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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与我只是缺少一次交心的机会。” 说到“夫君”二字时,扶姣面色泛粉,娇媚万千,陈仕淮许久没能移开眼。 这样的女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妾,他竟然还要恪守男女之防。 想到这里,陈仕淮被烫了似的别开眼,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抬腿往外走:“既然如此,那你便去见吧,多带几个人。” 扶姣用帕子掩着嘴笑了两声,楚楚动人:“世子放心,妾知晓的。” 陈仕淮脚步凌乱的走了,扶姣面上的笑意立刻消失,转身回了卧房。 国公府里的下人也都是拜高踩低,听闻主母被禁足,世子来了清月院,晚上送来的晚膳都变得精致许多。 等扶姣用完膳,管家便带着几个管事的来了。 管家陈茂是国公府的老人了,他是直接效忠于老国公的,奉陈仕淮的命令来跟扶姣报告府中事务。 扶姣听了一耳朵,姜氏不愧是名门出身,管家的多年没出过大错,但疑心太重只喜欢用旧人,年轻些的根本没有出头之处。 老夫人回府至少还要一个月,扶姣要趁着这次管家的机会笼络培养几个自己的人手,方便办事。 她叫众人按照平常的样子做事,却给几个年轻聪明的丫头安排进了要紧的事务中,随后定下了评比制度,告知这些人,只要做得好,就有赏银,做得更好的,还会提拔。 当下就有几个心思活络的暗暗冲扶姣表忠心了,人总是想出头的,在姜氏手底下没有机会,当然要另投明主。 说完这些事,扶姣又从人堆里挑出了明春与显玉近身伺候。 等众人散去,扶姣带着她二人一路去了正院。 正院门口有两个丫头在点灯笼,她们看见扶姣来了,慌忙行礼。 “扶姨娘。” 扶姣仔细看了看这两个丫头的脸,确认就在昨日上午她们都还面目可憎的看着自己受罚,现在却又恭敬起来。 “世子叫我来看望夫人,你们让开。” 二人面面相觑,一人站出来道:“扶姨娘,还是由我们进去禀报一声吧。” 显玉与明春对视一眼,立刻回嘴:“这就是两位姐姐的不是了,我们姨娘是听了世子的吩咐才来的,你这个时候进去禀告夫人,若是夫人不让进,你们是不是还要违抗世子的命令阻拦?” 姜氏的性子,伺候她的人再清楚不过,是肯定不会让扶姣进去的。到时候世子真的怪罪下来,她们可就惨了。 一咬牙,一跺脚,两人让开了路:“扶姨娘请进。” 扶姣搭着显玉的手走进了正院。 院子里黑沉沉的,只有姜氏的屋子窗户上透出一点光,扶姣走近,听见里头传来声音。 第五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5 “我的夫人啊,您就吃一点吧,这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这是用炭烙她的那婆子。 随后便是姜氏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没胃口!你没看到今日那狐媚子是怎么气我的?世子竟然还向着她,连管家权都给了!” “夫人别急,世子跟您青梅竹马,感情绝对不是那扶氏能比的。至于管家权的事,您掌家多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撼动的。” 刘嬷嬷劝道:“只要世子没碰过那狐狸精,别叫她有了身孕,那就都不成问题。” 听了这话,姜氏的情绪平稳了些:“你说,世子真的能放着扶氏不碰吗?” 平心而论,自己若是男子,肯定是舍不得放着扶姣那样的美人让她守活寡的。 姜氏每每想到这里,就更是觉得如鲠在喉,对扶姣的恨意一日比一日深。 “夫人啊,你快别瞎想了,要说以前那老奴不清楚,但就昨日,咱们都把她身上烫成那样了,就算好了也肯定都是疤痕,世子怎么能瞧得上呢。” 姜氏笑起来。 “她可再没办法凭借那狐媚子功夫勾引世子了,只可惜那日她跑了,若不是皇上突然来府上,我肯定会把她抓回来,连脸都给她弄花!” 刘嬷嬷谄媚附和:“还是夫人有远见,这次那扶氏可算是完了,失了美貌,她一个妾室,等您禁足期满了,那管家权还不是要老实奉还?” 说到这里,刘嬷嬷话音一转:“但是依老奴看,咱们还是得斩草除根。” “你以为我不想?但如今被禁足困在这儿,还能有什么办法?” 刘嬷嬷早就想好了计策,立刻献计: “夫人,再过几日就是陛下寿诞,朝中重臣都要携家眷入宫赴宴,按理说扶氏是没资格入宫的,但若是丽妃出手,此事也未必不能通融。” 