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安静,但我如今似乎有想明白了。” 纪青莲问她:“你想明白什么?” “闲适自然,悠然山野,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她该是放下那些纠葛,享受当下的生活。 程娇赞同:“你能这样想,那是最好的,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倘若我不曾遇见想嫁的郎君,我便出家做女冠。” “平日里隐世而居,闲适悠然,若是起了兴致,便下山去这红尘之中,看看这俗世繁华,品一品美酒佳肴,听一听这人间故事,无忧无愁,做一个自在人间逍遥客。” “再不然呢......”程娇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笑,“若是觉得寂寞,便养几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让他们一个给我捶肩一个给我揉腿,一个给我喂美酒吃食一个给我打扇,若是再有,那便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听一曲琴箫合奏,岂不是人间美事。” 程娇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觉得程娇实在是胆大,但又不得不说她确实过得自在逍遥。 程娇丝毫不觉得自己那样想有什么不对的,她摇了摇扇子,露出了小人得意的笑容:“今日无事,勾栏听曲,啧啧啧,你们说这日子美不美?” “美美美!”纪青莲拍桌赞同,“你要带我一起。” “带你带你。”程娇立刻同意,“我家好姐妹,怎么能少了你呢!这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哈哈哈~~~” 达奚玄鱼又是觉得好笑又是无奈,她提醒道:“你这话若是让景阳侯听见了,估计得气疯了。” 程娇丝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好气的,大不了一起去就是了,又不是没有一起去过。” 达奚玄鱼嘴角抽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一起去过?” 谁家郎君带娘子逛青楼的? 这说出去就是天下奇闻。 程娇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不过就是去过一次。”说到这里,她话语中还有些可惜。 达奚玄鱼嘴角扯了扯,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这个世间上,大概也只有这一对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了。 可以说,真的是绝配了。 “罢了,你们开心就好,谢谢你们今日来看望我,我如今都想通了,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想不开心里郁郁。” “你能想通是最好的,不过我们得了空闲也会时常来看你们的,平日里找你聚聚,你也要来啊,凑在一起多快乐啊。” 自从出家修道之后,达奚玄鱼便不大爱往城里跑了,整个人更冷清了,程娇和纪青莲别的做不到,只有得了空闲就往她这里跑,免得她总是一个人。 “嗯,好。” “对了,差点忘了,请帖给你。”程娇让铃镜将事先准备好的请帖拿来,交给达奚玄鱼,“这是我出嫁的请帖,请你到时候来送我出嫁呗。” 达奚玄鱼微顿,看着请帖没有伸手去接,她道:“这会不会不合适,我现在只是出家修道的女冠。” “有什么不合适的。”程娇并不在乎这些,“在我看来,你便是我的姐妹,友人,与旁的身份无关,你来送一送我,也是合情合理。” “再说了,这将来过得幸福圆满与否,那都是靠我们自己去努力的,与这些毫无关系,你也不必太在意。” “嗯,若是谁敢多嘴,你若是能处理就处理了,若是动不了,便告诉我,我会让她知道这花儿为什么那么红,这长安城里我程六娘是最得罪不得的。” 第627章 她酸了酸了 达奚玄鱼听了真的是万分感慨。 程娇此人,有时候真的待人真诚又偏护得可爱,这世间上被她所偏爱之人,大概都觉得自己是天下都觉得遇见她是一种幸运。 她或许也不是特别特别优秀,但确实是能让人特别特别喜欢。 谢琅喜欢这样的一个女郎,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像是上天给他的补偿,将他所不曾得到过的偏爱全数还给了他。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便去了。” “到时恭候大驾,你送了我出门,然后和纪荷花一起去喝喜酒,晚一些了,若是没有地方住,去纪荷花家里住两日也是使得的,她嫂嫂和你也熟。” “说起宛然,她有喜了,我不好下山去探望,正好青莲一会走的时候,替我带一些东西给她吧。” “行啊,你若是有空去看她,她应该更开心。” 