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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事你想如何处置,朕都听你之意。” 皇后也叹气:“定阳侯,虽说扶姣是本宫的侄女,但她如今已经是你侯府的人,本宫也不便多插手,本宫与陛下想听听你的想法。” 蔺关越毫不迟疑:“陛下,今日臣的夫人遭逢大难,臣有意为她请一道旨。” 皇帝问:“爱卿想请什么旨?” 蔺关越拱手:“请陛下下旨,抬扶姣为臣平妻。” 皇帝与皇后对视一眼。 平妻可不是闹着玩的,与正妻已经几乎没有区别, 一般有了正妻的人家都不会再抬一房平妻。 蔺关越如此作为,已经将李月蓉的颜面当成了脚下泥,完全没有半分顾忌。 李月蓉毕竟是郡主,扶姣若成了平妻,她可就要成为京城之中最大的笑柄了。 皇帝有些迟疑。 “这……” 蔺关越却抬眼,他神色平淡,可语气却十分坚定。 “若不能如此,请陛下恕臣大不敬之罪,臣欲休妻,恳请陛下恩准。” 第五百七十三章 庶女贵妾VS冷肃侯爷30 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 这对天下间最尊贵的夫妻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凝重之色。 休妻。 这京城中的权贵之家都是最看重脸面的,不论深宅内院里头的二人有多么两看相厌,但也绝对不会走到休妻或者和离这一步。 越是身份贵重,越是不愿意将家丑外扬,公然休妻固然对女方声明有损,可男方也难逃一个家宅不宁的话柄。 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朝中官员的家宅内事也会被谏臣口诛笔伐,如果闹到金銮殿上是肯定逃不脱治家不严的名声,先不提别的,就说沦为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一事又有哪家侯爵能接受呢。 何况,蔺关越本身便也不是普通的官员,娶的妻子也并非寻常贵女,二人之间的婚盟更是皇帝亲自下旨定下,一旦休妻,其中牵连甚广。 皇帝冷下脸。 “蔺关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子一怒,蔺关越不卑不亢,声音连变都没变:“臣请陛下,允准臣休妻。” “放肆!” 皇帝气得头疼,他从座位上走下来,走到蔺关越身边,对着他是有火发不出,抬手指着蔺关越的肩膀。 “你不是不知道长乐的身份,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姑的孙女,你在朕面前说要休了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说完,皇帝站在一旁,又觉得话说得太重了些。 这万里江山他能坐得稳,有一半都是蔺关越的功劳,皇帝知道自己没有开疆扩土的本事,这辈子也只想做一个守成之君,可若是没了蔺关越,他这城池却未必守得住。 虽然朝堂上的那些文武百官对他一口一个陛下英明,但皇帝知道,作为一个帝王,他最大的本事并非文韬武略,而在于有一双慧眼,有一颗仁心。 对于功臣,皇帝一向是厚待的,就如同蔺关越。 皇帝不是不忌惮蔺关越手握重兵,但是皇帝明白,蔺关越手握重兵不一定会造反,可若将他手底下的兵缴了,外族的那些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的蛮夷之人就要磨刀霍霍。 相比起来,哪怕蔺关越哪一日真的反了,皇帝也尚能苦中作乐。 至少皇位还是在他们汉人手中。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一直以来对蔺关越如此厚待的缘由。 蔺关越就是中原的定海神针,有他在,外族绝打不进来。 皇后与皇帝多年夫妻,见到皇帝这般就知道他是后悔了。长乐郡主虽然是皇亲国戚,但说到底其实与皇帝也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维护两句,可也不值当因为这事失了臣心。 于是皇后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陛下消消气,”皇后站在皇帝和蔺关越之间:“定阳侯也冷静些,这休妻之事怎好随便说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叫外人看了不知道要怎么编排。” 蔺关越动都没动一下。 