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到皇帝面前了他都没有任何反应,那只能证明强烈的欲望已经冲淡了他的感官,让他难以发现其他声音。 扶姣几乎要笑出声了,她的运气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梦到这样的场景,但是无疑方便了她办事。 她毫无顾忌的走近,脚尖碰到皇帝散乱的衣袍时,皇帝骤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脚腕。 梦中的感官也同样真实,扶姣能感受到皇帝掌心的温度高到吓人的程度,他手指在颤抖,可力气还是很大,握着她的动作让扶姣微微有疼痛。 皇帝没有睁眼,难耐的渴望让他口干舌燥,出口的声音都沙哑的不成样子:“你是谁。” 扶姣同样压着嗓子,颤巍巍的:“陛下……” 声如莺啼燕泣,能勾动男人最原始最赤裸的欲望,何况皇帝现在是如此情状。 唰的一下,皇帝抬眼看她,扶姣眼眶微红,泪水在眼中充盈,花瓣一样的粉唇紧紧抿着。 清晰的看到皇帝喉结剧烈滚动一下,连胸膛的起伏都变得更沉重。 皇帝眼神沉得可怖,他滚烫的手掌顺着扶姣的脚踝往上,毫不犹豫的握住她纤细的小腿,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原来长这个样子。” 他手指微微用力,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地方,扶姣只觉得浑身一软就倒在他身旁,被皇帝伸手揽到怀里,半坐在他大腿上。 手指撑在皇帝胸膛,扶姣惊慌失措的看向他:“陛下,您怎么了?” 皇帝侧头深嗅了一下,手掌扣在扶姣细软的腰肢上。 “怎么这么香?” 扶姣头皮发麻,他刚才的动作就像是在吸猫一样,只是对象是她。 哪怕已经做过两个世界的任务,可是扶姣还是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攻略目标是她见过最涩气的。 好像是憋了太久已经变态了。 扶姣还想说什么,可皇帝却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再去听她讲,他握着扶姣腰肢的手掌动了动,在她肌肤上摩挲两下。 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极近,皇帝半眯着眼睛,发出一声叹息。 “真软。” 山洞里很暗,即便有一小团火在燃烧也还是很冷。 扶姣呼吸的时候都看到了寒气,打在皇帝身上,可他无动于衷。 皇帝就这样赤裸着上身伏在她身上,他的眼睛里都是满溢的欲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扶姣,像狼一样的目光,一寸寸的看过去。 滚烫的掌心贴在扶姣脸颊上,皇帝吻下来,将那句话淹没在交缠的唇间:“真漂亮。” 即便是梦里,皇帝也很惊讶自己会想象出一个这样的美人来。 他知道这里不是现实,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可是每一次都是他忍受着难言的滞涩眼看着火光熄灭,这是一次出现第二个人。 在听见扶姣声音的一瞬间,皇帝就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场梦了。这场很久都没有出现的梦境再度侵袭是因为他白天在御花园听见的那一声啜泣。 但不得不承认,皇帝现在很兴奋,兴奋到他愿意暂时沉溺在这里。 扶姣的手指按在皇帝肩膀,可她的力道那样小,对于皇帝这样强悍的男人起不到任何作用,火光明灭,扶姣被皇帝抱起来轻哄。 “哭什么,亲一下也不可以?” 少女轻轻的啜泣声叫人心痒,可若是有人敢觊觎,就会被少女身上的男人毫不犹豫的撕碎。 皇帝将扶姣被汗水濡湿的长发拨开,轻轻抚摸着扶姣的脸颊。 “陛下……” 扶姣半撒娇半顺从:“太久了……喘不过气来……” 这话取悦到了皇帝,他从喉咙里溢出几声轻笑,顺着扶姣腰背的弧度往下捋顺她的长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 “真娇气。” 这场旖旎绮丽的梦境戛然而止,皇帝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只小小的绣花鞋,很熟悉,沾染了一点血迹。 天亮了,梦醒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毁容宫女vs隐疾帝王5 梦醒的时候正好是清晨,扶姣握着剪刀睡了一夜,醒来时手指都有点麻了。 锦绣等人或许是怕她晚上动弹用剪刀戳到她们,所以离扶姣远远的,现在整个大通铺上只有扶姣一个人靠在最左边睡着,距离她最近的那个小宫女都离她一个身位。 