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的,都想勾他。 元绎颇为享受地喝了一杯美人送到他嘴边的酒,笑笑对边上的美人道:“听闻李娘子琴艺当得平康坊中一绝,也不知元某可有机会一听。” 李玉莲温柔一笑,仿若温婉无害的模样,柔柔地靠在他身上,语气柔软:“元郎若是想听,玉莲这便让人将琴取来,今儿个只弹给元郎听。” 元绎伸手抬起她的脸,笑容轻挑,桃花眼风流:“玉娘可真听话。” 李玉莲是芳华楼里的招牌,弹得一手好琴,人生得好看,才学亦是不俗,也有一股子傲气在身,故而不知多少想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子,她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可如今这位美人竟然在他身边温柔小意,听话懂事,只求他垂怜,换做旁人估计都乐得找不着北了。 可元绎对这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他对这位美人也是很满意。 按照他往日的性子,今日就该拥这位美人入怀,以慰藉这一段身边没有美人的寂寥,若是美人伺候得好,将她留在身边一段日子也无妨。 只是不知怎么的,想到今日那求而不得的小美人,眼前这个温柔小意的花魁娘子都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一身的火气都憋着无处可泄,令他浑身难受。 想到这里,他搂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些,想要将那一股子憋闷发泄出来。 李玉莲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娇嗔道:“元郎怜惜怜惜玉莲,玉莲什么都听元郎的。” 李玉莲说罢,葱白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滑过,隔着衣袍轻点在他的肌肤上。 元绎哂笑,心道这倒是个识趣的,要是他看中的那两个美人都这么识趣那该多好。 元绎越想越是不甘心,忍不住问:“对了,你可知这临安侯府有几个未出阁的小娘子?” “临安侯府吗?”李玉莲不知他为何问起临安侯府,却也答了,“临安侯府未出阁的小娘子有四位,不过都定了亲的。” “哦?都定亲了?”元绎微讶,那小娘子已经有主了吗,那当真是可惜了。 那般可怜可爱的美人,竟然要落到那等不知情趣的野蛮人手里,当真是白白糟蹋。 不过若是侯府的小娘子,他怕是弄不到手的,元家在东都势大,在大盛朝也排得上号,但与这些勋贵世家还是有些区别的。 纵然人家比不得元家有钱,可有权有势,元家惹不得。 真的想要,只能是娶了。 可他风流惯了,哪里愿意娶一个娘子在家里。 “都定了哪一家?” “他们家的三娘子定了母族萧家,下个月就要出嫁了,四娘子定了闻相公家闻家,五娘子定的是一个寒门子弟,听说是五娘子父亲的学生,六娘子嘛......” “六娘子怎么了?” “六娘子定的是平清王府谢家,元郎可知谢三郎,那位六娘子定的就是他了。”李玉莲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僵了僵,心里有些不痛快。 她在长安城也有些年了,对于这些勋贵人家的事儿知道的也不少,这位六娘子生得不如她貌美,也不如她多才多艺,更比不上她温柔小意会伺候人。 可便是那样的女郎,偏生有一个好世家,就能嫁给谢三郎,而她便是想做谢三郎的如夫人人家都看不上,嫌弃她低贱,嫌身子不干净。 李玉莲对那些女郎不屑,觉得她们就是投胎的本事好,得了一个好出身,可心里却压不住那噬人的嫉妒之心,恨不得以身替之。 若是能干干净净地活在世上,谁人愿意沾染这一身污泥。 “谢三郎?谢既安?”元绎心头一跳,不知怎么的,顿时觉得一阵心慌。 他心砰砰砰跳了一阵,像是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浑身空荡虚无,落不到实处。 临安侯府不好惹,元绎有些不敢招惹人家的女郎,可对于平清王府与谢琅,那几乎都是要绕道走的。 谢琅与他的名声多不承让,谢琅是长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其放荡不羁,潇洒爱玩,只要是好玩的他什么都玩,什么热闹就往哪里凑。 唯一有一点,据说他嫌弃这平康坊里的女子不干净,从来不曾将这些女子收为己用。 元绎出名的是才学与风流,他自是才学无双,得世人称赞,和同样的,爱美人也是他本性,自从他有了第一个女人之后,身边的女子就没断过,跟过他的女子不知凡几。 同样的,这因为他的风流与不负责,惹出的事情也不少。 “怎么会是他呢?”元绎心中不安,多问了一句,“那临安侯府六娘子长成什么样子?” “这妾便不知了。”李玉莲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看上了程娇,笑笑问,“难道元郎也瞧中了程六娘?要不要妾让人去打听打听?” “不了。”元绎身体都僵了一下,察觉自己答得太快了,有惧怕谢三郎的嫌疑,他又忍不住为自己解释一二。