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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 程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大声笑了起来,又狠狠勒了温峋一下。 “艹!程淮你他妈杀人呢!” 两人闹了一会儿才松开,程淮看着温峋,眼眶有些红,抬手在温峋胸口锤了一下:“你他妈的,温峋,你可真不当人啊!三年了,你知道大家有多想你吗?” 温峋站得笔直,眉眼锋利,里面的坚毅之气似乎从来没有消退过。 他挑了挑眉,满不在意地说:“有多想?” 程淮:“每出一次任务,队长就会狠狠骂你一次。出任务前骂你助兴,出任务后骂你庆祝。” 温峋被气笑了:“艹!我就这么遭他恨?!”他转了转手里的钥匙,用眼神示意程淮让开,“大晚上的,别挡在走廊上,进来说。” 程淮让开,似乎这会儿才想起自己刚刚没吃完的瓜,跟只猹似地蹿了起来:“不是,峋哥,谁他妈惹你了?你把人揍成那样?肋骨都快戳进内脏里了,那两条腿也是,没个一年半载,别想彻底站起来。你这是冲着把人打死去的呀?” 温峋开了门,摸索着找到开关,温暖的灯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 客厅不大,只简单的放了一些家具,倒是大大小小的画作摆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将这个不大的客厅装扮得像一个小型艺术馆。 程淮跟着挤进去,一看房间里的布置也愣了一下:“卧槽!峋哥,你口味变得挺大啊,改行搞艺术了?” 转念一想,温峋现在开纹身工作室,也算是半个搞艺术的了。 “你不是回老家了吗?什么时候搬来这儿了?你要来燕城你和我说啊,我房子给你住,比这儿可好太多了。这儿吧,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小了,这客厅还没我卧室一半大呢……啊!” 程淮叽里呱啦说着话,被温峋转身一脚踢在小腿上:“你他妈能不能把你那破嘴闭上?!就你这嘴,队长怎么没把你毙了?!” 程淮很无辜地挠了挠他的寸头,一脸“我说错了吗”的表情。 温峋无奈地叹口气:“刚才我送去医院的那姑娘家。” 他说着,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找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洗了个脸。 程淮跟个炮仗似的炸到温峋屁股后面,一脸惊恐:“我草我草!峋哥,你居然找嫂子了?!嫂子咋了?受伤了?就刚才那断腿娃娃弄的?” “尼玛!我就说你咋能发那么大脾气,还直接让我来处理,这事儿你早说啊!你早说我还能再给他补两脚!对了,嫂子病房门口俩保镖够吗?要是不够我再找八个过来!” 温峋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推出卫生间:“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能祸害那种小学生?!滚滚滚!” 程淮惊恐地瞪大了眼,小……小…… 他突然收了吃瓜的神色,面色凝重地看着温峋:“峋哥,你不能知法犯法!这是要犯错误的!” 温峋:“……” 温峋想用马桶椽子给程淮脑袋开个瓢。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满足了好奇宝宝程淮的求知欲,程淮听得一愣一愣的。 总结道:“这姑娘也太惨了……”说完之后,下意识加了一句,“不过,还是你更惨一点。” 音落,空气安静了一瞬。 程淮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唰”地扭头去看温峋。 只见温峋神色如常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样子。 但他们这类人,浑身感官敏锐如鹰,又怎么可能没察觉到温峋那片刻的凝滞。 “峋哥……” “没事,”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快一点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程淮从见到温峋到现在,拢共不到半小时,话还没说两句就迎来一句赤裸裸的逐客令。 他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闷得慌。 他没动,温峋撇头看他,漆黑的眼染上厉色。 程淮向来不是能藏得住话的人,他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蹭”一下站起来,烦躁地在客厅里走了两步。 恨铁不成钢地压着声音开口:“温峋,你他妈到底几个意思?!这事儿都他妈过去三年了,你这么一直揪着有意思吗?!” “所有人都哄着你,让着你,小心翼翼怕说错话惹你生气。这三年,你谁的电话都不接,你谁都不联系,你他妈要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 温峋抬眼,冰冷的双眸将程淮从上自下打量了一遍。 他冷笑一声,深深吸了一口烟。奶白的烟雾缭绕于空气中,烟头的一粒光点忽明忽暗。 眼神犹如一泓深潭,漆黑,深冷,藏着昆仑山亘古不化的雪。 “半个月前,那姑娘眼睁睁看着她妈在她怀里咽气,创伤后应激障碍让她成了个哑巴。你去问问她,这事儿能不能过去?” 程淮愣住。 ? 第16章 温峋被她这双眼睛一瞧,什么脾气都没了 温峋只和他说了许志舒想要许星的心脏给自己的女儿治病,却没说许星之前的遭遇。 