皇后看他这样子,只好把扶姣扯出来说。 “再者说,侯爷与郡主成婚不过两日,还未回门归宁,要是现在就休妻,旁人指不定要说是我们扶姣的缘故,届时阿姣的名声岂不是也要受连累?” 蔺关越眸光微动,皇后见了便知她是说动了,又转身去与皇帝说。 “陛下,今日我们阿姣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别说是定阳侯,就是臣妾这做姑母的看着也是万分心疼,若是陛下不给个法子补偿一二,臣妾也是不依的。” 都这样了,皇帝还能说什么,只能退一步,同意了蔺关越的要求。 “明日,明日朕就下旨,抬扶姣为平妻,只是有一条,明日回门,你必须得陪着长乐一块儿去,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大长公主的脸面,这件事你必须答应朕!” 皇帝瞪着蔺关越,看他这张冷脸就觉得窝火,可谁叫人家本事大,就算他是皇帝也拿他没办法。 蔺关越只是想为扶姣争取最大的利益,目的可不是为了的罪皇帝。 今日皇帝已经让步了,他自然也不会得寸进尺。 “是,臣遵旨。” 皇帝心中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就怕这个得力干将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好在蔺关越还知道分寸。 明天回门,他那道圣旨在回门之后再发下,也算给大长公主最后的一份体面了。 至于别的,皇帝也实在有心无力。 谁叫是长乐理亏? 一想到这事皇帝就头痛,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长乐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简直是愚不可及。 “罢了罢了,赶紧回去陪你那夫人吧,还有门口那个,也一并带走,朕可不想再管你那些家务事,只要不休妻,不伤及性命,长乐随你处置。” 蔺关越自然无不可,皇帝对李月蓉心软,但他可不会。 想到李月蓉害得扶姣那般,他眼中冷意顿显。 “臣告退。” 蔺关越头也不回转身就走,路过李月蓉身边的时候,李月蓉已经快脱水了。 她在大太阳下面跪了半日,早就承受不住了,如果不是系统给她吊着命,现在李月蓉就要昏过去。 见蔺关越过来,她充满了希冀:“侯爷,陛下如何说?” 今天这个哑巴亏,李月蓉知道自己是吃定了,但是她身后有大长公主呢,皇帝总不会要了她的命吧?何况扶姣虽说是无法生育,却也没有死,凭什么叫她偿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她不死,李月蓉相信自己一定还有翻身的机会的。 蔺关越侧身,躲过李月蓉想要抓他衣摆的手。 “起来,本侯派人送你回府。” “回……回府?” 李月蓉无比惊喜,撑着自己已经麻到没有知觉的腿站起来,刚刚走了两步就摔在地上,但看着蔺关越丝毫不顾她死活的往前走,李月蓉咬牙又站了起来。 没关系,蔺关越再生气,不也还是要让她回府了吗,只要她挺过这一关,日久天长的,谁知道谁胜谁负? 蔺关越没管身后的动静,一路回了雨花阁,到了外头,李月蓉也想跟进去,被人拦住。 拦路的是一个小太监,白白净净的看起来不大起眼。 “郡主请留步,定阳侯府上的马车在宫门外等候,请郡主随奴才来。” “什么意思,”李月蓉尖声:“你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回去?” 小太监低眉垂目:“正是,侯爷要在此陪夫人养伤,所以就请郡主先行回府,不过侯爷交代了,明日一早回门他不会缺席。” 第五百七十四章 庶女贵妾vs冷肃侯爷31 不得不说,蔺关越拿捏住了李月蓉的七寸。 李月蓉现在最在意什么?自然是她的颜面。 她那样急切的想要和蔺关越走在一起,就是想要旁敲侧击的问他,明日还会不会同她一起回门。 现在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李月蓉虽然还是不安心蔺关越守在扶姣身边,但到底怕彻底激怒了蔺关越,连一同回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且蔺关越竟然叫一个太监跟她说,如果现在李月蓉不肯罢休非要闹着进去,岂不是坐实了她不受蔺关越待见这回事? 于是她只好作罢。 “多谢公公提醒,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回府了。” 