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一只手给我。” 这下,整个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 苗红云有几分忐忑地把手腕递过去,“叔?” 姜父摇摇头,示意她不说话,摸着脉搏,足足有两三分钟。 “你有孩子了。” “看月份,最少有两个月了。” “什么?” 苗红云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在发抖,“叔、你是说、你是说我、我有孩子了?” “坐下!” 姜父皱眉,“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以后这猛跳猛起,你都给我全部收拾起来。” “不能再这样了。” “你三十几了,你不知道啊?” 明明是呵斥人的话,却让苗红云感动得眼泪哗哗,“叔,叔,你就是我这辈子的救命恩人。” 她软着身子下滑,要给姜父下跪磕头。 没人知道,这个孩子对她的意义来说是什么了。 结婚十三年,一次都没怀上,她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设想过无数次结果,她给了自己最后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十五还没怀上孩子,就和丈夫离婚。 她耽误了对方十年,不能耽误对方一辈子。 可是,她眼看着都要三十五了,还差两年。 现在—— 突然怀上了。 这怎么能让苗红云不欣喜呢。 这眼看着苗红云都要跪上了,这一跪,腰间又要用力。 姜父就差气的吹胡子瞪眼了,往上拽人,瞧着嘴里的语气凶巴巴的,但是扶着人的动作却轻。 “你这女娃娃怎么不听话,一点都不听话,我都说了,你这怀孕不容易,年纪也不轻了,不能大动作,情绪不能太激烈。” “你多少听点话啊,为了孩子,你就算是不听我这个大夫话,你为了你孩子也要听话啊!” 姜父就差苦口婆心了。 旁边的苗红云被扶到座位上,这才破涕而笑,“叔,我知道了。” 旁边的那老太太也跟着回神了,她看了看苗红云的肚子,又看了看姜父,“姜老弟,我这儿媳妇真怀孕了?” 真到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反而有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对于这个老姐姐,姜父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他嗯了一声,“我从脉象上看是喜脉,要是不放心的话,下午在去一趟卫生室,让罗大夫给听一听。” 自从西医进了他们国家后,中医就慢慢没落了。 姜父也能理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那老太太说到一半,开始擦泪,“我就是高兴啊。” “红云,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话说得,苗红云也忍不住扑到婆婆怀里,两人抱头痛哭。 为了要上孩子,这些年实在是太苦了。 看着抱头痛哭的婆媳,姜舒兰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姜舒兰安慰道,“好了,好了,孕妇可别哭,孩子有了是喜事,要说情绪,那也是该笑的。” 当妈妈的心情不好,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能感受到。 这话一落。 苗红云顿时止住哭,“是是是,我该笑,我该笑的。” “可惜,西关不在家,他要是在家,肯定也会高兴疯了。” 那团长他们去了前线,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 提起那团长,姜舒兰不由得想到自家男人周中锋。 这些天,她忙得厉害,反而没时间去想他。 如今,父母来了,她身上的担子也跟着轻松了许多,也有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担心对方在战场上的安危,也怕对方出事。 所以,听到苗红云这话后,姜舒兰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却还不忘安慰她,“苗嫂子,你放心,很快的。” “等那团长回来就知道了,在他回来之前,你要做的就是先把自己的身体顾好,只有你好了,孩子才能好。” 是这个理儿。 旁边的苗红云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摸着肚子,朝着姜父道,“叔,我这胎坐的稳吗?” 姜父点头,“目前把脉没看出什么,也就前面三个月最为紧要,如今你两个月都过去了,剩下的一个月在注意点,想必没啥大问题。” “要是实在是不放心,等你去卫生室检查完回来确认了,我在给你开点保胎药喝。” 