这会儿程淮一听,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温峋嗤笑,又吸了口烟,随后将烟头狠狠捻在一次性纸杯里。 他看着程淮,一字一顿:“这事儿就是她心里的坎,一辈子都过不去!” 半夜一点,程淮被温峋赶出房间,他站在一楼,仰头看着402的窗户。 温峋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也不是一个随便动手的人。这一次,不仅护着一个姑娘,还差点把人打死。 他刚接到电话的时候震惊不已,直到救护车把许志舒接走,他都没想明白温峋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地打人。 不过现在,他好像知道一点了。 他峋哥,心疼那姑娘。 - 温峋靠在沙发背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整个客厅跟着火了似的,烟雾缭绕的。 大概两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峋哥,对不起,我这人就那样,没脑子嘴又快,刚刚是我混账了,你别生气。 我刚刚还在庆幸,还好我休假给你发消息了,要不然你今天都不一定能找我,接到你的电话,我特高兴。 这三年里,我大概是你第一个主动联系的人,就这事都值得我回队里炫耀好几天。 你放心,许星妹妹那儿我会让保镖二十四小时看着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我还有三天假期,你别生气了,找个时间出来喝顿酒,解解气呗。] 温峋面无表情地看完,非常有情绪地回了一个“滚”字。 他刚发出,程淮立马回消息:[好咧,小弟这就滚了,明天去医院看望我们许星妹妹!] “神经病!” 温峋笑骂一声,将手机丢在一旁,他抽完最后一口烟,起身,开窗透气,心里的燥郁之气退下去一些。 他从包里拿出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出来后直接打开许星卧室的房门,顺带开了卧室的灯。 小姑娘的房间是很温暖的橙白色系,被子上的小樱桃都透着可爱。床边是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堆满了书。 教辅类,绘画类,设计类,文学类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 桌上有几张她的照片,她穿着藏蓝色小制服,格纹百褶裙,系了一朵小小的领结。拍照那天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她笑得耀眼明媚,鹿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灵动。 另一张是她和贺翎的合照。贺翎笑得温柔,端庄优雅。许星自身后抱住她的脖颈,下巴靠在她肩上,唇角弯起来,像是融化了的草莓糖,甜得要命。 还有一张她坐在画架前,转头被抓拍的照片,她正在画一幅春的景色,骤然被拍,眼睛弯成了月牙。 书桌上还有她画的小画,热烈的玫瑰,梦幻般的女孩,午后晒太阳的小猫咪,盛开的绣球和月季…… 书桌边上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奖杯,颜料,画笔,画纸,各种小道具还有石膏人像。 温峋看着这个房间里关于许星的一切,比之前在便利店老板娘哪儿听到的更加生动,也更加心疼。 照片里的姑娘脸蛋还圆圆的,像一只半大的团子,可爱得要命。 可现在,脸瘦了两圈,下巴也尖尖的。 他拿着许星的照片,漆黑的视线落在她圆圆的脸蛋上,不自觉变得柔软,紧抿的唇角掀起温软的弧度。 贺翎一定很爱很爱她,才能把她养得那么乖。 这么乖的姑娘,居然有人舍得伤害她?! 不过一瞬,他身上温软的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冰冷嗜血的一面又占了主导。 灯光温暖,唯独他身上泛着血的冷意。 - 第二天,温峋到医院的时候,许星已经醒了。不知道从哪儿要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正低头写写画画。 她画得专注,温峋推门进来都没注意。 等他将保温盒放在一旁时,才转头惊讶地看着他,张口就问:“你这么早就来了?” 空气安静,没有声音。 许星愣了一下,低头在本子上写字,一个字还没写完,就听见温峋说:“七点了,还早个屁。饿不饿?” 他垂眸看了一眼许星的画,是一张速写,画的就是病房。 小小的病房里,一共四个床位,除了她还剩三个。 从她的视角,另外三张床的人或躺或坐,两名护士正在给其中一人换药,另外两人在聊天,一幅很生动的场景速写,用水笔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修改。 温峋由衷感叹她的天赋。 许星没注意到他眼里的讶异,抬头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对方挑眉,嘴角牵起的弧度带了几分痞气:“怎么?被你峋哥帅到移不开眼了?” 许星:“……” 许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还有,你能听到我说话?” 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做了个咳嗽的动作,似乎想要努力发出声音。 但不管她怎么咳,空气依旧安静。 温峋瞧她一脸惊奇又期待的模样,心口又酸又软,他伸手,呼噜一下她软软的头发:“不是听得到,是看得懂,傻不傻?” 许星:“……” 她惊喜的表情凝滞,随后放下手,微微垂着头,做了一个“哦”的口型。 原来还是不能说话啊。 温峋看她失落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将保温盒里的皮蛋瘦肉粥倒出来:“低着头干什么?