一个人。” “何人?” “薛太医。” 谢琅刚刚要放下的棋子‘哒’的一声落在棋盘上。 他抬头看着元景帝。 元景帝却不看他,伸手从棋篓之中取了一枚棋子捏了捏,慢慢道:“朕记得昔日夏王叔的王妃姓薛的。” 谢琅垂下眼帘,没有作声。 元景帝继续道:“朕命人查了查当年的旧事,倒是得知了这么一桩事,夏王叔出事之前,将唯一的儿子送给了一位友人抚养,那一位正是医术高明,被誉为神医的药王谷亲传弟子。” “三郎,夏王遗孤之事,也让你查了很久了,久未过问,难不成对这些真的全然不知吗?” “再或是,三郎你信不过朕,觉得朕会对姓薛的不利?” 第788章 要不陛下您考虑一下永平侯府的那位纪娘子 “陛下恕罪。” 谢琅跪了下来,没有解释什么。 或许到了这一刻,他才体会到‘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的深意。 上一刻他风光无限,与帝王下棋聊天闲话,下一刻他便有可能从云端跌落,非死即残。 一切生死全在帝王一念之间。 不过他也没什么后悔的,做人确实是要自保,免得自己陷入危险当中,但却也不能为了自保,连一至亲友人全然不顾。 若是如此,便是一人能独善其身,长长久久,那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连累家里人。 只希望一会儿他求求情,让元景帝莫要牵连旁人。 谢琅垂下眼帘,脸色却没有多大变化,没有慌乱,也没有惶恐不安,更没有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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