李月蓉强撑着体面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快要废了一样,又痛又麻的叫她心里害怕。 只是还没等李月蓉走几步路,那小太监又凑上来。 “郡主往哪儿去?您走错了,侯爷说侯府来的人在东门候着,郡主跟奴才来吧。” 东门? 李月蓉脸都黑了。 她们进来的时候是从西门进来的,正是因为西门距离后宫最近,雨花阁作为后宫之中较为偏僻的一处,更是与西宫门相距不远。 如果从这儿走去东门,就凭她现在这样的状况,恐怕走到一半便要倒地不起了。 “公公确定侯爷说的是东门?” 小太监笑着点头:“奴才自然记的清清楚楚的,定阳侯说的正是东门没错。” 说完,小太监抬腿就要走,李月蓉连忙拦住他,塞给他一锭金子。 “公公,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恐怕走不了那么远了,劳烦你过去告诉侯府的人,叫他们去西门接我。” 小太监顺手收了那金子塞进自己的荷包里,转过身却说:“郡主过誉了,奴才只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手中既没有侯爷的腰牌,也没有侯爷的信札,怎么能说得动侯府的人呢,郡主还是过去吧,若是晚了宫门下钥可就出不去了。” 说完,小太监继续往前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李月蓉,像是在看她有没有跟上。 而李月蓉不想被人看出她跪了一日,强撑着就这么走到东门。 差一点,宫门就真的要下钥了。 马车前面有她的侍女和嬷嬷,的确是蔺关越派人去侯府传的话,李月蓉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上了马车,她在侍女们的嘘寒问暖之下一把砸碎了马车里的茶盏。 “他就是故意折磨我,他就是想为那个狐媚子报仇!” 李月蓉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不知内情的侍女被吓了一跳。 “郡主!这外头的车夫是侯爷的人,您得避着些啊……” 李月蓉腿疼得满身都是冷汗,现在衣衫湿透,头发也黏黏在脸上,原本还算白皙的脸被晒得通红。 “我避?我凭什么要避!该避的人难道是我吗!” 侍女不知道李月蓉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与坐在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这嬷嬷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人,是今日才来侯府的,等明日回门的时候会陪着李月蓉一同,为她周全着礼仪规矩。 一看这架势,自然知道是李月蓉在宫里受了气。 “郡主这是怎么了?也与老奴说说,说不定老奴能给您出个主意。” 李月蓉看了她一眼。 这老嬷嬷是跟着大长公主许多年的旧人了,李月蓉想了想,今日的事情能瞒得住旁人,却总也是瞒不住自己人的。 何况李月蓉心中总有些不安。 因为在她跪在紫宸殿外的时候,根本听不清蔺关越和皇帝皇后说了什么话。 李月蓉总觉得,她能够被这样轻松的放过,蔺关越只是让她多走了一段路而已,显得极为不真实。 蔺关越是什么性子的人李月蓉已经领教过了,她不信蔺关越就这样罢休。 “嬷嬷,你也是我祖母身边的旧人了,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今日的事我便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你,希望嬷嬷能给我拿个主意。” 李月蓉的态度是再客气不过的了,老嬷嬷自然受用,立刻便道:“郡主请讲,老奴定然竭尽全力。” 于是李月蓉将系统存在的痕迹隐去,把今日事情说了清楚。 这老嬷嬷一开始面色还舒缓着,现在已经眉头紧皱,听闻扶姣彻底没了生育的可能时大惊失色。 “郡主,这可是真的?” 李月蓉道:“一定是皇后与扶姣联合起来陷害于我,我能确定,那个狐媚子的身体一定没什么问题,只可惜皇上偏袒皇后,不许我再传太医,否则今日的事一定能真相大白。” 老嬷嬷却依然愁眉苦脸。 “郡主啊,若是扶贵妾当真没了生育孩子的可能,那或许还是好事了,怕就怕旁人将罪过都怪到了郡主你头上,可那扶贵妾却能安安稳稳的得宠生子。” 李月蓉一怔,顺着老嬷嬷的话一想,可不就是如此吗? 今日那太医说得言之凿凿,什么扶姣不能生育,若是他诊断有误便是自砸招牌欺君之罪云云,可若到时候扶姣真的怀了孩子,惊喜之下还会有人在意太医曾经说了什么吗? 怕不是就一句“奇迹”便遮掩了过去。 