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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展,他笑了,显得文雅又潇洒:“这时节,竟有如此鲜嫩甘甜的香菌,实为罕见。” 主持道:“施主过奖了,这都是寺内僧人们平日里种的。” 等景帝落筷后,天逸大师才带着弟子走进东信居。 因帝王伪装成一名普通香客登临万法寺,这实在来得突然,他身后仅有一名弟子。 少年僧者眉目俊美,坐在袅袅青烟中,对方神态安然,嘴角绽放着一丝得体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流露端庄之美。 杜如兰是万法寺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全因他不仅精通佛法,还会素手烹茶,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几乎见过他的每一个人,都会对他心生好感,留下极好的印象。 景帝也忍不住连连称赞:“不愧是天逸大师的弟子,真是气度不凡。”汪总管也微微点头,看来万法寺果真人才济济,他已经努力想挑刺了,却找不到地方下手。 景帝夸完后,目光落在少年僧者脖颈间那串黑色佛珠,还有那一袭同样整洁干净的白色僧袍,神色微微恍惚,想起了山道上那个少年。 “寺内可有一位长头发、未曾剃度的年轻弟子?与天逸大师的弟子差不多年岁。”他这样想,便也这样细细描述出来,随着描述词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景帝这才意识到,他把那个少年风姿样貌记得多清楚。 只是他话音刚落,旁边那小沙弥就噗嗤一声,捂嘴笑了出来。 景帝惊奇地看了小沙弥一眼,猜测小沙弥应该是一听就知道是谁。 小沙弥从小在山间长大,接待过不少香客,不知景帝真实身份,自然没什么畏惧,旁边师兄瞪了他好几眼,他也不以为意,小手捂着嘴巴,笑嘻嘻道:“肯定是如宗师兄!他是不是下山闯祸啦?” 景帝面带笑意:“果真是万法寺弟子,他法号如宗是吗?”他咀嚼着这个名字,总感到有一种清风明月之感扑面而来,感受很不一般。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恐怕是老衲的小弟子,他昨日下山便一夜未归,清晨自以为没人发现,赶着早课回来,可是他做了什么事冲撞施主,老衲代他给各位施主赔个不是。”天逸大师正色道。 他不知道山脚下发生了什么,生怕弟子触怒了贵客,只能先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主持也赶忙维护道:“这孩子是顽劣了点,但请施主相信,他没有恶意。” 杜如兰心思何其通透,他本来猜不透这位香客的身份,如今见到众僧的反应,心下已猜到了七七八八,长睫微垂,眸中思绪千回百转。 景帝摇头道:“那位小僧没有冲撞我,只是山脚下偶然一见,心生几分好奇。” 他在民间江湖中走访的经历不止一次,也是第一次对人产生这样的感觉,明明素昧平生,明明是一个大半少年,却让他感到熟悉又亲切。 “他现在何处?” “阿弥陀佛,回施主的话,此时还是课业时分,如宗他应该在藏经阁边上的禅院念经。”主持见景帝好奇,刚想挥手招来一个小沙弥,让他去把如宗叫过来。 谁曾想下一秒,景帝似乎也想起了一件事,格外平易近人说:“我听山脚下的民众说,万法寺前段时日失了火,可有请匠人重建,这重建藏经阁香火钱可够?藏经阁被毁,事关佛门基业,寺内年轻弟子们平日念经听讲可有不便之处,时间凑巧,我正好去见上一见。” “……” 住持禅师这还能做什么呢,他感觉景帝想看被火焚毁的藏经阁是假,想看年轻弟子是真。 一行人来到藏经阁,景帝果真在禅院里看到了一群打坐念经的年轻弟子,其中一位正是他见过的小僧。 只是对方双眸闭合,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帘,双腿盘成莲座,脊背挺直正襟危坐,身前是一张案几。浅金色阳光照在他一袭袈裟上,更显得气质清雅出尘。 对方似乎沉浸在佛法无穷中,久久没有动作。 汪大总管是什么人,一双火眼金睛早看穿了阮雪宗的小动作,他呵了一声,低下声音,用妖里妖气的声音说:“陛下,他睡着了。” 总算被他逮到一个错处了。 万法寺管束弟子不严,青天白日的居然睡大觉! 他本意是为了告状,结果景帝一听,却没有想太多,神色宽容中甚至有一分怜爱道:“是不是经席讲座太枯燥了?要睡觉就别端着,困意席身竟还要维持这般姿势,这也太辛苦了。这秋意寒凉,汪卿你速去拿一条毛毯过来。” “……” 辛苦???对学武功的人来说,想睡觉什么姿势都能睡,抱剑能睡,靠墙能睡,大内侍卫们更是房梁上都能小憩,哪里辛苦了? 这下子纵使再迟钝,汪总管也发现了,他们陛下似乎对眼前这个小僧有莫名奇妙的好感。 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拿过一条毯子呈上。 昨日一夜未眠,阮雪宗这一觉极为绵长,睡梦中他察觉到有人给他身上盖了一层毯子,是一股温暖又陌生的男人气息。 