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是有些诧异,也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皇族最尊贵的还是皇帝皇子,什么族长,也不过是个管家罢了。 于是他笑了笑道:“既然是父皇安排的,表弟可要好好办妥此事。” “那是自然,定然不敢让陛下失望。”谢琅也笑了笑,和齐王说起这事,自然是故意的。 反正齐王迟早都会知道,与其等齐王发现自己不能站祭拜祖先最前头的位置黑脸,还不知将事情先告知。 齐王转念一想,大概也只会猜测元景帝想给皇族搞出一个‘族长’来管理族人,也不会太在意。 谢琅见齐王果然没多在意,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感叹道:陛下,您可真会找事! 见过了齐王,谢琅便领着程娇去看族中准备拜祭的东西,顺道也和这些人说说话,认个脸,免得日后碰见了,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那就尴尬了。 程娇和几个女眷坐在偏殿说话。 李氏皇族历经百年,其实族人也不算少,但主脉这边确实是人数少得可怜,如今与齐王、谢琅血脉最近的,都已经是同一个高祖了。 都已经是四服快掉出五服了,可见血脉疏远。 不过,也正是因为血脉远了,这些族人的身份也不高,几代承爵之后,唯有一家侯爵府和一家伯爵府三个子爵,其余就没了。 故而,纵然这些人也有不少人对程娇有些意见,但面对一位侯夫人,也都是笑脸相迎,捧着她居多。 不过,这些人中倒是还有一位老夫人看她的目光尤其不善,一张脸都是黑的。 “听说陛下让景阳侯主持今日的拜祭,领我等拜祭先祖?”老夫人的轻哼了一句,语气并不好,“我李家的宗祠拜祭,也不是谁人都能主持的。” 这位老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宗亲之中唯一的一家侯爵淮河侯府老夫人,淮河侯府的祖上正是太宗之子淮王,后来世袭降级,到如今,已经是淮河侯府了。 而这淮河侯府,便是淮王的嫡长一脉。 程娇笑了笑,平静从容道:“主持拜祭确实不是谁人都能做的,只是陛下有命,我等莫敢不从,还是说老夫人觉得陛下做错了?” 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不说这位淮河侯府的老太太了,在场的其她人都吓了一大跳。 “你...你休要胡言!”淮河侯府老夫人脸色难看,“你这小辈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我这个老太太,你......” 程娇却笑:“老夫人何必动怒,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老夫人您呢,自然是没有这等想法的。 不过呢,陛下乃是圣明之君,咱们身为陛下的族人,遵从圣令就是了,有些事,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 元景帝向来都懒得搭理这些人,便是他们有什么意见,那也得憋着。 不过,程娇今日这么怼这位淮河侯府老夫人,其实是有私怨在的。 昔日元景帝要将谢琅过继到福王名下的时候,这淮河侯府跳得最欢,原因无它,盖因淮河侯府与元景帝、福王的血脉最亲近,若是不选谢琅,就应该选他们淮王一脉的后人了。 而这位淮河侯府老夫人呢,有一个幺子,她最是疼爱,先前还一心想为幺儿谋划这个位置,事情不成之后,还同人说了不少对谢琅不大好的话。 程娇老早就想怼她一顿了。 她可是连亲爹都敢怼的,可不吃倚老卖老这一套的。 边上的淮河侯夫人忙是帮忙圆场:“景阳侯夫人说的不错,陛下是圣明之君,我们遵从圣命就是了。” 这位便是这老太太的儿媳淮河侯夫人了。 不单单是这老太太,便是淮河侯夫人也是想要这个位置呢,且不说她也有两个儿子,而且如今这爵位是世袭降级,再往下一代只能是伯爵府了。 若是能过继给福王,说不准就能捞一个郡王,到时候是荫盖几代人的事情了。 不过事已至此,再提这些也已经没有意思,如今要做的,便是与主脉这边交好,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为先。 再说了,谢琅乃是御前宠臣,深受元景帝偏宠,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出门之前和这老太太都说了好几遍了,这老太太到了关键时候还犯浑,真的是...急死人了。 淮河侯夫人今年也有四十了,看着花骨朵一般年轻的程娇,一时间心情也颇为复杂。 想她在淮河侯府熬了二十几年,这才成了侯夫人,再看程娇,年纪轻轻,不过才十六十七,便已经是这般地位了。 