只有她李月蓉,平白担了这个抹不掉的罪名。 “嬷嬷说得正是,为今之计,我当如何?” 那老嬷嬷沉思一会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若现在罪名已定,郡主不如干脆将它坐实,彻底绝了扶贵妾怀子的可能。” 李月蓉眼睛一亮:“该如何行事?” “郡主可别忘了,这定阳侯府里面可还有个世子爷呢。” “秒极!” “嬷嬷当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李月蓉兴奋道:“明日我归宁,若是世子冲撞了扶贵妾,那也是怨不得我了。” 摸摸点头:“宿主聪慧,一点就透,只是我们还需细细筹谋,那扶贵妾狡猾,可别让她看出了端倪。” 李月蓉自然是赞同,主仆三人相视一眼,默默在心中盘算起来。 而李月蓉体内的系统却发出波动。 系统的声音被李月蓉掐断,有一点亮光在她眼前闪了一下,李月蓉并未当回事,继续谋算着该如何“借刀杀人”。 此刻夜深,雨花阁中,扶姣悠悠转醒。 “荷露,什么时辰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 庶女贵妾vs冷肃侯爷32 坐在一旁喝茶的蔺关越手指微顿。 他转头去看扶姣,发现她整个人都还在被子里,只有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露在外面。 喝了太医开的药之后,扶姣的脸色好看不少,现在被热气蒸得带了点粉,眼睛还闭着,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娇。 她刚睡醒,声音都黏糊糊的,像是睡懵了,连睁开眼睛都不愿意,就这样细细的叫着人,已经忘记自己现在在宫里的雨花阁,身边根本没有荷露。 “荷露,怎么不说话呀?” 蔺关越放下茶杯,站起身。 他一夜未睡,太医方才过来给扶姣把过一次脉,说扶姣身子弱,有可能虚不受补,尤其要注意夜间有没有发热。医女自请留下,蔺关越让医女在外间,他自己亲自看着扶姣。 这一坐就是半夜,蔺关越脊背挺直,衣衫依然如来时板正,明明一夜未眠却看不出半分狼狈。 男人走到扶姣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影子在窗外月光的投射下笼罩在扶姣身上,微勾的唇角泄露出他的逾越。 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让扶姣有些不安,她眼睫微颤,像是要睁开眼。 “荷露,是你吗?” 蔺关越眼疾手快,将系在腰间的腰封扯下来挡在扶姣眼前。 他叩了两下床边,发出咚咚的声音,外间的医女立刻循声而来。 一进来,就看见蔺关越对她动了动手,是一个表达安静的姿势。 医女闭上嘴,将要问的话咽进肚子里。 她不敢多看,但能听见声音,扶姣有些焦急的在问话:“是谁啊,为什么不说话?” 清醒过来一会儿,显然扶姣意识到了这里不是净池苑,荷露也并不在她身边。 因为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床边将她的眼睛遮住,扶姣显得有些慌乱。 蔺关越只是想逗她,却不想让扶姣害怕,所以才让医女进来。 他又对医女打了个手势。 皇宫里的人,无论是何身份都很擅长揣摩旁人心思,见蔺关越竟然会做这样“无聊”的事,医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同时也没耽误她配合。 “夫人,下臣是太医院医女,奉命给夫人守夜的。” 听见医女的声音,扶姣肉眼可见的没有那么紧绷了。 蔺关越看着她,眼角眉梢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 “哦,原来是医女,可是……你为何要蒙住我的眼睛?” 医女看了一眼蔺关越,见他没反应,硬着头皮编瞎话:“夫人,这荷花池里并不大清澈,您溺水太久,眼睛受到了刺激,需要敷药缓解,所以现在还不能睁开眼睛。” 扶姣懵懵懂懂的,嗯了一声:“好。” 蔺关越被她的模样可爱到,情不自禁伸出手去碰了碰扶姣露在外头的小脸。 扶姣感受到细微的痒意,缩了缩肩膀,将那只手夹在了脸蛋和肩膀之间。 她顿顿的:“这是要做什么?” 医女几乎要哭出声,她也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啊,她该怎么编,才能把定阳侯这登徒子一样的动作给解释清楚? 长久的沉默让扶姣再一次疑问出声:“怎么了?” 蔺关越面无表情的看了医女一眼,并未将手收回来,另一只手却摊平做了一个“按”的姿势。 医女恍然大悟。 “夫人,这是一种按摩手法,今日您落水受了寒,按摩一会儿更能排湿去寒。” “那,有劳了,”扶姣声音温柔,有一点紧绷着,明显是因为不熟悉医女的缘故:“可以重一点,我有些怕痒。” “是。” 医女嘴上应声,却在蔺关越的默许之下放轻脚步慢慢退了出去,房中又只剩下扶姣和蔺关越两个人。 蔺关越的手温热,从扶姣脸颊旁滑过,落在她肩膀和手臂上,慢慢的竟然真按揉起来。 他虽然不是医,可蔺关越从军多年,对人体的穴道可谓是了如指掌,再辅以内力,即便并不真的具备什么排湿去寒的效果,对扶姣的身体也是绝无害处的。 蔺关越在这一刻其实并没有抱什么旖旎心思的,方才扶姣睡着都不大安稳,总是流眼泪,蔺关越心里像是针扎一样,并非是什么不能忍耐的疼痛,可是密密麻麻的绵延隐痛最让人难受。 怕扶姣疼,蔺关越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又想起方才扶姣说她怕痒,便又加重了些,然后就得了扶姣一声闷闷的哼。 蔺关越停手,看她。 扶姣现在被他遮住眼睛,半张小脸都瞧不见了,她在被子里动了动。 “女官是曾专门研习过按摩之术的吧?” 蔺关越没吭声,扶姣也没有追问,只道:“女官的力气比寻常女子好像更大些。” 这便能听出她的意思了,这是在说蔺关越太用力了,她不舒服。 蔺关越失笑,却没说话,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不过一会儿,扶姣又动了动。 “女官,虽然实在不该,但我此刻瞧不见东西,只能麻烦女官帮我,我……肚兜有些湿,劳烦女官帮我更换一下,女官可方便吗?” 这下换成蔺关越定住了。 “女官?” 长久的沉默让扶姣再度出声,她看不见,所以不知道现在蔺关越看着她的眼神,他的目光落在扶姣细腻的肌肤上,一寸寸的看过去。 方才落水,因为急着叫太医,所以更换衣物的宫女疏忽忘记给扶姣擦身,虽然换上了新的里衣却也渐渐洇湿了。 蔺关越又叩了叩床头,医女进来,恰好扶姣又问了一句:“女官是找不到换洗的里衣吗?” 医女了然,道:“没有,我这便去找,夫人稍等片刻。” 很快,医女将一整套里衣送了进来,悄悄放在蔺关越手边后就又退了出去。 蔺关越拿起那套柔软的小衣裳,放在掌中比了比。 好小的一件,他巴掌大。 男人喉结滚动,抬手将扶姣抱坐起来,扶姣似乎没想到“医女”有这么大的力气,惊呼一声。 可很快,蔺关越将扶姣的外衫褪去,瞧见她身上那件小衣,是藕荷色的,衬得她皮肤越发莹白,可这样一件将美景全然遮盖住的东西,比起欣赏,蔺关越更倾向于破坏。 他将有些潮湿的小衣脱下时,扶姣微微环抱着自己,显然是很害羞,只是她闭着眼睛,全然不知眼前的男人将她一寸寸的看了个遍。 新的鹅黄肚兜比起方才那个更要娇嫩,蔺关越亲手给扶姣穿好,手绕到后面给她系上。 欲望在昏暗的房中蒸发,蔺关越手下略有些失控,系带在扶姣背后留下一点红痕。 她正用指尖梳理长发,发出嘶的一声。 忍不住了,男人的眼光深暗。 蔺关越突然就觉得他很蠢。 明明是自己的夫人,何必要忍? “夫人实在娇气,轻也不是,重也不是,本侯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伺候好夫人。” 扶姣一听见蔺关越的声音,整个人都是一僵,蔺关越的手还放在她手臂上,能感觉到手下的软肉突然绷紧起来。 他没忍住,动手捏了捏。 这一碰不要紧,扶姣可算是回过神来,她惊叫一声推开蔺关越,手忙脚乱的去扯自己眼睛前的布料。 很可惜,还没有碰到,她就被蔺关越压进被子里。 “夫人身子未痊愈,不能受寒。” 他声音一本正经:“帮你暖暖。” 唇舌相触,蔺关越喉中溢出一点闷哼。 方才是怎么忍得住的呢。 无人能够回答。 第五百七十六章 庶女贵妾vs冷肃侯爷33 最终也还是没能真的。 蔺关越放开扶姣,喘着粗气自己去要了一桶冷水。 扶姣娇娇的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和系统讲话。 系统和扶姣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一些人类的幽默用语,这样来形容李月蓉的系统。 扶姣的脸稍微有些红。 扶姣挑眉:“拍马屁也没用哦。” 系统完全不慌: 现在的系统和最开始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扶姣还记得最初绑定的时候,它还用冷冰冰的机械音对她说如果不绑定就只能等死。 可是现在,系统越来越像人了。 扶姣觉得很神奇,对那个创造出系统的系统总局也有了好奇心。 