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点顾忌。 这段时间的苦日子让那希几乎绝望,她一开始还期望着木娜会来救她,可是她日夜盼着,最终等来的都会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 这样的日子让那希已经疯了,她已经不在意什么家族部落,也不在意什么姐妹之情,她知道今天她这样的举动一定会得到狄隗疯狂的报复,木娜和自己背后的部落或许都会被狄隗发难。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她,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感谢这段时间那个男人对她的折磨,让她从一个耀眼的女人变成如今这个不起眼的模样。 她混在奴婢堆里面,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硬是让她抓住了这个机会。 木娜说的没错,塔哲动手了,所以她的等待是有用的。 看着扶姣倒在地上,那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期待无比的想要看到扶姣死于马蹄之下的惨状。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毛茸茸的身影猛地窜上来,虽然体型在同类之中算大的,可对比起马来,猞猁的身形还是有些小了,倒是它用最快的速度看准了马脖子,露出尖牙狠狠咬了上去。 动脉这样的致命弱点被咬住,哪怕是发疯之中的马也要做出反应,在马扭着脖子想要甩掉猞猁的时候,狄隗终于抓住了时机,他甚至没拿弓箭,抬手抽出一支箭,刺穿了发狂的马,力道之大,血液喷溅到了几乎两米之外。 马倒下的瞬间,狄隗立刻去抱躺在地上的扶姣。 他满脸满身的血,血液流淌经过眼尾,像是一团血泪,看起来极为可怖。 但狄隗的动作又那样温柔,几乎是对待易碎品一样的对待扶姣。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的,扶姣被狄隗从地上抱起来时,脸上还留着方才的恐慌和茫然,美丽的眼睛里只有泪水和空洞,看得狄隗心中绞痛。 “来人。” 他的声音无比恐怖,低沉而充满了杀意。 被这样的场景所震住的奴仆们瞬间回过神来,惊恐万分的跪了一地。 但狄隗并没有处置这群人的意思,他血红的双眼看向巴特尔。 巴特尔同样也是惊魂未定,现在站出来。 “大汗。” 狄隗看都没看身后一眼,但谁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杀。” 那希尖叫着被人扯住头发,像是在拽一捧枯草。 狄隗甚至连解释都没有听一句,木娜想要为那希争取一条活路,却被狄隗恐怖的眼神一望,浑身发麻的停留在原地。 狄隗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管那希为什么这样做,不管她是否有意,今日她都必须死。 至于是非对错,就让她自己去地域和阎王说吧。 木娜看着那希被拖走,整个人脸色都苍白起来,踉跄了一下,险些没有站住。 可除了她之外,已经没有人在意一个死人。狄隗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扶姣身上。 今日原本是他在万众瞩目之中给她承诺的日子,可偏偏一个两个的都要来触霉头。 狄隗的忍耐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他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君主,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狄隗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 他等待着扶姣的回应。 而扶姣苍白着一张小脸,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身边的猞猁蹭着她,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事的,”扶姣仰头,可怜兮兮的:“大汗,我只是有点吓到了,但没有大碍,肚子也不痛的,毕竟是第二次,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怕了。” 扶姣苦中作乐般安慰着狄隗,可狄隗的脸色却越发阴沉。 是啊,都是第二次了。 为什么总有这种事撞在扶姣身上?狄隗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多的巧合。 此时倒在地上的姑娘已经快吓晕过去了,阿古拉扶着他姐姐,两个人一起跪在地上。 狄隗的目光看过去时,那姑娘已经抖得快要散架似的。