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了,哪里有还你的道理。” 二人笑闹了几句,原本就要将程娥的事情抛在脑后了,谁知程娴突然冷不丁来一句:“你们说,这程娥早不死晚不死的,万一就在咱们家的好日子死了,那可怎么办?” 几人脸色微变,程妍最先道:“这不可能吧,哪里会这么巧?” 程娴扫了她一眼,冷漠地嗤笑了一声:“怎么不可能了,你忘了,咱们家十月就有三个好日子,最近的便是六妹的及笄礼,若是程娥就是这几日的事情,那很大可能会中的。” “就算她能多熬几日,那也是大兄迎亲的途中了,大兄初一便要出发迎接新妇,初八进门,若是运气太差了,中了初八那日吉日都是有可能的。” 程娇嘴角抽了抽,脸色极为不好看,这好好的喜事撞上死人,实在是...... 想到这里,程娇心头也很担忧,正想说该怎么办才好,忽然想到了薛空青,于是便豁然起身:“我去一趟永平侯府。” 程娇搁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去了永平侯府找纪青莲,问了她薛空青在哪个医馆做事。 “薛大夫啊?”纪青莲一听说薛空青,下意识地觉得喉咙涌现一股苦味,头皮发麻。 “他之前在仁心医馆,如今就不知道在不在了,他报了名要参加医举,现在可能在准备医举的事情。” 程娇有些诧异地眨眼:“你竟然不知道?” 纪青莲脸皮抽了抽,不知想起什么,伸手捂住心口,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嗳,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薛大夫伤你心了吗?” “不是。”纪青莲挥着小拳拳捶自己的心口,尴尬道,“薛大夫给我开的药我、我还没吃完......” 说到这里,纪青莲的表情有点崩溃:“太苦了,真的是太苦了,我想起那味道就想去死一死,呜呜呜......” 第294章 薛大夫,你可真绝了! 程娇看着纪青莲被薛空青几副药搞得要崩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薛大夫,你可真绝了! 拒绝小娘子可真的有一套。 程娇双手抱在胸前,鼓励她道:“你不是想融冰山吗?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纪青莲无力地靠在柱子上,整个人像是地里焉了的小白菜似的,哀怨道:“我还能如何了?还能如何?你闻闻你闻闻,我都被那苦药腌出味来了!” 说罢她就把手凑过来让程娇闻。 程娇一蹦三跳远,面露嫌弃:“你自己闻吧,我不想闻,谢谢。” 谢谢,你自己好好体会好了,就不用与我分享了。 “哼,嫌弃我!”纪青莲不高兴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姐妹了?” “谢谢,已割袍断义。” 纪青莲生气了:“程六六,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了好了,我绝对不敢嫌弃你。”程娇赶紧安抚她,然后与她一同喝了一些桃花酒,将自己的担忧说了说。 纪青莲一听,也觉得有些膈应:“这要是撞到同一日,确实膈应得很。” 程娇叹气:“虽然她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都是她的事情,外人管不着,就算是真的那么巧,那也怪不到她头上,就是若是真的撞上了,这心里委实不舒坦。” “薛大夫医术高明,我想问问他能不能多保她几日,不需要太久,过了初八就行。” 程谦初一就要出发去迎亲,这迎亲半途死了个姐姐,岂不是让这桩原本圆满欢喜的喜事沾染晦气,日后回想起来耿耿于怀。 至于初八之后的事情,就要她不撞在程姝出嫁那日就好了。 纪青莲点头赞同:“你顾虑确实有道理,初一到初八,她都不能死了,行吧,我带你去找薛大夫去。” 纪青莲说着她就要起身,程娇忙是伸手拽住她的手臂:“时候不早了,明日再去了,若不然回来都要禁宵了。” 大盛朝有禁宵的,夜里不能在坊外头乱晃,要不然被金吾卫逮住了,遇见不讲道理的,不死都脱一层皮。 纪青莲想想也是:“那明日我带你去找他去。”说到这里,她忍不住一笑,“我这是带你去找他,可不算食言啊!” 所以,就算是她没把药吃完,见他也没关系了吧! 程娇啧了一声:“是是是,你不算食言。” 与纪青莲约好了明日午时去找薛空青,程娇又返回了家中,等她回到四闲苑的时候,程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程娇面露诧异,上前行礼:“见过大兄,大兄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六妹。”程谦面色平静,姿态从容,“有几句话要与六妹说,便过来看看。” “那大兄里面请。”程娇将人请进门,到了明厅坐下,又让铃铛去准备茶水。 