宇宙太大了,大到人类只能看到其中一角,那些神奇的造物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又要做什么事,是人类穷尽一生也探究不完的。 扶姣也只是好奇了一瞬间,很快就把这些东西抛掷脑后。 她的目的永远都只是回家,如果能够享受到更好的东西她自然乐意,但如果不能,她也只当这么多的任务世界其实就是一场梦。 至于系统。 扶姣垂眸。 它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睡吧。” 扶姣对自己说。 明天就是李月蓉回门的日子了,不知道她憋了什么坏心思,竟然能让一直帮她的躺赢系统都自闭了。如果不是系统拥有远超躺赢系统的等级,现在可能都探测不到躺赢系统的存在。 但是扶姣有预感,李月蓉这一次在她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浪费了那么多的积分给她喂了一颗回魂丹,李月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躺赢系统被她屏蔽掉了,代表着她身边一定出现了新的给她出主意的人,而且这个人出的主意还十分符合李月蓉的心意。 李月蓉的愚蠢狠毒扶姣早在扶九娘口中领略过,她背后的人想出来的办法一定格外阴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扶姣睡下,不再去想那些令人头疼的事。 蔺关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又是她的睡脸,这一回蔺关越没再坐着喝茶,而是穿戴好衣裳去了外间。 医女被方才的事情震惊到,现在看着蔺关越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但是蔺关越并未在意。 交代她:“照看好夫人,本侯出宫了,若是夫人醒来告诉她,想回去的时候就让人拿这块腰牌回侯府叫人来接。” 说完,蔺关越递给医女一块腰牌。 医女看着腰牌上的腾龙卧虎,知道这是皇帝亲自赐给定阳侯的腰牌,凭借着这个东西,蔺关越可以不受宫禁的限制,哪怕宫门落钥也能想走就走。 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医女接过,感觉甚至有些烫手。 蔺关越走后,医女走到里间,将这东西放在扶姣的身边。 宫中的夜格外寂静,扶姣一夜无梦,第二日晨起时就看到医女在一旁。 “夫人,您醒了。” 扶姣眨了眨眼,原本有些朦胧的神色立刻清醒过来。 “侯爷他是什么时辰走的?” 医女答话:“侯爷天刚亮时便走了,交代让下官务必把这个给夫人。” 扶姣将那块腰牌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劳烦女官将腰牌交给传话公公,叫他们跑一趟,说我回府之后定有重谢。” 医女笑道:“夫人说得哪里话,您是侯爷的心尖子,更是皇后娘娘的侄女,派人传话的事哪里还用赏呢,都是咱们应该做的。” 说完,她拍了拍手,早有准备好的侍女们进来,端着梳洗用具。 “夫人先梳洗,下官这就去叫人。” “好。” 扶姣坐在梳妆镜前,任由这些侍女伺候她。 蔺关越不在时扶姣便也懒得伪装什么。 她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冷淡,身上的贵气叫人不敢直视,医女回来的时候原本还想要和扶姣多说些话,在她面前留些好印象,谁想到一进来就瞧见她一身的疏离,瞬间便不敢再上前了。 只能讷讷:“夫人,沁儿姑娘在外头,说是皇后娘娘有事要交代。” 扶姣立刻便笑起来:“那快请沁儿姑娘进来吧。” 医女有些恍惚,连忙去了。 沁儿一进来,就先给扶姣跪下:“夫人,昨日之事都怪奴婢,奴婢一时疏忽,竟然让郡主得了手,皇后娘娘昨日已经教训过了奴婢,今日奴婢来给您请罪,请夫人责罚。” 仔细看沁儿,扶姣看得出来,皇后的确罚了她。 昨日时沁儿满身精细,现在再看,不仅脸红肿起来,衣裳也粗糙许多,应是被皇后处罚,从二等宫女成了杂事。 扶姣亲自将她扶起来:“沁儿姑娘何必自责,说起来昨日也是我自己不当心……” 她眼神有些黯淡,很快就又掩盖过去,笑了笑:“若沁儿姑娘真想帮我,不如去皇后娘娘那儿替我求个恩典如何?” “恩典?” “嗯,”扶姣笑看了一眼医女:“我身子不好,想借医女来侯府几日,帮我调养调养,还请沁儿姑娘帮我通传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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