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第五百一十四章 祭品美人vs硬汉汗王52 阿古拉的姐姐叫做百丽,容貌并不十分出众,肤色有些黑,身材也比寻常女子强壮一些,但她穿着干干净净,头发也被利索的盘起来,显然是一个十分整洁老实的姑娘。 因为出身在一个边缘的小部落,又不受重视的缘故,百丽一向沉默寡言,遇见事情也不会为自己辩解。 比如现在,她分明就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却一句为自己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苍白的重复不是她。 瞧着十分可怜。 阿古拉此时也是吓破了胆,他不明白一向骑术精湛的姐姐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意外,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很难证明自己姐姐的清白。 现在阿古拉十分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荣耀就沉不住气,害得姐姐现在陷入这么大的风波之中。 他只能在心中疯狂祈祷,希望扶姣和她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 因为钟朵方才的闹剧,巫医到现在都还守在她的帐中,巴特尔已经叫人赶紧去将巫医带来,好在现在扶姣只是看起来有些苍白,却并未出现腹痛见红这样严重的症状。 “大汗,”见到百丽那么紧张,扶姣也不忍心这样为难她,便对狄隗道:“我没事的,今日之事应当只是一个意外,您就不要过分苛责无辜的人了。” “无辜?倒也未见得。” 狄隗牵着扶姣的手,将人牢牢护着怀中。 扶姣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紧绷着,那力道虽然没有落在她身上,但显然狄隗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 方才惊马那一刻实在惊心动魄,差点失去扶姣的后果让狄隗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后怕。 就差那么一点点,马蹄就要践踏在扶姣身上。 所以现在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放手,只有将人锁在怀中才觉得心安。 其实后怕的又何止是狄隗一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的惊吓当然不是因为扶姣,而是因为狄隗。 刚才那样的险境,眼看着扶姣就要命丧马蹄之下,可狄隗竟然冲出去用自己的后背去挡着! 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他们英明神武的可汗,一统草原的王,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死! 这样的认知让跟随狄隗的人统统都傻眼了。 想到狄隗不顾反对执意要立扶姣为大夫人,现在他们丝毫不觉的稀奇了。 有什么能比狄隗愿意为扶姣去死更让他们觉得可怕的? 现在所有人都陷入到后怕的情绪之中,氛围变得极其寂静。 在这样的一片寂静中,狄隗对着扶姣。 “我说过很多次,你的善良不能用在错误的地方。” 狄隗爱扶姣的纯洁纯善,为这样的她而心动怜惜,可他同时也恨扶姣这一点,因为她太过良善,导致谁都敢惹到她头上来。 扶姣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仰着一张苍白的小脸。 狄隗还没来得及硬起心肠,就又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无可奈何。 他挫败又无力,只能顺着她。 也罢,总归他还在她身边,那就由他来,将那些胆敢冒犯的人一个个的送下地狱。 狄隗甘心做扶姣身边的一把刀。 转头,狄隗锐利的目光看向已经害怕到浑身发抖几近晕厥的百丽身上。 “你来说。” 百丽感激的看向扶姣。 她知道,如果不是扶姣这样一句话,现在自己的下场恐怕也会和那希一样。 盛怒之中的君王是不会理会她是否无辜的,因为她的性命根本就不是君王所珍惜的。 是非对错,那是只有造成后果之前才会被考虑到的东西。 这是扶姣为她争取来的唯一一次辩解的机会,百丽不想错过,她不想死。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会激发出无尽的潜能,平时略有些笨嘴拙舌的百丽也难得的将话说了个明白。 “大汗,我方才骑马的时候明明拉紧了缰绳,我知道马上就要到达终点,所以放缓了骑马的速度。” 百丽也顾不上会不会得罪塔哲,她将一切都据实说明。 “回来的路上我想着,如果让塔哲夫人输给我,那么塔哲夫人或许会不高兴,我不敢得罪塔哲夫人,所以才想要在临近终点的时候减速,让塔哲夫人得到优胜。”这就是百丽临近终点时不冲刺反而要减速的原因。 听到这里,一切都是十分合理的。 塔哲毕竟是狄隗的夫人,而且膝下还有莫日根这个大王子,就算不受宠,那也不是百丽这种小部落的女儿能够得罪的起的。 