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谢三郎的未婚妻,我总是要给他一些颜面的,既然他喜欢,我让让他又何妨,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将身边的女人随手送人的事情,元绎也做过不少,照这个说法想一想,元绎心头也稍稍舒服一些了。 “程六娘有什么好的,还是玉娘你善解人意。” 李玉莲的手指勾在他的腰带上,笑得颇有深意:“妾不但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元绎也笑,亲了亲她道:“那今晚便瞧瞧玉娘如何善解人衣。” 元绎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一阵笑。 元绎大方对几个友人道:“你们瞧中了哪一个,且问问愿不愿作陪,都挂在我的账上。” 第272章 这是哪条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狗 众人见元绎如此豪爽,自是一阵道谢,也对着他好一阵吹捧,将他捧得飘飘然,很快就将自己的担忧抛在了脑后,拥着美人纵情享乐。 不知过了多时,有随侍满脸惊慌地走了进来,慌乱道:“郎君!郎君不好了!”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过尖锐刺耳,将屋子里的人都惊得不轻,齐齐转头看去。 “慌什么?”元绎面露不悦,喝下美人送上来的一杯酒,抬手让人出去,“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我不是说过莫要在此时打搅我吗?” “郎君!”随侍急得额上都出了一层汗水,脸色苍白,神色惊慌,“属下听到人议论,说、说今日...今日在蓬莱仙居的那个小娘子她...她是临安侯府六娘子!” “她是临安侯府六娘子啊!” “什么?”元绎豁然站了起来,原本因喝多了有些浑沌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是程六娘?当真是她?” “千真万确!”随侍都快急疯了,“蓬莱仙居门口的事情都传开了,还有您的那一首诗词也传开了,现在指不定已经传到临安侯府和谢三郎的耳中了。” 随侍手都在颤抖,声音都有些嘶哑了:“郎君,这可怎么办啊!” 元家在东都是有权有势有钱,可这里是长安,是天子之都,权贵不知凡几,单单这临安侯府,便是元家得罪不起的人家,如今还多了一个平清王府。 平清王是被封为异姓王,还是天子重臣,在长安城中除了皇族的贵人,谁人敢招惹。 再说了谢琅此人,那可是平清王与首阳长公主之子,陛下的亲外甥,身份更是贵重不凡,便是与皇子相较那也是不差的。 元绎敢调戏他的未婚妻,还作出这等风流诗词,他便是一怒之下将元绎给弄死了,元家怕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元绎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大约也知晓他这一回是踢中了硬板凳,稍有不慎连小命都可能搭上。 想到这里,元绎自顾不得后悔,当即起身要走:“走,立刻离开长安。” 这事情闹大了,要是他留在长安城,可能小命不保,如今只能先离开长安城避避风头,甚至连东都他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不能回去了。 屋子里的人见跑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李玉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问一旁的几个男子:“元十郎调戏了程六娘?” 有人小心道:“不久前在蓬莱仙居门口,元十郎确实是调戏了一个女郎,听说是临安侯府的女郎,还颇有些遗憾,他还......” “还什么?” “还作了一首诗词。” “什么诗词?” 众人一阵犹豫,李玉莲又问:“说啊,什么诗词?” 有人道:“元十郎诗词云:桃颜娇娇芙蓉面,纤腰盈盈轻素裹...玉......” 边上有人接道:“玉肌雪肤点春光,轻嗅罗裙美人香。” “对对对,就是这首。” 李玉莲脸色当场就变了:“这风流才子果然是风流,要美人不要命了。”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都敢这般调戏,还做这等风流艳词。 众人齐齐点头,谁说不是呢,之前他们捧着元绎,如今恨不得离他远一些,免得被连累。 也难怪是当时听他吟这首诗词的时候,有几个同路的人都吓傻,然后当即就溜了,想到这里,几人顿时一阵恼恨,觉得那些人不仗义,都不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们。 “不过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元郎君他这般风流之人,想来应该想做一个风流鬼。” 李玉莲说话间慢慢地往出窗台边上走去,站在窗口往下看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元绎匆匆下楼,也正好瞧见了谢琅带着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来得这么快,想必是来为他的未婚妻出头的。 