姜氏若有所思:“到时候扶氏身在宫中,就算出了点意外人没了,老夫人跟夫君也说不出我的不对。” 姜氏出身京中大族,伯父在朝为内阁次辅,位高权重,堂姐在后宫之中已坐上二品妃位,被当今圣上赐封号丽,也算素有恩宠,求个恩典不算什么大事。 扶姣眸光闪烁,片刻后唇角微勾,本想着来刺激一下姜氏,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她正想着该找什么机会接近皇帝,眼下就有了办法。 推开门,扶姣看到了姜氏跟刘嬷嬷诧异的目光。 “下贱东西,谁准你来我这儿!” 扶姣不理会她的谩骂,叫明春跟显玉都守在外头,只要有声响就立刻闯进来,她关上门,独自一人面对姜氏跟刘嬷嬷。 “夫人还是这样中气十足,只可惜,不是谁的嗓门大谁就是赢家。” 刘嬷嬷护在姜氏身前:“扶姨娘也太没规矩了,即便我们夫人如今禁足,正院也不是你说来就来的!” 扶姣轻笑一声,抚了抚衣袖:“我今日来,是奉了世子之名。就连门口的下人都知道要迎我进来,嬷嬷却不懂?” 姜氏恨恨:“那两个贱婢,待我腾出手来,定要将她们活活打死!” “那就是夫人自己的事儿了,”扶姣笑意盈盈:“我来,是要感谢夫人的。” “你什么意思!” “曾经夫人日日夜夜防着世子来我院中,世子碍于你而不能与我亲近,可现如今,”扶姣眸光流转:“我还真要感谢夫人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您放心,我肯定会尽快怀上世子的孩子的。” 姜氏最不能听的就是这话,她这辈子顺风顺水,嫁给陈仕淮之后唯二的隐痛就是扶姣入府和自己多年无所出,扶姣这话正戳痛处,叫她怒火中烧。 她在房中左右扫视,拿起最沉重的花瓶就向扶姣摔过去:“痴心妄想!” 她打量着扶姣,轻蔑道:“别忘了你现在的样子,世子若是看了你的身子,那些丑陋的伤疤怕是会叫世子当场吐出来!” 扶姣笑着把披风脱下来,轻声细语:“夫人还真是心肠歹毒,不过要叫你失望了,我身上好得很呢。” 袖口被一寸寸挽起来,洁白无瑕的一节手臂暴露在姜氏面前,欣赏够了姜氏跟刘嬷嬷惊恐地目光,扶姣才把衣袖整理好。 “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见……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刘嬷嬷去扶站不稳的姜氏,她自己也哆嗦着,那些炭块是她亲手烙在扶姣身上的,现在见扶姣竟然恢复如初,只会比姜氏更害怕。 扶姣笑着:“我是什么东西?不是夫人自己说的吗,我是个狐狸精,狐媚子,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怎么可能放任自己身上留下疤痕呢?” 刘嬷嬷吓得一手撑在茶桌上,茶盏被扫落,叮铃咣当一阵响。 明春跟显玉听见声响立刻闯了进来,扶姣达到了目的转身就走。都没出正院大门口,就听见姜氏崩溃的咒骂和刘嬷嬷的安慰之语。 希望姜氏抓紧派人去宫里,可别浪费了她这一番功夫。 扶姣走后,姜氏又打砸了许多东西,直到筋疲力尽了才停手。 刘嬷嬷也是胆战心惊。 “老奴可是下了死手,这绝无可能恢复得完好如初啊!难道……难道真像是她自己说的,她是个狐狸成了精?夫人啊,要不咱们告诉世子吧!” “不行!”姜氏立刻否认:“当今圣上最恨怪力乱神之说,连带着夫君也不喜欢。难道你要去跟世子坦白,是你拿着炭块去伤扶氏的吗!” 陈仕淮上午追究此事,为了保下刘嬷嬷,姜氏已经推了几个丫头当替罪羊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刘嬷嬷收拾着地面上的碎瓷片,越想越觉得害怕:“夫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咱们还是去找丽妃吧,扶氏如此古怪,咱们若是不能尽快除掉她,怕是会节外生枝啊!” 姜氏生性骄傲,闺中时常常与几个姐妹们一争高下,所以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愿意向丽妃开口的。 一阵沉默过后,刘嬷嬷已经不抱希望时。 “你说得对,”姜氏垂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的神色:“跟丽妃低头算得了什么,让扶氏这个贱人爬到我头上才是真正的奇耻大辱。” 从桌案上抽出一张信纸来,姜氏写好了家书,上写丽妃娘娘亲启。 第六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6 紫禁城,昭阳殿。 