狄隗不置可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百丽越说,心里反而越安定。毕竟她问心无愧。 “本来我已经拽紧了缰绳,马儿也开始减速,可不知道为什么,马儿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它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只是一个劲的向前冲!” 百丽带着哭腔:“我想要控制住它,哪怕只是调转方向也好,可是马儿就只认准了扶姣夫人所在的位置,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最后我拉不住缰绳,便摔了下来……” 后续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也不必再过多赘述。 只是百丽这话说的神乎其神,由很多人都难以相信。 什么叫做马儿突然受了刺激?什么叫做被扶姣那个位置所吸引? 草原上养马的人太多了,他们很难相信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 百丽也看到了众人的脸色,看到了他们面上不加掩饰的怀疑,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她又说道:“而且我为什么要害扶姣夫人,我与她分明没有半分交集,害了夫人,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话反倒让众人认可了些。 的确,就如百丽所说,她与扶姣素未谋面,害扶姣对她来说就是一条,她的弟弟阿古拉才刚在大汗面前出尽风头,正是要有出息的时候,她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若是百丽样貌出众,众人还会猜测她是不是为了谋夺大汗身边夫人的位置铤而走险,但百丽一看就是个淳朴的姑娘, 就算她真的有这份野心,也没有这样的资本。 可即便如此,这也只是半信半疑,并不能让百丽洗脱嫌疑。 就在百丽绝望的时候,扶姣出声。 “萨仁,我记得,你在百丽姑娘身后是不是?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第五百一十五章 祭品美人vs硬汉汗王53 扶姣没说之前,众人差点忘记了萨仁也是这场比赛的参赛者之一,现在她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便转移向萨仁看去。 而萨仁也不负众望,站了出来。 “回夫人的话,我的确看到了一些东西。” 其实在扶姣主动提出叫她跟着一起参赛的时候,萨仁就猜到了今天一定不会太平。 虽然扶姣在狄隗面前的时候都是温良纯善的模样,但是萨仁也是女人,她比起狄隗更了解女人。像是狄隗这样的乱世枭雄,如果仅仅只靠单纯善良,是绝对不能让他宠爱至此的。 何况狄隗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扶姣能一步步走到现在,就已经证明了她比起旁人来更要高明一筹的手段。 于是,在一开始,萨仁就没有想要和百丽、塔哲二人争夺这场比赛的优胜,而是一直在观察着两个人的举动。 方才的那场“意外”,萨仁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萨仁说她看到了什么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塔哲脸色难看了一瞬。 塔哲在萨仁开口之前,率先站出来。 “大汗,依我看,分明是百丽在说谎。” “她马术不精却敢上场比试,想要在这场比试中大出风头,所以才用力的抽打马屁股。结果她骑术太差,控制不住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所以就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可她又慌里慌张,生怕您怪罪,于是才随便说了些理由来糊弄大家。” 这话说完,狄隗却没有任何回应。心中有些慌乱的塔哲又转头去看萨仁。 “萨仁,你说你看到了不对劲,可是当时是在赛马,想要控制马匹已经很是费力,你又哪里来的时间和精力去看别的,不会是你怕扶姣夫人怪罪你什么都没发现,所以才信口胡说的吧?” 其实塔哲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按照当时的情况,三个人的速度都很快,想要在那样的情况下看清楚一些细微的动作,除非是早有准备,否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塔哲这样咄咄逼人,看向萨仁的眼中还带着警告,就是在告诫她,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萨仁与扶姣交好这件事,草原上几乎是没有人知道的,而且也很少有人能想到,扶姣会愿意和萨仁这种名声不好的女人打交道。 