程谦刚刚坐下便将手中的一个盒子递了上来:“后日是你的及笄礼,可惜我明日就要出门去迎亲了,也来不及参加,便将贺礼先给你送过来,还望六妹勿要介怀。” 原来是来送礼的。 程娇松了口气,双手接过盒子道:“多谢大兄,大兄此行是为了迎娶嫂嫂进门,六娘自然不会介意,也祝愿大兄此行顺利。” 程娇未来大嫂的娘家聂家在商州,商州与京兆接壤,但也有一定的路程,留足来回的时间,程谦明日就要出发去迎亲,初八那日迎新妇入门。 对此,程娇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定然会顺利的,到时候你便有嫂嫂了。”大约是人逢喜事,程谦面上有了两分笑意,看着已经长得娉婷窈窕的小妹,一时间也有些感慨,“六妹长大了。” 犹记得她还是小小的一团,就敢和萧氏呛气,把萧氏气得半死,那时候还担心这个妹子脾气太大,有时候还呆呆傻傻的,将来怎么能将日子过好。 “是人都会长大的。”程娇笑了笑,“或许再过许多年,大兄就该感慨你我儿女都长大了。” 程谦闻言也笑了:“或许。”愿只愿等到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好好的。 程谦当真只是来送礼的,送了礼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等他走了之后,程娇打开盒子看了看,那盒子之中陈放的是一支累丝镶宝桃花金簪。 程娇顿了片刻,心情有些复杂。 她尤记得程娥、孙妩及笄之时,程谦也送了一支类似的,区别于样式不同,程娥的是莲花,孙妩的是牡丹。 后来程姝回来了,程谦也补了程姝一支芍药花的,甚至程娴、程妍也有差不多的。 一视同仁得明明白白。 她这个兄长,也不是不疼她,只是在他心中,首先放在第一位的是家族,然后到长辈,最后才到他们这些兄弟姐妹所有人。 在程谦看来,不管嫡庶,皆是他的弟弟妹妹,在他那里都是一样的。 而程娇不满在于,她觉得她与程谦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应该更亲一些,也是天生的利益同盟,于情于理应该更亲近一些。 程娇有一瞬间的憋闷,将盒子合起丢在了妆台上。 虽然程谦也没什么错,他有他的立场,她就是莫名的不痛快。 她果然还是喜欢程小让这种偏向自己的兄弟姐妹。 铃铛觉得奇怪:“娘子怎么了?难道是世子送的贺礼不合心意?婢子看着挺好看的,定然是世子叫匠人做的,想来是费了心思的。” “我知晓他是费了心思的,可我一想起程娥及笄时,他送的贺礼和这支只是样式不同,心里就不痛快。” 程娇气得小脸都鼓起来了,可又知晓自己不该气这个,实在是很没有道理,毕竟都是一家姐妹,程谦送礼也不好也分一个三六九等。 可她想要的,只是想作为亲妹妹的一丢丢偏爱而已,可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 铃铛听了这话,哑了哑,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劝她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守门那里有人来报,说程让来了。 “四郎君来了。”铃铛一喜,“快快请四郎君进来。” 真的是太好了,这位来了,自家主子就不惦记着世子了。 第295章 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程让提着一坛子青梅酒来找程娇喝酒,美其名曰提前庆祝生辰。 “你就是想吃我的醉蟹。”程娇哼哼地啃了一口蟹腿肉,毫不客气地揭穿了程让的目的。 “哪有?”程让为自己狡辩,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板着一张小脸,瞧着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主要还是和阿姐庆祝生辰。” 说罢,他又颇为嫌弃道,“这酒不够味,不如在芳华楼里和谢三喝的。” 这些个桃花酒青梅酒什么的,都是女子喜欢喝的,喝多了也不醉人,男子喝了便觉得有些寡味,不够痛快。 “他带你喝烈酒了?程小四,你才多大就喝烈酒?”程娇伸手敲他脑袋。 这两个一个敢带一个还敢喝,真的是活腻了! 程让抱头唉唉了两声:“没,他没带我,就是守在芳华楼里太无聊了,我们就喝了一点,是我想喝的,和他没关系。” “是吗?”程娇眯眼看睨他。 “是的啊!”程让头疼,“阿姐,你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而且还不如以前好骗了。 “我看你是越来越滑头了!”程娇瞪他,以前的程小让多好欺负啊,现在是越来越会耍机灵了。 “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人忽然异口同声地开口。 程娇:“?!” 程让:“?!” 