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在领军作战上,那必然是...成为一代名将皆不虚。 可世人皆言,谢琅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他竟然有这番才略? “也没算。”谢琅想了想道,“昔日我钻研过棋局,知晓棋局的各处要点罢了,只要占据要点,便能扼住局势的命脉,再将局势连成一片,要胜出也不算难。” 不算难? 什么叫做不算难? “须知局势千变万化,你所说的要点同样也是千变万化,所以每一局都要算新的要点,到时候才能连成一片。” “确实如此。”赵锦亭赞叹出声,“能将一盘棋局算得如此,既安兄可算是第一人了。” “过誉过誉。”谢琅笑了笑,“雕虫小技,我平日里闲着无事,钻研着玩罢了。” 赵锦亭也有些兴奋,极为感兴趣道:“我来与你下一局。” 萧衡见谢琅得了程谦与赵锦亭的赞扬,原本心中就有些不快,再听赵锦亭这话是要搁下他这个对手去和谢琅下,他眉心都拧成川字了。 “锦亭兄,你的对手在这里,咱们都还没分出胜负呢。” 赵锦亭顿时就泄气了,要他说啊,可萧衡下棋委实没什么意思。 两人是势均力敌棋逢敌手不错,可他们二人的棋路是一样的,皆是稳扎稳打,棋风也是稳得很。 可走到后面了,谁也奈何不了谁,很多棋子都像是死了一般动不了,能动的几个位置也是谁也赢不了输不掉。 时间久了,两人都在这转转转,好生无聊。 程谦喝了一盏茶,缓了缓心神,建议道:“赵郎君与二表兄先下完这一局,我与谢三郎再下一局,等你们下完了再与谢三郎下,你们觉得如何?” 赵锦亭自然是没有意见,虽然和萧衡下这死局颇为无聊,但既然人家还要下,他自然是不好甩开对手去和别人下的。 谢琅无所谓:“可行,反正无事。” 第226章 梁平远?他怎么来了? 新的一局,程谦吸取了教训,每一次落子都极为小心,也在思量谢琅所下的棋子寓意何为。 棋盘上棋子少的时候,他心中还颇为平静,觉得自己防范得不错,可随着棋盘上的棋局越来越多,他仿佛又在重复上一局的命运,被打得节节败退。 再一次输了。 程谦额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当局势反转的时候,他是愕然的,甚至不知道怎么会冒出来这些棋子,明明他就很小心谨慎了。 但他不得不承认,在这棋局上,他是斗不过谢琅的。 而此时赵锦亭终于和萧衡商议好了和局,接替了程谦的位置,和谢琅下一局。 他败得比程谦要快得多了,简直是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称得上溃不成军、哀鸿遍野。 连下两局连输两局,赵锦亭不得不感慨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错,是我技不如人,不得不服。” 萧衡并不觉得谢琅的棋艺当真有那么好,心中是很不服的,但他见程谦与赵锦亭都输了,只能暗自压下上前一较高下的心思,省得输了丢人。 一行人在亭子里呆了近两个时辰,下棋也下得颇为过瘾,程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要请几位去用午食然后送客了,却听闻有人来报,说梁世子来送中秋礼。 “梁平远?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躺在床上吗?”程让最先表达了自己的不快,这人怎么还没死,还敢跑到程家来碍眼。 程谦也拧眉:“他怎么来了?程家已经将程娥除族,便是他没有与程娥和离,也不再是程家的女婿了。” “梁世子是坐着轮椅来的,还送了拜帖。”下人将拜帖送上,“如今人还在门口候着,世子可要见他?” 程谦脸色有些不好,但他想了想,此人到底是他姐夫,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便见一见好了,且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诸位在这里再下一会棋,我去去就来。” 程谦与众人说了两句,便抬步去了待客苑,又让人将梁平远请了过来,双方在待客苑的明厅里见了面。 “程世子。” “梁世子。” 互相见礼之后程谦坐在主位上,又让给梁平远推轮椅的随侍将轮椅推到边上,再让侍女送上茶水。 “今日梁世子所来所为何事?”程谦并没有要与梁平远寒暄的意思,看到了梁平远,他就再一次想起程娥、梁平远以及临安侯用何等下作的手段算计程姝的事情。 “某今日前来,是来送中秋礼的。”