巴特尔虽然是狄隗身边的心腹,可是萨仁出身卑微行为粗鄙,自恃身份的贵妇人都不愿意与她往来,生怕误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塔哲才有这样的底气去威胁萨仁。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萨仁早就成了扶姣的人。 果然,见到塔哲这般,萨仁只轻蔑一笑。 “怎么,塔哲夫人是想要堵我的嘴吗,可扶姣夫人可是允许我据实说明,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还请大汗做个决断,告诉萨仁到底应该听从哪位夫人的。” 嘴上说自己是个粗人,实际上萨仁聪明的很。 扶姣听见她直接向狄隗要说法,险些没有忍住唇角的笑意。 果然还是做个悍妇是最舒服的,瞧瞧萨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半分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又能把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气得半死。 瞧瞧塔哲现在的表情,比死了三天都还要难看些。 而扶姣又转头看狄隗。 他脸上是没有半分笑意的,因为方才的事,狄隗心里的火气一直都没有消下来过。 那希的死根本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只有罪魁祸首的血液流淌在草原的土地上,狄隗才能真正放过这件事。 “说。” 狄隗没有别的废话,只有这一个字,却已经能精确的表明他的态度。 在扶姣和塔哲之间,狄隗不会犹豫。 塔哲的心突突直跳。 她现在已经不敢抬头了,因为就在刚才,她感受到了狄隗那种几乎是在看死人一样的冰冷目光。 就那样投注在她身上。 塔哲曾经是那么渴望狄隗的目光能够从扶姣身上移开,落在她身上。可是现在,狄隗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死物,完全没有那种温柔的情感。 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但塔哲觉得,她好像已经在狄隗的目光中死过一次了。 而得到狄隗命令的萨仁可不管塔哲是死是活,她立刻开口。 “是,大汗。” “方才我与百丽、塔哲夫人三人比赛,一开始塔哲夫人便一马当先,在我与百丽中间。我与百丽虽然追赶,但我看得出来,百丽的确马术精湛,她并非不能赶超塔哲夫人,而是故意谦让。想来其中缘由,就是方才百丽所说的那样。” 紧接着,萨仁将比赛途中塔哲对百丽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萨仁道:“想必与塔哲夫人有过交集的人都知道,塔哲夫人可不是喜欢谦让的性子,何况这一次是在大汗面前表现,说一句不好听的,塔哲夫人若是没有别的想法,说不定心里还要想着如何才能令百丽自愿放弃夺冠呢!” “你说什么!”塔哲愤怒,指着萨仁就要训斥,可下一瞬就被狄隗呵斥。 “闭嘴!” 她瞬间噤声。 萨仁继续道:“因为这件事,我就对塔哲夫人有了怀疑,便开始放缓速度,开始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直到马上抵达终点的时候。” 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百丽害怕自己真的会得罪塔哲,所以开始减缓速度,而塔哲正是准备冲刺的时候,她没想到百丽会减速,眼看着就要超过百丽,塔哲只能行动。 “我看见塔哲夫人把一根针刺进了百丽的马屁股上,然后那匹马就开始发狂,往大汗和扶姣夫人的席位上横冲直撞。” 塔哲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大叫:“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分明就是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萨仁沉思片刻,却发现她真的没有证据。 那根针细如牛毛,指不定被塔哲丢在了什么地方,草原这么大,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就在萨仁沉默时,扶姣终于开口。 她似乎是真的疑惑般,看着塔哲。 “塔哲夫人,你说百丽是因为猛挥马鞭才导致她的马匹失控,可是你看,”她指了指倒在一旁的马:“那马儿身上分明没有什么被鞭笞过的痕迹,不是吗?” 第五百一十六章 祭品美人vs硬汉汗王54 塔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 这话可不是扶姣瞎说的,而是方才塔哲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说的。 