到了下午申时,程娇与纪青莲才下山回城,回城之后她们也没立刻归家,而是去了蓬莱仙居听了一阵关于孙妩做太子妃的议论,等这瓜吃得腻味了,这才回家。 五月的时间一天比一天热,日子似乎一天比一天难受,等到了六月,程娇已经不爱出门了。 六月初二,长安城第一愁嫁的女郎谢璎的亲事终于定下来了,定的是赵家二郎赵留白,据说这赵留白生得一张好看的脸,将这位尊贵的县主迷得三五六道的,恨不得立刻出嫁。 这赵家父亲过世之后,失了顶梁柱,长安城里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多了去了,如今赵留白与谢璎一定亲,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几乎是在瞬间消失不见。 赵家兄弟松了一口气之余,对平清王府自然是感恩戴德。 可以说只要赵家还有一点良心,只要谢璎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也算是稳妥了。 谢璎定亲不久之后,便带了一壶酒上临安侯府找程娇喝酒,言语之间对这位未婚夫也很是满意,程娇见她高兴,也很高兴,与她多饮了一些。 谢璎喝的微醺,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谢琅小时候的事情,说他很多时候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像是一只狼,眼底冷冷的。 后来大概吃亏的事情多了,他眼底的冷厉也没有的,只剩下冷寂,那时候,在这世间上,他所在意的事情便不多了。 程娇想起他孤零零地呆在角落里的时候,心里难受得不行,只觉得首阳长公主和平清王真的不是个东西,若是他们那样无情无义,那就不要生,生了这样对待,也不怕遭报应。 这句话程娇同样也送给临安侯那老东西。 “不过幸好有你在。”程娇拍了拍谢璎的肩膀,这一点对她还是很感激的,“你虽然有时候真的很烦人,但吵吵闹闹的,也让他稍微有点人气。” “什么啊!什么叫做我烦人!”谢璎可不承认自己是个烦人的人,“分明是他自己太讨厌了,那一张嘴,真的跟抹了砒霜一样,说谁毒死谁。” 程娇哈哈大笑:“你要多体谅一些,他啊,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才成了这样的,你看我,我什么时候嫌弃他了?我还觉得他怼人的时候特别有本事。” “哼,你说的轻巧,那也不过是...不过是因为他从来都没对你这样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连说你一句不好都不肯。” 谢璎为自己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在这位兄长心中的地位是一点都没有,区别对待真的太明显了,可恶啊! “你还有象牙灯,还有琉璃盏,还有冰丝雪罗,还有荔枝,还有还有......”谢璎细数着程娇有自己没有的东西,越说心里就越酸。 嗯嗯嗯。 她酸了酸了。 程娇一手托着下巴,听她数了一会儿,笑了:“行了,你要什么,让那赵二郎给你送去,你三兄啊,将来就是我的了,你别想这些了,想了也没用。” 谢璎扁了扁嘴:“我不太开心。” “正常,你看我大兄,他娶了我嫂嫂之后,在意的最多也是嫂嫂和孩子,我心里虽然没酸,但也颇有感慨,不过若是换做程让,我估计也得酸一酸。” “男孩子长大了就是别人的夫君别人的爹了啊!惆怅!” “不过习惯了就好。” 谢璎听了似懂非懂。 程娇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三兄派人来说,他在昆仑仙居定了一批六月黄,过两日应该到了,叫我有空的时候便自己去吃,到时候你也一起去。” 谢璎瞪大眼睛:“六月黄?他还定了螃蟹?” “废话,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只带纪荷花去了。” “吃吃吃。”笑话,有好吃的岂有不吃之理,她要使劲地吃,哼! “吃就对了。”有了嫂子,兄长嫂嫂有好的给你就要,若是不给的,就不要问了。 谢璎得了一顿螃蟹,这酸不溜秋的心啊,总算是得到了平复。 “对了,过几天三兄生辰,你给他送什么?” “送什么?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吃的用的。” 谢琅对于那些珠宝首饰并不看重,而且送了也用不上,故而程娇早早地让人给他做了一块’玉牌,然后又叫人给他准备两身夏日的衣裳,等到他生辰那日再让人送一切吃的过去,便差不多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两人婚期将近,她是不能陪他一起过了,只能等明年了。 “你要送他什么?”程娇想了想问谢璎。 “也没什么。”谢璎面露纠结,“我也不知道要送他什么好,往年他都是不过生辰的,有时候家里要给他过,他自己在外面都不回来,送他的礼他也不要。” “算了算了,我有个金碗,就送他这个金碗吧。” 