也不知道谁那么好心,明知道他在睡觉,不仅没罚他下山挑水,居然还给他盖被子。 阮雪宗身体没动,只是神思微怔了一下,感受到被温暖的气息包围,他下意识的浮现一抹笑意。在众人看来,在金色艳阳笼罩下,眼前少年更像莲座上的佛子了。 景帝凑近一看,越发感到这个小僧合他眼缘。 他微微一笑,没有将人惊醒,体贴地带人离开此地。他准备去找天逸大师了解一下这个少年的生平。 直到午钟敲响,阮雪宗睡醒了。 他知道万法寺里东信居住进了一位身份贵重的香客,因万法寺主持跟天逸大师秘而不宣,大多数弟子依然被瞒在鼓里,维持着日常节奏。 “师弟,东信居住进了一个了不得的人。”杜如兰倒是告诉他这个情报,只是口气稍显轻描淡写,下一句又轻声喟叹道:“师弟昨日彻夜不归,还与人一见如故的事,师父已经知道了。” 杜如兰咬重了某几个音,比如彻夜不归,再比如一见如故。 阮雪宗微微眯起眼,严重怀疑这家伙告状了。 “你怎么如此多事?”这人多大年纪了还玩这套。 “是不是我,又有何干系。”杜如兰低声轻笑,“师弟的江湖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何不将那位朋友请到万法寺内,我正巧也认识一下。”说这句话时,少年一双凤眸微弯眯起,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似佛寺内一只勾人魂魄的精怪,已初步展露日后妖僧的本质。 阮雪宗忽地表情一冷,用眼神警告对方。 面对这般杀气四溢的表情,少年妖僧不仅丝毫没有收敛,唇角笑容越发扩大。 恰好这时,一位香客走来,手里捏着一根木签,见了对峙的两人表情激动又紧张:“阿弥陀佛两位小师傅可会解卦,在下抽到了一支上上签,不知道何解。” “阿弥陀佛,请施主交予我。” 在阮雪宗面前妖气纵横的少年高僧,在路人香客面前,又忽然变了一副模样,变回了那个无悲无喜、澄澈空明、我佛慈悲的如兰大师。 活脱脱两张脸。 待这位香客解了签走后,阮雪宗把那支签放回签筒,刚想摆回原位,忽然一个弯腰,签筒里竟无意掉落了一只签。 就掉落在他脚边。 端详着上面的文字,阮雪宗眉目下意识凝起,这是一根下下签,粗浅的理解是骨肉分离,还有血光之灾。 阮雪宗不信这些,只是随着这根签坠地,他眼皮子莫名狂跳,鸦羽般的长睫也抖动了两下。他再仰头,庙内佛像高居堂上,微阖着双目,似乎正注视着人间,冥冥之中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 万法寺的夜晚万籁俱寂,所有武僧都陷入了沉睡,东信居烛火辉煌,景帝还没有宽衣解带,他随意翻了几本奏章。 他是一个勤勉又随和的皇帝,游山玩水不耽误他处理正事,只是奏章批阅到一半,他动作微微一顿,又拿起了奏章下的一张薄纸,仔细端详起来。 上面白纸黑字记载着汪卿调查来的某人生平,这一看就入了神。 其实他也清楚,这少年跟他毫无关系,他唯一的皇子如果还在人世的话,今年应当是八岁……想到这里,景帝揩拭了一下眼角。 见烛火不够亮了,他头也没抬,只温声道:“来人,帮朕把烛火点亮些。” 半天没有动静。 景帝这才从奏章里抬起了头,发现一旁的侍卫竟然静静站在原地,似乎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 景帝皱起了眉,拢了拢身上的披衣,走了过去,细看一下他瞪大了眼睛,因为侍卫眼瞳涣散,肢体僵硬得如同一具尸体。 随着一下轻拍,对方缓缓倒地。 黑暗中,一道人影悄无声息潜伏出现了,手腕翻转,湛然寒刃一闪,照亮了景帝惊恐的脸。 居然是刺客,数量还不止一个,几个起落间将他团团包围。 “来人啊,万法寺内有刺客,贵人被挟持了——”一道尖细的男人嗓音惊动夜色。 阮雪宗听到这句话,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心脏也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种情绪如洪水溃提直冲胸臆,像是撕心裂肺的恨,又像是毁天灭地的痛,几乎难以抑制。 “来人,帮朕把烛火点亮些。”景帝温声道,忽然感觉到了烛光亮了一些。 一道影子走来,静静为烛火添了灯油,一刹那满室光辉,如同天光破晓。不过此人点灯的手法好似不太熟练,影子竟投映在奏章上。 察觉到什么,景帝抬起了头,对上了少年那一双星辰般漆黑明亮的眼眸,这样一对视,如同一眼万年,两人都怔住了。 空气中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你……”反应过来后,景帝第一动作是把纸塞在奏章下,儒雅面容上有些微惊慌失措。他还没来得及问,你是天逸大师的弟子,怎么三更半夜会出现在朕的寝居,就见阮雪宗一个闪身,护在了他面前。 黑暗中,那道人影依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是一名黑衣杀手,袖手翻转,寒刃已浮现掌心。黑衣杀手身后,还有百名黑衣人如夜色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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