她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硬要将方才的事情归咎于百丽,于是就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是百丽自己求胜心切所以才连番抽打马匹,这才让马儿吃痛之下发狂横冲直撞。 为了取信于人,塔哲可是找了个好理由,然而现在马匹的尸首就在所有人面前,身上有没有伤痕一看便知。 百丽手中的马鞭可是一直都没有松开过的,只需要仔细对比,就能知道谁真谁假。 毕竟马鞭这东西要是真的用力抽下去,留下的伤痕绝无可能在这一时片刻之内消去。按照塔哲的话说,马儿是因为疼痛所以发狂,那马的尸首上就一定会有狰狞的鞭痕。 扶姣手指着的地方正是马儿的尸首,它外在皮肤完好无损,除了狄隗情急之下弄出来的致命伤,看不出任何一点血迹。 谎言不攻自破。 百丽松了一口气,瘫软下身子。 现在该害怕的成了塔哲。 扶姣的目光清凌凌的,看起来分明是十分柔和的眼神,可在塔哲心中,现在的扶姣简直比恶鬼更要恐怖。 怨恨与恐惧交杂,这两种极端的情绪让塔哲心跳如鼓。 她还想要辩解,可狄隗却已经没有耐心了。 “带下去。” 与处置那希之前一模一样的语气,很快有人走上来,想要拖走塔哲。 “不!放开我!”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之间,塔哲疯狂的从两个侍从手中挣脱开来,她大步跑向狄隗的方向,但很快又被反应过来的侍从拦住按在地上。 塔哲的脸在草地上蹭破了一大块皮肉,半张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这种疼痛让塔哲清醒了一些,她想起莫日根,想起自己还有孩子,方才被愤怒支配的心情瞬间冷却下来。 可或许是不甘心,塔哲总是抱有幻想。 她抬头,用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脸对着狄隗,眼泪一行行的流下来,想要以此来博得狄隗的半分怜惜。 “大汗,这一切都是猜测罢了,她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就算是我看错了,百丽没有惊马,可那也不能说明就是我做的啊,大汗,我跟着您这么多年,难道您对我就没有半分信任吗!” 两侧压着她的侍从也跟着抬头去看狄隗的脸色。 他们毕竟只是侍从,如果大汗决定给塔哲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们这样的举动未免冒犯。 感觉到肩膀上的力气松了些,塔哲越发心怀希望。 扶姣看了看塔哲。 狄隗没有说话,这一阵的沉默好像让塔哲感受到了什么,她正要继续往下说,却被扶姣截住了话头。 在狄隗怀中,扶姣轻轻的说。 “是啊大汗,还没有找到证据,塔哲夫人或许是无辜的,您就算不念及往日,但终究还有大王子在,若是就这么将塔哲夫人处置了,大王子恐怕会钻牛角尖……” 话说得含蓄,实际上扶姣就是在告诉狄隗,若是现在将塔哲打杀了,莫日根一定会怨恨他这个做父汗的。 不说则已,扶姣这么一说,反倒是让狄隗又想起了之前莫日根险些害得扶姣流产这件事。 这母子二人竟都是在马匹上做文章! 狄隗怒极反笑。 他难道害怕莫日根的怨恨? 对于这个儿子,狄隗早已经是失望透顶。 当日他害扶姣险些流产,若非是自己的血脉,莫日根安能活到现在?还能顶着大王子的尊号作威作福。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狄隗咬牙切齿:“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两边的侍从立刻不敢再松懈,将塔哲拖着拉下去。 塔哲绝望的呼叫声传遍了小半个赛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她说话,哪怕是半句。 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就是塔哲做下了这件事,但既然狄隗认定了就是她做的,那么也就不需要再说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了。 说到底,塔哲也并非什么名门望族出身的女子,与在场诸位也并无利益上的瓜葛,她死了,除了对大王子来说是一件坏事,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唏嘘一声。 何况方才那件事情不仅仅威胁到了扶姣的生命,更是险些让狄隗命丧马蹄之下。 谁还敢说什么?眼见着狄隗如此愤怒,已经没有人敢去触霉头了。 今日之事若是换做木娜,那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处置了,但塔哲……其实并没有人会真的愿意为她出头。 等塔哲真的被拖下去,赛场上渐渐没了声音,扶姣对上了娜仁崇拜而欣赏的目光,微微勾唇。 是啊,方才她就是故意提起莫日根的。 塔哲想要靠着旧情保住一条命,她扶姣也可以靠着旧事要了她的命。 不仅仅是塔哲,还有她儿子,只要扶姣一日得宠,她都不会给她们母子二人翻身的机会。 