丽妃正看着棋谱,外头进来个小太监,递过来一封信:“娘娘,这是宫外陈国公府上传过来的家书。” “真稀奇,”丽妃抚了抚鬓发:“惠娘竟然还能想起本宫这个堂姐来。” 打开信扫了一眼,丽妃眉头渐渐皱起来:“真是个有出息的,连个没背景的妾室都压不住,弄得自己被禁足,简直丢尽了我们姜氏的脸。” “娘娘,这是怎么了?” 丽妃的贴身侍婢白芷上前。 “还能有什么,本宫那不争气的妹妹,被一个妾室压了一头,叫本宫给她找回来呢。” 白芷不明所以:“是陈世子夫人?奴婢听闻,陈世子与夫人伉俪情深,虽有一房妾室,却不怎么受宠,怎么如今倒是夫人被禁了足?” 丽妃叹了口气。 “此事也算她倒霉,惩治一个贱妾罢了,却恰巧被皇上碰见了,陈世子因为这事被当朝斥责了一顿,否则也不至于如此。” “惠娘想让本宫把那贱妾弄进宫来处置了,”丽妃轻描淡写,一条人命在她口中比羽毛还轻巧些:“举手之劳罢了,本宫就帮帮她。” 丽妃话音刚落,皇帝便进了昭阳宫:“帮谁?” 一大帮人呼啦一下跪下请安,丽妃福身,脸上带了笑:“陛下金安,臣妾方才收到了陈世子夫人的家书,正有事想跟陛下商量。” 皇帝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丽妃跟上前,想伺候他脱了大氅,只是刚靠近,就闻到大氅上一阵暖香,十分好闻。 一双手还没等碰上大氅,便被皇帝拦下:“不必,你不是有事?” 丽妃迟疑了一下,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这带着香气的大氅有些古怪,可却又抓不住思路,只好先说正事。 “陛下,惠娘做事的确没有分寸,如今她被陈世子禁足,也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心中有愧。她在信中说,想起再过几日便是陛下寿辰,百官携家眷入宫赴宴,陈世子若是没人陪同不免难看……” 听见有关陈国公府的事,皇帝覆在大氅上的手轻轻一顿。 这大氅是王晃拿回来的,他本想丢了,可不知为何,竟然又洗干净了穿在身上。 “朕会下旨,准许陈仕淮带妾室入宫。” 丽妃喜出望外:“多谢陛下!” 皇帝随手拿过茶盏,热茶的氤氲气模糊了视线,大氅上洗也洗不掉的暖香,梦中的那双手和那张脸好像犹在眼前。 他不愿深究自己准了这事的原因。是为着丽妃开口求了他,还是为了他自己心里的那点痒? 终归是对不久之后的宫宴多了几分期待。 扶姣,你狼狈的样子朕见过了,若是盛装打扮,又该是何种模样呢。 * 扶姣奉圣旨陪同陈仕淮入宫赴宴,刚一入宫门,就有一小太监过来说丽妃召见。 进昭阳宫时丽妃捧着一盏茶在饮。 小太监打千行礼:“娘娘,扶姨娘来了。” 扶姣一举一动都格外谨慎,挑不出一丝错来:“妾身扶氏,拜见丽妃娘娘,娘娘万安。” 丽妃没喊起,就这么打量着扶姣。 从扶姣进门起,丽妃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从身段到样貌,丽妃甚至可以用胆战心惊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姜氏信中提到扶姣美貌非常,可丽妃却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姜氏言辞夸张。毕竟丽妃身在后宫,见过的貌美者不知凡几。 但今日一见,扶姣之美貌却令丽妃感觉到难堪。 丽妃是最知道美貌的杀伤力的,家族中有那么多女孩,为何只有她自幼受到最好的教导,入宫后得到整个家族的全力支持? 就是因为她是姐妹之中容貌最为出挑者,最有可能得到皇帝的宠爱。 丽妃一向自得于美貌,今日却被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给比了下去,这叫她杀心立起。 “扶姨娘果然生得一副好样貌,就连本宫都自叹弗如,怪不得叫本宫那妹妹输得一塌糊涂。” “娘娘说笑了,妾身不过是个侍妾罢了,不能与娘娘相提并论,更没有与夫人一较高下的本事。” “哼,”丽妃轻哼一声:“口齿倒伶俐,你过来。” 丽妃没叫起,扶姣就不能起身,只能跪着膝行,这样的姿势叫她感觉到万分屈辱。 好像又回到了被姜氏折辱的那一日,在位高权重者面前,她只是蝼蚁。 丽妃很满意扶姣的卑微,将手中的茶放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个杯子。 她身边的白芷心领神会,立刻将滚烫的热茶倒进杯中。 白芷用托盘托着茶杯递到扶姣面前:“扶姨娘,娘娘赐茶,趁热喝了吧。” 