梁平远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程谦,这一个月的养伤生涯令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底也有些青黑,整个人似乎都变得阴沉了。 程谦凌厉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他,嘴角微冷:“梁世子,程家已经将程娥除族,她不再是我程家女,你这中秋礼,我程家实在是受不起,且拿回去吧。” “程世子。”梁平远喊了他一声,手掌握着轮椅的把手,目光微沉,“无论如何,元娘都是程家的亲生女儿,在血缘上是断不掉的,便是程家不收,可侯爷和小娘作为元娘的生父生母,也总该要收了我梁家的礼的。” “当初的事情,确实是梁家做得不对,梁家也不想辩解,而且我被打成这样,元娘也被除族,这桩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你我两家日后便如以往一般往来,程世子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如何。”程谦脸色冷淡。 梁平远的意思是想将程娥被除族一事变得名不副实,便是除了族,也和以前一样与程家往来。 如此,除族之事还有什么意义? 梁平远见他拒绝,心中有些急了,他道:“程家要什么赔偿,梁家也不会拒绝。” 梁平远其实是不想来程家低头的,可梁家如今的境况,又让他不得不低头。 承平伯府比不得如今的临安侯府,临安侯虽然宠妾灭妻,在妻妾儿女的事情上颇有些荒唐,可本事却是有些的,临安侯府这些年也算是守成得不错。 再来,临安侯府又出了程谦这样出色的嫡长子,也能保临安侯府几十年不倒,再加上姻亲关系纵横交错,临安侯府仿佛就是长安城里高壮的一棵大树。 而承平伯府的这棵树,几乎是濒临枯萎倒塌了。 承平伯府原来也是承平侯府,只是除了第一代承平侯,后面的子孙就没什么本事,混混日子而已。 侯爵两代便到头了,降爵为伯爵,等到了他这一代,连伯府都不是了,很可能只是子爵。 承平伯府一直也不觉得自己处境不好,是尊贵的伯爵府,可自从程娥被除族,程家与梁家闹翻,那些站在背后觊觎承平伯府的人便开始放肆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承平伯府就吃了好几个亏。 当然,便是只是伯府,在长安城里也是勋贵,敢招惹的人不多,可坏就坏在承平伯府的男子都没什么本事撑不起门庭不说,家族里还有不少人在外面惹事得罪人的。 如今那些人见承平伯府失去了临安侯府这个姻亲靠山,自然是想方设法报仇了。 “程家不需要什么赔偿。”程谦冷声回绝了他,“程家只要程娥以及梁家人离远一些,梁世子,这其中的恩怨想来你也清楚,便无需我再说了。” “程世子。”梁平远的眉头死死地皱紧,手指也握成拳,“听闻程三娘十月十八就要出嫁了,想来程家是不想让人知道七夕那日的事情吧?” “你威胁我?”程谦终于认真地打量梁平远了,他倒是没想到,梁平远还有这种胆子。 “谈不上威胁。”梁平远的手心都是汗,“只是梁家与程家是亲家,梁家希望两家将来能互相扶持,元娘做下的事情你们也应该清楚,若是梁家要休了元娘,谁也挑不出错来。” “梁家可以不休元娘,让她到死都是梁家妇,埋在我梁家的祖坟里,不至于死后无家可归,而她那两个孩子也不会从正经的嫡出变成尴尬的庶出。” “程世子到底是元娘的亲弟,是大郎和二郎的亲舅舅,总是要为他们着想一二是不是?” “程世子,此事还希望程家认真思量再做决定。” 第227章 不过是一些浸淫巧技罢了 屋外秋风吹过枝头,吹落了几片落叶,屋内安寂无声,时间仿若轻烟流逝。 程谦便这般定定地看着梁平远,良久之后,忽然一笑:“梁世子这些话...是看不起我们程家呢?还是觉得我们程家人很好糊弄?” 梁平远心头一跳,尴尬地道:“程世子说笑了,我们梁家并没有别的意思......” 程谦眼底有些冷,说话也直接:“大姐犯下大错,是家族不能容忍,既然是她做错了事情,那也应该承担后果,程家将她除族,也设想过她可能会遇见的种种事情。” 被梁家休弃,甚至连两个孩子都因为有她这样的母亲被牵连一生。 但那又如何? 归根到底,程家将程娥除族是因为程娥做的事影响到家族的名声,影响到程家一众儿女嫁娶,所以程家衡量利弊,将她这个作恶的人处置了罢了。 至于程娥的那两个孩子,纵然他们有程家的血脉,但又不姓程不是程家人,自然成了被舍弃的一方。 梁平远没料到程谦会这样说,当时都愣住了,他们以为能拿程娥和两个孩子制约程家,与程家重新恢复以前的往来关系,没想到人家早已设想过后果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可...可元娘到底是程家女啊,那两个孩子也是程家的外孙,你们这般,是不是将事情做得太绝了?” “梁世子。”