这正合扶姣心意,她前两个世界再不济也有个独立的地方,这还是第一次和除了攻略目标之外的人同住。 等了一会儿,锦绣等人就纷纷醒来穿衣梳洗,看扶姣还没有动,锦绣一盆冷水就浇在扶姣的被褥上。 “丑八怪,你是躲懒躲习惯了是吧,睡得像头死猪一样不知道给我们打热水!” 那冷水浇得扶姣浑身湿透,深秋清晨的寒意刺骨,她们这下人房里原本就没有炭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扶姣冻得直打抖。 她的被褥也都湿透了,没有个一两天是绝不可能晾干的,晚上要是睡在这样的被褥上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 打热水,都是宫女,她凭什么给这些人打热水? 扶姣冷眼看着锦绣,锦绣果然很得意,她就是看扶姣不顺眼,不满意昨天没有折磨到她,所以现在随意找个借口要找不痛快。 “看什么看,我现在要去伺候娘娘更衣,要是耽误了给太后请安的时间你有几条命能赔?” 说完,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之下锦绣扬长而去,留下扶姣一个人在这间连蜡烛都没有几根的屋子里。 扶姣站起来,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干净的, 她安静的用冷水洗漱,擦干冰凉的头发。冷水沾上她脸颊,左脸上的疤痕隐隐作痛。 第二次了,她记住了。 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用命来还。 不过她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了宫里还有去给太后请安这一说法。 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现在的太后虽然是皇帝生母,可与皇帝的关系可谓十分僵硬。 当年太后生下皇帝时难产险些没了命,自此就认为皇帝与她命运相克对皇帝很是不喜。后来先帝的妃嫔们但凡有儿子的都升了位分,只有她没有,就更是觉得皇帝命硬克她。 为了能爬得更高,太后巴结先帝皇后,连带着也巴结太子,处处用皇帝来衬托太子的光风霁月,皇帝十二岁上战场也未尝没有太后的原因。 毕竟在宫里爹不疼娘不爱的皇子不多,皇帝当年的处境并不好。 后来皇帝登基尊她为太后,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太后并不得圣心。 扶姣以为太后会谨慎小心,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太后并不是这样想的。 让后宫嫔妃请安,太张扬了,简直就像是存心给皇帝添堵。 她不能借着太后接近皇帝,甚至必要时可以表现出对太后的不满,扶姣可以确认这一点。 柔贵嫔出宫带走了几个大宫女,锦绣也在其中,扶姣在屋子里等了许久那些小宫女才回来,她们端着一个食盒,就在扶姣面前吃了起来。 “娘娘今天胃口不好,剩下了好多东西,我瞧瞧,还有虾饺呢!” “快吃快吃,一会儿让那个丑八怪给偷走了怎么办。” “喂,说你呢,看什么看,看见你就倒胃口,脸上怎么那么恶心,就你这样的出宫了也没有人看得上你,竟然还痴心妄想攀扯陛下,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偷的珠花,真是脏死了!” 这几个人吃着饭还不忘了讥讽扶姣,最后这个人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弯弯扭扭的珠花,能看得出来这东西原本还算精致,可是现在上面的珠子和花瓣都被拽的七零八落。 原来是这样。 她们总说扶姣要勾引皇帝,其实就只是因为她带了一朵珠花。这珠花是用真花做的,上头的花既不是牡丹也不是海棠,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花儿,即便是原身戴上了也没有破坏任何规矩。 就算原身真的想靠这朵珠花吸引皇帝的注意力,那又如何呢?人想往上爬才是天性,能爬到什么位置都是原身的本事。 看着这些人吃着柔贵嫔的残羹剩饭,扶姣只觉得可笑。 奴性入了骨头的东西,彻底没救了。 扶姣捡起那珠花,转身便走,这些人反倒不满意了,看她手上没拿剪刀就又壮起胆子上前推她:“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肩上痛了一下,扶姣拽了拽袖口,藏在袖口中的剪刀滑落到手心,她刚要动手,锦绣就跑进门,一脸幸灾乐祸。 “别弄她了,”锦绣对其他人说道,随后转向扶姣:“你不是想伺候陛下吗,你的机会来了,娘娘叫你去前殿奉茶,还不快去?” 