何止是趁热,这分明就是滚烫的茶水,若是一口喝下去,嗓子肯定废了。 扶姣没动,丽妃脸上的笑就没了:“怎么,这是瞧不上本宫的茶吗!” 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叫扶姣喝了。 虽然她喝下去也会被白璧无瑕的技能治好,但痛苦却避免不了,扶姣咬着牙:“回娘娘,妾身伤病未愈,大夫说是不宜饮茶。” 白芷笑盈盈的,说出来的话却狠毒:“一群庸医的话,姨娘不必相信,您只管饮茶,若是出了问题,自然有御医来看。” 她托着茶盏一步步凑近,眼看那滚烫的茶就要扑到扶姣脸上,外面突然传来声响。 “皇上驾到!”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丽妃面上立刻出现仓惶之色,白芷也将托盘放在地上叩头行礼。 “陛下万安,”丽妃笑得有点勉强:“陛下怎么突然来了,臣妾也没有准备。” 扶姣看见绣着金龙的玄色袍摆凑从她身边掠过,缓缓抬起头来,皇帝已经在茶桌旁坐下。她仰面望着那双狭长的凤眼,假装愣住,满目惊讶。 “你、你是……”那日的郎君? 未尽的话被吞入口中,扶姣此时面白如纸,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惶之色,乌压压的一头长发有些凌乱了,银钗斜斜的定在上头。 或许是因为知晓了他的身份,美人粉唇微张,露出一点粉舌,皇帝离她最近,那股叫人意乱情迷的暖香不要命的扑上来围着他。 又美又香,上天叫这样一个女子降生,就是来媚惑君王的。 皇帝的眼神冷得像冰,心里却烫得吓人。 每次见到扶姣,她都像个掉进陷阱的雀儿,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等着他来拯救。 既然如此,凭什么是陈仕淮来做她夫君呢。 那银钗配不上她,陈仕淮也配不上。 皇帝的眼睛从扶姣身上移开,也不再看谁,只说: “朕口渴了,正巧有茶,呈上来给朕。” 白芷手已经抖得拿不住托盘了,丽妃更是不知所措:“这……陛下,这茶水……” “怎么,”皇帝似笑非笑,一双凤眼直视丽妃:“朕喝不得?” 第七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7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说是一杯茶,天下间的任何东西,只要皇帝想要就被没有得不到的。 丽妃面色苍白,她入宫多年,自然知道皇帝的脾气。 眼看这茶是无论如何都要奉上,丽妃只能狠下心,说道:“白芷,还不给陛下上茶。” 白芷手抖得厉害,茶水溢出来,从扶姣的角度都能看到蒸腾而起的热气。 皇帝凤眼微眯,一身凌厉气势显露无余。 茶水被捧到面前,他伸出手,还没等碰到茶盏,就听砰的一声,托盘被放在地上,而白芷跪着不断磕头,几下就见了血。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都是奴婢办事不力,竟然将滚烫的茶水当作是温茶,险些害了扶姨娘,请皇上恕罪!” 白芷跟随丽妃多年,眼看着情势不妙,只能先自行请罪。虽然承认要害扶姣也难逃惩罚,可总比伤害龙体的罪轻。 这盏茶要是真被皇上碰了,白芷今日必死无疑。 见白芷认下了罪过,丽妃也松了一口气,勉强牵出一丝笑容,凑到皇帝跟前:“陛下,白芷实在是粗心,这种事都能出现疏漏,差点叫本宫与扶姨娘生出误会。” 皇帝垂眸看向丽妃,眼底幽深,而丽妃脸上的笑越发僵硬,恐惧的情绪在心中升腾:“陛、陛下,您怎么这样看着臣妾?” “依你之见,”皇帝拂开丽妃拽住他龙袍的手,随意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这样不中用的奴才该如何处置?” 丽妃被拂开,神情黯淡些许:“回陛下,白芷犯下大错,本该重罚,可念在她伺候臣妾多年,臣妾也不愿要了她的性命,不如就将她送进浣衣局,日后做些洗衣的苦差,也算全了我们多年的主仆情分。” 浣衣局的差事辛苦,这样的惩罚的确不算轻。 但扶姣心中却冷然笑道,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日后想要寻个理由将人调回来,不也就是这位丽妃娘娘一句话的事吗。 扶姣也看向皇帝。 几乎是扶姣看过去的一瞬间,皇帝便转过头来,两双眼撞上,似是一潭死水融进了春意,竟碰撞出几分柔情来。 “扶氏,你认为如何?” 