淮河侯夫人心中泛酸,但还是扯开了话题:“先前我等也想过去景阳侯府上看看你的,只是想着你与景阳侯才新婚,便没有去打扰,你也莫要怪罪。” “您客气了,既然是同宗同族,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来了我甚是欢迎,至于说怪罪,那更是不可能了,诸位长辈心疼爱护我,我也是记在心中的。” “改明儿得了空闲,诸位也可以上景阳侯府喝茶......” 第746章 这一句话,把三个人都得罪了 程娇说话的时候笑容真诚,语气也是客客气气的,仿佛是真的很欢迎她们登门做客的样子,丝毫不见方才怼淮河侯府老夫人的嚣张劲儿。 众人恍惚了好一会儿,隐约想起了世人关于程娇的评价,心中忽然有了几分明悟。 她这个人吧,若是不招惹她,她就是很好说话很善良的人,对谁客客气气的,该有的尊重也会给你。 但是,你若是惹了她了,那她也是有仇必报,寸步不让,不管你是谁,都休想在她身上讨到便宜。 总结来说,就是:好说话,但不好惹,你可以讨好,但千万别惹。 众人大约是在偏殿坐了一个时辰,拜祭之事也总算是准备得差不多了,有人过来传话,让她们这些宗妇去往主殿那边。 程娇目光扫过四周,笑了笑道:“那诸位便请移步主殿吧。” 皇家的宗庙,是一处巍峨的宫殿,设有主殿偏殿,前殿后殿,往日里还有军队把守,不说外人,便是皇族之人也不可随意进出。 也就是在这样逢年过节拜祭的日子,才会准许族人的到来。 而时下的风俗对女子也没那么苛刻,逢年过节拜祭祖先的时候也要求宗妇出席,并没有像后来那般女子连进祠堂的资格都没有。 淮河侯府老夫人见程娇开口,当下又是一阵不满,阴阳怪气道:“这族长夫人还没当上,倒是将族长夫人的架势给端上了。” 淮河侯夫人闻言,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变了变,觉得有些头疼,这老太太真的是年纪越大越固执,越是说不通道理。 得罪了她程六娘对我们有好处吗? 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好吗! 程娇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却是微笑:“什么族长夫人不族长夫人,陛下还未言明,您还是勿要胡乱猜测,若不然事情不成,旁人岂不是要嘲笑我,您老人家还是莫要说笑了。” 说罢这些,程娇也不管淮河侯府老夫人的脸色,便起身往殿门走去,众人见此,有人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有人犹豫片刻,与身边对视一眼,也跟了身上。 淮河侯府老夫人落在了后面,她拄着拐杖杵了两下砖面,脸色不虞:“倒是叫她一个小辈骑到为所有人头上,陛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咱们皇家那么多人,非要看重他谢琅。” 淮河侯夫人吓了一跳,忙是道:“母亲慎言,陛下如何想的,并非我等可以议论的,我等还是听圣令行事就是了。” 若是陛下想让谢琅做族长,他们这些人还能反对不成? 以前过继的事情反对不得,如今便是谢琅...哦不对是李琅,便是李琅要做李家的族长,他们不甘心不情愿也反对不得。 主要是反对也没什么用,陛下又不听。 淮河侯府老夫人却毫不在意,摇摇头道:“你们怕陛下,我可不怕他,论理,按照辈分,陛下还得称我一声堂婶母才是。” 淮河侯夫人脸色都白了:“母亲慎言,您若是觉得这儿呆得不舒服,便回家去吧,莫要说这些胡话。” 什么堂婶母,淮河侯府这些年什么处境,难不成这老太太不知吗? 若是元景帝真的当她是个婶母,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淮王一脉落魄成这个样子? 淮河侯夫人见自家婆婆脸色更不好了,只得道:“无论如何,那景阳侯是陛下的亲外甥,是我等得罪不得的,母亲,您虽是长辈,可惹了他们夫妻,他们可不会惯着您的。” 那夫妻俩的脾性,也是众人皆知的了。 “您若是能忍下来,咱们便去拜祭祖先,若是看不惯他们,便回去歇着,眼不见心不烦,您就当时为了子孙积德了。” 淮河侯府老夫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住,最后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不说就是了。” 按理说,他们也算是皇族嫡支,与元景帝这一脉血脉也不算远,她的公爹,便是昔日太宗之子淮王,后来因为在帝位之争之中做了墙头草,惹了新帝厌恶,被削了爵位,成了淮河县王。 再后来,等她夫君袭爵的时候又降级,成了县公,等到她长子袭爵,已经是县侯了。 若是淮河侯府再得不到重用,再往下掉两级,那可就没有爵位可以继承了,便和其他旁支宗族一样,泯然众人。 如今谢琅在元景帝面前说得上话,她是不该得罪的。 ...... 程娇领着众人去了正殿,正好是在门口看见了谢琅和七皇子,在七皇子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 那小少年穿着一身绣着莲花纹的圆领襕衫,一张脸虽然还未张开,但唇红齿白的,干净纯粹又俊俏,叫人移不开眼。 