意识到说了同样的话,两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你瞪我我瞪你,最后还是程让败下阵来,低头吃东西,只想做一只鹌鹑。 程娇还觉得不解气,气呼呼道:“下次见了谢三,我一定要好好敲打他,让他别带坏我的小老弟。” 看看以前多正经多好逗的一个少年郎,跟着他玩了几天,都要浪得飞起了! “他没带坏我啊!”程让忍不住狡辩,“我没有学坏!” 他还是个努力上进,目标明确的少年,没有学谢琅那些吊儿郎当的纨绔样! “是吗?”程娇轻嗤,“我不信,谢三那个人,最是会教坏人了。” 程让心道,难道阿姐你没有被他教坏吗?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敢吭声,这祖宗什么性子,他越是狡辩,她越是有很多话等着他。 唉,身为弟弟,果然是要受欺压的,他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做兄长呢? 程让想了想,又想到了谢琅,只觉得将来一片黑暗,他要是敢‘称兄’,让谢琅喊他兄长,估计会被打成孙子吧? 是的吧?! 程让死死地捏着筷子,觉得醉蟹一点也不香了。 他正想靠在椅子上闷一会儿,突然看到程娇已经伸出筷子去扒拉最后一个醉蟹了。 他吓得都要跳起来了,然后立刻伸筷子去抢,一边抢还一边叫嚷:“给我留点!给我留点啊!” “休想,我的!我的!” 姐弟二人抢食了最后一只醉蟹,各分得一半,配着青梅酒吃完了。 等程让离开的时候,程娇已经是半醉,吃了半碗粥,权当是吃了夕食,然后洗洗便睡下了。 睡时伴着夕阳入眠,在睡梦之中仿佛也看到了夕阳沉落天边,她伸出手来,仿佛摘到漫天霞光。 天地一片金灿灿的,暖洋洋的。 再醒来,已经是夜晚,眼前的那片霞光也化作了床头处灯台上一盏昏黄的夜灯。 夜灯安静地燃烧着,通过微黄的灯罩散发出昏黄的亮光,将屋内的陈设映得影影绰绰,程娇抬起手来,仿佛抓住了那一片霞光。 屋里的窗户紧闭,安静柔和,窗外偶尔有风从庭院吹过,吹动了枝头,枝头摇摆,有落叶纷纷随风起,然后落在了地面上,铺了一层又一层。 四季是一个轮回,每一年春夏会来,秋冬也会来。 有时候她觉得日子过得很慢,一日日地熬着,她早想远离萧氏,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有时候她又觉得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过去了。 十五年了。 她在这个时代已经十五年了,也早已在这个时代扎根成长,前世的种种,皆已是过往前尘,她似乎很久很久才会想起一次家人。 又似乎,除了最亲近的几个,那些人的容颜她已经记不清了,甚至早就忘了有哪些人,或许有一天,她连至亲的容颜都会忘记。 程娇想到这里,心头一酸,抱着被子在床榻上打了一个滚,然后伸手使劲戳了戳被子,安慰自己道:家人知晓她今生身体健康,好好地长大,应该会很欣慰了吧。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灵,请一定要给她的家人托一个梦,纵然远隔时空,可他们得知她过得很好,那也是好的啊。 下半夜程娇睡得有些不安稳,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次日醒来之时,又全然忘记那些光怪陆离的梦...... 。 这一日是程谦要出发去迎亲的日子了,程家众人聚在一起用了早食,然后送程谦出门。 “大郎,一路顺利。”萧氏有些恍惚地看着自己的长子,一晃二十年,她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都要娶妻了,而她却还是沉溺于男女情爱之中,仿若飘零的孤舟。 “母亲留步。”程谦身穿红色喜服,身姿欣长,仪表堂堂,相貌出众,既矜贵又沉稳内敛,相比纪青淮,他也是丝毫不输的。 便是母亲忽略,父亲不喜,他终究还是一步步长成了如今出色的模样,成为这临安侯府的将来。 “诸位留步。” “一路顺利。” 众人道别罢,程谦便上马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去迎娶他的妻子,此后一生,荣辱与共。 程娇捏了捏袖口,心中有些感怀:以后大兄就是别人的夫君了,或许很快,还是别人的父亲了。只希望大兄能开窍一些,别对妻子也搞一视同仁这一套,要不然有得他哭。 程娇想到这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程娴斜眼看了过来,轻吐了一口气问:“六妹怎么唉声叹气的?” 程娴这一开口,也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来。 程娇险些给她一个白眼,慢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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