扶姣先是一愣,随后面上泛起粉来,眼神飘忽着,似乎为跟君王对视而感到羞怯:“回陛下,妾身初次入宫,不知宫中规矩,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声音也有些颤,可怜兮兮的,叫皇帝心中痒意更甚。 看一眼就羞成这样,若是日后…… 想起梦中的活色生香,皇帝轻笑一声,也不再为难扶姣。 就是个小雀儿似的,要人护着捧着才能好,总之一切有他做主。 不得不说,这样的性子十分合皇帝心意,能够完全掌控的柔弱女子远比世家贵女更让他放心。 皇帝站起身,看都没看磕头磕得满脸血的白芷,轻飘飘一句话就结了一条人命:“白芷,杖杀。” 丽妃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的背影,她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就要了白芷的命,一点脸面都没给她留。这般处置她的贴身宫女,日后谁还敢向她效忠? “陛下!”丽妃凑上前:“陛下,今日是您的寿辰,何必为着一个奴婢见血呢,臣妾……” 皇帝回头,轻瞥了丽妃一眼,眼神冷而厉:“怎么,丽妃是想用你的血来替她?” 丽妃立刻就闭了嘴,惨白着脸,任凭王晃叫人将白芷捂着嘴拖了出去,不过片刻就有人来回禀,说白芷已死。 殿内静的厉害,经历了刚才那一场,没人再敢说话,还是王晃上前一步道:“陛下,天色不早了,该去紫宸殿了。” 天子寿宴就设在紫宸殿,如今大臣后妃们基本上都到齐了。 皇帝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扶姣,见她面色苍白,不由得皱起眉。 他本意是想为她出气,却忘了这是个胆小的,怕是吓着了。 皇帝心里有些燥,不知道是气还是别的什么,总归是没再说话,踏出了昭阳殿。 一路上都十分安静,丽妃的轿子跟在皇帝御驾后头,只有扶姣身份低微,只能一步步跟着走。 宫中的奴才都是经过特训的,脚步轻而稳,只有扶姣一深一浅的走得蟋蟋嗦嗦。 皇帝的眉头越皱越深。 啪嗒。 王晃惊愕的抬手,方才有什么东西砸在他头上,反射性的伸手接了,低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皇帝陛下的红玉扳指,立刻凑上前抬手奉上:“陛下。” 皇帝看都没看一眼,摆摆手:“弄个小轿来,别叫她误了时辰。” 王晃先是一愣,这丽妃自己本就有轿辇,奴才们更是不敢耽误,还有谁呢? 他回头一看,正巧看见扶姣翻飞的斗篷,猛地想起近些天皇上的反常,脑子灵光起来:“奴才遵旨!” 可是不得了了。 不过片刻,扶姣就坐上了小轿,两个小太监抬着她,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竟然真没什么人注意到。 紫宸殿中,王公大臣们已经尽数落座,后宫妃嫔们更是翘首以盼。 “皇上驾到!丽妃娘娘驾到!” 一声传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扶姣跟在皇帝和丽妃身后,将妃嫔们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忙于朝政,妃子们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圣驾是常有的事,所以今日寿宴就成了她们争奇斗艳的竞技场,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 站在最前面的是娴妃,与丽妃的张扬明艳不同,娴妃只穿着一身月白的袄裙,身上佩戴的饰品多为玉石翡翠,在一众穿红着绿的妃嫔之中显得尤为清丽可人。 她也是宫中除了丽妃之外最受宠的妃子。 其次便是娴妃身后的明昭仪,单论起容貌,明昭仪还要更胜丽妃半分,气质有些冷傲,看起来是个冰美人。 还没等扶姣再去看其他人,前方就突然窜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女童,这女童穿金戴玉,面上神情骄矜,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她直接越过妃嫔们来到皇帝面前,行礼的姿势标准,可却不是大礼,可见她身份尊贵,深得帝心。 女童脆生生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第八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8 这竟然是皇帝的女儿。 扶姣仔细观察着这位公主,系统冒了出来。 当今圣上登基时是二十岁,如今也登基近九年。 