当初姜舒兰就是喝的这些药材,只是,那些药材是姜父提前从东北准备好的。 这一次,他们从东北过来,压根没带保胎药,这药材还不好找,要去外面买。 “那成,叔,等我检查回来,就麻烦您给开个方子。” 姜父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老太太年纪大了,出门不方便,自然也陪不了苗红云。 这事情就落在姜舒兰头上,她也高兴来着,之前苗红云帮了他们那么多,如今总算是能做点事情了。 等回去把订单一收,给俩孩子喂了奶,姜舒兰便陪着苗红云一起去了卫生室。 大夫还是罗玉秋。 瞧着她们两人结伴而来,有些诧异,“怎么了,你们这是?” 姜舒兰扶着苗红云坐了下来,简单解释了下,“我父亲给苗嫂子把脉,说是喜脉,有些不放心,打算带苗嫂子来你这里确认下。” 罗玉秋有些惊讶,她是知道苗红云的。 这岛上的老大难了。 结婚十多年都不怀孕,光他们卫生室的大夫都熬走了三茬。 她还没怀—— 所以,这会听到苗红云怀孕的事情,哪里能不惊讶呢。 罗玉秋顿时站起来,取了挂在柜子上的听诊器,低声道,“扶着苗同志躺下来,我听下。” 姜舒兰嗯了一声,轻车熟路扶着苗红云躺下去。 而罗玉秋则是拿着听诊器,在苗红云的肚子上,换着方位足足听了三分钟。 然后取下听诊器,面带笑意,“恭喜你啊,苗同志,你怀孕了。” 第211章 本来就有了心理准备的苗红云,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谢谢你,罗大夫。” 这一次是真的喜笑颜开,不再是像之前在家里那般失态痛哭。 罗玉秋忍不住看了一眼苗红云的肚子,好奇道,“你这怎么突然就怀上了?” 她怎么能不惊讶呢? 她当初才来海岛的时候,从前面的老大夫手里接过现在的工作。 当初,老大夫特意点名了苗红云,她来岛上卫生室检查过多次,也看了许多次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怀不上。 前面老大夫走的时候,还耿耿于怀。 轮到罗玉秋的时候,她不信邪,还试图想要把苗红云的病给治好,让她有一个孩子。 但是—— 三年了,没有任何效果。 那时候,罗玉秋就知道,难怪苗红云能够成为老大夫口中的老大难。 只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三十多岁的苗红云突然怀上了。 面对罗玉秋的问题。 苗红云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我也是运气好,遇到了来照顾舒兰妹子的父亲,她父亲是老大夫了,给我和我们家那口子开了药,前后大概吃了大半年,接近一年的时间。” “这不,就怀上了。” 其实,吃到第七个月的时候,苗红云有些想放弃了。 因为,吃得太久了,一天一副药,一天三顿,她真快坚持不下来了。 她家那口子也是,她坚持不下去是因为一天三顿,长期吃,而他们家那口子则是纯粹是因为药太苦了。 苗红云尝过自家爱人的药,起码比她苦一倍。 就这,那团长也坚持了大半年,从分房禁欲再到喝药,在到最后按照有规律的时间,隔开一天同一次房。 这里面的辛酸,就不足和外人道也了。 罗玉秋一听,她一惊,“舒兰,你父亲这么厉害啊。” 当初,舒兰怀孕,她瞧着整个孕期,舒兰的体重和身体都控制得很好,既没有过度长胖,也没有怀孕的并发症。 甚至,在舒兰生孩子之前,家里还提前准备好了参汤。 这些都很专业。 只是,罗玉秋是学西医的,她有些看不上中医,因为她了解的中医,很多都是庸医,钱花了却要了病人的命。 但是—— 这次,苗红云怀孕,给她敲了一个警钟。 原来,中医也不是纯粹的庸医,再或者害人的。 姜舒兰嗯了一声,提起父亲,她很骄傲,“我父亲看跌打损伤也很厉害,部队里面不少人都是在我父亲那里买的膏药。” 顿了顿,她笑眯眯道,“要是罗大夫有需求,我可以给你开个后门。” 这话一说,罗玉秋欲言又止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开口了。 “我还真需要你给我开个后门。”罗玉秋笑了笑,“我娘家有个姐姐,也是结婚多年未怀孕,所以——” 姜舒兰眨眨眼,“我懂。” “不过,你姐姐要看的话,我建议是让她上海岛,我父亲一直在岛上,他暂时不出门接诊。” 尤其是远地方的接诊,她不放心。 “这是自然。” 罗玉秋写完了病历单,递给了苗红云,这才接着道,“那舒兰说好了,你先帮我跟叔说一声,等我姐上岛了,我带着她去找叔。” 姜舒兰嗯了一声,扶着苗红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看得罗玉秋忍不住笑,“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我听了下胎心,觉得还不错,坐得也挺稳,适当的活动,对于孕妇来说,反而是有好处的。” 这—— 姜舒兰下意识地看向苗红云。 