看着锦绣的样子扶姣就知道她憋了一肚子坏水。 要真是大好机会,难道柔贵嫔会让她去吗?扶姣可没忘记柔贵嫔母女对她的态度,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扶姣顿了顿,从床边摸出一个小小的面纱挂在耳后,锦绣想要阻止。 “锦绣姐姐,宫里有规矩,面容有残缺者不得直面天颜,你是想犯上吗?”扶姣似笑非笑。 这才让锦绣停下。 她不情不愿:“废话真多,赶紧走!” 扶姣的伤都在左半边脸颊上,她戴上面纱之后便能将眉眼下面的地方都遮挡住,只留下一双含情眼水盈盈的,看上去我见犹怜格外动人。 眼角处一点点疤痕瑕不掩瑜,更像是一颗稍大一些的泪痣。 锦绣有点膈应,她就想让扶姣在陛下面前出丑,好彻底断了她那不知死活的念头,可转念一想,今天陛下比起寻常时候格外暴躁些,就连娘娘都招架不住。 扶姣一向胆小如鼠,面对娘娘尚且瑟瑟发抖,何况是陛下呢? 锦绣想想扶姣会因为御前失仪被拉出去打死就觉得无比愉悦。 想必娘娘也是这样想,才会特意把扶姣叫过去奉茶吧。 锦绣一笑,看着扶姣端着茶的背影,露出期待的表情。 会把她整个人打成一滩烂泥吧,真是太好了。那么丑的脸凭什么长了一副那样完美的身体呢,真是叫人不甘心。 第一百三十五章 毁容宫女vs隐疾帝王6 柔贵嫔坐在茶桌边上,看起来似乎一如既往温和柔顺,可一旦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只有半边屁股坐在实处,正极力压抑着害怕的心情与皇帝说话。 最近皇帝常常来她宫中,所以虽然知道皇上实际上是个手段极为可怕的男人,但柔贵嫔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或许很多女人都曾经幻想过这样一位盖世枭雄面对自己时会有柔情的一面,柔贵嫔自认为才貌出众不输后宫任何人,自然而然的也会有这样的期待。 这些时日皇帝几乎日日都来她宫里,虽然只是坐一坐就走,可却也足够让其他妃嫔艳羡了。这样的特殊待遇让柔贵嫔心中暗喜,竟然也没有那么惧怕他了。 偶尔想世人对皇帝的评价,柔贵嫔觉得那是有失偏颇的,这样一位英武的男子根本不是那种暴虐易怒的暴君。 但今日皇帝一进来,柔贵嫔的心就凉了一半。 她立刻知道了为什么旁人都那么害怕皇帝。 虽然皇帝人坐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可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几分不悦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了。 一旁侍奉的海信也是战战兢兢。 他比柔贵嫔更要害怕,因为他知道的东西更多。 今日早上一起来,皇帝立刻就问他有没有找到昨天那个宫女,在他跪地请罪说没有之后,皇帝是黑着脸上朝的。 这些年皇帝已经很少杀人,即便有大臣令他不满,他也不会立刻打杀,可今日早朝上皇帝却亲手拔剑杀掉了一个文臣,仅仅因为这位文官向皇帝请立太子。 之前说过这种话的官员没有十个也有五个,可都活得好好的。 信海几乎能断定皇帝今天这样就是因为那个御花园的宫女,但他又实在无能为力。 昨日他将宫中所有的宫女都试了一遍,就连那些姑姑嬷嬷都没有放过,就是没找到。 殿中的气氛越来越胶着沉重,柔贵嫔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可她一开口,皇帝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样的反应让她尝试了两次之后就不敢再来第三次。 柔贵嫔心中恼恨,扶姣这个贱人怎么还不来!她曾听闻陛下生气时喜好杀人,像扶姣那样愚蠢又懦弱的人,用她的血来平息陛下的怒火才最好。 此时此刻,柔贵嫔只觉得心中苦涩,怎么她就撞上了陛下不高兴的时候呢。 皇帝心里的确不痛快。 之前太后用柔贵嫔家族女子体质特殊更易有孕的事情来做文章,话里话外都是在刺激他,但皇帝还是听了太后的话常常过来。 不是因为觉得柔贵嫔能治好他,毕竟就算体质再特殊,不能圆房一个人也不可能怀孕。单纯是因为柔贵嫔此人还算温顺可人,听她说话不觉得烦。 可是今天皇帝来这儿,却不是为了听柔贵嫔说话的,而是因为在找不到人的烦躁之中,皇帝想起他就是从柔福宫走出去才遇到了那个勾了他魂的女人。 这种不受控制的“碰运气”的事情出现在皇帝身上是极为荒谬的,皇帝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的绣花鞋勾得做梦,也不想承认他来这儿是为了找人。 但这偏偏就是事实,万蚁钻心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样的一片寂静中,门外终于传来细碎的声响。 