九年之中,这么多的妃嫔,竟然只有皇后一个人生下了孩子,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而提起皇后,她正是母凭子贵,因为生下了皇帝唯一的孩子,所以被册封为皇后。不过皇后生产时落下了病根,身子极差百病缠身,平日里鲜少踏出宫门,就连今日皇帝寿宴她都没能来参加。 这样的一位皇后手中毫无权柄,实际上宫中的事务都是丽妃与娴妃协理。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安宁公主在,皇后的地位就稳如泰山。除非能再出现一个妃嫔为皇帝生下皇子,才能稳压皇后和安宁公主一头。 扶姣若有所思。 这种情况对于她而言反而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若是皇帝子嗣众多,她还当真没有把握只靠着有孕入宫。毕竟她是臣子之妾,朝中文官指不定要上多少折子,骂她是个红颜祸水。 这种情形,难保皇帝不会为了安抚朝臣而放弃带她入宫,而只是当个外室养着。 但现在却不同。 只要她有了身孕,那就是最大的筹码,哪怕不能让皇帝爱上她,可也有九成的把握入宫。 不说皇帝会为了孩子排除万难,就说臣子,他们为了江山社稷,也会希望一个健康的皇子出生,从而不那么反对扶姣入宫。 扶姣低着头思索,却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原本以为是丽妃,扶姣抬头看去,却意外撞上了安宁公主的眼神。 安宁公主抬起手,毫不客气的指着扶姣,因为扶姣站在丽妃身后,她也就对着丽妃问:“她是谁!本公主怎么从没见过她!” 语气可算不上好。 可因为皇帝纵容,哪怕丽妃名义上是安宁公主的庶母,同样也只能忍气吞声:“公主当然没见过,她是陈国公世子的妾室,今日得了恩典前来赴宴的。” 扶姣敏锐的察觉到,随着丽妃的解释,安宁公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由警惕转为不屑,那种阴冷的恶意也消失了。 她冷哼一声:“一个妾室也配来我父皇的寿宴,真是抬举她了。” 方才安宁公主指着丽妃时皇帝还面无表情,可见安宁公主针对扶姣,他眉心微缩。 安宁是个女孩,又是他唯一的孩子,皇帝平时的确并不大管束她,可今日之举,却让皇帝觉得太过纵容安宁不是好事。 至少从日后考虑,皇帝不愿意看见扶姣与安宁起冲突。 到底是疼爱了七年的独女,皇帝轻轻扶了安宁公主一把:“安宁,不得无礼。” 扶姣看着这一幕,这算不上训斥的训斥也着实太轻了,丽妃的脸都青了。 原来这位疑心极重的皇帝竟然这么疼爱孩子? 她唇角轻勾。 扶姣半点儿都不在意安宁公主对她的不屑与嘲弄,她只知道,现在皇帝有多疼爱安宁,日后就也会这么疼爱她的孩儿。 比起以后的锦绣前程,安宁公主的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 被皇帝阻止之后,安宁公主也没了再看扶姣的兴趣。 她之所以对扶姣发难,是因为见扶姣跟在丽妃身后,身上的服饰并非宫女穿戴的,但又不符合王公大臣妻子的规格,误以为扶姣是丽妃找来进宫争宠的帮手。 安宁公主最是讨厌宫中妃嫔,这群身份卑贱的妾室,根本比不上她母后。 随着皇帝带安宁公主落座,一切风波暂时停息,扶姣也瞧见了陈仕淮,在他身边坐下。 陈仕淮亲眼目睹了方才的事,有心安慰扶姣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扶姣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为他斟酒: “世子放心,妾知晓你的难处。” 陈仕淮很是欣慰,见扶姣如此端庄知礼,不免又想起姜氏。 曾经姜氏陪他来宫中赴宴,几次三番的抱怨说宫中妃嫔们各个高高在上,可她身为正妻,比起今日扶姣来待遇不知好了多少。 以前的心疼体恤逐渐转变为对姜氏不懂事的埋怨,陈仕淮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 可现在扶姣却没心思去管陈仕淮的心理变化,因为她发现,刚刚还跟在丽妃身后的白素不见了。 虽然刚才在昭阳殿中,丽妃因为皇帝到来而未能得逞,但扶姣并不认为她没有后手,所以一直都在观察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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