反正打从一开始塔哲和她儿子就对她百般针对,既然如此,扶姣就不会有哪怕分毫的仁慈。 百丽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变成无辜之人,她被她的弟弟阿古拉搀扶着退到一旁。 而巫医也很快赶到,为扶姣把脉。 直到巫医确定扶姣只是稍微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狄隗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巫医叹气:“只是三夫人在孕期屡次三番受到惊吓,这对腹中胎儿十分不利,往后可千万要小心。” 狄隗神情难看。 他期待这个孩子这么久,自然不想发生任何意外。而且草原上女子生育原本就是从鬼门关外走一遭的险事。 见他如此,扶姣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略有些俏皮的眨眨眼。 “大汗,你放心吧,方才我有好好的护着孩子。” 是啊,方才那样的境况,扶姣都记得死死护着自己的小腹处,生怕孩子遭受什么意外。 狄隗如何能不为这样的女子心软呢?她是这样一心一意的爱着他,护着他们二人的孩子。 “对了,巫医,钟朵夫人现在如何了?没有真的动胎气吧?” 扶姣状似关怀,手指在自己小腹处摸了摸,抬头看向狄隗:“大汗,您不要太怪罪钟朵夫人了,她一定也不想这样的,她一定和我一样看重和大汗您的孩子,只是因为一时糊涂,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事。” 狄隗扯了扯唇角,却并不相信。 他也看向巫医。 “那孩子如何?” 第五百一十七章 祭品美人vs硬汉汗王55 对于钟朵,狄隗可就不像是对扶姣那般关心了。 钟朵和塔哲,这两个女人是狄隗在尚未登上汗位前属下送给他的。狄隗说不上多喜欢,但既然收了,也从来没有叫她们受苦的意思。 在没有遇见扶姣之前,狄隗未曾感受过情爱的滋味,对于女人,也因为那难言之隐的病症而不耐亲近。但钟朵和塔哲打着他的名号,即便在流放之地也未曾受过多少苦楚。 但狄隗从来不是念旧情的人。 如果她们能老老实实的待着,狄隗不会少了她们的吃穿,可若是她们处处想要与扶姣相比,甚至要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愚蠢计策与扶姣争抢,那狄隗也不会留情面。 塔哲如此,钟朵亦是。 在察觉到钟朵是故意节食想要模仿扶姣的时候,狄隗对她的厌恶就已经达到了极致,发现钟朵为了争宠甚至不惜伤害腹中孩子的时候,狄隗就更是觉得她可笑至极。 如果不是因为钟朵现在怀着身孕,狄隗绝不会让她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糊弄过去。 巫医看了看狄隗,面露愤色,又有些惋惜:“钟朵夫人她实在太不知道轻重了,怀着身孕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她的侍女说,钟朵夫人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月没有进主食了,肉类更是碰都不碰,每日就靠汤药活着,这对腹中孩子简直是极大的伤害!” 说着,巫医又瞧了瞧扶姣,看她安安静静的站在狄隗身边,手掌还搭在小腹上,叹了又叹。 “若是钟朵夫人能像扶姣夫人这般重视腹中孩子,现在她也不会这样了。” 狄隗果然冷笑出声。 “她果然比不上。” 比不上谁,那是一目了然的。 狄隗对钟朵已经半分怜惜的心思也无,她那样不看重腹中孩子,便是对他的不敬,狄隗没有罚她都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见狄隗对钟朵和她腹中孩子越发不看重,扶姣也不再说什么。 倒是巫医,他是有信仰的人,看不得一条生命就这般被糟践,忍不住多嘴。 “若是再不好好调理,钟朵夫人腹中的孩子恐怕是要问题的。” 这孕中期的妇人不好好吃东西,孩子的发育自然是有问题。若只是瘦弱倒也无妨,只需出生后好好调养,怕就怕有什么调养不好的症状。 狄隗便道:“你只管开药,其余的不必多管。” 若是钟朵当真还那么拎不清,他自然有旁的法子等着她。 只是既然钟朵如此不重视孩子,等这孩子生下来,也用不着她来带了。 心中定下这个主意,狄隗没有与任何人说,他扶着扶姣再度坐下,一起看之后的比赛。 那希和塔哲都被带走,场上骤然少了两个人,就连木娜都不敢再做什么,赛马节也就这么结束了。 这一夜扶姣喝了安神汤才睡下,是狄隗怕她今日白天受了惊吓,所以才叫巫医刻意调配的安神汤。 而第二日晨起时,乌玛就悄声道: “夫人,塔哲夫人昨夜在狱中突发急症,半夜就去了。” 扶姣了然。 什么急症,一定是狄隗处置了她,又顾及着大王子,所以才没有宣告她的罪行,而是用急症掩盖了塔哲的真正死因。 说到底,狄隗对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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