是女子衣料随着行走时轻缓摩梭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却很勾人,慢吞吞的,叫人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人在做什么。 毕竟宫里的奴才们可都不敢发出这种动静来。 柔贵嫔瞬间喜上眉梢,她终于抓住了一个话头,立刻便冷着脸叫道:“是谁这么不懂规矩,叫进来!” 扶姣捧着托盘,有些吃力的走进殿内。 这托盘上的茶具格外大,比起寻常的茶壶要沉重很多,这是锦绣给扶姣拿过去的,说一定要用这一套茶具沏茶。 现在茶壶里灌满了茶水就更加沉重,加上实木的托盘,扶姣走得格外慢,生怕手臂撑不住力气就摔了东西。 她是要勾引皇帝的,可不是来寻死的。 一步一步的走速度当然很慢,所以柔贵嫔开口之后的好一会儿才看见扶姣纤细的身影,就连皇帝都觉得意外,宫里竟然还有这样胆大的宫女。 柔贵嫔就更是火冒三丈,可皇帝没开口,她也不能自己叫人将扶姣拖下去打,她还要在陛下面前维护自己柔和温婉的形象。 压着火气,柔贵嫔呵斥扶姣:“愣着做什么,还不给陛下斟茶?” 那茶壶重得要命,又很大,扶姣吃力的将它拿起来往杯中倒茶水,滚烫的茶水不受控制的往下倾倒,扶姣控制着角度,以一个看似失重的从杯中溢出来,迸溅的水珠烫的扶姣惊呼一声。 “呜。” 皇帝方才还淡漠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 这个声音,虽然在御花园里只听到了一声,可梦中却几乎萦绕在他耳边啜泣了一夜。 “放肆!大胆奴婢,陛下在此也敢……”柔贵嫔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 “转过来。” 皇帝的声音低沉却不容抗拒,他直直地看着扶姣,丝毫不管柔贵嫔的目光。 柔贵嫔有些不懂:“陛下,您……她坏了规矩,叫人带下去就是了,何必脏了您的眼睛呢。” “闭嘴。” 皇帝看都不看柔贵嫔一眼,心跳极快极重,只要想到梦中的场景,听见这样的声音,他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要燃起来了。 扶姣能感受到她背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几乎从头看到脚。 她将那盏茶水端起来,手指一动往里面塞进了三分之一的药丸粉末,然后转身。 在皇帝的视线中,这个与他梦中少女身形一模一样的小宫女就端着那盏茶,怯怯的转过身,目光触及到她脸上面纱的那一瞬间,皇帝皱起眉。 “摘掉。” 那双眼睛含情蕴水,眼泪珠子打在面纱上的时候留下一点痕迹。 扶姣跪下,对皇帝露出纤细而洁白的脖颈,这是一个完全臣服的姿态,从皇帝的视角来看能将她细软的腰肢弧度一览无余。 “陛下,奴婢面容有瑕,无法面对天颜,求陛下开恩。” 声如泣露,蕴玉藏珠。 第一百三十六章 毁容宫女vs隐疾帝王7 皇帝在御花园的时候以为是那道声音让他起了火气,在梦中时发现那张美人面对他的吸引力丝毫不亚于现实中的那声啜泣。 可现在,他忽然觉得也许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他看着那一节软下去的腰肢,心里的火没有熄灭半分,反而越发口干舌燥。 喉结滚动间,皇帝接过那只茶杯,在扶姣手里的时候她觉得很重,可被皇帝捏在指尖时这只茶杯就成了小小的玩具。 茶水被一饮而尽,但皇帝心火越发旺盛,烧得他身体也一同发热。 这种感觉与御花园和梦中如出一辙,皇帝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 眼看着皇帝一寸寸的打量扶姣,柔贵嫔心中生出剧烈的危机感,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对扶姣这么感兴趣。 “你昨日去过御花园?” 他耳聪目明,那一点点的惊呼被他尽收耳中。 实在是太像了,或者说是一模一样。 如果说少女的样貌身形都是皇帝梦中的幻境,可声音却是实实在在的,皇帝不会放过这样的线索。 皇帝眉眼冷峻,在他的目光之下几乎没人能说谎。 可对于扶姣来说这样的压迫感几乎可以视为不存在,她曾经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了两世。 所以她只是低垂着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承认,对于现在还没有正当理由恢复容貌的她来说不是好事;否认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扶姣还没有那么蠢。 但柔贵嫔却忍不住了。 