苗红云想了下,“好像还真是,我之前不知道自己怀孕,还挑过水,种地,样样没落下。” 如果有问题,之前就有问题了。 只是—— 说到这,苗红云就忍不住道,“罗大夫,我之前以为自己是吃坏了肚子,喝了藿香正气水,这个会不会影响胎儿?” 罗玉秋摇头,“藿香正气水是中成药,也能当解暑药喝这个没关系,而且——” 她看向了苗红云的肚子,“如果真有问题,胎儿之前就给你反应了,而不是留到现在了。” 母体和胎儿,也会自动筛查弱势群体,如果胎儿不好,也会发生自动流产。 有了这话,苗红云这才放心。 从卫生室出来后。 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了,海岛的太阳一如既往热辣辣的,不远处的海浪拍打着海平面,发出阵阵波涛声。 而苗红云摸着肚子,一路随着姜舒兰走到海边。 犹豫了片刻,看向姜舒兰,姜舒兰朝着她鼓励道,“既然想做就做。” 苗红云不再犹豫,双手捧在脸颊两侧,朝着大海道,“我怀孕了。” 语气里面说不出的喜悦。 一连着喊了三声,从喜悦到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下。 姜舒兰摸了摸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好了,不哭了。” “孩子知道了,心想我妈妈是个爱哭鬼。” 这可不行。 苗红云擦了擦泪,“舒兰,你别笑我,我太激动了。” 姜舒兰摇头,她能理解苗红云的心情,毕竟,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怀孕,她压力太大了,释放一下也是正常的。 等朝着大海喊完,苗红云才想起来,“人家说,前面三个月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这一嗓子喊得倒是好了,大家都知道了。” 姜舒兰扫了一眼周围,她们待的这个角落是比较偏僻的,除了海上不远处有几个破旧的小渔船。 其他地方并没有人。 “不会,这地方没人,反正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了。” “剩下的就是大海了,大海总该不会说出去的。” 这玩笑开的,苗红云破涕而笑。 等回到家后,闹闹和安安有些不听话,待不住屋内,姜父和姜母一人抱着一个,在院子里面到处溜达。 见到姜舒兰回来,顿时询问,“确认了吗?” 姜舒兰点了点头,“确认了,是怀孕了。” 这话,让姜父和姜母都不由得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姜父虽然不怀疑自己的医术,但是有时候,他这个人到底是没机器准确的。 姜舒兰嗯了一声,接过的闹的最厉害的闹闹,三个月了,孩子会踢腿伸胳膊了,一听到姜舒兰的声音,眼珠子到处转,在找人。 姜舒兰把他接了过来,就看到他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闹闹生得好看,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乌溜溜的大眼睛,还带着奶香味。 一到姜舒兰怀里,就咿咿呀呀,跟个小话痨一样。 姜舒兰忍不住捏了捏他鼻子,“让你闹姥姥姥爷,晚上没你饭吃。” 闹闹听不懂,以为妈妈在跟他玩笑。 所以,把粉润润的小嘴巴长成了一个o形,喔喔的发出声音,小手也没忍住,去拽姜舒兰的头发。 扯的姜舒兰头皮轻疼,“你这小家伙,人不大,力气倒是挺大。” 旁边的姜母把她解救了出来,忍不住笑,“三个月了呢,对外面的啥都好奇。” 接着,她看了看闺女的长头发,“实在是不行,把头发剪短了?” 姜舒兰摸了摸长头发,舍不得,“我在坚持坚持,待过一段时间好了。” 说完这个,见自家父亲腾了空,坐在院子屋檐下面,拾掇药材。 姜舒兰想到罗玉秋的话,忍不住上前先打了个招呼,“爹,我陪苗嫂子去卫生室检查的时候,被罗大夫问了一嘴,她有个娘家姐姐也是结婚好几年没怀孕,想要孩子,打算找你来看看,可以吗?” 姜父拾掇药材的手一顿,“自然可以。” 接着,他脸上的皱纹都笑着加深了几分,“有这种病人给我多介绍几个。” 在家带孩子带的,感觉往日的治病救人的手艺,都生疏了几分。 有了这话,姜舒兰放心了。 进屋要去给孩子喂奶的,结果,姜父突然问了一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姜舒兰摇头,“还没呢。” “我只让对方上岛来找你。” 姜父听到这话就心里有数了。 等闺女一进去,姜母低声道,“老头子你说,你要是在海岛把治病救人的这一摊子给支起来,是不是能多赚几个钱?” 马上铁蛋儿要去学校读书了。 这上学也是一笔费用,总不能住在姑父家,连带着学费也让姑父出吧? 那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 姜父点了点头,“摊子支起来,那肯定是可以的,我估计还能攒点钱,攒到铁蛋儿读大学的。” 