程谦的语气微冷,“将事情做绝的人是她,她昔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她是程家女,三娘是她亲妹妹?” “没有想过吧,既然是她自己先无情无义在前,又有什么脸面指责别人将事情做绝不肯原谅她,这些话实在是很没有道理。” 梁平远哑口无言。 程谦继续道:“梁世子还是回去吧,不管程娥与那两个孩子将来如何,都已经与程家没关系了。” “那梁家便是休了她,程家也不会过问吗?” “不会。”自食恶果,咎由自取罢了。 程谦说罢这些便没有多言,端茶送客。 梁平远没办法,只能告辞离开,等他差不多到门口的时候,临安侯府的下人还将他送来的中秋礼给送了出来。 梁平远气得狠狠捶了一下轮椅的把手,走的时候脸都黑了。 梁平远走了之后,程谦便回去请几人去用午食,然而他刚刚过去没多久,内宅那里便来了人,说是程老夫人想见见这几个孙女婿。 程谦只好将人带到福安堂去。 另一边,程娇百般无聊地伸手戳了戳桌子上的象牙灯,然后抬头看向门口,似乎心不在焉地等着什么。 也不辜负她的期待,很快铃铛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她眼睛一亮,让然后豁然站了起来:“怎么样了?祖母准我见谢三郎了吗?” 铃铛缓了一口气,无奈摇头:“老夫人说,今日便不见了,下次有机会再见,现在谢三郎和萧二郎他们在一起,老夫人谁都不准去见。” 几个都是女婿,站在一起就有对比,他们那些长辈兄弟心中对比一下这几个人就算了,要是让她们几个小娘子去和他们见面,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程老夫人今日都不准几个孙女去见人。 “不准啊。”程娇叹了口气,“我最近都乖得很,很长时间没有见他了。” 程娇答应了程老夫人没有她的同意,私下不会和谢琅见面,也知晓程老夫人是为了她好,可这正陷在感情里的人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自然是想念的。 “对了,他们现在还在外院下棋吗?” “不在了,婢子刚刚从老夫人那里回来的时候,老夫人让人去将几人请去福安堂去了,娘子,厨房那边蒸了今日谢三郎君送来的大闸蟹,还蒸了菊花饭,娘子可要用一些?” 大闸蟹? 菊花饭? 程娇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用。” 肯定是要用的,这可是谢琅送过来的,她不得多吃两个,不过说起大闸蟹,她又想起了那一坛子醉蟹,“我的醉蟹呢?我也要尝尝。” “哎哟,娘子,醉蟹是密封好的,可以放很长一段日子呢,咱们等吃完了新鲜的再吃,那这吃蟹的时间不就长多了?” 程娇想想也是:“你说的不错,那就留着慢慢吃。” 于是等谢琅等人抵达福安堂的时候,程娇在四闲苑已经吃到了大闸蟹和菊花饭,程娇还让铃镜取了一小坛梅子酒来配。 吃蟹,就要配上酒才是美事。 当代文学家梁秋实也认为‘有蟹无酒是大煞风景之事’,程娇深以为然,而吃蟹最好是要配上性温的黄酒来配,但程娇却独爱梅子酒配蟹,实在别有一番滋味。 再配上一碗菊花饭,那就更美了。 秋日的丰收、蟹的肥美、酒的甘醇一同品味,仿佛是秋天最佳味道。 厨房那边今日蒸了不少蟹,每个主子分得了四个,程娇一人吃两个,还有两个便给了铃铛和铃镜,三人凑在坐在小桌边上,吃得头也不抬。 程娇吃得心里正美着,但又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边上的铃铛突然感慨了一声:“还是谢三郎君有本事,如今这会儿还未到吃蟹的好时节,可这蟹已经是极为肥美......” 哦!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把谢琅给忘了! 这会儿坐在福安堂椅子上的谢琅忽然觉得耳朵有些发痒,他想要伸手揉一揉,但是想着这堂上的是谢家的长辈,只能忍下来。 他垂眸盯着茶盏里沉沉浮浮的茶叶,思绪有些飘远。 程老夫人听了程让说起谢琅下棋是何等的厉害,也很是诧异,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赞道:“谢三郎,四郎说的可是真的,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本事。” 谢琅闻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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