她看着皇帝跟扶姣说话简直要疯,这样被忽视的场面又让她想起了幼年时,只要有扶姣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她身上。 可现在这个卑贱庶女的容貌已经毁了!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她不过是个粗使婢女,哪里有胆子去御花园呢,”柔贵嫔心中对扶姣的警惕压过了她对皇帝的恐惧,不惜说谎也要将皇帝的目光从扶姣身上移开:“她昨日生了病,臣妾特意叫她在房中休息,没有踏出宫门半步。” 皇帝终于移转目光,可眼神却格外冷。 柔贵嫔被这样的目光一看,立刻跪下:“臣妾知罪!” 扶姣几乎能听见柔贵嫔牙齿碰撞的声音,她被吓得颤抖。 皇帝抬手,海信不愧是跟随他这么久都还活着的人,立刻领会到皇帝的意思。 昨日御花园中,海信是唯一一个见证了皇帝失态的人,此时此刻见皇帝对一个宫女如此上心当然知道问题所在。 海信走到扶姣身边,他不敢伸手去扶,却也不敢怠慢,就将自己的拂尘送到扶姣手边给她借力。 “姑娘请起吧,跟老奴走一趟。” 他是不能看扶姣赤足的,现在这里又没有紫宸殿的人,只能先把扶姣带回去。 扶姣很自然的去看皇帝,眼中流露出的顺从叫皇帝心中愉悦,他不再管跪在地上的柔贵嫔,哪怕这个女人是这几天宫里传遍了的“宠妃”也依然无法叫他流连片刻。 柔贵嫔跪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帝竟然就这么带着扶姣一同出了柔福宫的门。 柔福宫的光华好像一瞬间就随着皇帝离去而消失,锦绣等在外面,她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所以一直在门外徘徊,希望能看到扶姣被拖出去的场面。 可她迎来的却是皇帝的身影。 锦绣瞳孔紧缩,她看着扶姣走在皇帝身侧,海信公公这么得脸的大内总管都走在扶姣后头跟着,而这个被精心护着的女人竟然是前几天还任由她搓圆捏扁的扶姣! 这怎么可能! 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扶姣眼光淡淡扫过锦绣,眼中的嘲弄一览无余。 再见了蠢东西们,出了这个门,她不会再回来了。 扶姣走出柔福宫,没有看见皇帝御辇,她这才知道那日在御花园碰见并非全是运气,而是这个世界的皇帝就是不喜欢坐轿。 好在柔福宫距离紫宸殿不远,扶姣尚可忍耐。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皇帝身后,脚步从轻盈变得沉重,皇帝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一声。 “确实很娇气。” 走几步路就累了,和梦里一样,吻得深了一点就要流眼泪。 扶姣一点也不意外皇帝会自然的将她和梦中少女联系在一起,这是入梦术的附带效果,她总不能真的一点暗示都不给皇帝。在不能露脸的前提下,她会尽可能的让皇帝联想到梦中。 虽然皇帝这样说,但他还是放慢了脚步,扶姣跟着他一路走到紫宸殿,额角沁出一些汗珠,脸色也苍白许多。 只是因为她戴着面纱,所以暂时还无人发觉。 皇帝进了正殿,扶姣则被海信带到了偏殿,海信还带了两个宫女进来。 这两个宫女昨天就配合了海信找人,对这套流程驾轻就熟,她二人并没有因为扶姣是低等宫女就如何,反而客客气气的。 “请姑娘褪下鞋袜。” 扶姣抿唇,眼中流露的一丝抗拒被二人看在眼中,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察觉到了异样。 难道皇上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的女子就是她吗? 有了这样的猜测,二人的动作越发小心,让扶姣坐在偏殿的小榻上脱下鞋子。 小巧却做工粗糙的布鞋被放在图纸旁边比对,二人惊喜,果然对上了! 接下来就是要看伤口…… 扶姣的动作慢吞吞的,可二人不敢催促,她们眼看着那只雪白的袜子被褪掉,本以为会看到白皙无暇的小腿肌肤,可没想到—— “天呐。” 环书惊呼一声,目露不忍之色。 只见那如凝脂般的肌肤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淤血在皮肤下面聚集,边缘处还有一道道细而长的血痕。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抠挠才会导致这样的痕迹。 而随着袜子彻底褪下,娇小的裸足之上缠着布条,脚掌的位置血迹渗透,已经把布条打湿了。 环书与环琴对视一眼,皱紧眉头。 “怎么样?” 海信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消息,有些心急。 