刚说铁蛋儿。 铁蛋就从外面回来了,还哭着,“老姑,老姑,你快去看看小雷子。” 这一哭,把全家人都给哭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 屋内,刚喂完俩孩子吃奶的姜舒兰,也跟着出来了。 铁蛋儿眼泪巴巴往下掉,上来就拉着姜舒兰的手,往外拽。 “他被绑起来了,被他妈绑起来了,老姑,小雷子好吓人,你救救他。” 这话一说,姜舒兰也惊了。 在她弹幕里面看到的,雷云宝的母亲,可是很爱他的,甚至,雷云宝丢了以后,她妈为了找他还出事了。 “带我去看看。” 怀里还有孩子,姜舒兰直接把孩子交给了父母。 等到了雷家,姜舒兰看到雷云宝,被吓了一大跳。 第212章 她这才明白,铁蛋儿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被吊起来了。 雷云宝确实是被吊起来了,还被吊在屋顶的横梁上,长长的绳子绑着雷云宝的手腕。 整个人自由落体的垂落下来,显得极为用力。 显然,已经绑了好一会了。 小孩儿满头都是汗,嘴唇也有些青紫。 而他的陈美琴站在沙发的不远处,她也同样用绳子绑着自己的手。 只是,无非是雷云宝被吊在了横梁上。 而陈美琴自己则是,把自己的手腕绑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而且,陈美琴的手腕上绑得比雷云宝更狠,已经勒出了死血。 甚至,手腕都有些肿胀了。 看到这一幕,姜舒兰下意识皱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上去就要把雷云宝给抱下来,她这一声喊,似乎把雷云宝给喊醒了,他动了动唇,“老姑——” 已经有些气若游丝了。 雷云宝一直都是很皮实的,姜舒兰从来没看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 哪怕是,之前他被人贩子拐走,那也是被安眠药睡着了而已。 而现在—— 他明显是脱力了。 姜舒兰搜寻了一番,搬了个凳子,就要把雷云宝给从横梁上取下来。 结果—— 却被一声尖锐的声音给打断了,“不许取!” “不许取!” “他爱爬高处欺负人,我就让他永远在高处。” 陈美琴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冲过来把姜舒兰给打开,但是她忘记了,她的手腕同样是在被绑着。 姜舒兰愣了下,然后仔细查看了下陈美琴的情况。 她发现,对方的神色有些癫狂。 但是—— 那又如何。 现在救人要紧。 姜舒兰根本没听她的,直接搭了个高凳子踩了上去,一点点解开了雷云宝手腕上的绳子,小孩子皮肤多娇嫩啊! 这挂上去的一会时间,雷云宝整个手腕都青紫了一大圈。 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宝,小宝?你怎么样了?” 姜舒兰把雷云宝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一连着喊了好几声。 雷云宝这才睁开眼,小声道,“老姑,我头晕。” 姜舒兰抱着他就往外走,“我带你去你卫生室检查。” “不许走。” “我说了,你不许走,你不许带走这个天生坏种孩子。” 陈美琴剧烈地挣扎起来,因为手腕被绑在椅子上,连带着椅子也被她拖拽了起来。 整个人都踉踉跄跄的。 “他做错了事情,要接受处罚,你凭什么没带走他?” 怀里的雷云宝被这声音吓得哆嗦了下。 下意识地往姜舒兰怀里钻,姜舒兰拍了下他脊背,安抚了下,这才转头看向陈美琴,“你的处罚,就是体罚吗?” “如果小宝出了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一说。 陈美琴下意识地抱着脑袋,“出事?不会的,我儿子才不会出事,我处罚的是欺负我儿子的坏种。”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然后去看雷云宝,但是好几次,眼睛前面都有无数个人影在重复。 最后,定格为那个欺负他儿子的坏蛋的面容。 陈美琴冲了上来,“你放开他,他是坏种,他必须接受处罚。” “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 “你把他还给我!” 她要伸手去抢,结果因为手里绑着的凳子没有取掉,整个人都踉跄的差点甩出去。 姜舒兰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了。 哪里有母亲,认不出来自己孩子的? 但——面前的这个陈美琴,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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