大约再过七八年,也不知该有多少小娘子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拜见七皇子,九皇子,景阳侯。”众人纷纷见礼。 三人回礼,七皇子道:“诸位婶婶不必客气,今日在此是祭拜祖先,在场之人皆为李氏族人,诸位便将我等当成同宗同族的小辈就是了。” 谢琅伸手牵着程娇的手过来,同她介绍那小郎君:“你还未见过吧,这便是九皇子。” 九皇子乃是姚贵妃所生之子,姚贵妃貌美,九皇子自然也袭了她那张好容貌,生得是唇红齿白,宛若一个精雕细琢的女娃娃一般。 九皇子咧嘴一笑,高兴道:“你就是七皇兄的嫂嫂?” 程娇点头:“正是。” 九皇子看了看她,想了一会,歪头道:“先前七皇兄说你生得好看,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七皇子:“......” 谢琅、程娇:“?!” 不得了,这一句话,把三个人都得罪了! 七皇子脸都僵住了,便是他再好脾气也忍不住瞪了九皇子一眼:“你是觉得我眼神不好吗?” 谢琅也有些不高兴,微微眯眼问他:“九皇子是觉得我娘子不好看吗?” 真的是胡说,他娘子怎么就不好看了?什么叫做‘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小屁孩生得一张好脸,怎么就不会说话呢?! 第747章 我比他好看是不是?娘子? “啊?”九皇子被这两人质问,脑子一懵,整个人都有些傻愣愣的,一时半会的,竟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七皇子见他这副懵住的样子,伸手拧了拧眉心,头疼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紧些!” 这也是七皇子为什么不爱和九皇子玩在一起的原因了。 这小孩单纯又单蠢,大约和他那母妃一样,是个只长脸不长脑,说话也太过耿直,有时候就这样直怼人脸,和他呆在一起迟早要被气死。 今日这一句‘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其实也没什么恶意,只是他对比了一下自己母妃得出的结论,耿直又真实地表达出来。 程娇的容色确实不差,未出阁之前在长安城一众女郎之中也是上上佳,能与她相提并论的没几个,但与姚贵妃的倾国倾城之貌相比,确实是差了点意思的。 程娇捏了捏谢琅的手,笑了笑替九皇子解围:“好了,你们也别这么看他了,吓得他了就不好了,与九皇子相比,我的容貌确实是不过如此,我方才一瞧九皇子,还以为是天上下凡的小仙童呢。” 她倒不至于与一个小孩子计较,而且对方确实也没什么恶意,还是皇帝的亲儿子,就更没有必要计较了。 九皇子大约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夸,顿时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道:“我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好看,不过虽然你长得不如我,但是说话中听。” 七皇子:“...你能别提不如你好看吗?” 有这样的弟弟,真的是很心累。 不过说起来也神奇,身为贵妃之子,竟然不被帝位之争波及,可见也是有点运道——蠢得没有危险。 九皇子嘴巴一扁,想了想道:“那...那难道该说长得丑?” 七皇子:“???” 就...就心很堵。 这糟心的玩意! 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气,拉着九皇子手臂往殿内走去,九皇子艾艾期期地跟上,还一脸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模样。 谢琅与程娇也跟了上去,谢琅看了看前面的背影,侧头对程娇嘀咕道:“我也好看,我比他更好看。” “嗯?”程娇转头看他,一脸莫名。 “我比他好看是不是?娘子?”娘子,你怎么能夸别人好看呢,这肯定是不行的,在你心中,我必须是长安城第一美男才行。 程娇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酸了,有些无语:“你和一个小孩争什么?” “怎么就不能争了在?你倒是说说我是不是比他好看?” 程娇无奈,敷衍道:“是是是,你好看,很下饭,这样行了吧?” 谢琅有些不满:“这也太敷衍了,而且我怎么就只是下饭了?” 程娇斜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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