李玉莲微微挑眉,心中很是嫉妒,但又压不住想看好戏的心:“你们瞧,谢三郎来了,这好戏就要上场了。” 众人走到窗台边上往下看去,刚好看到元绎迎面撞上了谢琅等人走了进来。 “谢...谢三......”元绎见到来人,手都抖了一下。 “元十啊,你这是想去哪啊?”谢琅手指转了转折扇,轻笑了一声,“这芳华楼里这么多美人,难不成就没有一个合你的心意吗?” 元绎动了动嘴唇,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琅又道:“想来也是,你的眼神确实也很好,不过眼神好过头了,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小心你这双眼睛都没了。” 竟然敢调戏他的小月亮,这是哪条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狗,简直是找死! 谢琅看向元绎的目光渗着冷意,像是寒冷秋冬里的幽光,平静寒冷,无声无息地将人浸透冻僵。 元绎觉得自己骨头里都渗出了一股冷意,仿佛置身于这寒冬之中。 他张了张嘴,勉强开口:“谢三,先前的事情是我不是,我并不知她是你未婚妻,在此向你赔罪,你......” “赔罪?”谢琅轻笑打断了他的话,“你且说说怎么赔好了?” “我...我.....”元绎‘我’了好一会才道,“改日我定然谢礼登门赔罪。” “登门赔罪,那倒不必了。”谢琅又笑,然后抬起手来,边上的寿山送了几张纸给他,谢琅手抖了抖,将其展开给元绎看。 元绎看了那纸上的字,瞳孔微缩。 “可是认得上头的诗词?”谢琅问他。 “认得。”这便是他不久前作的诗词,只是他不知谢琅这个时候将这个诗词拿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作的?”谢琅又问。 “是......”当时有那么多人在,也听见了,便是他想狡辩也无从狡辩,元绎有些心慌,他道,“谢三郎,这都是误会,我当时就是糊涂了,你......” “我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谢琅脸色平静地看着上头的诗词,仿佛要将那些字全数抠出来,“我只要知道这诗词是你作的就行了。” “既然这些诗词是从你的嘴里出来的,那就请你将这些字重新咽回去吧。” “现在,给我生吞了它。” 第273章 一字一句地吞回去 芳华楼里楼上楼下的人都在观望,有人饶有兴致地看好戏,有人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准备开溜,但皆是安寂无声,没有一人敢上前去凑这神仙热闹。 生吞了它? 怎么吞? 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头皮发麻,心中惊惧不已。 元绎这风流才子,今儿个可算是踢到硬板凳了,犯到了谢琅手里,就算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谢三郎啊,他可没有什么宽厚仁善之心的! 元绎看着那纸张也是一阵头皮发麻,一时之间脑子都是懵的,他根本就不想知道怎么个生吞法,额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急忙道歉:“谢三郎,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并不知她是程六娘,我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 “大人有大量?你难道不知我从来都没有肚量,还睚眦必报吗?”谢琅冷漠地打断了元绎的话,也懒得再与他废话,“既然你不想自己吞,谢某就来帮你。” 谢琅话音刚落,边上寿山等人立刻上前去。 元绎浑身一哆嗦,掉头就要往后面跑,然而他才转头走了两步,便被追上来的护卫抓住,元家的护卫想上前救主,都被寿山等人一脚踹开然后按住。 不过是几息之间,元绎便被反剪着手,抓回到谢琅面前。 元绎着急着想要解释什么,寿山抬脚一踹他的膝弯,他的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腿上后知后觉传来的疼痛令他惨叫了一声,面容痛苦扭曲,额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楼里围观的人也是吓得不轻,发出一声惊呼。 谢琅扯了一张纸,抓在手心里抓揉了几下成团,他侧头微微挑眉,酒泉便会意上前,一手按住元绎的脑袋,一手捏开他的嘴巴。 元绎大概是反应过来自己要遭遇什么,顿时吓得亡魂大冒,三魂七魄都要飞了,一双桃花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他拼命地挣扎逃离,可他那点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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