金碗?! 程娇眨眨眼,酒醒三分,伸手拍了拍谢璎的肩膀:“行啊,这个金碗好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送我有特殊意义的我开心,送我贵的,我也觉得很赞啊! 谢璎见她那么高兴,以为谢琅真的喜欢,于是就道:“我母亲那里还有一套金壶金杯,是一整套的,你觉得如何?” 第628章 他要是敢收,我就敢打断他的腿 还有金壶金杯? 程娇有些傻眼了:“倒不至于送那么贵重吧...你就送个金碗就行了,金碗啊,已经是不便宜了啊!” 倒不至于玩那么大,随便送点就行了。 然而谢璎却答道:“不是我送的,我就送一个金碗,这是母亲送的。” “你母亲送的?”程娇一下子酒都醒了,“你母亲也要送?这不至于吧?” 一个小辈过生辰,长辈正儿八经地送礼,听着就有几分奇奇怪怪的。 谢璎道:“要的要的,母亲说先前三兄搬进景阳侯府又不好大张旗鼓地办几桌,如今借着他生辰送个礼也刚好,别说我母亲了,这外面的人,估计也有不少人送礼。” “程六,你不会以为我三兄还是平清王府那无人问津的纨绔子弟吧?他啊,如今是景阳侯,是五品侍御史,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想讨好他的多了去了。” 程娇闻言恍惚了一瞬,这才惊觉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谢琅,是朝中新贵,是元景帝跟前的红人。 “既然他喜欢金的,就送那金壶金杯了。”谢璎一锤定音,决定就这么干了。 程娇张了张嘴,很想说其实谢琅并不喜欢金的,很多珍贵之物在他看来也并不是重要的东西,钱财富贵权势他皆不求,求的只是真心真意或是自在悠闲。 然而那些东西太虚,有时候求也求不来。 想到这里,程娇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说了,算了,爱送什么送什么。 不对! 程娇豁然站了起来,这一下子那点醉意是一点都没了。 谢璎被她吓得也酒醒了,她咽了咽口水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程娇脸色有些不好:“我问你,有没有可能有人会给他送姬妾美人?” 谢璎傻眼:“啊...这个嘛...这个我不知道啊!而且不会的吧...他都快成亲了,这个时候给他送美人,岂不是要得罪你?” 这话说的有两分道理,程娇怒意稍退,但还是不放心,她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圈,然后道:“也不一定不会,总有人铤而走险,哼!” 谢璎茫然:“那你想如何?” “我找人盯着他。”程娇使劲了扇了两下扇子,散了散心头的火气,然后对谢璎说:“行了,你回去吧。” “喂!是他得罪你又不是我得罪你,你咋能这样呢?不对,他也没得罪你!”这人的脸是六月的天吗?说变就变,而且也太不讲理了吧! 程娇双手叉腰:“我怎么对你取决于他怎么对我,难不成这个道理你不懂?” 他要是她亲亲夫君,他妹子就是她亲妹,要是个狗男人,他自己都滚一边去呆着去,还说什么小姑子。 谢璎快噎死了,她气呼呼道:“我的好酒都喂了狗了是不是!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他一样气人!” “六月黄。”程娇提醒了一句,让她说话小心点。 谢璎又噎了一下,想要发火又发不出来,憋得脸都红了,可见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行吧,六月黄,到时候我吃穷你们!” 谢璎走的时候气呼呼的,她足下生风,仿佛是恶霸横行街市,遇见路过的狗都想踹两脚。 程娇对此摁着额头叹了口气,也不管了,只要不惹是生非,管她什么样都好。 而且谢璎也有一点好就是不怎么记仇,谢琅和程娇怼她的次数可从来不少,她当时气得就像是要炸了,但事情过去了也不当一回事,也不会有什么隔阂。 “一会儿程小让回来了,便让他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情要交代他。”程娇吩咐了铃镜一句,然后便让她们收拾桌上的东西。 “我有些酒困,先去歇一会儿。” 夕阳偏斜,程让从国子监过来,听守在院子的下人告诉他程娇找他,放下东西便来了四闲苑,程娇那会儿正在廊下绣荷包。 她喜欢做珠花、绒花、缠花这些东西,而且也很细心耐心,就连制作各种胭脂水粉她也爱,但对于绣艺实则是一塌糊涂,绣了几下就觉得头大。 可能是她天生就对绣花这玩意不感兴趣。 “六姐。”程让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走得匆忙,额上都是汗。 程娇赶紧让人给他拿湿帕子擦擦,然后又让人给他送上消暑的茶水,见他好一些了,这才道:“下次不用那么急,我又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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