他知道皇上的心思,再等一会儿怕是要不耐烦了。 环书推门而出,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海总管,奴婢也不知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毁容宫女vs隐疾帝王8 海信的第一反应就是扶姣不让环琴和环书检查。 毕竟方才在柔福宫里的时候皇帝说让扶姣摘下面纱她都敢拒绝,更别说两个宫女要叫她脱鞋袜了。 但他看环书的脸色又不像。 “怎么回事?” 海信现在急得很,立刻上前询问。 环书年纪还小,加上她是紫宸殿伺候的,宫里没有人敢来找她的晦气,久而久之养出个直来直去的犟脾气。 想到刚才看到的,环书义愤填膺:“海总管,扶姣姑娘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脚心更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那绣花鞋上的一点血迹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自然看不出她是不是要找的那个人。” 环书是看过那只绣花鞋的,血痕只有小小一点,确实不像扶姣能弄出来的。 海信先是一惊,后又无比失望。 惊是因为他没想到扶姣身上竟然有伤,失望是因为扶姣竟然不是陛下要找的人。 陛下亲自带着人回宫,结果却不是…… 海信不敢自己做主,他叫环书回去看好人,又跑回正殿禀告去了。 皇帝端坐在桌前,他面前放着一本奏折,朱笔放在手边看似是在批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朱笔上的红墨已经干透,连带着那支上等狼毫笔的笔尖都炸起毛。 从回来开始他就坐在这儿,随手拿起来的奏章上面字迹寥寥,可他却一个字也不想看。 烦躁的情绪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心里烧,烧得皇帝不厌其烦。 他自幼不同寻常,耳力目力和记忆力都远超常人,这份能力一直都被运用在战场上,他也凭借着这些屡立战功。 皇帝从来没想过他这样的能力有一天也会成为累赘。 从昨天御花园那场偶遇开始,那声若有若无的啜泣就一直在他耳边萦绕,夜半的梦更是让他心火燎原。梦中少女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好像刻在了他心里,随便一点刺激就能让他腹下发热。 但他又很清楚,他的病还没好。 只有一个人能勾起他沉静已久的身体反应,可偏偏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种不受控制被一个人牵动身体乃至于情绪的感觉很糟糕,帝王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但身为一个男人,他几乎疯狂的想要解脱。 自从登基之后已经很少有期待着什么的情绪,可现在,皇帝很期待这次的结果。 海信一进门,看见皇帝的表情就知道不好,他硬着头皮:“陛下……” “如何?” “陛下,扶姣姑娘满身是伤,环书说……说辨认不清。”海信跪倒在地,额头恭敬的贴在掌心扣头。 皇帝神情难辨,沉默许久。就在海信以为皇帝会直接下令让扶姣回柔福宫的时候,他感受到身旁一阵风似的掠过一道身影。 玄色的龙袍一闪而过,海信慌忙起身跟上。 陛下这是要亲自去看? 海信心中大惊。 扶姣安安静静的坐在榻上,她的鞋袜因为刚才的动作又蹭上了血迹,所以环琴拿了一个小毯子给她盖上了。 没有皇帝的吩咐她们不敢让扶姣离开,就一左一右站着与她说话。 门外传来海信略有些慌忙的声音:“陛下驾到!” 两人立刻前往门口,跪下接驾。 皇帝越过她二人,目光直直的望向扶姣。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只要有扶姣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就从来没有放在旁人的身上。 看着榻上有些发愣的少女,皇帝心底压着的那股火不知道是燃得更旺了还是变得轻快了,总之,他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 “见了朕也不行礼?好大的胆子。” 这不是皇帝第一次说扶姣,上一次说她娇气,这一回说她大胆,总归都不是什么好话。可皇帝的语气又轻又慢,就算有十分的威慑力也减去七分了。 海信和两个宫女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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