抬头,不是要喝粥吗?” 许星收拾了一下情绪,抬起头,端坐着,小桌板上是新鲜的皮蛋瘦肉粥。 只是,这个包装…… 她视线落在坐在身边的温峋身上:“你煮的?你还会做饭?” 温峋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话语生硬,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给你你就喝,问东问西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许星怔住,大概是受伤的缘故,她的情绪变得非常敏感。明明也不是什么太重的话,可偏偏戳她心窝了。 戳得她委屈得要命,她就问问,想和他说说话怎么了? 从昨天到现在,又被打又被住院,她不会说话,也不认识这间病房的人。 知道他会来,从睁眼就开始期待,起码有他在,她不会那么孤单,也不会那么害怕。 她只是想在陌生环境里找点安全感,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还没有消肿的眼睛漫上一层湿气,眼眶沾了一圈红晕。 许星抿着嘴,又垂下头,赌气似地用勺子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粥。 温峋一个大老爷们,哪能想到一句话就把许星惹哭了。 刚才嚣张的气焰跟小火苗见了大海啸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带了慌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急了起来。 “我煮的我煮的,我要是不会做饭这几年我不得饿死了?” 他从许星手里拿过勺子,端起小碗,软了语气,立马认错:“峋哥刚刚态度不好,我道歉。别哭了行不行?” “你瞧你那眼睛,再哭就得瞎了。”他探过身子,伸长了手臂去拿抽纸,在手里团了团,“过来,擦擦眼泪。” 许星吸吸鼻子,抬头,泪盈盈的双眸委屈得要命。 温峋被她这双眼睛一瞧,什么脾气都没了,让他当场下跪认错都行。 只见小姑娘无声控诉:“你凶我……” 温峋读着她的唇语,心口发酸,嗓音愈发缓和:“我真错了,以后把你当我姑奶奶,保证不凶你好不好?” ? 第17章 得,这一大早上就是他欠她的 许星不相信他,他们认识一个周,他就朝她发了好几次脾气。 话也不好好说,总是呛声,凶得要命。 她已经认定,温峋嘴里没一句实话,这会儿说不凶她,等她不哭了继续凶。 一想到自己还要天天和他相处,一言不合就被他凶,许星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悲哀得过分。 思及此,金豆豆掉得比刚才更凶,温峋坐在边上直接傻眼。 “不是,我都道歉,保证不凶你了,你还哭什么?” 他急得满头大汗,实在不明白小姑娘家家,心思怎么这么难猜,偏偏旁边还有看热闹的人。 “小伙子,你这不行啊,女朋友就得多哄哄。” “就是,这一大早上的,你来之前人小姑娘都好好的,你一来就把人惹哭了。你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 “你是不是因为人家不会说话欺负她了?” 温峋:“……” 温峋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冤啊,他可真是太冤了,他关心她都来不及,怎么就成欺负她了? 他还没发话,许星就着急忙慌地朝着对面两个床位摆手,想要解释。 温峋薅住她的手,温热的大掌将她的小手完全裹在掌心:“行了行了,别摆了,你摆半天人家也不明白。”他放下粥碗,认真道,“大爷大妈,你们可真误会了。这不是女朋友,只是邻居家还没长大的小妹妹。” 许星一脸诚恳,连连点头。 她要是当温峋女朋友,怕是要折寿,指不定哪天就被气死了。 她觉得温峋以后的女朋友一定是个大圣人,要不然怎么能忍受他的臭脾气? 病房里这么一闹,许星也没那么难受了,金豆豆暂时止住。 温峋见她不哭了,温声问她:“喝不喝粥?” 他微微侧着头,头发短短的贴着青皮,单眼皮的眼睛本来锋利,这会儿却透出些许柔软和耐心,带着询问,像是在哄小朋友。 许星少见他这样收敛锋芒的神色,心里那点气跟着他细细的询问一起烟消云散,在他的注视下乖乖点头。 温峋极为小心地长出一口气,他娘的,总算是哄好了。 还没等他把粥碗递过去,面前的姑娘突然张口。 温峋:“……” 得,这一大早上就是他欠她的。 他认命地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送进她嘴里。 米粒被煮得糜烂,皮蛋被剁得细碎,瘦肉的香味融进粥里,带着一点葱花的香,不咸不淡,味道刚好。 许星像一只吃到进口罐头的猫,要是有尾巴的话,现在估计都得摇起来了。 她微微眯起眼,朝温峋不住点头,顺便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温峋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厨艺,但被她这么单纯的夸一下,莫名有些羞涩,还有点藏不住的开心和得意。 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忍不住和她一起弯了唇角,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啊~” 刚“啊”完,他就想扇自己两巴掌。 他有病吧?!什么时候这么娘了?! 但面前的姑娘却跟个乖宝宝似地张嘴,一点不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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